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倒十渣-第2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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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说,楚江。
她知道是他。
没有比这两个字再能引人沉沦的了。
碧眸中火苗腾地大盛,他再控制不得,捧着她的脸颊俯身吻下去。
他的气息迎面扑来,直冲心底,她脑中顿时乱成一锅粥。空间太窄,脚下站立不稳,她踮起脚,玉臂勾了他的脖颈,什么都想不起来,唯觉他是依靠,唯觉他是拯救。
他吻得愈加深入。眼中**攀爬,不可遏制。掌心贴上她的纤腰,尾指轻挑去解她腰间系带,一只手探入她的香颈间,慢慢向下滑去。她的衣裙一点点松散下来。
火球狠狠撞上墙壁,引起一阵颤动。些许神志回笼,她撤身向后,气喘吁吁道:“不对,那火不对。楚江,楚江,别……”
抽手而出,替她掩了衣襟,他一拳砸向那墙,不由爆粗口:“吾靠!不要叫我的名字。”没有比这两个字再能引人沉沦的了。
那火确实不对。夏漠迟设计的机关怎么会有这般明显破绽,原来这一切都是陷阱。夏漠迟算准了的。
楚江为她重新系好腰间系带,额角滴着汗,喘息道:“不用再等了,必须破了这阵。”
她脸颊红透,点头应允。
楚江转开眼不敢再看,持剑冲出去。秦嫣紧随其后。
双剑驭起,剑气激昂,连绵不断的剑光袭向那四处滚动的火球,仿佛一张光网将那火球牢牢捆缚。两人同时双手一握,齐齐喝道:“破。”
听得一声震天炸响,那火球陡然裂开,火花飞溅犹如流星落雨。而这时,自裂开的火球中相继跳出七个金黄铜人,排成北斗七星阵势。
第二波攻击开始。
这七个铜人攻击速度并不快,力道也不甚强,只是七位一体相连而动,让人难以招架。最重要的是这铜人目的似乎并不是攻击他们,而是让两人处处肌肤相亲。幽火虽然散去,但那诱人沉沦的药性仍在体内蠢蠢欲动。
双目通红,**只增不减。楚江一拳击上其中一个铜人,几乎跳脚,低吼道:“本教主要宰了夏漠迟。”
夏漠迟已意识到自己的机关压根困不住两人联手,于是想了这损招玩弄他们,犹如猫戏老鼠。
好容易击退那铜人阵,秦嫣和楚江都被折腾得够呛,大口大口地喘息着。背对背而立,他们共同面对接下来的危险,却又不得不尽量避免接触对方,以防星星之火成燎原之势。
楚江握紧手中的剑,集中心神感知四方。
秦嫣香汗淋漓,咬破丹唇让自己保持清醒,心中暗悔,早知道如此,不若自己独身闯关,或许能更轻松些。漠迟这次怎么也这般胡闹?
正在两人百般警惕,等待下一波攻击时,其中一面墙壁豁然洞开,原来上面镶嵌着一道石门。不过,这次没有任何机关启动,只有氤氲冷气自门外淡淡弥漫而来。
两人沉沉对视,楚江跨出一步挡于她身前,冲她点点头,接着缓步穿过那石门。秦嫣横剑而起以防不测,小心地跟在他身后。
十丈见方,泉水清澈,冒着丝丝寒气。泉池上方于东南西北角落分别安置有龙头状喷水口,不断有寒气森森的泉水流入池中,而池中的水高却是不变。龙眼处放置着夜明珠,照得整个石洞亮如白昼。
四目相视,彼此皆在对方眼中看到了纠结神色。他们竟然被传至彭古意那边的冷泉。两人默默扶额,实在不懂夏漠迟这是何意。
攻击久久不来,他们唯有苦笑,难不成是中场休息?
不过,这冷泉算来亦是两人亟需。秦嫣觑了楚江几眼后,楚江会意,盘膝而坐,背对她阖目调息。
咬了咬唇,她褪去裙衫,缓缓步入泉中浸泡,以祛除体内残余药性。
楚江专心调息,此时倒是一副君子做派。
待药性消散殆尽,秦嫣自水中行出,着上衣裙,换楚江入泉,自己盘坐调息。
没有人说话,因为不需要说话,只要一个眼神便能让对方明白时,言语已经失去了它的存在价值。空气湿冷,让凌乱的心绪渐渐平定。
半晌,两人终于恢复至常态。而言语举止之间亦有了疏离,仿佛之前的亲密行为全都不曾发生过。或许,那些冲动本就是幻觉,是梦境,梦醒了,一切又回到现实。
秦嫣缓缓起身,蹙眉淡淡道:“漠迟这是什么意思?我们闯关算结束了么?”
楚江轻轻摇头,同样淡淡道:“没有吧,不然应该能见到米辞。”
秦嫣道:“教主,接下来应该怎么办?”
楚江道:“等。”
处于被动境况之时,等,未尝不是以不变应万变的佳选。
他们并没有等上太久,约一刻钟后,两人听到先前那房间内起了轻微响动,忙返身察看。只见又有一道墙壁上洞开了石门。
他们迟疑着转入其中。这次石门后没有冷泉,却有一个狭窄甬道,仅容一人通过。甬道内无一丝光亮,触目所及皆是黑暗。
楚江在前,秦嫣在后。他伸出手,很自然握住她的手,她亦不扭捏,坦然受之。尔后两人一齐前行。
是不是只有黑暗能让人大胆?是不是只有看不见彼此时,才能看得见自己的内心?
两只手交握于一起,彼此温暖,彼此慰安。没有人说话,因为此时不需要语言。
行至甬道尽头,最后一道石门应脚步声而开。两人一前一后步入光亮之下,然后很自然地放手。
甬道尽头是苍茫山林,放眼望去绿意葱葱。此时正是破晓,东方天际灰白,朝阳欲升不升,林间鸟雀跃上枝头喳喳鸣了几声,尔后又振着翅膀飞离。
这地方距城中心已颇有些距离,两人一时想不出夏漠迟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不过,夏漠迟这种非常人的存在本来就没有常人思维,所以他们虽然郁闷,但也表示理解与接受。
举目四顾,秦嫣蹙眉道:“教主,现在该怎么办?”
作者有话要说: 下章最后一渣出场~~~十渣即将出场完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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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教主的呆卡史
楚江并没有回答,当然并不是他不知道如何回答,而是已不需要回答。当秦嫣话音落下的那刻,恰巧一阵微风拂面而来,两人下意识地顺着风向望去,然后便望见了熟悉的场景。
一张丝网,网里裹着一个人。锦衣华服,容貌俊美,纵使形容狼狈,亦不失优雅气度,唇畔噙着一丝略显冰冷的笑意,他静静地望着秦嫣两人。正是最后一个要解救的人——米辞。
然而,秦嫣并没有激动地冲上前救他出来,当然并不是她不想,而是这网挂得有点不太对。网挂在树梢头,树是一棵歪脖子榆树,最重要的是这榆树好死不死地生长地断崖边,那歪了的脖子硬生生悬空伸着。米辞挂在那般树梢,所以亦是悬空的。
这榆树应该生长没多久,枝干细弱,仿佛一踩就断。爬树救人的方案行不通。
秦嫣用手肘捅了捅楚江,努努嘴:“教主,快去救人。”
纤密的睫毛缓眨一个来回,楚江抑郁道:“能力有限,暂时救不了。秦门主,你可以试试。”
秦嫣脸一黑:“这事还要本门主亲自上阵,喵的要你何用?”
楚江面不改色,毫无愧意:“尺有所短,寸有所长。”
秦嫣柳眉一竖,瞪他:“你说谁是寸?”
自知失言,楚江忙改口:“咳咳,是各有所长。”手一伸,正欲做出请的姿势。
这时,米辞不耐的声音自树梢传来,“夫人、楚公子,你们先救人好不好?打情骂俏也要看场合不是?本公子挂在这里很不舒服的,而且一不小心掉下去就要摔个尸骨无存。”
秦嫣面上一红,立刻调整表情,笑得灿烂而讨好:“米辞当心,我们马上放你下来。”语毕,她长袖一甩,一道紫色匹练迅疾而出,缠住那丝网。
楚江拔剑一挥。锋利逼人的剑气直刺而去,将挂于树梢的绳子割断。
与此同时,秦嫣左袖甩出一道同样的匹练,提气凝力,欲把米辞一举拉上断崖。
然而,正在这关键时刻,背后骤然传来无数凌厉破空声,秦嫣尚未来得及回头,余光见楚江身影一闪,顿时剑光漫天,挡下所有突然袭近的危险。
楚江急声道:“快救米辞上来。”
变故始料未及,秦嫣心中一惊,凝聚的气力顿消大半。紫练堪堪飞至断崖边,却再不能前进丝毫,眼见米辞即将自崖边滑下,她忙稳身站定,手腕用力猛地一扯。紫练带着丝网中的米辞重新飞向崖顶。
不料,一支羽箭斜地里射出,强劲的破空声刺得人耳膜泛疼,力道足有千钧之重。而它的目标正是半空中的米辞。
秦嫣惊呼一声,手腕翻转。紫练行径随之而变。这虽然让米辞躲开了那羽箭,但却使她左手那道紫练撞向羽箭。只听“撕拉”一声,左边紫练自中间断开。丝网再次下坠,同时带着秦嫣一齐向崖边滑去。
楚江见此,顾不得前方危险,忙抽身相助。长剑铿地插入石中,他一只手握住剑柄,另一只手揽在她腰间,制止住她的滑行。
箭雨骤止,只听一阵杂沓脚步声自林间传来。不多时,一排排训练有序的黑衣人现于他们面前。黑衣人二话不说,直接举刀冲杀而来。
晨光熹微,朝阳渐升,阳光明媚的新一天正以同往常一样的速度缓缓降临。天行有常,不为尧存,不为桀亡,亦不会为这些人而有丝毫改变。
白亮的刀光杀气森森,晕红的朝阳生机勃勃。刀光上闪烁着阳光,死与生只是一步之差。
手臂收紧,楚江拉她回来些许,让她左手握上剑柄,附耳轻声道:“坚持一下,等我回来。”语毕,飞身而起,挡于她前方,迅疾出手,将所有黑衣人尽皆拦阻。
人在求生之际,总是能爆发出比平时更强大的力量,或许这便是求生的本能。楚江的身手本就不错,黑衣人数量虽然占据优势,但魔教教主又岂是浪得虚名?何况他这是在护她。
他有多久没这般在乎过一个人?认真追溯起来,他似乎从未在乎过什么人。
他尚在襁褓之时,父亲便重伤不治而亡。至于娘亲,他从未见过,据说娘亲不满他父亲与舅父的行为,一怒之下,离家出走再没回来。
他自小跟着舅父长大,不过舅父作为江湖第一门派——剑冢的主人,作为名震江湖的剑圣大人,平时只关心剑法与铸剑,连自己的亲生儿子都没心思管,又怎会来管他?
不过,这位剑圣大人万幸没有忘记小孩子是需要教导的,于是给他和表弟苏沐请了位老师,然后二十余年不换。这位老师就是顾先生。
顾先生仗着剑圣大人懒得换掉他,于是经常发散思维,给他们灌输奇奇怪怪的观念。顾先生教学还主张因材施教,有的放矢,
比如,顾先生常对表弟苏沐说,水至清则无鱼,人至贱则无敌。这句话影响了苏沐至今,导致苏少主整个人都充满了浓浓的贱味。
比如,顾先生常对他说,绝不能让女人在你面前哭,不然枉为男人。这句话影响了他至今,导致他多次错失离开未东的良机。
年少时,他曾问过顾先生一个问题,关于人生走向的大问题。他问:顾先生,表弟说我又懒又呆又卡,将来估计连老婆都讨不到,先生您说我是不是要奋发一下?
顾先生摸摸他的脑袋,教导道:人能懒时不懒,能乐时不乐,就好比放着福气不享,白白去找罪受。这种行径简直愚蠢。
他问:可是表弟为什么那样努力那样拼命?表弟看起来不蠢吧。
顾先生笑道:他条件没你好。他有个爹看着呢。他若不努力,他爹能揍得他满地打滚。
他问:哎,舅父为什么不揍我?
顾先生正色道:因为剑圣大人是你舅父,不是你爹。当然,你应该庆幸他不是你爹,不然被揍得满地打滚的那个就是你了。
他凛然作色,表示十二万分庆幸。当天晚上,把自己的小玩意一股脑全倒给了苏沐,以表深深的同情之意。
在这种思想的引导下,他终于成长为江湖中独一无二的以呆傻卡出名的魔教教主。
在这种思想的引导下,他一般不会在乎什么,因为无论是在乎一个人,还是在乎一样东西,都是件劳心劳力的事,他这般懒,懒得劳心劳力,于是也懒得在乎。
余光轻扫过她柔美的侧脸,楚江轻轻叹气,果然在乎一个人是件辛苦的事,连心都变得沉甸甸,他现在大概就是放着福气不享,白白找罪受吧。
她咬唇坚持着,额角滑落一滴汗水。他心上一跳,除了叹气还是叹气,原来在乎一个人别说让她流泪,哪怕流一滴汗水也是不舍得的。这般下去,果然……会好累啊。
不过眼下管不了这么多,先把眼前这群黑乌鸦似的人解决掉才是正事,看着真碍眼。
楚江又夺了把刀,双刀在手,左右开弓,身形激射而起,冲入黑衣人队伍中,擒贼先擒王,先一刀砍晕为首之人,随后迅速解决掉其他人,直杀得对方心惊胆寒,步步退却,最终不甘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