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妻盈门-第1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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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李言点点头,眼睛却是没有错过李画那瞬间变化的表情。
快到家的时候,看到屋顶炊烟袅袅,两兄弟脸上都洋溢起了温柔的暖意。
家里,李蔓和小五已经在准备晚饭了。
两兄弟一回来,先就到了厨房,不过李画有些狼狈,只叮嘱小五烧点热水,然后慌乱的出去了。
李蔓有些莫名其妙,就问李言,“他怎么了?跟人打架了?我瞧那衣衫好像扯破了。”
不过,李画跟人打
架?也确实很难想象。
李言唇角一勾,拿着筷子夹了块她刚炒好的豆角放进嘴里,笑道,“没,刚才回来的时候摔了一跤。”
“摔了?”李蔓挺吃惊的,走个路还能摔跤,而且还能把衣服摔破?她明显不信,但李言不愿多说,再加上刚才李画的态度,她也就识趣的不多问。
将另一口大锅洗净之后,舀了水,就吩咐小五烧火。
瞧刚才李画那模样,的确需要好好清洗一下。
一会水烧好了,李蔓将热水舀到了木桶里,让小五给李画拎过去。
李言倒也不错,主动将浴桶也搬去了东屋。
一直等李画洗好了澡换好了衣裳,大家才开始一起吃晚饭。
只是,向来一家人一起吃晚饭惯了,今晚少了李墨和李书,李蔓心里挺不是滋味的,而且,她煮饭的时候,也习惯性的煮多了,甚至,盛饭不自觉的也多盛了两碗。
“放心,过两天就回来了,瞧你担心成这样。”饭后,李蔓在洗碗,李言就靠在锅台边瞅着她,“要是哪天我外出了,你也会这样想我吗?”
这还吃醋了?李蔓好笑,“那要看做什么了?你要是像大哥他们那样进山,我自然担心。”
“我是问你想不想?”李言说着往她身上贴了贴。
李蔓忙用手推他,“别过来,热。”
“现在就怕热了?还没到真正热的时候呢。”李言笑,不过还是体贴的往后退了退,看她将碗洗好了,主动接过来,放到了橱柜里。
等锅碗收拾干净后,李蔓又烧了些热水,供自己还有李言小五洗漱之用。
洗漱之后,李蔓自回了房,今晚该是李墨在她这边歇夜,但他不在家,李蔓就自然的将房门关了起来。
有些懒懒的躺到了炕上,对着黑黢黢的屋顶发呆,他要在家吧,晚上一定少不了缠磨她,可真的不在,她心里又惦念的慌,只觉得这炕太空太大,她竟有些不适应,甚至,睡不着。
这时,窗户有了响动,李蔓无奈的掀了掀眼皮,对于这种动静,她现在已经能做到熟视无睹了,也懒的再去抵抗,因为没用。
果然,不一会儿,李言就从窗户里进来,黑暗中,声音很不满,“死丫头,我还没来,你就关门了?”
“你是不是算错日子了?”李蔓不满的盯着他,昏暗之中,他健硕的身形越发给人一种压迫感。
说话间,李言已经霸道的上了炕,伸手就将缩在炕里的她,捞进了怀里,“什么日子不日子的?大哥不在家,你还不睡觉不成?”
他邪恶的手指在她腰上揉着,呼吸一点一点的重起来,李蔓心里慌慌的,僵硬的道,“别。。。。。。”
“怎么?”李言抬起一条腿,压到了她身上。
李蔓难受,却也没敢动一下,怕这个时候刺激他,吃亏的还是自己,“今晚好好睡觉,行吗?”
“嗯。。。。。。”他那一声拖着长长的尾音,似在考虑,李蔓心也跟着悬着,突然,就听他低低的道,“就一次。。。。。。”
“不行。”他话未说完,李蔓果断拒绝,他这人说话不能信,一旦尝到了甜头,他就会一次一次又一次。
“丫头。”他软软的呢喃一声,已然翻身在上。
李蔓吃惊,这人到底吃什么长大的?下午才要过,这才过了几个时辰?
——
次日,天还没大亮,院子里就有了响动,还有李书的喊声,“二哥,四弟,媳妇。。。。。。”
他声音里带着急切与慌乱,李蔓嗖的睁开眼睛,而与此同时,李言也猛然坐起身来。
“是三弟,我出去瞧瞧。”昏暗中,李言只将薄被将她包裹,自己拿了炕头的的衣裳,一边套着,一边急速朝外去。
一开门,就见李书和几个村民在院子里急的乱转。
“三弟,怎么了?”李言忙过去,隔壁,李画和小五也相继跑了出来。
西屋里,李蔓也摸到了衣服,焦急的往身上套着,待听到李书带着哭腔的声音,说着李画受伤的时候,她整个人都木了,只感觉有人从脊梁骨将她灵魂抽着,整个人虚脱般跌坐在炕头。
好一会,听见外面动静更大,她方支撑着自己,跑了出来。
李画正在送几个村民离去。
“李画,你大哥怎么了?”李蔓忽地抓住他问。
李画其实也没看清楚,只握紧她的手,道,“别怕,大哥不会有事的。”
不会有事?李书快哭了?
来不及细想,两人赶忙到了东屋。
李墨李言小五都围在炕边,她看不清李墨,只知道他安静的躺在那儿,屋里还有一股浓重的血腥味儿。
“四弟,你去找许伯过来,小五,你去烧点热水。”李言站在炕边,一边撕扯着李墨伤处的衣服,一边吩咐。
李画应了一声,忙出去了。
小五也点头,朝厨房奔去。
李蔓怔怔的到了炕边,就见李墨昏迷着,身上还穿着那日的衣服,只是破败不堪,湿漉漉的还沾满泥泞。
“他到底怎么了?”她声音发颤,问着李书。
李书面色惨白,“大哥是从崖上摔下来的。”说着,他从怀里拿出一棵雪参。
“就为了这个?”李蔓问,她不认得参,不明白李墨要这么一棵草样的东西做什么。
这时,李言猛地撕开李墨大腿上的裤子,只见一片泥污之中,鲜血溢出。
屋内,血腥味更浓了。
“该死,就是伤这儿的。”李言抹了把额头的汗,看着大哥左腿大腿根部插着一根木刺,顿时眼睛就红了。
李蔓亦是惊呆了,“要怎么办?”
“等许伯来。”这木刺插的极深,他不敢乱拔。
李蔓瞧着那血都将炕染红了,心内如焚,却是急中保持了最后一丝理智,道,“不行,咱们得先给他止血。”
“止血?”一句话点醒了李言,忙去找上次大哥用的金疮药。
小五这时端了热水来,李书上前要接,被李蔓拦了过来,她瞧出了李书精神疲倦,就道,“李书,你洗把脸,到我炕上睡会,你大哥这里交给我们。”
“可。”
“去吧。小五,去把橱柜里的酒拿过来。”说着,她将盆放到炕边的凳子上,然后,从大柜里找出一块干净的布来,沾了热水要为李墨清洗伤口。
“我来。”李言找来了药,要换她。
李蔓摇头,“我先帮他清洗伤口,一会,你帮我把他身上的湿衣服脱了。”
说话的同时,她低着头,认真而小心的为李墨清洗伤口,每一次,那布上都沾了不少的血,不一会儿,盆里的水都红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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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章 照顾(求订阅,求月票)
李言瞧着,心下微微揪了起来,看李蔓手都在发抖,就低声道,“我来吧。”
“不用,你帮我把他身上衣服脱了,小五,去换盆热水来。”李蔓起身道。
小五立刻上前,将一盆血水端出去倒了,李言小心翼翼的帮李墨将身上的湿衣服脱了,李蔓再拿干净的布,帮他清理了下身体靥。
等小五的热水端来了,李蔓又用热水帮他清洗了伤口周围的血迹,再用酒精消毒,最后才在伤口上撒了金疮药。
等这些忙好之后,才用薄被将李墨盖了起来,而她整个人也差点虚脱了,在起来的时候,脚下一软,差点摔着。
“丫头。”李言从旁抱住她,忙又扶她坐下。
“我没事,就是腿有点软。”怕他担心,李蔓道。
李言心疼的蹲了下来,双手在她小腿处轻轻的捏着,“你别担心,大哥一定不会有事。”
不会有事吗?李蔓想都不敢想,甚至不敢看他没有血色的脸,刚才她做的那些完全是硬撑的,同时,忙碌着也好让自己不要乱想仿。
可一忙好,她就撑不住了,她害怕,他流了那么多的血,腿上还有致命的木刺,她不知道有没有伤到了筋脉,可这样的年代,若没有手术的话,该怎样取出来?取出来又会遇到什么危险?就算救活了,后头还会不会留下后遗症和并发症,所有的一切都是她担心的。
不多时,李画回来了,许伯跟许婶都来了。
“蔓儿,你没事吧?”许婶一来,就握紧了李蔓的手,担忧的看着她,“你别怕,有你许伯在,不会让李墨有事的。”
“嗯。”李蔓赶紧让开位置,让许伯为李墨查看伤情。
“怎么样?”李蔓在旁不安的问。
许伯朝她摆摆手,“你跟你许婶先出去吧,这里有我跟跟他们兄弟俩就行了。”
他指的是李言跟李画。
李言安慰的看着她,“别怕,一定不会有事的。”
“哦。”李蔓不想走,总觉得留在边上会放心一些。
许婶却拉着她还有小五,“走吧,那老家伙有招的,不会让李墨有事,不然,这辈子我不让他好过。”
“行了行了,快出去,把门带上。”许伯从药袋里取了工具,然后不耐的吼着许婶。
许婶知道,但凡在他治病救人的时候,他就是大爷,说的话就是命令,她只有听吩咐的份儿,所以,也不反驳,一手拉着李蔓,一手拉着小五,就出了门。
“走吧,进你屋坐坐。”感觉到李蔓在颤抖,许婶真怕她撑不住倒下。
李蔓摇头,“李书在里面歇着。”
“蔓儿,你别害怕,看你许伯那样子,应该没什么大问题。”许婶见她双目惶惶不安,柔声安慰着。
“哦。”李蔓此刻脑子里乱如麻,她都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突然,她就往厨房那边去。
许婶和小五忙跟着。
一进厨房,李蔓便开始忙起来。
“做饭吗?我来帮你。”许婶捋了捋袖子。
李蔓摇头,“许婶,你坐会,小五,你一会帮我烧火,一会你大哥醒了,肯定饿的慌,咱们先把早饭做好。”
“嗯。”小五哽咽着,听话的坐到了灶台下。
李蔓量了米熬粥,还在粥里打了两个鸡蛋,然后和面做鸡蛋饼,他们都爱吃,尤其李墨,每次看他吃的最香。
许婶在旁瞧着,很心疼,想帮又不知道帮什么,也急的在屋里不时踱步。
早饭很快就坐好,喷香的鸡蛋粥和鸡蛋饼,还有一小碟子辣子酸菜。
可是,都摆好了,却没有一个人过来。
西屋,李书倒在炕上昏睡了过去,看样子是累极,李蔓进去,也没喊他,只是帮他换了个舒服的姿势,将他鞋袜脱了,将他上衣带子解开,拉了被子替他盖上,又出来了。
东屋,偶尔有响动,许伯说话的声音,可是闷闷的听不清楚。
许婶好几次耐不住想进去,都被李蔓拦住了,她就靠在墙根底下,默默的祈祷着。
小五还有大黑和小黄,不知何时都偎在了她的脚边,安静的陪伴着。
许婶望着紧闭的房门,又一次急道,“那死东西在里面做什么?这都半天了,也没个动静,也不出来说一声,真真要急死谁呢?”
“许婶,你坐会。”李蔓让小五搬了张小凳子给她。
许婶跺脚,“我哪坐的住。”抬头看了看天色,又急道,“这马上都中午了,这怎么着都该。。。。。。”
正埋怨着,东屋的门被打开了,出来的是李言。
“怎么样?”问话的是许婶,李蔓咬着唇,脑子似乎蒙的,想问什么都忘记了似的。
李言没有回答,却是大步跨到墙角边,将李蔓抱了起来,紧紧的抱在怀里,“没事了,大哥刚才醒了,现在又睡了。”
“没事?”开口的时候,李蔓才觉得自己唇齿发干,喉咙也有些疼。
“能有什么事?”这时,许伯也一边擦汗一边走了出来,眼睛不爽的盯着许婶,“就听你这外面瞎叨叨,跟个苍蝇似的,烦死人了,你就这么不信你老头?”
见许伯这态度,许婶的心落了一半,即刻上前问,“真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