六宫无妃:宠妾逆袭-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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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秦施羽一同随前往金龙殿,就削藩一事详细商议。
心里只惦记着削藩的事,早把江晚鱼忘了个一干二净,当踏进殿门,看到那个匍匐在地的瘦弱身影时,才猛然想起昨天的事来。
一边走,一边冷眼扫视她,不施粉黛的脸,没有任何装扮,并不算很长的头发用一根青色缎带绾起,在脑后打了个简单的结,发丝层层散开,乍一看,有些像是将开未开的花苞。
这发式倒是独特,简洁利落,透着一股干练的味道。
是张天生丽质的脸,可她千不该万不该,仗着自己美貌就随意勾引男人,还勾引他身边的人。
罗熔那家伙也不知哪根筋搭错了,大半夜的,竟那么好心给这女奴送饭,照他看,饿死她算了,搁眼皮底下实在恼人。
他的视线来来回回在江晚鱼脸上扫视,她虽没有抬眼,但那股子带着挑剔意味的不满情绪,还是清楚地、明白地被她一一接收。她知道自己又碍他的眼了,总之千错万错,就怪自己长错了脸。
丢下抹布,弓着腰朝御座上的人谦恭道:“皇上要与诸位大臣议事,奴才就先告退了。”她这么做合情合理,朝政大事关乎一国命脉,别说她这个身份卑微的奴隶,就是罗熔和罗暮,没有皇帝的旨意,也不能随意旁听。
可正等着奚成壁一句“下去吧”或“滚出去”的江晚鱼,却听到了另外一句截然不同的话:“你留下,该干什么干什么。”
留下?她飞快抬头瞥了奚成壁一眼,男人面色深沉,目若寒潭,一张英俊秀挺的脸容映着灼灼天光,彰显出帝王的无上威严。
这下她又闹不懂了,让她留下是个什么意思?难不成,也这是找她麻烦的一种手段?
压下心中的疑惑,她不动声色的应了一声,便又退回原来的地方,继续她未完成的擦地大业。
现在对她来说,最重要的事就是按时打扫完偏殿,好赶得上吃午饭,其余的一切,在她眼中都是浮云,包括坐在御座上那个执掌天下众人生死的帝王。
他们谈论的无非就是削藩,她对这些不感兴趣,所以也没仔细听。做什么事,就要一门心思关注什么事,这是她为人的原则,当擦到一双黑缎云纹朝靴前时,她皱眉盯着与光亮地面格格不入的几个大黑脚印,毫不客气道:“鞋底这么脏,挖煤去了?脱下来,我给你擦擦!”
秦施羽正向皇帝陈述藩镇割据所带来的严重弊端,冷不丁脚腕被人抓住,一惊之下,见自己的朝靴已被人拽着褪下一半,更是大骇。
第11章 姐不是软柿子
大殿中看到这一幕的人,不约而同冒出同一个想法:放肆!
谁敢当着皇帝的面脱靴啊,那是对君王的大不敬!
身着饰以云雁补子官服,一脸书生气的青年慌忙站起身,对着上座的奚成壁便是一揖到底。
江晚鱼盯着地面又多出的几个大脚印,唯感无奈。
眼看能提前完成任务,这位公子倒好,像是嫌她不够辛苦似的,再给她添俩大脚印子。要说他最该作揖的对象是自己,被添麻烦的人是她,又不是奚成壁。
秦施羽一副诚惶诚恐的模样,其他人再继续优哉游哉坐着,实在不成体统,于是纷纷起身,效仿秦施羽对着奚成壁也长揖到底。
江晚鱼一脸淡定,自动屏蔽殿堂上逐渐飙升的压力,将秦施羽踩出的几个大脚印挨个擦干净。
御座上的皇帝也自发把那几个臣子当成了空气,目光只胶着在江晚鱼一个人身上。他现在是越看她越来气,这是什么女人啊,连男人的靴子也敢随便脱?她到底懂不懂什么叫做礼义廉耻!
昨晚上那股气得脑门疼的心火,又开始在胸腔里沸腾起来,他忽然有些后悔将她留下来。
留她干什么?专门气自己么?
收回目光,顺道在那一帮恭敬俯首的臣下身上扫过,发现他们脸上现出的情绪并不是惊恐,而是尴尬。
是了,碰见那样的女人,谁能不尴尬呢?
轻咳一声,冲那边闯了祸却一副不自知模样的江晚鱼狠狠瞪了眼,她丢的不是她自己的脸,而是他的脸!
朝中还有那么多的大事等着他去处理,他没有那个时间也懒得跟这个小小的女奴较劲,秦施羽之前提出的弊端也是他所担忧的,即便他天恩浩荡,慷慨给予那些藩王无尽优待,那些喂不饱的狼,也不会老老实实呆在封地做他们的藩王,任由他们扩大势力的结果,就是在自己身边埋下随时可能爆炸的火药。
烦躁地挥挥手,终于说出了江晚鱼期待已久的那句话:“笨手笨脚,朕要你何用?滚出去!”
江晚鱼心里那个高兴啊,简直都要乐出花了,不过面上却还是一副拘谨惶然的模样,随意蹲了个福,就退了出去。
临走到门口时,鬼使神差地回头说了句:“其实,很多事情就跟这擦地一样,都是讲究学问的,地擦得再干净,鞋子不干净也是白搭,找准根源,才是能对症下药。”
说完,留下一殿面面相觑的人,扬长而去。
奚成壁这次没说不给她午饭吃,到了用膳的点,自有太监给她送饭。下人吃的饭菜,自然不比那些珍馐美味,但江晚鱼知足常乐,饭菜样式虽简单,但量足丰盛,还有什么能比每日准时吃到热腾腾的饭菜更幸福的事呢?
正和其他宫人一同挤在监舍里用餐,远远便看见罗熔带一队侍卫,从前方大片庇荫的空地上走了过去。听人说,他现在是御前三品带刀侍卫,年龄虽然不大,但行事老道稳重,很是得人敬重。
凄凉之夜的一顿晚饭,使她对罗熔的好感大大加深,也认为他是个不可多得的人才。不过看人不能只看表面,给予九分的敬重与钦慕,也还得留一分的小心与谨慎。
为防止奚成壁议完事后找不到她大发雷霆,从而再次无辜躺枪,她囫囵吞枣地用了饭,正准备回金龙殿,听到一旁的管事哟了一声:“这不是罗暮罗大人吗?怎么,您又来遛弯了?”
罗暮直到现在也没个正经差事,那管事这么称呼他,明摆是在损他。
江晚鱼不爱参与到他们的口水仗中,身子一侧,便从罗暮身边走了过去。
罗暮又气又窘,那管事话说的虽不好听,但确实事实,正因为是事实,所以他才无可辩驳,死死捏着拳头,没好气对那管事丢了一句:“我看刘管事是太闲了,连我的事也管上了,需不需要我向皇上请示,给你再安排个差使?”
刘管事毫不自谦地笑道:“就麻烦罗暮罗大人了,所谓能者多劳,干的事越多,代表越有能力,总比整天无所事事要好,您说是不是这个理?”
罗暮那颗灵光的脑袋,一听就听出了刘管事的话外弦音,心里虽气不过,却也拿对方没辙,这里是皇宫,他要是再像以前一样动不动就打人,主公一定会对他更失望的。
刘管事双臂环胸,无不得意地眯起小眼睛,以往没少受罗暮的气,今天终于找到机会一雪前耻,真是大快人心!
他们这边吵得欢,那边江晚鱼却悠闲沉静,目不斜视,他们吵他们的,狗咬狗一嘴毛,打起来更好。
罗暮的气正没处发,一转眼看到已走到廊亭拐角处的江晚鱼,眉心一蹙,再不理会刘管事,迈着大步朝江晚鱼的方向追去。
刘管事讽刺他看不起他就算了,这丫头竟也把他不放在眼里,好歹自己是主公面前的红人,不看僧面看佛面,她对自己不敬就是对主公不敬,他要代主公好好教训教训她!
“你站住!”
一声厉喝自身后传来,江晚鱼听脚步声就知道是罗暮追上来了。
听他那不怎么友善的口吻,江晚鱼就知道他找自己准没好事。转过身,对着怒气冲冲地罗暮问:“有事?”
罗暮在她身前停下,质问道:“为什么装没看见我?”
盯着罗暮燃着小火苗的眼,江晚鱼撇了撇嘴,淡然反问:“我为什么要装没看见你?”刻意加重那个“装”字。
“还说没有!”罗暮指了指监舍的方向,“就在那,我这么大个人,你看不见?”
江晚鱼随着他所指的方向看去,心头冷笑,原来又是个想把她当出气筒来使的人。
奚成壁是皇帝,是掌控天下所有人生死的帝王,她不敢跟他对着干,想活命,只有乖乖听话,可这并不代表她没有脾性,没有尊严,她是倒霉,莫名穿越不说,还无辜给人当了替罪羊,但也不是谁都能上来踩两脚的!
“你不是一直找不到自己的价值所在吗?我有个建议,你想听吗?”
没想到江晚鱼会突然转换话题,还是自己最在意的,罗暮一时有些呆愣,不由自主地问:“什么建议?”
“大内总管知道吗?就是专门贴身伺候皇帝的,位高权重,人人都想巴结。”看到罗暮眼中微现喜色,江晚鱼诚恳的笑容突地邪恶起来:“我觉得你挺适合这个职位的,不过嘛,首先你得废了这玩意儿!”话落,猛地曲起膝盖,狠狠撞向罗暮的胯间。
“哎呦!”罗暮疼得弯下身去,就差在地上打滚了。
江晚鱼才不管自己的力道合不合适,会不会真的废了他,她心里有气还不知找谁出,罗暮既然自己找上门来,就别怪她心狠手辣!
“王八蛋!当姐是软柿子,想捏就捏?蛋疼去吧你!”一口恶心尽出,满心畅快,拍拍两手,江晚鱼心满意足地走开了。
第12章 失败
被人踢了命根子这件事,罗暮可不敢告诉奚成壁,丢人都来不及,他又怎能主动说出来?
不过那女奴的胆子也太大了些,竟然敢捉弄他,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他总有整她的时候。
“怎么了?一副无精打采的模样?”正立于案前泼墨挥毫的奚成壁,一边将宣纸上最后一个字的末尾勾勒完毕,一边向窝在墙角郁郁寡欢的罗暮问道。
“主公,您说我是不是真的一无是处?”反省了整整一个早上,罗暮发现自己好像真的挺没用的。
奚成壁放下手里的笔,仔仔细细上上下下将他打量一番:“今天是怎么了,这样多愁善感?”
“我也不想这样,可谁让……”他突然想起什么,在殿内环顾一圈:“咦?那女奴呢?”
不知罗暮为何如此关心那女人,但奚成壁还是好心替他解惑:“西华园北边的宫墙,因先前的战事损伤严重,所以朕调拨了一批工匠去修宫墙,她……”
“主公,您该不会罚她去修宫墙了吧!”罗暮瞠大眼,虽说他恨那女人恨得牙痒痒,但好歹人家也是个姑娘家,怎么的,也不该跟一群五大三粗的汉子一起干那粗活吧!
奚成壁蹙眉瞪了他一眼:“你倒是关心她!修宫墙也没什么不好,朕或许可以考虑一下。”他只命她给工匠送饭,还没想过这么馊的主意。
罗暮脸皮一僵,原来主公没有罚她去修宫墙啊,不过听主公的话,似乎有意要这么做,搞了半天,原来自己是害她被罚的罪魁祸首?
罚的该,罚的好,谁让她那么坏,竟然踢他命根子,再重点的话,他这辈子怕是要断子绝孙了。
这也算是主公替他出了口恶气,想想就觉得爽!
“朕看你整日无所事事也怪难受的,不如给你个差事,你去替朕办了。”收起桌面上挥洒“神威千重”四字的纸张,力透纸背的墨迹,犹如蜿蜒浩瀚山河的威猛游龙,字字都透着一股狂霸睥睨之感。
一听有事可做,罗暮连忙道:“主公尽管吩咐,奴才一定给您办得妥妥当当。”
“也不是什么大事,就是代朕去一趟怡轩楼,看看那位卧病已久,三番四次以体弱为由拒朕召见的武宣王。”眼中冷意一转,奚成壁将腰上的一块令牌摘下丢给罗暮:“若有人拦你,就出示这枚令箭,朕就不信,他真敢拂朕的面子。”其余几位藩王的性子,他也算是摸了个七七八八,都是武将出身,行事作风雷厉风行,倒不是十分难对付,只有那个武宣王,年纪轻轻,才继承父爵没多久,心思却诡异的很,叫人捉摸不透。
既然他以病推脱入宫,那不妨给他个面子,派人亲自去看望他。
接过他递来的令牌,罗暮喜上眉梢,这是多大的荣宠啊!见令如见君,拿着这块令牌,他罗暮就是除皇帝外,最高高在上的人了。
“去吧。”淡声道了句,奚成壁反身走回御座,开始批阅奏折。
罗暮则小心翼翼捧着令牌,带着怀揣一份崇高使命的心情乐颠乐颠地出去了。
……
怡轩楼是京城,也是整个奚国最大最有名的妓馆,以服务之好,环境之幽,妓子之雅而闻名,与一般地方不同,去那里享乐的以文人居多,楼里的姑娘或与雇主谈古论今,或奏乐怡情,若是两情相悦,亦可春花秋月,红被翻浪。
怡轩楼虽比之其他青楼楚馆更为风雅淳朴,但总归是个青楼,武宣王选择住在那里,实在令人有些匪夷所思了。
楼中布局十分考究,既有烟花之地的妖娆景致,也有书香门第的清幽文雅,武宣王慕容怀卿,就住在这里一处单独辟出来的院落中。
罗暮听说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