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祸--太女请上榻-第20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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轩辕梦也不否认:“我觉得他挺眼熟,所以想,我们是不是上辈子见过。”
上辈子?再不赶紧着,这辈子都别想见了!
话说,他为什么要帮她追男人啊?云锦那厮,可是自己的头号情敌!
不对,他不是在帮她追男人,而是在帮她回忆过去,然后想起云锦,接着……
说来说去,还不是在帮她追男人!
这倒霉催的。
☆、第147章 天下都抢还怕抢男人
轩辕梦盯着“云锦”,像是要穿透他那层皮囊,看到本质。
南宫灵沛有些紧张,心想,萧倚楼出的这是什么馊主意,自己又不是云锦,哪能演得像?这根本就是水仙不开花——装蒜!
萧倚楼眼看要穿帮,连忙上前一步,将南宫灵沛半遮在身后,“梦,你真的忘了他?”
因为南宫灵沛的半个身子被萧倚楼遮住,所以她只能看到一抹半露的姣姣容颜,却不是很清楚。
“你带他来做什么?”
听到这句话,萧倚楼松了口气,这就代表,她没有发现眼前这个“云锦”是假冒的。
果然,爱情可以令聪明人变傻,也可以让傻人变聪明。
轩辕梦属于前者。
不过幸好属于前者,对待爱情太过聪明的人,其实根本不懂得什么才叫爱。
扯了把身后的人,萧倚楼道:“你好好看看他,仔细回想一下,到底认不认识?”
南宫灵沛在萧倚楼的催促下,朝前走了几步,在离轩辕梦两步之遥站定。
轩辕梦定定看着他,眉头突地一跳,南宫灵沛以为她看出了什么,吓得差点和盘托出。
“总觉得他没有今天早上好看,精神倒是好了不少。”
南宫灵沛:“……”
萧倚楼“……”
“你管他好不好看干嘛,你就说,到底对他有印象没?”萧倚楼再次挡在南宫灵沛面前,严肃地对轩辕梦道。
拨开她,轩辕梦上前两步,将与南宫灵沛之间的距离拉近为零:“感觉有些熟悉,却想不起来。”
南宫灵沛不敢说话,生怕一说话就穿帮。轩辕梦这时却捂住脑袋,神情痛苦:“我头疼,好疼。”
藏在暗处的白苏一个箭步从过来,扶住她:“怎么了?疼得很厉害吗?”
捂着脑袋的轩辕梦却突然抬起头,一把抓住白苏,“说,你们又在打什么鬼主意!”
白苏愣了愣,心里一声哀嚎,却又不知该怎么办,只要将求救的目光投向萧倚楼。
萧倚楼也骇了一跳,难道自己的小把戏被她拆穿了?可她问的是,你们在打什么主意,而不是你们为什么要弄个假的云锦来骗我?也许,这事还有转机。
她喜欢赌,那他这回,也陪她赌一次。
一把扯过身边的南宫灵沛,手里不知何时多出了一把锋利的匕首,“就是想知道,你对这个男人到底在不在乎。”
心头无端一紧,轩辕梦死死盯着那支抵在“云锦”心口上的匕首:“倚楼,我不喜欢这种玩笑。”
萧倚楼紧了紧匕首:“我没有在跟你开玩笑。”
轩辕梦眉头一皱,半晌后,她松开白苏,一脸懒散道:“他是轩辕慈的凤后,跟我有什么关系,你想杀就杀,我不在乎。”
“你真不在乎?”萧倚楼越发紧张,看她的样子,好像真的一点都不在乎,难道这个置之死地而后生的计划根本不管用?
“别玩了,你要是敢杀,早就动手了。”她淡漠无谓的样子,不知是真的不在乎云锦,还是不相信萧倚楼会下手。
白苏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刚想说算了吧,就见萧倚楼握着匕首的手腕猛然一转,噗地一声,匕首没入了雪白的衣襟,顿时血流如注。
轩辕梦骤然一惊,整个思维在瞬间变为空白,只有那一抹殷红,和男子无力倒下去的身影。
“不……不……”她痛苦地弯下身,手指蜷曲,似要抚上那苍白若死的面容,却颤抖着,怎么也伸不展:“云……锦……”
仿佛牙牙学语的婴儿,艰难地吐出那两个字,记忆的碎片,开始疯狂地朝脑海中涌动。
——云锦,我们一生一世在一起,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云锦,我最恨的,就是背叛,我可以把我的心都掏给你,但请你,一定不要负我。
——从今以后,轩辕梦的生命里,再也没有一个叫云锦的男人,我们……生不同衾,死不同穴!
——云锦,我说过,我不会恨你,但也不会再爱你,我们之间,从我被废黜,冠上弑君谋逆之罪起,就已经结束了,这一点,你应该明白。
云锦……云锦!
曾经发过的誓言,抛弃过的信仰,执着过的爱恋,一切的一切,全都是真的!
是真的!那个男子是真的,盘桓心底的痛楚是真的,绝望的悲伤是真的,那些被她生生斩断的情缘是真的!
呵……鸳鸯合卺酒。
明明是代表团圆的合卺,最终,却成了他们分离的见证!
多么可笑,多么讽刺!
曾发誓要好好爱护的人,就这样,被她扔到了脑后,甚至亲手推落地狱。两年来的不闻不问,绝情冷意的伤害,她欠他的已经太多了,他心上的每一道伤痕都是自己留下的,可她却依然乐此不彼、狠心决绝地用锋利的刀刃,在他千疮百孔的心上一下一下,刻下永不磨灭的刀痕。
我的云锦……
我的……云锦。
她当初怎么承诺的,现在又是怎么做的?她还有资格,唤他一声我的云锦吗?属于她的云锦,不是早就被她毫不珍惜地丢弃了吗?
七皇子临死前的那些话,一遍遍在脑海中回想。
如凌迟,如火烧,如针刺。
疼,真的好疼。
云锦,你还会回到我身边吗?曾那样绝情对待你的我,你还要吗?
“梦,梦!”白苏惊慌失措地抱住她颓倒的身躯,转身对萧倚楼喊道:“快去拿我的金针!”
躺在地上装死的南宫灵沛也一咕噜坐起来,拔掉胸口的匕首,取出已经干瘪的羊肠血袋,握住轩辕梦冰冷的手:“不是说没问题的吗?怎么会这样!”
白苏一边掐轩辕梦的人中,一边颤抖着声音道:“强行用外力刺激,让服用忘忧蛊之人恢复记忆,是一件非常危险又痛苦的事,我早就说过,这个法子不可行,你们……唉,算了,不说这些了,她现在应该已经想起了被忘忧蛊抹去的记忆,只要能度过这一关,应该就不会再有危险。”抹了把脸上的汗,白苏焦急地抬目张望:“倚楼这家伙呢,怎么还不来!”
刚说完,一道紫影便如闪电般掠至二人身侧,将手中针包递出:“快,快,东西拿来了。”他也很紧张,虽然知道这个法子风险很大,却没想到,后果会这般严重。
看了眼急急忙忙给白苏递金针的南宫灵沛,心想,这家伙演技也太好了吧,连他都差点信以为真了。
但他哪知,南宫灵沛不是演戏好,他只是太紧张了而已,刀子往胸口一戳,羊肠血袋被刺破的刹那,生怕自己演得不到位,紧张之下,有点头晕,于是,一切水到渠成。
封住轩辕梦几处大穴,暂时稳住了逆流的气息和紊乱的心脉,白苏长舒一口气,抬袖拭了拭额上细密的冷汗:“应该没事了。”
闻言,萧倚楼提到嗓子眼的心,这才落回肚子:“谢天谢地,没事就好。”
白苏收起针包,严厉地瞪他一眼:“谢什么天谢什么地,你要谢的应该是我!你不知道这种强行刺激的方式有多危险,一旦失控,轻则走火入魔,重则性命不保,你差点害死她!”
萧倚楼跟一朵蔫了的花似的,垂头丧气,在白苏的严肃批评下,不住地连连点头。白苏越骂声音越大,只要一想到轩辕梦差点没命,这气就跟煮沸的水一样,咕咕直冒。
萧倚楼被教训了一阵,突然觉得不对啊,凭什么把所有过错都归咎在自己头上,白苏才是罪魁祸首。
“要不是你给她服用忘忧蛊,能有今天这事吗?”抬起头,冲着白苏便是理直气壮的一句。
这回换白苏蔫了,没错,如果不是自己心软,答应给她忘忧蛊,今天这事压根不会有。
南宫灵沛整了整凌乱的衣裳,扯掉脸上的人皮面具,出面劝和道:“不管这事谁对谁错,事已至此,如何自责都没用,既然梦已经没事了,那赶紧带她回房休息吧。”
萧倚楼从白苏手里抢过轩辕梦,“我送她回房。”
白苏紧跟其后:“虽说已无大碍,但不能保证万无一失,我要跟着。”
南宫灵沛:“她身边总要有个照顾的人,我留下就好。”
看来谁都不肯走,三人互看一眼——那就一起去吧!
这么一闹一惊,三人都有些累了,每人各自占据一角,白苏选择床头,萧倚楼选择床尾,南宫灵沛没得选择,只能选择椅子。
夜渐渐深了,轩辕梦处于昏迷中,其余三人,也渐渐沉入梦乡。
……
望着窗纱上不停摇曳摆动的柳枝,轩辕霞越看越像群鬼乱舞,昏暗的光线下,仿佛有可怕的触手,正在朝自己伸来。
她猛地从被子里钻出来,找到火折子,将房内所有烛台点燃。
可即便如此,还是无法驱逐内心的恐惧。
甜美的微笑,森然的利齿,可怕的眼神……噩梦,噩梦!全是噩梦!
“叩叩叩!”寂静中,突然响起一阵清晰的敲门声。
轩辕霞吓得脸色青白,抱着脑袋,朝门外道:“谁……谁在那里!”
“王爷,是卑职。”孟安恭谨的声音。
长舒了口气,轩辕霞放下手,问:“有事吗?”
“奉圣上口谕,有要事召见,还请王爷移驾。”
要事?二皇姐要见她?
比之前更深的恐惧漫上心头,想起白日发生的事,那名被轩辕梦一掌打落水的暗叹……难道,难道二皇姐要杀她?
怎么办?怎么办?二皇姐一定是知道了白天自己说的话,完了完了,她死定了。
半晌得不到回复,孟安又问了一遍:“王爷?您可听清了?”
“知道了知道了。”先稳住孟安,再另想办法,这是轩辕霞此刻唯一能想到的应对措施。
门外的孟安,恭敬地退了一步,眼底却闪过一抹诡异的冷光,嘴角勾了勾。
“王爷,恕卑职多嘴,提醒您一句——皇命难违。”
房间里的轩辕霞根本没有听他在说什么,轩辕慈的暴戾狠辣她可是见识过的,绝不会因为自己是她的亲妹妹,就会对自己手下留情。
不行,她不能死!绝对不能死!
唯今之计,只有一个办法。
逃!
只要逃出这里,回到自己的封地,轩辕慈想杀她就没那么容易了。
下定决心,轩辕霞对门外的孟安道,“孟大人,你先去向皇姐禀告一声,说本王马上就到。”
“是,卑职这就去。”孟安眼神一冷,轻轻摇了摇头。如果轩辕霞可以看到孟安此刻的这个表情,或许,她就会改变之前下定的决心了。
收拾行囊,大件的珍宝一概不敢带在身上,就怕到时候跑不动。
将厚厚的银票揣在怀里,轩辕霞推开房门,悄悄探头出去看了眼,很好,没有人!
不知道自己可以跑多远,但能跑多远就跑多远,她可不想落在二皇姐的手里,幸好自己有封地,到时候守着自己的封地,做个逍遥自在的诸侯王也不错。荣华富贵固然重要,但小命更重要,没了命,要荣华富贵做什么。
轩辕霞虽然笨,但在金钱和性命的衡量上,倒是很灵光。
趁着夜色,一路摸到行宫的出口。
奇怪,今天怎么连守卫都没有?轩辕霞顿时察觉不妙。或许这就是人的本能吧,再笨再蠢的人,生死关头,总会发生那么一两次的奇迹。
但这奇迹,实在发生的太晚了。
一回头,面前黑压压站了一排人,为首之人,正是之前奉命传旨的孟安。
轩辕霞心头狂跳,望着面前的一排黑衣甲兵,她假意怒道:“你们这是何意?”
孟安不急不缓道:“王爷难道忘了,皇上还在等着王爷商议要事呢。”
“本王自然知道,不、不用你来提醒!”轩辕霞语气严厉,却因声音的颤抖,显得有些底气不足。
孟安依旧那句话:“请王爷移驾。”
“移……移什么驾?本王有腿,自己会走!都滚开!”
孟安双臂环抱,夜晚的风扬起他黑色的衣摆,如同一只从地狱中伸出的魔爪,他静静看着轩辕霞,语声很小,却被夜风一字不漏地送入轩辕霞的耳中,“王爷虽然有腿,走得路却不对,圣上仁爱,决定亲自帮王爷纠正错误,以免一错再错,回不了头。”
风,突然静止。
轩辕霞瞳孔瞬间放下,那一刹那,她似乎看到了一张魔鬼的脸容,正在对她灿烂微笑。
黑暗,潮湿,死寂,恐怖……
轩辕霞睁开眼的瞬间,眼前除了一片黑暗外,只有一抹明黄。
“二皇姐……”她抬头看着那个威仪的女人,虚弱了唤了一声。
转过身来,轩辕慈目光冷得不似活人。
轩辕霞悚然一惊,开始不自觉颤抖起来,刚想求饶,却发现自己的手脚都被铁链牢牢拴住,“二皇姐,求您饶了臣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