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祸--太女请上榻-第18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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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如让我试试?”一抹紫影闪来,将轩辕梦整理好的图纸又翻得乱七八糟。
“你来凑什么热闹?”轩辕梦无奈,跟在萧倚楼身后,他看一张,她收一张。
萧倚楼越看越惊讶,“天呐,这些都是你想出来的?”
“当然。”夺走他手里的最后一张,轩辕梦将所有图纸宝贝似的抱在怀里,这些可是经过她多日冥思苦想才得来的智慧结晶。
萧倚楼也不跟她计较,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下,笑眯眯道:“我倒是认识几个做铁矿和金光生意的矿主,只要我开口,她们没有不帮忙的。”
轩辕梦眼神大亮,凑过去:“真的,那你……”想了一下,觉得不妥:“算了,如果要出卖色相,我宁愿你待在家里相妇教子。”
萧倚楼眼角一抖:“什么出卖色相,你也太小瞧人了!”
轩辕梦用力一挤,将椅子大半位置占据,目光灼灼盯着他,“那你告诉我,这些矿主是男的还是女的?”
“女的。”
“这还不叫出卖色相!”轩辕梦急了,一把揪住萧倚楼的领口:“你说,你跟她们什么关系?”
萧倚楼拍拍她的手,白她一眼,“合作关系呗。”
“合作?”轩辕梦拽得更紧:“你们合作什么了?”
萧倚楼紫眸一瞪,似嗔似怨,“我帮她们拉拢生意,她们给我报酬,就这么简单。”
简单?这算哪门子的简单!“你帮她们拉拢什么生意?”
这女人,凶起来的时候跟吃了枪药似的,“我不是花魁嘛,随便说几句好话,自然有生意上门。”
越听越不是滋味,“这跟出卖色相也没区别。”
萧倚楼用力往后一仰,终于摆脱她的桎梏:“你说吧,到底要不要我帮忙,不需要的话,我就乖乖在家里待着……”他忽地凑上前,趴在她耳边,声音压得低低的:“相妇教子。”
纠结,真的很纠结。
在没有付出感情前,她根本不会了解一个人的占有欲到底有多强。不管萧倚楼和那些大矿主之间用什么方法交易,总之,凡是需要利用美貌优势做的事,她都非常非常排斥。
萧倚楼也不急,就这么跟她挤一张椅子,悠哉悠哉地看着她在心里做艰难挣扎。
“我知道哪里有矿源。”又一个凑热闹的走过来,伤势虽未完全康复,却不再和几日前一样,连走路都需要人扶。
轩辕梦头疼地望向对面走来的南宫灵沛:“南宫,你的伤还没好,怎么出来了?”
南宫灵沛看看萧倚楼,又看看轩辕梦:“房里待着太闷。”
萧倚楼忽然笑得神秘,不知再打什么坏主意,轩辕梦推了他一把,自己独占一张椅子:“你们都回房去,这里的事谁都别管。”
“你该不会又想一个人逞能吧。”得,这一个两个的,都是故意气她的吗?祁墨怀这家伙,竟然摇着一把折扇,潇洒倜傥地走了过来。
“找矿源又不是什么难事,我自己能搞定。”
祁墨怀自觉地在她身旁的椅子上坐下,扇子摇得不紧不慢:“给军寨里所有士兵都装备上盔甲盾牌,这可不是一个小数目,况且,你还要制造兵器和弩箭,没有充足的矿源,你的计划根本实现不了。”
这一点她早就想过,不需要祁墨怀来给她提醒,但让萧倚楼出面,第一太过危险,第二讨厌他出卖色相。
可如果想尽快找到矿源,开始打造兵器装备,就只能由他出面,她相信他的能力,只要自己同意,他立刻就能为她找到合适的矿源。
所有人的目光,都定格在她脸上。
她曾对他说过,自己相信他,他也要相信自己。
既然把彼此的命运联系到了一起,那么她就不能只把他当做自己豢养的金丝雀,要给他足够的信任和自由。
是爱人,也是伙伴,更是亲人。
深吸口气,站起身:“好,寻找矿源的事就交给你了。”
萧倚楼举目望天,脸上看似没有表情,实则嘴角却微微勾起一个不明显的弧度。
南宫灵沛插言道:“我跟他一起去。”
“不行。”她立刻出言拒绝。
她的回答,早在南宫灵沛的预料之中,他神色平静,无论从气度还是样貌上,他始终都像个不食人间烟火的谪仙:“你不是说,要给我绝对的自由吗?”他转向她,银色的眼瞳,像是泛起了粼粼波光,“这就是我想做的事,请你也包容我一次。”
南宫灵沛从来不会说半句让人为难的话,他一直都是体贴入微的,宽厚且大度,他既然说出这样的话,便代表无论发生什么,他都不会更改初衷,目光落入他银色的眼波内,轩辕梦企图找出一丝可以称之为动摇的情绪,却发现,不管她怎么找,看到的除了坚决还是坚决。
喟叹一声,她知道,自己是不答应也只能答应了,“有一两处矿源就够了,你们速去速回,不要在路上耽搁太久的时间。”
两人都不说话,一个是不想说,另一个是不愿说,祁墨怀摇扇子的手终于停下来,见气氛尴尬,只好轻咳一声:“嗯,他们知道了,你也别太担心。”
轩辕梦气得想砸桌子,这叫哪门子事啊!她真的不明白,自己哪里惹到南宫灵沛了,这家伙从来都是脾气最好的一个,想把他惹怒,那得有非常深厚的功力,一般人还办不到,可想而知,她气人的本事有多高明了。
“今日天色已晚,你们……明早再动身吧,我亲自送你们出城。”看着南宫灵沛的背影,总感觉有种淡淡的寥落围绕在他身上。她不反对他,不是因为妥协,而是不想让他为难。
可她却觉得,自己已经让他为难了。
“啊,一切尘埃落定,没我什么事了,那我先走了。”戚如花敏感地察觉到气氛不对,赶紧抽身离去。
祁墨怀又打开折扇,有一下没一下地扇着,轩辕梦突然觉得燥热不已,从他手里夺过扇子,用力在耳边扇着:“祁墨怀,你还不走?再不回去,你们昊天的臣子怕是要满大街张贴寻帝启事了。”
祁墨怀略感不快,抬目看她一眼:“你就这么想赶我走。”
“你是昊天的皇帝,留在我这里不合适。”
祁墨怀眸光一闪,唇边笑意也敛去了一些:“该走之时我自然会走。”
他都这么说了,她还能怎样?总不能真拿把扫帚,把他扫地出门吧。
正郁闷,一个小小的身影忽地朝她扑来,一边跑一边兴奋的喊:“妈咪妈咪,快看爹爹送我的小木人!”
抱住软软的身子,生怕她摔倒,轩辕梦并未将小丫头口中说的木人放在心上,她现在只有一个想法,就是纠正小丫头的称呼。
“小湉儿,你是乖孩子,所以听妈咪的话,不能再把叔叔叫……”
“爹爹送我的小木人好像妈咪呀!”小丫头压根不听她的教导,举起手中的木人,献宝一般递到轩辕梦面前。
一看到小丫头手里的木人,轩辕梦就呆了。
这木人……
一身月白菱裙,高华清幽,一头青丝如瀑,飘渺淡雅,小丫头手里拿着的,是一个栩栩如生的木头娃娃。木人虽然不大,却胜在雕工精致,连五官都雕琢得清清楚楚,上色的手法更是精妙绝伦,粉白的脸,殷红的唇,幽黑顺垂的发,虽然只是个木头雕刻的人偶,却与精美的芭比娃娃不相上下,漂亮可人。
这木人,看着还真是眼熟。
小丫头见她看得呆住,更是得意洋洋:“妈咪总是不肯陪我玩,以后有这个小妈咪陪我啦。”她抱着小木人,开心的直嚷嚷:“妈咪,你也做一个小爹爹送给我吧,这样妈咪和爹爹就能天天陪着我了。”
轩辕梦顿时被小丫头嚷得不知所措,她完全可以说这个木人根本是她,但孩子的话是最真实的,小丫头当着所有人的面把事实道出,她再反驳,岂不是比自欺欺人还要丢脸?
小丫头看不懂属于大人的弯弯绕绕,只拉着轩辕梦的袖口,继续刚才木人爹爹的话题:“妈咪,好不好嘛,你也送我一个,我好想要!妈咪你快答应我!”
刷刷刷,三道视线齐齐向她射来,她顿时有种被放在烈火上炙烤的感觉。
萧倚楼掸着袖口,目光斜斜落在她身上,看似在整理自己的袖子,眼里的飞针却一根不落的钉在她脸上。
轩辕梦立刻脸如火烧。
南宫灵沛依旧眼波如水,银色的眼瞳充满神秘,似能看穿人的内心,此刻落在她身上,她竟然有种被剥光游街示众的感觉。
祁墨怀合拢扇子,以扇柄轻轻敲击掌心,那双深幽的眸子,如不见底的深渊,无人能窥探其中情绪。
轩辕梦讨厌他这样的视线,好像自己在他眼里,是个待价而沽的商品一般。
小丫头还在闹,轩辕梦却在心里把邵煜霆从头到脚,又从脚到头骂了个遍,没事雕什么木人,害得自己现在像个国际共犯一样,被三双眼睛一同审讯。
神啊,救救她吧。
正在心里无奈哀嚎,就见哨兵急匆匆跑来:“姑娘,上回那个姓祁的公子又来了。”
随着哨兵话音落下,三道视线中的某一道骤然加强,如一缕冰箭,径直射向她。
不用看,也知道这道又冷又强的视线出自何人了。
抱起小丫头,不再理会三人,她又没犯什么十恶不赦的大罪,干嘛要在这里受他们目光的凌迟。
“带他进来吧。”
脱下月白菱裙,重新换上艳红锦衫的她,像天边的一道艳丽流霞,蕴着骄阳的神采,令人不敢逼视。
她静立在祁锦禹面前,脸上不再是上回那种惨淡沉冷的笑,而是温和优雅的笑,可这样的她,似乎与他的距离更远了,他连抬头寻找她目光的焦点,都显得异常艰难。
她似乎是在平视他,给人的感觉,却远在九天之上,他渺小如蝼蚁,根本入不了她的眼。
“我不是让你走吗,怎么还留在这里?”不知是不是眼花了,她看到他的脖颈上,有一道深深的伤痕,似是某种利器所伤。
祁锦禹苦笑:“走?能走到哪里去?你以为我这样的人,离开了皇宫,能像你一样顽强生存吗?”
她一怔,眼中顿时露出浓浓的负疚,“是我想的不够周密,唐突了。”
“不。”祁锦禹连忙摇头,他刚才说了什么啊,真该死,她难得愿意见自己,他就这么浪费好不容易才得来的的机会吗?“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只是希望有个更好的去处而已。”
轩辕梦看着他,等他接下来的话,如果不出意外,他肯定会让自己收留他吧。
是的,他确实想这么说,但他明白,就算自己用最卑微的言语来恳求她,她也必然不会答应的。
她讨厌弱者,在他还是太子时,她就对他说过。
摇摇头,甩走不切实际的想法,他站直身子,努力让自己看起来不那么狼狈,“其实现在也挺好的,每天什么都不用干,就等着人伺候,赏花赏鸟,好不惬意。当皇帝多累啊,每天要为各种政务烦恼,早上天不亮就要起床上朝,我是个懒人,就算做了皇帝,那也是个昏君,还不如把这苦差事让给我大哥。”
这恐怕并不是他的真心话,但他既然这样说,她也不想去纠结这番话的真假,况且,他有一句话说的倒也没错,如果他做了皇帝,那绝对是史上第一昏君,没有之一。
“轩辕慈对你还好吗?”她的目光,始终不离他脖子上的血痕。
他愣了一下,随即点头:“还行,你不是在我身边假扮过内侍嘛,除了被下人克扣例银和赏赐外,日子还算自在。”
她想想也是,如果轩辕慈真的待他不好,也不会同意他离开行宫。
两人说话时,她发现他的目光时不时往山坳的方向看,想起上次丢掉的琉璃兔,她不免又是一阵愧疚:“那个……丢掉琉璃兔的事……对不起,我下回再买一个羊脂玉的补给你。”
那本来就是她送的东西,只要能见到她,有没有那半个琉璃兔都无所谓:“不用了,我……我没怪你。”
轩辕梦看着他,竭力不让自己的视线往他身后看,但终究还是忍不住,当看到头戴雪白幕离的男子时,她却忍不住蹙起了眉:“你的侍从……”
祁锦禹回头看了眼:“你不用管他,上回他……是哮喘病发了,这次不会了。”
“哦。”轩辕梦点点头,并不在意,但眼神却从对方藏在宽大衣摆下的脚上掠过,隐约夹杂了一丝寒气。
祁锦禹顿时不知该说什么好了,以前他还是太子时,可以向她许诺很多事,可现在的他,除了一个空虚的贵君名头,好像一无所有,就连那听似尊贵的头衔,都不是他想要的。
轩辕梦也不知该说什么好,以前和他在一起,说的话十有*都是谎话,现在要说句真心话还挺难,“你吃过了吗?”最俗气也是最普通的问候。
“吃……没吃。”祁锦禹也有些懵,想点头,却临时换成了摇头。
轩辕梦用力点了几下头,然后道:“那就留下来一起吃吧。”
“好啊。”不假思索。
“我有说他能留下来用饭吗?”某男摇着折扇缓步而来。
祁锦禹脸色大变,不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