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宫无妃:宠妾逆袭-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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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房间中央,矗立着一根尖利的木桩,木桩上,挂着一个血淋淋的人。准确说,不是挂,而是穿。
尖利的木刺,自那人的下半身,一直延伸到下巴那里,她一开始以为木刺上的人已经死了,可当她朝那人走了一步时,原本一动不动的人突然挣扎起来,口中还发出模糊的呜咽声。
由于挣扎,木刺不断摩擦内脏,鲜血顺着木刺疯狂地涌出,那人的叫声也变得更为凄惨尖利。
她捂住口鼻,大步向后连退了几步。
这里的空气太差了,她觉得自己的肺部都快要爆炸。
一开始听那小太监解释这种酷刑时,她除了觉得残忍外,倒没其他感觉,此刻亲眼看到,她感觉浑身的血液都开始倒流,倒流的血液全部涌上脑袋,满眼都是血腥,春日的暖意,也在瞬间化为了极北之地的冰寒。
“这回呢?可是怕了?”清淡的声音从身后传来,不曾因眼前的血腥景象而有任何改变。
她死死盯着那个被木刺贯穿全身的犯人,用力地点头:“是,怕了,非常怕。”
听她说怕,他却没有感到任何属于胜利的欢愉。
走到她身边,与她一同看着在酷刑的折磨下嘶喊悲鸣的人:“他是你们澹台国的人,为了救你出去,妄图行刺朕。”说到这里,他突然一顿,不再往下说,而是斜眸睨着她,像是在等待她的回答。
“你想让我怎么做?”
“从现在开始,他的命运,握在你的手中。”淡淡的龙涎香气弥漫在窄小的房间内,竟使得那血腥气更浓了:“你若能劝他松口,招出幕后主使,他就可以免去刺刑之苦。”
“然后呢?”
仿佛没有听到她的问话,奚成壁面无表情地静立在原地,连眼瞳深处都是一派死寂。
他没有回答她,但她已经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
她点点头:“好,我愿意试试。”
她的反应似乎不在奚成壁的预料之内,他那常年如一,几乎没有表情变化的脸上,蓦地现出一抹惊愕来。
紧接着,江晚鱼下一刻做出的事,再一次超出了他的预料,简直可以说是平地一声雷。
走到那个受刑者的面前,她看着他痛苦不堪的眼,不用亲身尝试,也可感受到那种生不如死的绝望。
“我能帮你的,也只有这个了。”她忽然笑了一下,那笑很诡异,也很惊心,奚成壁的眉头还没来得及蹙起,就见她猛地抽出一把锋利匕首,连眼睛都没眨一下,毫不犹豫地将刀刃刺入了那刑犯的脖颈,鲜血如绽开的礼花,划着无比艳丽的弧度,喷洒开来。
她因离得近,那血花绽开时,有几滴迸溅在了她的脸上。
仅在几个呼吸的时间内,她就替一个人决定了未来,没有犹豫,没有踟蹰,连怜悯之意都未表现半点,那一刀又狠又准,匕首是削铁如泥的至宝,就是一个身娇体弱的女子也可轻易致人死地,更别说有着断砖碎木之力的江晚鱼,那男人在她这用力一刺下,连疼痛都未感觉到就咽了气,半个脑袋耷拉下来,只剩筋骨和皮肉连着身躯。
罗暮饶是见过不少死人,也没见过这样的场景,更别说杀人的,是一个看上去娇滴滴的大姑娘。
看着犯人脖颈处裸露出的筋肉碎肉,他忍不住捏着嗓子,干呕起来。
江晚鱼却平静的收回匕首,刀身是用千年乌金打造而成,沾血不散,而是凝聚在刀尖一点,形成一滴浑圆的血珠。
吧嗒一声,血珠落地,她还刀入鞘。
这间房内,最平静的两个人,莫过于奚成壁和江晚鱼本人。
他看着她,不带任何感情地开口:“你杀了他。”
江晚鱼也看着他,“不,他是你杀的。”
他敛了眉目,眼神幽邃,“哦?在场的人可都看得很清楚,拿刀刺向他的人,明明是你。”
“我只是帮他脱离**的痛苦,他的灵魂,早已被皇上您杀死了。”
早知她能言善辩,却没想到她竟能牙尖嘴利至此。
看着她脸上那几滴艳丽的鲜血,趁着她白嫩无暇的肌肤,竟该死的有种奇异诱惑,让他忍不住,想要伸手,替她抹去脸上的血珠。
事实上,他确实是伸手了。
当指尖与她脸颊触碰的瞬间,她浑身一震,原以为他这样冷血无情的人,必定会如冷血动物般,拥有阴寒的体温,却没想到,他指尖的温度,竟灼烫至此。
不知是血液的刺激还是什么原因,脸颊被他触碰的地方,竟有些隐隐的痛。
他面目沉冷,神色肃然,伸手替她擦拭血渍这种外人看来暧昧至极的事,由他做来,却带着一股肃杀之气,生生把那旖旎之感,给扭转成了刚硬无趣。
收回手,若无其事地负手踱步而出,好似刚才什么都没发生般。
她呆呆看着他,怀疑刚才是不是做了个梦,又或者,她还在梦中没有醒来。
走出沉闷逼仄的牢狱,奚成壁深深吸了口气。
人人都道他嗜血好杀,但他,真的不喜欢那种地方。
第30章 娇弱美男
这件事似乎就这么过去了,奚成壁既没有审问她,也没有严刑逼供,甚至连她擅自做主杀了那名犯人,也不做追究。
这样的大发慈悲,她原本该感谢他,可上位者的心思又岂是她能猜得到的?他不追问,不代表已饶过她,意识到自己还未完全脱离野兽的包围圈,她这只牙尖嘴利的小野猫,还是安分些为好。
第二日,她照旧前往西华园上工,气候渐渐转暖,天也一天比一天亮的早,前几日起床时,外面还是乌漆抹黑的一片,现在却已经天清气朗,露出半个头的太阳,将虽不明烈,却暖融的日光,洒满整座皇城。
有了罗暮的照顾和打点,那工头对她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彻底大开方便之门。
早上优哉游哉晃悠到施工地,手里拿着个窝窝馒头,一边啃一边走。
刚到上工的地点,就见上回传话的小太监已经在那等她了。
她连忙将最后一口馒头塞到口中,走到那小太监身边:“这位小公公,是皇上那边又传了什么话吗?”
小太监有些讶然,随即笑道:“姑娘真聪明,皇上的确有旨意传达,待下朝后,你务必去一趟金龙殿,面见圣上。”
她嘴角狠狠一抽,真是怕什么来什么,她哪是聪明,她那根本是抱着一丝侥幸,希望小太监前来的目的,跟奚成壁没有一点关系。
但想想就不可能,这小太监是奚成壁身边的人,又大清早在她上工的地方等着,用脚丫子想都能猜出,一定是奚成壁又来挑自己的刺了。
老天爷,你够了,天天面对那么一个变态,她迟早要疯。
那暴君也真够无聊的,他堂堂一国之君,政务繁忙,竟还有时间来找她这个被他踩在脚底板下奴隶的茬,他想炫耀什么,又想表示什么?她俯首称臣了,就差跪在地上给他舔靴子了,他还有什么不满足!
心里再如何上蹿下跳,抓狂挠地,面上却是恭谨有度的:“麻烦公公特意前来传话,这事我记下了。”
传过话后,那小太监就走了。
掐着点,琢磨差不多到了下朝的时辰时,她才不甘不愿往金龙殿的方向挪。
一路走,一路眼皮跳,一会儿跳跳左眼,一会儿跳跳右眼,也不知此去是福是祸。
往金龙殿去的路上,她远远看到一队丫鬟仆妇簇拥的轿辇,虽隔得距离远,却依旧能看清轿辇上坐着的,是一名宫装丽人。
忽然想起前些时候奚成壁让自己挑选画像一事,那个宫装丽人,八成就是选入宫中的嫔妃。
这万恶的封建社会啊!为什么男人可以三妻四妾?为什么男人可以东搞西搞?为什么只有男人才能享受这种待遇?
如果……如果她有朝一日,也可尽揽天下辉煌权势,那她必要过得比任何人都潇洒,她要站在所有人的头顶上,谁都休想左右她的命运!
带着对奚成壁的怨念,朝金龙殿的方向进发。
潜意识当中,她不想见到他,所以选的都是偏远的小路。
绕过一座大殿,前方有个废弃荷塘,荷塘边,有一名浑身雪白的谪仙男子。
男子眉目清润,神姿飘渺,江晚鱼觉得他像个仙人,不仅仅因为他高洁无双的气质,更因为他那一身雪白的行头。
都已是五月初的晚春时节了,他竟然还穿着一身雪白狐裘,领口长而密的雪色貂毛,衬得一张苍白的脸容几至透明。
男子长得很美,美的让人不禁怀疑他的性别,那种雌雄莫辩的阴柔之感,带给人一种毁天灭地的夺魄媚色。
美,真的美,她见过的美人也不算少了,尤其是最近,见了奚成壁那个违反自然常理的俊脸后,认为这世上不会再有比他更出彩的人物了,可此时见了这男子,她才知道自己是个井底之蛙。
只是这男子的美,与奚成壁的那种惊艳不同,这个男子,脆弱得就似一缕风中烛火,叶上露珠,随时都有可能烟消云散。这种脆弱,不但不会给人一种拒之千里外的疏离,反而让人想要保护他,怜惜他。
正赞叹他这种比西子还要入木三分的娇怜时,那雪衣男子突然以手捂唇,剧烈咳嗽起来,那种惊天动地似要将肺都咳出来的煎熬,她看着都难受。
蓦地,那男子浑身一震,鲜红的血液自指缝中缓缓溢出,滴落在他雪白的狐裘上,触目惊心。
不是吧,刚赞他娇弱如花,一碰即碎,他就真来了个我欲乘风去。
她自认是冷漠之人,但一看这男子,就忍不住心生好感——看他那一身雪白狐裘,发上玉冠,还有那养尊处优的瓷白肌肤,一看就是个有钱的!
她轻挪脚步,朝那男子走去。男子眉心紧蹙,显然是痛苦极了,听到脚步声,略略抬头。
一双剔透乌黑的眸,就似广袤的夜空,有吸引人沉溺的力量。
美色误人,要想不死在美男裤脚下,除了要有强大的自持力外,还要牢记一点,那就是——少看美人。
所以,她将目光往下移了三寸,落在男子被鲜血染红的狐毛领上:“这位公子,需要我帮忙吗?”温柔可亲的态度,连她自己都被恶心到了。
男子看着他,那一双琉璃眼水波荡漾,与奚成壁正好相反,前者在看着一个人时,哪怕心静如水,淡漠如霜,那一双漆黑的眸也会不断释放温柔与专注,似一条细细的丝带,将人一点点束缚起来,而后者,不管心中掀起怎样的滔天巨浪,烈火焚烧,那双眼总是冰冷无温的,就像一对没有生命的猫眼石。
男子的声音很轻,听起来比他的眼还要温柔:“劳烦姑娘了。”
她发出愉悦的笑声,走到他身前,半蹲下身,友好地看着他:“先说好,若要让我帮你,至少这个数。”她伸出五根手指。
第31章 接了个烫手山芋
男子轻轻勾起唇瓣,当真是美人如玉。
“五百两?没问题。”
她豁然睁大眼,整个人因为极度震惊而显得有些傻气。
五五五、五百两!
靠之!她明明想说五十两来着,果然是有钱人!早知道就伸十根手指了……她默默在心里悔恨了一把。
“好,成交。”虽说后悔,但还是兴奋占了主导地位,他生怕对方反悔,连忙道:“想要我怎么帮?”
狐裘下,一双修长白皙,肌肤下青蓝血管清晰可见的手伸了出来,掌心处,是一枚小巧的玉牌:“你带着这个,去前面的东太门,将其交给一名青衣侍童,他见了这个,自会跟你一同前来。”
她接过玉牌,转身之际,带着丝担忧转身:“你……能撑住吗?”
他浅浅一笑,虽病容满面,却风华绝然:“冰雪虽脆弱,但也不是一下子就能被阳光融化的。”
她怔了一下,他虽是无意般道出这句话,却狠狠撞击了她岿然不动的心灵。
她喜欢这种即使在困境中,也能笑对人生的人。
早知道,她就不狮子大开口了,只问他要十两银子就行了。
按照他所说,找到了那个青衣侍童,虽说是侍童,但那眼神,却充满了敌意,一点也不如他家主子和蔼可亲。
“王爷!”青衣侍童与她一同赶往废弃荷塘时,看到以手扶着树干,像是随时都会倒下的人时,面色陡然一变,慌忙冲到对方身边,从怀中掏出一个玉匣,取出一枚淡青色的药丸,置入男子口中,又将一只手低在他后背。许久后,男子苍白无色的脸,才渐渐恢复了血色,紧蹙的眉也一点点舒展开。
江晚鱼虽与那男子素昧相识,但也一直为他揪着心,这样的男人,要是死了,还真是可惜呢。
“王爷,到底发生了什么事?”那青衣侍童面带忧色,转而眼中又射出浓浓的恨意:“是不是皇上他……”
雪衣男子抬手,制止了他接下来的话。
江晚鱼看天看地看荷塘,一副我什么都没听到的模样。
只要关系到奚成壁的事,她最好自动屏蔽,她若是好奇地问一句,“皇上他咋了?”保管小命不保。
“这位姑娘。”恢复了些精神气儿的男子朝她拱了拱手,道:“多谢姑娘救命之恩,姑娘之前与小王定下的约定,是付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