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妻盈门-第17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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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蔓这次倒识趣的没反驳了,事实上,她这次的确被许伯给坑了。
“要不,跟我回家吧。”李言突然抱她入怀,他真的很担
心她,一个美丽又纯粹的小女人,不管她是否已作他人妇,都阻挡不了一些人想要霸占她们的心。
李蔓震住,“现在?”
“不然呢,等天亮了,你还能走的掉?”李言挑眉。
李蔓垂首,犹豫不决,“可我们要走了,许伯许婶怎么办?”
“反正死不了。”李言道。
李蔓抓着他的胳膊,有些紧张,“可,可这样不辞而别,我怕他们会找许伯麻烦,还有。。。。。。”
具体的她也说不清楚,可她却是敏锐的感觉到了,要走,没那么容易,说不定还会连累李言。
这时,门口响起了敲门声,“李大夫,饭菜做好了,我给您送进来?”
“啊,不用。”李蔓忙挣开李言,整了整衣裳朝外去。
开了门,喜俏端着托盘站在门口,“李大夫,这小厨房一直没人用,里面食材不全,我凑合做了两样小菜,还希望您别介意。”
“不,多谢了。”李蔓忙端了过来,见喜俏有跟进来伺候的意思,连忙道,“这时候还打扰你们,真是不好意思,你们快去歇息吧。一会我吃完了,碗筷就先放那吧,你们明早再来收也不迟。”
“嗯。”喜俏和环儿两个应着,就自回屋去。
李蔓忙端了饭菜进到卧室,“李言,快过来吃饭。”
“不跟我走?”李言靠在床头没动。
李蔓朝他走了过来,拉起他的手,拽他起来,“什么事也得等你吃饱了饭,有力气再说。”
李言嘿嘿一笑,倒配合的起身,坐到了桌子前,看着两样看不出原貌的菜,用筷子挑剔的挑了几下,“这是什么?”
“哎呀,大半夜的,人家肯给你烧出两个菜来,已经很不错了,你就凑合着吃吧。”李蔓干脆拿过他手里的筷子,夹些菜亲自喂他。
李言吃了一口,凝眉,“这手艺,跟三弟有的比了。”
“有那么难吃?”李蔓好奇的吃了一口,不由朝李言睨来,“瞎说,也没那么难吃,好吧?”
李言握住她的手,“我还是爱吃你做的,别人做的,都难以下咽。”
“我现在也没法给你做啊,你先吃了这些再说。”李蔓无奈,都怪自己平时将他们的胃口养刁了。
“好吧。”李言拿过她手里的筷子,自顾自狠狠的扒起了饭,看来果真是饿急了。
李蔓一旁瞧的心疼,“常说我傻,我看你才傻呢,让你回家就回家呗,这大半天的都猫哪儿了?真是的,我就在这,也不会有什么事,人家好吃好喝的伺候我,你还怕我——”
“好吃好喝的才怕。”李言抬头望了她一眼,“跟我说说,那个病人到底什么状况?是男是女?多大年纪?”
这些,他问了许伯,可那老头太可恶,打死都不肯说。
“这个——”看李言这模样,李蔓心下一沉,思索着到底要不要说出真相呢?
第一百八十四章 选择
想了想,李蔓还是将自己知道的事尽数说给李言听,看他脸色一点一点的冷却,她叹了一口气,劝道,“李言,你也别太怪许伯了,他也病急乱投医,这种时候,他一个孤老头,除了找我们还能找谁?”
“你是说得病的人就是那晚在县城遇到的?”李言关注的是这个。
李蔓点头,旋即又道,“不过这人不是伤我们的那个,话说回来,那晚,要不是他,说不定我们都回不来。”
“可他们是一伙的,不是吗?你还敢继续留在这里?”李言疑惑的看着她,这丫头有时候很聪明,但有时候也迟钝的吓人,竟然在仇人的地盘待了一天。
“那要怎么办?”李蔓也是苦恼,“要不我们直接找那人谈谈,虽然我跟他只有两面之缘,可我感觉他跟伤我们的妖孽完全不一样,他看起来挺正直,挺温和的。幻”
包括,她今天手一抖,不小心扎到了他的脖子,他也没说什么呢。
“那要是谈不拢呢?再叫人发现了你女扮男装?你要如何应对?”李言反问谪。
李蔓直接被问住。
李言也吃的差不多了,直接放下筷子,伸手握住了她的手,“跟我走,至于许伯许婶那边,咱们另想办法。”
“可。。。。。。”就这样走吗?为什么她心里突然惶惶的呢。
就在她一闪神的功夫,李言已经起身,拿起她放在床头柜上的药袋,走过来,握住李蔓的手,“走吧,先跟我回家再说。”
“哦。”有李言帮她拿主意,李蔓只好听着,其实,心底里,她也不想留在这陌生的地方,也怕再碰到司徒青那个妖孽。
两人一起出了门,廊檐下挂了灯,即便是晚上,也将整个院子照的清清楚楚,好在这院子里也没住人,喜俏和环儿那屋灯灭了,想必也睡下了,因此,两人很快就出了院子。
只是,一出院子,其他地方倒是黑漆漆一片,李蔓根本辨不清方向,只紧紧的拽着李言的胳膊,有些担心,“这黑漆漆的,咱们能出去吗?”
“不怕,有我。”李言极其聪明,对地形方位几乎过目不忘,所以,即便是夜里行走,他也能很快找到出去的路。
有他这话,李蔓放心了不少,跟着他黑漆漆的也不知道到了何处,突然,远远的瞅见一帮人提着灯笼急匆匆走了过来。
李言忙抱着李蔓躲到了一处灌木丛后,大约此处偏僻,那些人从另外一条路绕了开。
尽管没被人发现,李蔓心口仍旧砰砰乱跳起来,紧张到不行。
黑暗中,李言握紧了她的小手,朝她微微一笑,“怕了?”
“嗯。”李蔓老实点头,这种半夜偷溜的行为让她感觉做贼似的。
李言伸手拍拍她的头,“不怕,穿过这片园子,再翻过院墙,就能出去了。”
“哦。”还要翻墙吗?李蔓很担心自己这小体格能不能翻过去,但李言也没让她多想,趁那帮人走远了,牵着她起来,就往前面走。
可刚没走两步,又有一些人提着灯笼从另外一条路上过来,里边还有姑娘的喊声,“李大夫,你在哪儿?快点出来。”
李蔓一听,这是喜俏的声音呢,“不好,他们发现我不见了。”
李言忙拉着她矮下身去,又猫到了灌木丛后,示意她别说话。
李蔓咬紧了唇,一颗心提到了嗓子眼,这时,又听见人群里有人喊,“徒儿,这半夜的你去哪儿了?这可坑苦了我了哇,你可千万别有事啊——”
李蔓不由看向李言,用唇语,“许伯?”
李言眉头深锁,可都走到了这里,他才不想放自己的女人再回去呢,待这帮人走远了,他果断拽起她,“咱们走。”
“李言。”李蔓迟疑了,“咱们就这样走了,许伯喜俏她们会不会被迁怒?而且,我们连个字条也没留,万一人家还当我们出了意外——”
李言好笑起来,“咱们这是逃走,你还要留字条?”
“可?”
“走吧,这里的人不是什么好人。”李言并不关心许伯,能为他自己的女人不惜将他的女人拉下水,就凭这点,没将那老头劈成柴棍已经是客气。
李蔓听他声音冷锐,也没敢多说什么,好吧,先跟他回家再说。
可似乎是中邪了一般,他们刚起身走了两步,又有一帮人提着灯笼从侧面过来,又是喊李大夫,你在哪儿?
分明都是在寻找他。
可是,也奇怪了,几个队伍都找到了这边,却没有一个人提着灯笼往她这边照一照,甚至,许伯的那队人,从他们的灌木丛走过,竟然也没往里面多瞧一眼。
李蔓觉得这该是他们的运气么?可是这运气也仅限于此,因为每次等人一走,他们刚想离开时,冷不防又有一队人窜了出来,似乎就等着他们一出现,然后将他们逮个正着。
李言终于气闷的朝空气中挥了一拳,“走。”
他突
tang然握紧了李蔓的手,带着她就往回走。
“干嘛?”李蔓疑惑。
李言声音清冷,“今晚走不掉了。”
“为什么?”夜晚很长,离天亮还早。
李言没有说话,只带着她快速沿着来时的路,再次回到了李蔓的屋子。
关上了房门,李言捧着李蔓紧张到煞白的小脸,安慰道,“别怕,就先住一晚,我再找别的机会。”
“可是——”看他阴冷而气恼的模样,李蔓很不忍,“要不咱们再等等,等到深夜,他们一时找不到说不定就不找了。”
怎么会找不到?那些人分明是知道了他俩的踪迹,故意在那猫戏鼠似的搜寻呢,李言心里明白,今晚是走不掉了,但也没对李蔓道出实情,只笑道,“刚才吃的太快了,胃不舒服,咱们还是选别的时间再走吧。”
“胃不舒服?”李蔓忙扶住他,“那怎么办?疼不疼?”
“不疼,大概吃多了吧,有点胀,扶我上、床躺一会吧。”李言顺势将手搭在了她的肩头。
李蔓忙一手抱住他的腰,将他扶到床边坐下,又转身给他倒了杯水,“这水有点凉了,能不能喝?”
“我不渴——”
李言才摇头,门口就响起了敲门声,“李大夫,是你回来了吗?”
“是喜俏。”李蔓小声对李言道。
李言郁闷的闭上了眼睛,“你回她吧。”
“哦。”李蔓转身走至前厅,回了一声,“是我,喜俏姐姐?有事吗?”
“李大夫,真是你回来了?刚才您去哪儿了?我们可担心死了。”
李蔓凝眉,刚才他们走的时候,喜俏那屋灭了灯,该是睡了啊,怎么会发现他不见了的。
“哦。”隔着门,李蔓淡淡回道,“发生什么事了吗?我刚才有些内急——”
“原来是这样啊。”门外,喜俏似乎松了一口气,再道,“刚才主子派人来找您,我们敲了很多下门,也没见您应声,还以为您出了什么事,就大着胆子推门进来,结果没见着您,吓的我们赶紧找来护院的,各处找了一通。”
“。。。。。。”李蔓无语,原来是这样?他们可够倒霉的了,“抱歉,我就是内急,出去那个了一下,不知道你们找。”
“没事,李大夫,主子那边还在等着呢,您现在能随我过去吗?”喜俏又问。
李蔓心口咯噔一下,“现在?”她迟疑的看了看里屋,李书此刻靠在床头,眼睛是闭着的,猜不透心中所想。
“嗯。”喜俏哼了声,似乎没有任何商量的余地。
李蔓凝眉,“现在夜深——”
“主子今晚宴客,突然头疼,想找李大夫过去瞧瞧。”喜俏一句话让她没有反驳的借口。
李蔓忙小步跑到里屋,“李言,你先睡会,我去去就来。对了,一会你把门反锁着,除了我,谁敲门都别开啊。”
“你确定你要去?”李言掀开眼帘,看着她。
李蔓拍拍他的手,“放心了,一会就回来了。”
说完,背着药袋,忙转身朝外走去。
一开门,喜俏看到李蔓出来,这才松了口气,“李大夫,真不好意思,这大晚上的还来麻烦你。”
“无碍,我师父在哪个院,能不能带我去找他?”李蔓自知不懂医,怕露怯。
喜俏却道,“主子只吩咐李大夫过去,没说找许大夫。”
“没事,你带我去找师父,他老人家医术好——”
“李大夫别担心,我们主子大概就是酒喝多了,头有点晕罢了,一会喝点醒酒汤就好了,用不着再劳烦许大夫他老人家。”喜俏道。
李蔓无语,劳烦不着许老头,就劳顿她吗?敢情看她年轻不怕折腾,再说,喝醉了就躺着休息就是,叫她过去干嘛?
默默的随着喜俏走了一段,却不是到了燕丹的住处,而是往一处清幽的荷塘小亭去。
亭子四周挂着漂亮的宫灯,灯火掩映在一片碧清的水里,荡荡漾漾,十分好看。
燕丹独自坐在亭中,一身宝蓝色长袍,敛去了他平日身上的那份冷冽,倒多了份清润随和。
李蔓微微一愣,他这个样子是醉酒的?何况,喝醉酒不该待在屋子里吗?怎么跑这吹风来了?
一边的桌子上还摆放了酒菜,一看就是未动过。
李蔓狐疑的瞅了他一眼,已经确信喜俏刚才的说辞是撒谎了。
“坐。”燕丹微微弯唇,对她客气的说,一面使了个眼色,喜俏悄没生息的退下了。
李蔓有些别扭的坐在了他对面,看他眉目清朗、眸色澄明,不免又有些恼,“你不是醉酒了,还头疼?”
“确实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