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祸--太女请上榻-第13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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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强行逼迫,她们这里的每一个人,都绝无生还的可能;若任务失败,国师那里……同样难逃一死。
就在她百般为难时,轩辕梦突然转过身。
“噌!噌!噌!”连续不断的拔剑声,所有蒙面人,皆进入备战状态。
轩辕梦突然笑了,负着手,一脸轻松地往小巷外走去:“驾临?嘿嘿,这个词我喜欢,显得我特别有地位。得啦,我也不为难你们,就陪你们走一遭吧。”
呼……
所有人紧绷的心,这才松了下来。
“姑娘请——”那首领摸样的人,弯身做了个请的手势,在轩辕梦经过她身前时,悄悄抹了把脸上的冷汗。
不得不说,赝月这女人很会挑地方。
观海亭,是陇海城观赏海景最佳的一处位置,四四方方的亭子,建造在礁岩之上,站在亭边,可以将蔚蓝壮阔的大海尽收眼底,同时感受海风的清新与舒爽。
“赝月大人还真是会享受,把这么好的地方给霸占了,实在太自私。”与自己同样颜色的鲜红长袍,赝月这女人,偏穿出了红色该有的妖娆,而非酷烈。
一边煮茶,一边浅笑,赝月对她的不敬丝毫不觉恼怒,沉静优雅的模样,与那天她带着血瞳离去时的气急败坏截然不同:“坐吧,梦……姑娘。”
一丝不好的预感在脑中炸开,轩辕梦盘膝而坐,目光紧盯对方藏在红色轻纱下的眼睛:“你刚才叫我什么?”
“孟姑娘,难道不对吗?”赝月手执紫砂壶,姿态优雅地为她斟茶。
轩辕梦猛地扣住她的手腕,“你在打什么主意?”如果她猜得不错,这个女人,已经得知了自己的真实身份。
赝月依旧平静淡然:“只是请姑娘喝杯茶而已,我能有什么主意。”
顺势接过赝月递来的茶蛊,垂首轻嗅:“茶是好茶,可一起品茶的人若不称心意,再好的茶,也失了韵味。”
赝月只当没听懂她话中讥讽,嘴角微扬:“我这茶,可是雪云之巅最好的雪山银翠,每年统共只产三两,就是龙华皇室,也很难品尝的到。”
握着茶蛊的手一紧,锐利的目光直射向对面。
她已经可以完全肯定,赝月知道了自己的真实身份。
之前那句梦姑娘,是梦,而非孟。
南宫说的不错,这个人,很厉害。她的厉害之处,不在于有名无形的武功,而是她的手段。
缓缓端起茶蛊,送到唇边,她的目光,一直没有离开对方的脸。
赝月很聪明,她选择蒙住自己的眼睛,而非脸面,这样,就让自己无从探寻她的心底。
唇瓣刚沾上清香的茶水,轩辕梦便陡然出招,目标——赝月眼前的红纱!
赝月的反应速度超乎寻常地快,在她探手而出的瞬间,便伸手格挡,轩辕梦紧跟一招,却再次被她招架。
短短的时间内,两人已交手不下百招,狂戾的真气连亭子下平静的海浪也跟着一同翻涌起来,化作漫天雨水,洒向亭内。
最后一招,赝月并指成刀,砍向轩辕梦的颈侧,这一招又快又狠,赝月的那些手下纷纷呆住,能让自己的主子使出平生绝学的人,迄今为止,轩辕梦是她们见到的第一个。
不用看了,两人决斗的最终结果,赝月大人准赢。
可当赝月的手自半空劈下,眼看就要到达轩辕梦脖颈上时,一根金簪的簪尖,正精准地抵在赝月的喉咙上,细白的肌肤,已被簪尖刺出了一滴血珠。
所有人都看傻了,怎么……最后赢的,竟是那个名不见经传的女人?
糟糕了,连自己的主子都对付不了她,那她们……
赝月面色惨白,似乎也对自己的失败而感到不可置信,轩辕梦两根手指夹着金簪,几乎没有用力,但赝月明白,只要她稍微动动手指,自己必死无疑。
时间仿佛静止了,连海面上跳跃的鱼儿,都被这里的一幕所震惊,停留在半空,保持着跳跃的姿态。
“呵呵,呵呵呵……”赝月不知是不是被刺激疯了,竟畅快地笑了起来,越笑越大声,到后来竟不可抑制,笑得在场诸人差点跟着一起疯。
终于笑够了,赝月轻轻扯开眼前的红纱,一双妙目斜睨面色沉冷的轩辕梦:“你会杀了我吗?”
“你猜呢?”金簪岿然不动,轩辕梦脸上没有一丝笑意。
“哟,瞧你紧张的。”赝月却不以为意,修长如玉的手指轻轻划过轩辕梦紧绷的面颊:“我知道,你一定不会杀我。”
“也许猜错了呢?”
“不会。”
“为何?”
“你舍不得。”
“我舍不得?”
“没错。”赝月弯了弯唇角,手指从轩辕梦顺滑的长发中穿过:“你要是想杀我,早就下手了,又何必等到现在?”
手指微动,收回金簪:“你说的没错,我暂时还舍不得杀你。”想要接近宛东的女帝,少不了这个人为自己牵线搭桥。
“仅仅是因为利用吗?”赝月撩起她的一束发,在手里把玩。
轩辕梦眉心微蹙,扯回自己的头发:“我对你没兴趣。”赝月这女人虽然很有魅力,但对她来说,实在有些重口味了。
“不许再派人跟踪我,否则,我见一个杀一个。”起身,将茶蛊里的茶一口饮尽,轩辕梦将空的茶蛊丢给赝月,后者抬手接住:“怎么办?我突然对你有了兴趣,不如这样吧,你跟我一同回京,我将你引荐给陛下,然后……我们再好好切磋切磋。”
“如你所愿。”
啪!
轻微的响声,两只手掌,在半空中相遇,旋即分开。
------题外话------
原本想说点什么,突然觉得,嗯,还是什么都别说了…。
☆、第106章 两个疯子
赝月是个不论从外表还是内在都无限骚包的人,她的马车,华丽程度堪比现代的房车。
长十尺,宽六尺,顶部有华盖,外部有围栏,六马同拉,侍人环伺。
车厢内更是要命,不但有舒服的软榻,狐毛毡毯,纯金香炉,甚至屏风镜台,茶几桌椅,一样不少。
望着此刻正欣赏侍人弹琴的赝月,轩辕梦连连叹息。
尝过世间最美的珍馐,对于一般的美食,岂能再提起兴趣?侍人的琴声很美,但比起她的小楼嘛,那差的就不是一点半点了。
“你好像很不高兴?”原本闭着眼睛欣赏琴音的赝月突然睁开眼,望着她,懒散道。
轩辕梦挪了挪身子,漫不经心地将投向窗外的视线收回:“我们是在赶路,不是在游玩,也不是在看戏。”
“赶路是赶路,享受是享受,二者有关联吗?”
淡淡瞥她一眼,轩辕梦漠然道:“随你。”
赝月抬手,侍人立刻停下弹奏,抱着琴,缓缓退出车厢。
“你的眼里,有伤怀,亦有思念,能告诉我,此刻你的心中,想的是谁吗?”懒懒的赝月,从软榻上起身,挨到轩辕梦身边。
目光,落在身旁妖娆的面孔上,恍然间,让她不禁想起了那个同样妩媚的男子:“赝月大人对我的私事也感兴趣?”
赝月轻笑,柔软高挑的身子,整个依附在轩辕梦的身上,“当然了,你的事,我全部都感兴趣。”
“是吗?”不动声色,往一旁退了退:“可惜,我最不愿意让别人知道的,就是我的私事。”
“别人?”赝月又往前靠了靠,“你可以不把我当成别人。”
“那把你当成什么?”
赝月笑意顿敛,神色肃然:“朋友。”
“朋友?”轩辕梦嗤然一笑:“难道你没有听过一句话吗?”
“什么话?”
“伤你最深的,往往是你最好的朋友。”这句话,她是深有感触。
赝月挑了挑眉,目光若有似无从她脸上掠过:“哦,这句话啊,倒是有点意思。不过,你可以不把我当最好的朋友,普通的就行。”顿了顿,她又道:“我赝月这辈子,最不信的,也是友谊。”
“你被出卖过?”轩辕梦不禁问。
赝月嘴角轻勾,看似在笑,却带着些微紧绷的涩然:“出卖谈不上,就是为自己的愚蠢和天真,付出了相应的代价而已。”
“代价?”
“是啊,代价。”赝月突地闭上眼,深吸口气:“全家人的性命,包括自己的……尊严。”
准备好的调侃,再也说不出口,望着赝月脸上一闪而过的苦涩,她沉声道:“对不起。”
赝月是典型的得了便宜还卖乖,苦涩之意转瞬即逝,她再次攀上轩辕梦的臂膀:“那……现在可以告诉我,你的心里,在想着谁了吧?”
扯开她搭在自己肩上的手,轩辕梦没好气道:“你管这么多做什么?真没见过比你还八卦的女人。”
赝月不以为意地笑笑:“说嘛,我很好奇。”
“赝月。”她蓦地转头,目光一瞬不瞬地盯着她:“我越来越觉得,你不像是个女人,而像个长舌八卦、啰啰嗦嗦的小男人。”
赝月神色一僵,眼神古怪:“你不会了解,作为一国的国师,日子是多么的无聊,不为自己找些乐趣,怕是早就疯了。”
“为什么愿意帮我?”虽然她能看出赝月的诚心,却总是想不通,自己与她的合作,竟会进行的这么顺利。
“你不信任我吗?”赝月眨眨眼,眸子带出一丝受伤。
轩辕梦撇开眼,无奈摇头:“我若不信你,现在就不会与你坐在同一辆马车上。”
“你刚才还说,最不可信的就是朋友,可你却如此的信任我,难道,你是爱上我了?”娇腻的声音,在耳边轻柔回荡。
轩辕梦拨开她探上自己脸颊的手,一脸的哭笑不得:“如果你是男人,或许我会考虑考虑。”
“哦,是吗……”赝月忽地垂下眸,沉静的话语下,是无人可见的神情,“如果我是男人,还真想尝一尝,与你共赴*的感觉。”
轩辕梦冷不丁打了个寒颤,搓搓身上的鸡皮疙瘩:“得了吧,算我求你了,别再说了。”一个妖媚的女人对自己说,想和她共赴*,实在太过重口了,她的心里承受能力还达不到那个强度。
赝月点点头,似乎很是善解人意,但……这一切只是错觉。
“我不说可以,但你要告诉我,你刚才心里想的,究竟是谁?”
看来,今天要是不告诉她,自己就别想清净了。
无奈,只好道:“一个男人。”
“男人?”赝月不满意,摇头:“我知道你想的是男人,总不能是女人吧?”
“一个我爱的男人。”这样总可以了吧?
赝月还是不满意:“我知道你想的是一个你爱的男人,难不成,你会思念像那位壮汉一样的男人?”赝月的手指,正巧指向前方骑马的窦钟。
轩辕梦嘴角狠狠一抽,这比刚才的话题更重口,太考验她脆弱的小心肝了。
“你想知道什么?”这个赝月,明显是在故意耍她。
赝月坐直身子,两只脚搭在对面的小几上,一副大大咧咧,散漫不羁的模样,“我想知道那个男人的一切,以及你们之间发生过的故事。”
“真八卦。”嘴上虽这么说,但心里却暗暗赞赏。若赝月真是男子,凭她这份率直和不拘小节,自己说不定会真的爱上他。
“说嘛说嘛,我想听。”
这辈子还从没被任何人逼到这个份上,通常,她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不想做什么,也没有人可以勉强,第一次,有种力不从心的感觉,她真怀疑,赝月其实是老天专门派来克她的,否则,怎会在面对这个女人时,所有引以为豪的忍耐力全都消失不见?
为了自己的清净,她只好把自己和萧倚楼之间发生过的点点滴滴,像讲故事一样,声色并茂地讲给赝月听。
“你真的爱他吗?”当听到她决定先去找另一个夫婿时,赝月冷不丁提出疑问。
她没有考虑,立即点头:“当然爱。”
赝月却摆手:“不,你对他的爱,并不纯粹。”
轩辕梦不解:“你怎么知道,我对他的爱不纯粹?”
赝月仰起脖子,修长的颈项,既有女子的刚柔,又有男子的温润:“你说你另一个夫婿生性单纯,容易被骗,而他身怀武功,心思敏锐,更容易在这个世界生存,所以,你要先找到那个性子单纯的夫婿,至于他,你是一点也不担心。”
“我这么做,有问题吗?”她要的是理性,而不是冲动。
“没问题,一点问题都没有。”赝月一边点头,一边侧首看她:“所以说,你对他的爱,不纯粹。”
轩辕梦挑眉,以示不解。
“你太理智了,把对一个男人的爱,放在现实这杆秤上去衡量,你考虑的,是他们谁最安全,谁最危险,而不是你自己,最想见到谁,最想保护谁。”
轩辕梦目瞪口呆,赝月简简单单一句话,像是只无形的手,狠狠在她的心房上抓了一把。
平静的心,顿时因她的一番言语,而变得动荡难平,飘摇无措。
是啊,她太理智了,明明最担心的,其实是萧倚楼,却因为种种现实的分析,而做了一个与心背道而驰的决定。
“为了照顾你的情绪,这一路上,我不会再命人抚琴。”赝月伸了个懒腰,将脑袋靠向她:“但不是我禁止抚琴,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