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祸--太女请上榻-第2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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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想立刻让你死,假如你能向我求饶,再把血瞳哥哥送给我,我或许会放你一马。”
轩辕梦道:“向你求饶可以,但血瞳不能送给你。”
那珠眉间神色立刻又变得愤怒,“只有我和血瞳是同一类人。”她一遍一遍这么说,其实无非是因为寂寞,她说完这样一句话后,看到轩辕梦嘴角怜悯的笑,愤怒立刻消失,随即泪意涌上,她差点就哭出声,却逼了回去,然后恶狠狠地放话:“我要让血瞳亲手杀了你,只有杀了你,他才会知道,只有我,最懂他心里的苦。”
那珠丢下挑衅的话之后就离开了,她或许自己都没看到,在说出那些自以为有分量的狠话时,她脸上的神情是多么的孤凉悲哀,在她跌跌撞撞离开后,一定会找个没人的角落独自哭泣,等哭完后,她还会杀人,因为这是她唯一的乐趣,准确说,这是她唯一,能让自己觉得自己还是个人的方式。
血瞳已经渐渐平息下来,心智也恢复正常。
对于刚才发生的事,他好像一点印象都没有,只觉得做了一个梦,一个可怕的噩梦,可后来,却有一个人,为他驱散了噩梦,在他奋力奔跑时,停下来,等待他,而不是不顾一切的转身离去,将他一个人丢下。
看到抱住自己的轩辕梦,他大脑一片空白,只觉得紧张:“你……你怎么啦?为什么要抱着我?你身上好冷,是不是着凉了?”
她不想说话,身上的冷意一阵强过一阵,她从不觉得自己坚强,但真正掉泪的时候却很少。
她希望此时此刻,有云锦在自己身边,她这么难受,都是因他而起,她不想说责怨他的话,她只想让他心疼一下,然后抱住她,说些好听的甜言蜜语,那样的话,就算再难受,她也能忍耐。
可为什么,在她如此需要安慰的时候,身边却是血瞳这个愣头青呢!
她觉得老天真是不厚道。
“我冷。”
“冷?那怎么办?”
“抱我。”
“你已经在抱我了。”
“我让你抱我,不是我抱你,你这个蠢猪!”
“你干嘛又骂我,我又没做错什么!”
“废话少说,抱我!”
真是不美好的一天,生平第一次让一个男人抱自己,竟然还是用强的,想想就心酸。
……
清晨的露水很重,衣摆掠过草尖,沾染浓厚的霜露,沉沉欲坠。
邵煜霆站在空茫的蒿草地上,神情间有些茫然。
追到这里,竟然就不见了踪影,明明先前还听到了孩童的啼哭声。
周遭很安静,只有云雀清脆的叫声,回荡在空旷的草地上。那平日听来悦耳的声音,此刻却让寂静的氛围,显得更为沉闷和压抑。
他握住腰间软剑,凝神静听,原本就冷寒的面容,更是如冰雪雕成般森寒冷毅。
草丛后有声音——猛地拔剑,朝声音传来的方向刺去。
那影子快如闪电,一瞬就躲开了他的攻击,同时伸出两指,夹住他如雷霆出击的剑刃:“煜霆,你不是我的对手,收回你的剑!”
是的,他不是她的对手,至少现在不是。
他没有松手,只死死盯住眼前的女人:“你修行禁功?”这只是猜测,虽然殷俐珠刚才那一招,与山庄被禁多年的武功相似。
殷俐珠收回手,不甚在意地一笑:“没有什么禁功,都是人们以讹传讹。”
冷厉的眉峰蓦地扬起,眼角迸出雪珠般的凛然:“那部禁功被锁在山庄禁地,你如何拿到的?”
“煜霆,现在我是才庄主,有些事情,你还是少知道为好。”
“既然如此,那把孩子还给我。”
“孩子?”殷俐珠神色一冷,随即笑出声来:“轩辕梦的孩子,我留着做什么,自然是杀了。”
眼皮重重一跳,邵煜霆侧过脸来,那张俊秀深刻的脸,霎时像罩上了寒霜,失去了温度,“你说什么?”
“我说,轩辕梦的孩子,已被我杀了。”
手一抖,目中厉色更重,“我不信。”
“我知你不信,你当我掳来那个孩子,是准备用她来胁迫轩辕梦,对吗?”殷俐珠的声音很阴冷,听不出感情起伏。
人一旦有所牵绊,就会失去了以往的从容,相比于她,邵煜霆目眦欲裂,愤怒盈满了那双一向淡漠的眸:“我再问最后一遍,孩子在哪?”
殷俐珠不回答,只拍了拍手,立刻有月影山庄的弟子,拖着一个破草席走来
草席被随意掷在地上,席子的一角掀开,露出孩童一截白嫩的小腿。
“这样,总该满意了?”殷俐珠指了指破草席。
望向草席,青衣男子眼中的冷冽,瞬间变为一片灰败,像是骤然熄灭的火焰。
他弯下身,捡起从破草席中掉出的两只木偶,双唇颤抖,痛得似是不能自已,忽地,那目中灰败猛地燃起更猛更烈的火焰,像淬了鲜血。
“殷俐珠,我要你血债血偿!”反手一剑,寒光划过草地,所有人都没料到,一向性子冷淡的人会突然之间发狂,几个反应慢的弟子,被当场削掉头颅,漫天的血花,染红了清晨温煦的日光。
☆、第152章 咔嚓咔嚓
一剑划出,他的嘴角,有着惨烈的意味。
那是不死不休的决绝与疯狂。
殷俐珠脸色一变,急忙指挥山庄弟子布阵,“煜霆,你看清楚了,你杀的可都是你的同门!你怎可如此丧心病狂!”
青衣男子,手执软剑,如闪电般在人群中横冲直撞,所过之处,一片哀嚎。
殷俐珠握紧了手中的剑,只是一个孩子而已,为了那个孩子,他竟然向自己出手,向月影山庄出手!
月影山庄的阵法虽然精妙,可牵敌制敌,但对于邵煜霆,从小就熟识山庄所有阵法的他来说,这看似精妙绝伦的阵法,在他面前,只如脆弱的薄纸般,不堪一击。
很快就从阵中突围而出,他的眼中,不再是漠然一片,而是仇恨滔天。
那是一双殷俐珠所没有见过的眼睛,那么陌生,陌生得令人心悸。
她呆呆望着那道青影逐渐朝自己接近,一点点,一步步,她手下的弟子,竟没有一个能阻拦住他,没想到人的愤怒,竟然可以激发出如此力量。
他在愤怒?
多么可笑啊,他竟然在愤怒。从她认识他的第一天起,就知道他是个清冷如冰的人,在他冷峻的面容下,是冰冻三尺亦有余的坚冰,无论怎样都无法凿开,一窥究竟。
这么多年了,她还以为,他根本生来就没有感情,不论是喜悦,痛苦,还是愤怒。
可此时,那裹在冷漠下的坚硬冰层,竟然被一击而碎,露出了冰层下无人可窥的炽热岩浆,如喷涌的火焰,几欲噬人。
她看着那雪亮的眸,看着有灼灼怒火和撕心剧痛的眼神,突然感到一种难以言喻的兴奋与喜悦。
他终于,向她露出了除冷漠外的其他情绪。
能逼得他如此失控,她很高兴,很自豪。
煜霆,这样烈火如焰的情绪,这辈子,你可曾对谁展示过?没有,一定没有,当然,除了我以外。
手中的剑迎着朝阳,泛出刺眼的耀光,锋利的剑刃有薄薄的霜气凝聚,草叶震动,霎时,周遭疾风如狂,山石碎裂,连明媚的阳光也变得暗沉。
青衣上染满了鲜血,一片一片,如绽出的血色莲花,淬了杀意的眼眸,像是在目光中钉入了刀刃,每一次对视,都锋利透骨。
殷俐珠缓缓举起剑,她忽然间觉得,男子此刻的情绪,根本不能算的上是炽烈如火,因为他根本没有情绪,没有属于人的情绪。
他被激怒了,不是一般的激怒,而是被毁去了生命中最重要之物的激怒。
他,已经理智尽失。那双眼中,除却仇恨,什么都看不到。
她不是不知,他一直在寻找他母亲当年逝世的真相,即便猜到这件事与所谓的养母,实则却是杀母仇人的师父有关,他亦能保持平静,而现在……
呵,那样狠辣的眼神,他满心满眼,只有一个想法,那就是杀了她。他自己都没察觉吗?这种失控的愤恨,已经让他变得不像一个人,而是一具被仇恨所控制的行尸走肉。
轩辕梦,她到底对他做了什么?竟能让一个没心的人,因仇恨而失去了自我。
那青影终于掠到了面前,交手的第一下,就能感觉到他体内激发出的汹涌力量。
殷俐珠皱了皱眉,连续抵挡邵煜霆数次攻击后,找到缓气的机会,开口喝道:“邵煜霆,你疯了吗?区区一个小野种,值得你如此拼命吗?”
男子却像是什么都没听到一般,手下不停地做着攻击,兵器相击的铿锵声,生声刺耳,剑刃与剑刃相撞的剑气,将半人高的蒿草尽数斩去。
一道晶亮如冰的雪线划过,“噗”的一声,青衣男子脱力倒地,口中鲜血溢出,一瞬便染红了胸前的衣襟。
混乱的场面,顷刻间安静下来。
此时,方能听见,重伤躺倒在的那些山庄弟子的哀嚎和呻吟。
还剑入鞘,殷俐珠冷厉的目光掠过身后的女子:“你好像很紧张?”
被问话的女子,正是那名被玲儿唤为大师姐的女弟子。
女子垂首道:“弟子只是……担心庄主。”
殷俐珠一声冷哼:“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你对那孩子心有不忍是吗?”
女子刚想否认,目光掠过不远处的破草席,咬了咬牙,道:“是,弟子确实心有不忍。”
殷俐珠原以为她会否认,听了她的回答,神色稍霁:“你做的很好,既身为大弟子,就要有大子弟的担当,我对那个孩子已经很仁慈了,只喂以毒药,没有将她碎尸万段。”目光落回昏迷的邵煜霆身上:“我已经很仁慈了,他为什么还要恨我?”
女子手心满是冷汗,只看着自己的脚尖,静声道:“邵公子迟早会明白庄主的苦心。”
“哼,但愿如此。”冷然拂袖,殷俐珠对并未受伤的弟子吩咐道:“将他抬上马车。”
两名山庄弟子扶着昏迷的邵煜霆上马车时,殷俐珠的目光,忽地定格在那只卷着幼童尸骸的破草席上:“不知把这个送给轩辕梦,她会有怎样的反应。”说着,手中的剑,便要挑起盖住尸骸的席子。
女子见此,心头狂跳,紧张得差些软倒在地,刚想上前劝阻,却见殷俐珠收回了剑,一脸嫌恶:“算了,反正她死定了,看不看得见也无所谓。”说罢,牵过自己的坐骑,翻身上马。
望着策马远去的殷俐珠,女子这才长舒了口气,却不敢再看那卷破草席,匆匆爬上自己的马,紧跟在殷俐珠身后。
……
已经三天了。
轩辕梦在这个看似密闭的溶洞中,已经待了整整三天!
为什么内力还是没有恢复?这一点让她无比郁闷。
还好血瞳这家伙话多,以前总觉得括噪,现在却有如天籁。
轩辕梦仍在锲而不舍地寻找溶洞出口,可不论她怎么找,这破山洞还是原来的模样,别说找出口了,就是一条裂缝都找不到。
难道她的下半辈子,就要在这个连苍蝇都不拉屎的地方渡过?她还要回家娶相公呢!
“喂,你别傻坐在那里不动,赶紧帮忙!”走过去,在睡的正香的血瞳身上踢了一脚。
现在她这一脚,对血瞳来说跟挠痒痒没什么区别,血瞳抓了抓被踢过的地方,继续睡:“反正也出不去,还不如睡觉。”
“睡睡睡!我算是明白了,你丫就是头实实在在的猪!”气死她了,为什么要把她跟血瞳关在一起啊!这不是故意气她嘛!
弯下身,正要去揪血瞳的耳朵,眼前一花,原本只有俩人的山洞,突然多出了四个人。
轩辕梦已经见怪不怪了,这些被那珠操控的傀儡人,每天按时送来食物和水,悄无声息地出现,再悄无声息地离开。
她连看都不看他们,这些人根本就没有自己的意识,完全就是个会动的木偶而已,跟他们那也是白说,比对牛弹琴还坑爹,起码牛还有自己的思想,你弹得不好听,它们还知道不高兴呢,这些人压根就不知何为高兴,何为不高兴。
果然,这些人放下事物和水后,便准备要离开。
轩辕梦突然朝前一跳,抱住了其中一个,既然他们能出去,那么只要跟着他们,应该也能出去。
但事实上,她发现自己手里只抱了一团衣物,那个被她抱住的人,正淡定从容地朝前走,除了光着膀子外,一切无常。
她知道这个山洞会给人以错觉,没想到这些被操控的人也会给人以幻觉,她以为自己抓住了对方,可实际上,抓住的却是对方的衣裳。
或许,只要找到窍门,就能找出离开的办法。
可怎样,才能找到窍门?
说起来容易,做起来难,既然那珠敢放心地将两人丢在这里,那就说明这个傀儡幻境,真的很坚固很牢靠。
可她就不信,这么一个破山洞真的能困住自己。
一定能找到出口的!
摸着摸着,好像真的摸到了什么,坚硬的壳,壳上有绒毛,好像还有爪,爪子还不止一只,一二三四五……
胡乱在石壁上乱摸的手猛地停下,轩辕梦瞪大眼睛,往墙壁一看,当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