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人物的江湖(反武侠)-第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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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事？”暂时把刚才那种不舒服但又不自觉受到盅惑的感觉收起来，我侧过脸看着一身阳光的成风。
“嗯！”他点了点头，清澈明亮的眼神总是能让人的心安定下来，“今天不能陪你去景俊那里了……”
“我明白了！”打断他解下来的解释或道歉，我有点不爽的站起身，“我吃饱了。”说完不等众人反应直接走出客栈。
用手遮住过分明媚的阳光，我站在满是行人的大街上左看右看然后仰着头看着蓝蓝的天空……。直到觉得自己快要变成周围人眼里的异类时，才慢慢慢慢的低下头义无反顾的随着人流往前走去。
这样的日子有点厌烦了呢？
还是早点结束吧……
“小豆……”
虽然知道弟弟一直就跟在我的身后，但听到他的声音还是感到有一丝的没有来得及出口的叹息慢慢沉入心底。转过身，我还是那个俗的掉渣的李小豆。
“你不是要见景俊吗？一起走吧。”我把手搭在怀里微笑道。
弟弟皱着眉头看了我一眼，眼神中飞快地闪过一丝忧伤，“嗯！”
收起身上的刀具，我仔细的包扎着景俊的手臂，“可以了。”
景俊转过原本盯着弟弟的丹凤眼，“这段日子麻烦你了。”我如沐春风般的看着他朦胧的浅笑，“……救死扶伤是我们做大夫的本分……”
他不住痕迹的看了我两眼然后继续和云乐交流。我想万想就是没有想到云乐竟然和景俊一见如故，黑线的看着兴高彩烈的两只，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缘分？我原以为云乐会先入为主的讨厌景俊呢……男人啊真实不可思议的生物。
“我想出去走走”无奈的站起身，我实在对这两个男人间的隐晦话题不感兴趣。切！弟弟什么时候对国家大事感兴趣了，他不是只喜欢浪荡江湖吗？
弟弟抬起头看了我一眼，然后从口袋里摸出一个小小的纸包，“这是砂糖煮过的杏干，今早在街上买的。”
我有点惊喜地接过纸包，“我怎么没有看到卖杏干的摊位？”
弟弟宠腻的朝我笑了笑，“小豆你注意到的东西多着呢。”我瞪了他一眼然后打开纸包捏出一颗咬了一口，有点酸呢不过酸过之后更多的是甜味。
“李姑娘”对面的芝草往湖里扔着花瓣，“我家少爷的毒已经好的差不多了吧？今天少爷还很有胃口的吃了一大碗粥。”
我把杏干拿到她眼皮底下，“要不要吃？”
她摇了摇头接着拨弄着已经只剩下花蕊的蔷薇。“景俊他的毒清了大半但剩下那一小部分都已经沁入骨髓……有点麻烦但是你放心，我还是有办法的。”我把纸包收回来摊在膝盖上。
芝草的娥眉随着我的话时皱时展着，最后她扔掉光秃秃的花枝温文尔雅的走到我的对面行了一个很优雅的屈膝礼，“多谢李姑娘对我家公子的救命之恩。”
我坐在那不动受了她的小礼，然后没有什么反应的把头扭到一边看着安安静静的湖面还有那些肥的因该扔进厨房的鲤鱼，伸出抓起一颗杏干接着吃着。
芝草通过湖面偷偷瞟了我几眼没有吭声，周围的空气里萦绕着一股华贵奢靡的香气……
我把杏壳吐出来，放到另一张纸上喃喃的说道：“这香气有点俗！”
中午的时候我就从大客栈里钻了出来，抬起袖子闻了闻上面的麝香又看了看周围会头土脑的行人。
“小豆！”
吃惊的转过头看着首饰店外的张莹莹，我原本有些郁闷的心情微微有些好转。切！张莹莹今天还不算讨厌。
“你跑到那里做什么？”张莹莹顺手抓过一个杏干，然后粉脸皱成一团，“好酸~”
“酸过之后其实是甜的。”我也往嘴里扔了一颗杏干，“如果总是甜的话就腻了。”
她的脸半天才慢慢舒展开，“果然变甜了……你刚才的话好有哲理哦~”
故意把目光拉远看着前方，“其实……。其实不止杏干如此……”我在她吃惊的神色中慢慢把脸转过来，“所有的蜜腺都是又酸又甜的！”
张莹莹有点呆的看着我，“小豆我还以为你要说‘不止杏干如此，人生也是先酸后甜’之类的话。”
“哈，怎么可能？”我把纸包收起来看着她身后的首饰店，“怎么没见你和秦逍遥在一起？”
“他有事……”张莹莹很夸张的耸耸肩，“再说我为什么要总是和他在一起？”
“也是，要不要一起进去看看。”我指着首饰店。
“也好。”她撩起裙摆很大气的踏上台阶。
没有煮熟的蛋黄
“要不要过来吃一碗豆腐脑？”我看着灯火掩映下越发娇美动人的张莹莹，“当然还是各付各的钱。”她看了一眼那个有点偏僻的豆腐脑小摊位，犹豫了的点了点头。
“老板，两碗豆腐脑！”我捡了一个比较干净的桌椅坐下然后掏出刚刚淘来的一对红玉耳坠，心情愉悦的把玩着，对面的张莹莹难得沉默的看着我。
“姑娘接好嘞！”上了年纪的老板递过来两只大碗。
我把红玉耳坠收起来接过大碗，低着头默默地吃着。“小豆你有时候好奇怪哦~”张莹莹戳着豆腐脑。
看着她把豆腐戳成很恶心的形态，我黑线的把头撇到一边，“怎么奇怪了？”
她把头垂下来，声音渐渐变得低沉，“有时候我觉得你不是这个世界上的人……。”
“无聊！”刚刚放松的心情马上凭空飞掉，顿时无影无踪，我挺直后背装作很不屑的样子敲着碗筷。
张莹莹偷偷看了我几眼然后也故作轻松的挺起腰，“刚刚说着玩的，你别介意。”
“那个……你为什么那样说？我很像鬼吗？”我摸着脸问她。
“哈，鬼？你想哪里去了”她把戳碎的豆腐脑放到一边，双手撑着下巴看着灯火通明的街道，“小豆你相信人死后能够轮回重生吗？”
“相信！”我也顺着她的目光看着红光照映下的人群，每个人似乎都在满足的笑着。
张莹莹把脸转过来有点吃惊的看着我，“你相信？”
“相信！”点点头，我从来都不是无神论者但我也不承认神的存在。
“小豆……。其实我还记得自己的前世……。”她慢慢的转过头，原本很凄凉的神情却诡异的变成恐怖状。
咽着口水看着她，娘的就算你的前世再凄凉再曲折动人，我也不想听。
“什么前世不前世的？只要今世能开开心心长命百岁就好。”果断的打断她原本已经张开的樱桃小口。
张莹莹把嘴巴合上，神色复杂的看了我一眼。
吃完豆腐脑后，我和她慢慢往客栈踱去。
两个人彼此沉默着。我是无话可说，她是想说但又不知从何开口。
“小豆今天跑哪去了？”云乐慵懒的依靠在客栈门外的墙上，白袍的下摆被风吹地来回翻滚着。
“和莹莹出去逛了一会儿街，你什么时候回来的？”我一边往里面走一边问他，旁边的张莹莹眼神发亮的盯着弟弟。皱着眉头扫了她一眼，娘的她的眼神怎么有点色色的？我咳嗽了一声然后和弟弟交换了一个神色：死小子你摆pose勾引谁呢？
弟弟朝我暧昧的眨了眨眼，起身把要往客栈里钻的我拉到怀里，然后抱着我对张莹莹很温和的笑着：“张姑娘我和小豆还有事，你先进去吧。”
“你们——”张莹莹吃惊的看着我们的姿势，然后又打量着我微红的侧脸。
“小豆是我未过门的……”没等他说完我就狠狠地踩了他一脚。弟弟微微皱了皱眉头然后悄悄地把手滑到我的腰间用力的拧了一下。
“啊——疼~”我身体一僵，“死云乐！”
“你们不是姐弟吗？”张莹莹脸色难看的看着我们‘打情骂俏’。
“小豆不是我亲姐姐……确切的说是童养媳。”云乐安抚的拍着我的头，慢条斯理的说道。
“童养媳？”她的眼睛里快速的闪过一丝狡黠，然后有点得意地看着我，“童养媳啊……那我先进去了。”
“死小子，我什么时候成你的童养媳了？”我转过头咬着牙看着他，弟弟空出一手在怀里摸了摸，然后掏出一封对折的信。
“爹已经把你的那门亲事给退了”他甩了甩信纸，把打开的信放到我眼皮底下，“他把你不是我亲姐的事告诉我了……。也说想把你直接许配给我。”
“你先放开我”我扭着身子，眼睛盯着那张薄薄的信纸。
等他一放开我就抓住信纸仔细的看起来，结果越看越心凉……娘的我是给李家当干女儿还是直接把自己卖给他们了？
“小豆……”弟弟见我的脸色越来越难看渐渐露出担忧的神色，“小豆你没事吧？”
“没事？！”我低着头在心里默数了30次才慢慢抬起仍有一些扭曲的脸，“云乐你把我逼紧了可不是好事……”
“你要是不愿意，我可以等。”弟弟抓着我拿着信纸的手说，“等多久都可以……”
“那你就等上100年吧！”我用力甩掉他的手然后把全身的毒脉都逼出来，“你再碰我就不客气了！”说完不再看他的脸色直接钻进客栈。
“小豆？！”弟弟呆了几秒钟马上追上来，“小豆……我不是故意惹你生气的……。小豆……”
“不要叫我的名字！”我转过身冷眼看着他。每个人都有底线，而我的底线则是我的自由。虽然我承认自己已经开始慢慢强迫自己接受弟弟是一个爱我的男人的事实，但是……。但是我李小豆不是每次都会做出让步！
心情糟糕的时候就容易冲动，人冲动之后就往往会慢慢的反省自己。但是这次我不想反省自己，默默地把一些烟草碾成碎末然后用上好的纸包成一条条的放在旁边。
云乐闷声坐在旁边看着我的一举一动，似乎连大气都不敢喘一下。我把碾具收起来放到小柜子里，然后坐到窗子上点着烟卷默默地抽着。
“小豆……。”弟弟看着连外套都不穿的我，“其实爹也没说你非得嫁给我……”
没有回答他，我盘起腿手指夹着烟看着周围黑洞洞的屋顶。
“小豆你不要难过了，我知道自己不应该把你逼得太紧……回头我会再给家里写信的。”
切！老娘怎么遇到这种事？给这一世的爹妈当了十几年的童工现在好不容易长大，竟然还要在当一辈子的儿媳妇……虽然弟弟人不错，但我可对自己养大的男人没兴趣。一想到自己有一天真的要和弟弟‘睡’在一起，娘的我就忍不住鸡皮疙瘩……
微微转过头看着弟弟，我的脸估计又扭曲了……。怎么突然有点恶心的感觉？今早鸡蛋黄没煮熟？弟弟的眼神刚好与我对上，然后我就看见他的瞳孔慢慢张大然后又慢慢缩小，最后变成漆黑一片……
他站起身又看了我一眼，然后迅速转过身往门口走去……
我把头转过来从窗子上跳下来，抱着头坐在圆桌上闭上眼一直到天明。
景俊的身份
“好了……”我把景俊胸前的绷带绑好，“基本上没有什么问题了，以后只要坚持吃药就行。”
芝草帮景俊披好衣服，我也转过身默默地收拾着药箱。“李姑娘你最近似乎心情不好。”景俊清风般的声音在我的背后响起。
“没什么，人嘛都有心情不好的时候”合上药箱我皱着眉头说道。
“也是。”他的声音转低，然后布料的摩擦声渐渐增大。
我坐在梨木椅上眼睛瞅着窗外慢慢的扣着手指，云乐这段时间一直在回避我……当然我也在回避他。心情烦躁的闭上眼，我该怎么办？继续这样下去还是和弟弟和好然后一辈子被李家牢牢拴住？虽然对现世爹娘的感情不及前世亲生父母，但是我一直把他们看作除云乐外自己最亲近的家人……对是家人。
家人啊……我多少年没有想起前世的父母了？不知道他们在原来的那个世界活的怎么样，父母失去爱女的痛苦原本比我这个死去又重生的痛苦更深更绝望…
“李姑娘？”景俊在我的对面坐下，然后顺着我的目光往窗外看了一会儿，“李姑娘似乎有烦心的事。”
我睁开眼看着他也浅浅的笑了笑，果然跟景俊在一起就有一种很安定的感觉。
景俊转过头看着我的笑容微微挑了挑眉，“你这样跟我很像。”
“是呀，跟你很像”我托着下巴“或许我们能成为好朋友呢，当然好朋友间看病也是要付钱的。”
他的浅笑终于便成了深笑，“好朋友间看病时不能收费的，不过现在我们还不是好朋友所以钱还是要付的。”
“好说，等钱付清了我们再做好朋友吧。”我把手搭在怀里捏着仅剩的几块铜板，娘的早知道冷战前就问弟弟多要点钱，现在连啃白薯的钱都不够了。现在终于明白苏联在冷战中是怎么被美国给拖死的了。
“景俊，金陵好不好玩啊~”看着他线条温和的侧脸我问道，要是再跟弟弟冷战下去还不如我直接跑人，等过了风头弟弟也终于接受其他女人时再回来。
“不好玩”他的眉头轻微的皱了一下但马上又舒展开来，“金陵不适合你。”
“为什么？”南京我以前又不是没去过，整一个普通的老城市。难道回到古代就大变样了？
景俊近似透明的修长手指搭在一起，声音也淡淡的，“那里不是一个好地方……”
我无语的看着人家的秀手然后把自己的爪子往袖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