庶女悍妃,扑倒妖孽世子-第6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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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去,示意梳头的丫鬟继续,可是那隐藏住的双眼中分明就是讥诮之色。
“兰香的娘亲得了重病!恐怕是要不行了!”李贞儿没头没脑的说道,还做出一副悲切的样子,倒把大夫人说了个目瞪口呆。
“嗯?这关她娘什么事情啊?你这是从何说起啊。你这孩子说话怎么这样没有条理。”大夫人挑刺说道。
李贞儿也顺势做出一副唯唯诺诺的模样,接着说道:“哎,兰香是个好姑娘,哎,老夫人把她送过来之后,真是帮了我不少的忙。哎,我如今真是一天也离不开她了。哎,如今院子里的每一件事都是她安排的。哎,兰香真是可怜,她的娘的身子一直就不好,跟了我之后也总是提起这事。哎,如今出了这样的事情,她更是哭得晕了过去,都是兰草扶着才能顺利回到院子离。哎,她找我哭诉了半宿,我实在没有办法。哎,母亲,你看我该怎么办才好?哎哎哎!”李贞儿洋洋洒洒说了一大推。
大夫人听得直皱眉头,她本想着转过头来看看李贞儿究竟在说些什么,谁知道过于突然,那梳头的丫鬟没有反应过来,就扯掉了大夫人的几丝秀发。
大夫人顿时头上一疼,凌厉的眼刀子就甩到了那个丫头的脸上。
那个丫鬟顿时吓得浑身发抖,她手中的碧玉梳子登时就掉在了地上,她“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咚咚咚”就磕了三个头。
然后她声音颤抖的说道:“奴婢,奴婢,不是故意的,请大夫人饶命。”
大夫人最爱惜自己这一头如云般的青丝,等闲都不肯让人碰的。每日都要有专人清洗一次,又涂上上好的茉莉花头油保养,并且用碧玉梳子早晚各梳五百下,以保养头皮和按摩。
这个丫头是找宫里头出来的梳头嬷嬷训练了三年,才敢来接手大夫人梳头的活计的。
她每日都战战兢兢,小心翼翼,生怕就惹来祸端。早就知道大夫人看二姑娘不顺眼,视她为眼中钉肉中刺。谁想到今日这二姑娘刚一来,自己就跟着倒了霉。
大夫人轻轻抚摸着自己的秀发,又拿出了一柄赤金镂空精致梳子,亲自梳着自己养了几十年的及臀的长发。
她笑着说:“瞧你,怎么这副样子?好像我是个多么凶神恶煞的魔鬼。”她那美丽的凤眼,微微的斜睨着,却让那个丫鬟的头更低了,身体也抖得更厉害了。
琴语听了动静立刻进了屋子,看到那个丫鬟跪在地上,又见大夫人的眼色,立刻就明白了是怎么回事。
她走过去拉起那个丫鬟,笑着说道:“夏梅你怎么又这么毛手毛脚的?夫人大度,屡次都原谅了你,可惜啊,你这个莽撞的性子,看来是不合适留在夫人身边了。”
那夏梅更要申辩,说自己一向谨慎,从来没有莽撞过,可是琴语根本不给她任何机会,立刻接口说道:“如今二姑娘在这里,夫人不会和你计较的,你且和我出去吧,等一会我再和你计较。”
说完就二话不说就硬拉着夏梅出去了。
夏梅实在无计可施,又不敢在大夫人面前大声喧哗,只能不甘不愿的被琴语拉出去了。
“唉,这些下人,总是这样的让人不省心,一点子用处都没有!你说吧,那个兰香怎么了?你叽里咕噜说了一大串,我也没听清楚。不是我说啊,二姑娘,你这规矩学的看来也没怎么到位,这说话讲究言简意赅。你说的却是废话连篇!”大夫人说话一点都不客气。
“夫人,您果然是威严,一句话没说就把丫鬟吓得一句话都不敢多说,直接认错了。我何时才能有这番功力?那时候我的丫鬟只怕就不敢随随便便就母亲得重病了。”李贞儿故作仰慕的说道。
“嗯嗯。你真是太……算了,你到底要说什么?”大夫人总觉得自己对着李贞儿的时候有种无力感,不管自己怎么出招,都像是打在棉花上,对方毫无知觉,自己却气得够呛。
“夫人明鉴,我的丫头兰香的母亲得了重病,昨晚托人送了消息进来,让兰香出去伺候。兰香得了消息当场就晕死了过去,要不是兰草给扶了回来,只怕就要出事了。我见她实在可怜,就私下答应她,让她昨天连夜出府去了。”李贞儿这次倒是条理清晰。
大夫人对这一番说辞倒是刮目相看了,合情合理,又让人无法挑出纰漏。
可惜,这二丫头还是太嫩了,自己又怎么会让她就这么称心如意!
098 老夫人的来意
大夫人微微一笑,说道:“姑娘的菩萨心肠倒是让我深有触动。爱琊残璩这兰香果然是令人同情的。”说完就拿眼看了看那边刚刚重新回到屋子里的琴语。
琴语倒是没有听清楚来龙去脉,可是却是早就明白了大夫人的意思:和二姑娘唱对台!
她笑着说道:“呦,这什么事啊,怎么连夫人都惊动了?”她看了看李贞儿。
李贞儿却是也没隐瞒,就一五一十的把事情都给说了。
琴语心里一嗔,这二姑娘倒是会说话!这件事情明眼人一看就是有猫腻,她却是直接把人给送了出去!
这一招釜底抽薪倒是利落得很。
如今一来,就是想找她的麻烦,也无从下手了。虽然是个人都知道兰香那个什么娘亲肯定不是真的有什么重病,可是又有谁会去关心一个丫头的真实情况呢?尤其是老夫人和老爷那样的人,就更加不会深究了。
她却是没有依照常理那样去询问兰香是怎么出府的,是被谁放出去的,反而有些担心的说道:“姑娘,你固然是为了她着想,但是这却是不合规矩的。夫人心疼您,不肯苛责您,可是我却是要冒犯了。要知道,这宽纵下人的名声传出去,对您也不是什么好事!”
一句话,就把一顶不会整治下人的大帽子扣在了李贞儿的脑袋上。
琴语却是没有给李贞儿机会解释,又立刻说道:“您不要嫌奴婢多事,只因为这府里的下人的请假等事,就是由我负责的。这不说明理由就直接跑回家了?断断没有这样的道理!”
李贞儿有些讪讪的说道:“这也是事出突然,我……也是可怜她一片孝心。”
“不是我不相信姑娘的话,只是这下人们耍滑的招数您不了解。这样吧,兰香的家,我是认识路的,我这就派人去看看,那边的情况到底怎么样?如果她的母亲真的病入膏肓,那我就准了她的假。您看如何?”
琴语轻轻的看了大夫人一眼,见她还是轻轻的梳着头发,没有多说话,就知道自己的话是合了主子的心意了。
李贞儿立刻露出了一丝惊慌的神情,有些吭吭哧哧的说道:“这……这……难道母亲您不相信我?我连放一个丫头回家的权利都没有?”
琴语看到她那有些不寻常的样子,愈发的断定,这二姑娘是虚与委蛇,那兰香肯定是有问题的!
“姑娘,这府里数十年的规矩,总不好因为一个小小的兰香就破了!您放心,这事情与你无干,就是有什么问题也是兰香那丫头故意哄骗您!”
“春芳!你赶紧去兰香家里看看,她的娘亲是不是真的病入膏肓了!怎么这些日子,一点消息都没有传出来,就这么突然病倒了!”
她话音刚落,外面就有一阵脚步声匆匆的去了!
大夫人这才开口说道:“你这丫头越发的自作主张了,二姑娘的话也敢质疑了!真是放肆!”
李贞儿只是紧张的在一旁用手不停的搅着手里的丝帕,还不时看看身后同样有些无措的兰草。
大夫人心里更加得意。
这个丫头自以为行事聪明,却没有想到,说谎话这样事情,最怕的就是深究细节。她想办法收买了那守门的婆子,隐瞒了兰香的真实情形,却忘了最简单的事情就最难伪装!
娘亲生病去看望,的确是最好的理由,可是却没有考虑兰香一家人都是家生子,都是和府里的下人们一同生活在侯府后门后的那一条巷子的,有什么风吹草动又怎么可能不惊动任何人的呢?
更为重要的是,兰香是李贞儿的贴身丫鬟,本来就是大夫人的重点盯防对象,她们的家人都是在大夫人的严密监视之下的。
偏偏就是这在侯府里堪称手眼通天的大夫人,压根就不知道什么兰香的娘亲说生病了!怎么可能!她不信,这事肯定有蹊跷!
这李贞儿有点小聪明,知道收买婆子,却没法控制兰香那一家人的情况。因为她只是个深闺姑娘,怎么有能力去控制府外的事情?
她挥了挥手说道:“你们先出去吧,我梳妆妥当了再出来和你拉扯这件事情。”
琴语拉着兰草又拽了李贞儿就齐齐退了出去,到了外间等着。
琴语轻轻的把李贞儿按在那张紫檀木的古董圈椅上,然后又倒了一杯温茶塞到了李贞儿的手里。
她貌似安慰的说道:“姑娘,你不用担心,我这也不过就是走个过程罢了,也算是堵住府里众人的悠悠之口。毕竟……您是新进府的,总不好让人念叨您恃宠而骄,放纵下人!”
这话委实说得有些放肆了,并不是一个下人对待姑娘的口气。可是琴语是大夫人身边最得宠的丫头,又掌着府里的人事,这半年又刚被老爷收了房,因此底气足得很,等闲的姨娘都要对她恭恭敬敬的。
李贞儿没有说话,她的模样还是有些不知所措,甚至还有些慌乱。
琴语心里冷笑,本来以为这个二姑娘是个有些手段心机的,没想到这行事想法还是过于的简单了,到底还是根基太浅,做事肯定是没有办法圆得十全十美。
难道她以为自己一句话,大夫人就会相信,然后由着她胡说八道,由着她想怎么做就怎么做?真是太天真太傻了!她该不会以为昨日在老夫人那里占了几分的便宜,大夫人就真的会对她有所退让?
正当琴语沾沾自喜的时候,却有丫头在外面发出了一声惊呼:“老,老夫人!您怎么来了!”
琴语听了这话,心里一惊,这么早,老夫人怎么会来大夫人的房里?哪里有这婆婆来儿媳妇房里请安的道理?
她的眼角一扫,突然就好像看到李贞儿露出了一丝笑容。
她不由自主就揉了揉自己的眼睛,再一看,二姑娘就还是那样一副诚惶诚恐的模样。
难道是自己眼花了?
琴语正自思忖着,老夫人却是扶着金枝自己就走了进来。
老夫人穿着一件家常的酱紫色的绣牡丹花的褙子,一条墨绿色的马面裙,头发不过是被梳成了一个简单的团髻,又插了一支玉簪,便无其他的首饰了。
看样子,老夫人也是匆匆而来,并不像是算计好了的样子。
琴语高悬的心,稍微放下了一些。
她讨好的扬起灿烂的笑容说道:“老夫人大驾光临,奴婢真是惶恐!夫人还未梳妆妥当,奴婢这就进去禀报,还请老夫人稍作片刻。”
她赶忙就匆匆走进内室,美其名曰是禀告大夫人老夫人来了,实际这院子就这么大,怎么可能听不到一点动静?琴语不过就是给大夫人没有能及时出迎,找一个合理的借口罢了。
老夫人也没客气,就扶着金枝直接坐在了上座。
她看了李贞儿一眼说道:“你今天来的怎么这样早?昨天也没好好睡一觉?”她看出来李贞儿的眼底有些发青。
“我,我……唉,老夫人你就别问了,我只怕是又做错事了,又惹大夫人不高兴了。”李贞儿有些吞吞吐吐的说道。
老夫人心里暗笑,这个丫头不知道又要耍什么鬼主意。一大早让个小丫鬟来给自己报信,让自己到大夫人的院子里来。说是有事要她做主。
老夫人本来不想来的,可是却是就想看看这个丫头要搞什么。
她也配合的说道:“你母亲是个讲理的,不会无缘无故的冤枉你,必定是你有什么做得不妥当的地方了。”
李贞儿还没有回答,大夫人就仪态万方的扶着琴语走了出来。
她大大方方的行了个礼,对着上位的老夫人说道:“给您请安了,不知道这一大早您来干什么?真是让我惶恐不已了。”
老夫人似笑非笑的说道:“我也不过是因为昨日看你走的时候脸色不大好,就好心过来看看,如今看来竟然是我多心了,瞧,你的气色竟是比谁都好的。”
“多谢老夫人关心,只是媳妇可当不起您的一番劳心劳力,您放心,我绝对不会因为那样一点的小事,就倒下,也不会乘了别人的心的。”大夫人话里都是藏不住的锋芒。
老夫人眯了眯眼睛,这个媳妇永远是这样不服输。其实这些年,儿子对她都是不咸不淡的,而且因为多年前杨姨娘的事情,老夫人觉得多少有些亏欠这个媳妇的,因而在一些问题上,都是对她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这也导致了大夫人如今在这安平侯府说一不二甚至是一手遮天的情形,不要说是那些上不得台面的姨娘和下人,就算同为儿媳的二夫人,其实也不过是在言辞上让大夫人生些气罢了,实际上根本不能对大夫人造成任何的威胁。等到老夫人发现这种情况的时候,她想要收回权利,却已经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