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梦有痕-第5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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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她答应了赵与君要一起走下去,生死与共,所以她开始爱惜自己的生命,而不是将生死寄托在无望的“回家”上。
“你也说了,看着你的多了去了,就算是你出得了淑云宫,也难以走出皇宫的大门。”安答远淡淡地说,她相信水莲一定想好了周全的计划全身而退,只是自己还没有猜到。
“不错。”水莲笑着说:“所以,今天不是我要逃婚,而是我的对坚贞不渝的‘未婚夫’,为了抢回我,深夜入宫掳人!”
如果不是考虑到敌对的立场,考虑到那把匕首正架在自己的脖子上,安答远真想为水莲的计划喝彩,找一个莫须有的人顶替自己的罪名,怪不到自己,也怪不到百越,成功了就算自己是脱离苦海,失败了自己也是被逼无奈。
“怎么?你也觉得我这个计划很好吧?”水莲得意地问见安答远没有吭声,将匕首王安答远的脖子靠近一分,立刻,安答远脖子上出现了一条细细的血痕。
安答远忍住疼痛,满头黑线,这个时候水莲该想的是怎样成功逃走,而不是问自己她聪不聪明吧。
“是!”牙缝里挤出一个字。
水莲得意地扬起头,说:“他一向说你很聪明,把你夸得不过比自己的老婆差一点点,我还真想让他看看,你对我佩服得五体投地的样子!”
原来是嫉妒!
安答远悲催了,自己跟赵与文风清月白,赵与文对玉茗棠爱之入骨,怎么会跟自己扯上关系?水莲不去嫉妒玉茗棠却来嫉妒自己,她的嫉妒理论,还真不是一般人能够理解的!
“要不是不想得罪华芳国的储君,未来的皇帝,我真会一使劲儿,送你归西!”水莲恨恨地说。
安答远一怔,她没想到水莲原来这么恨自己,更没想到水莲虽然这么恨自己,却能够跟自己那么亲密,姐姐前姐姐后的。
看看桌上的沙漏,安答远心里焦急,祈祷淑贵妃赶紧回来。
“别看了。”水莲打破安答远唯一的希望,说:“淑贵妃一会宴会完,应该会被宁妃请过去叙叙家常,叶儿也跟着。”
“宁妃?!”安答远惊诧,猛地一回头,脖子上立刻一痛,安答远低声咒骂,只怕这会儿自己脖子上又多了一道血痕。
“哟,看我这记性,难道你不知道吗,宁妃的外祖母也是百越人,而且是现在百越皇族的一支。要不,上次的凤纹玉佩事件,她怎么那么容易就洗刷了冤屈,还不是你们的皇上看中了她背后的势力!”水莲甚是得意。
“她敢帮你,不怕皇上怪罪?”安答远抓紧一切时间拖延,等待可能会来的救兵。
“她?宁妃有帮我做什么吗?难道她恰巧选在这个时间找淑贵妃叙旧,就要被责罚?”水莲一脸的“虚心讨教”。
安答远恨得牙痒痒的,但是却毫无办法。
“对了,我刚好像忘了告诉你,我这次的计划除了我的坚贞不渝的‘未婚夫’有责任,你也有责任!”水莲一脸算计。
“我?!”安答远瞪大眼睛,也不管转头会不会给自己的脖子再带来几道血痕,回头逼视一脸得意和愤恨的水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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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八章 对峙
“不错!”从安答远脸上看到惊愕的表情,让水莲十分得意,她一仰头,赏赐一般地说:“我会跟人家说,你嫉妒我能够嫁给赵与君,就引诱我的‘未婚夫’前来救我,还做了他的内应,约我过来,还逼我和小奴换上太监服装!”
安答远咬紧牙关,吐出两个字:“卑鄙!”
“卑鄙?”水莲毫不在意安答远的讽刺,反击道:“是啊,我是卑鄙,但是至少我不虚伪!面对自己喜欢的人要娶别的女人,你居然无动于衷?真不知道你是胆小过了头,还是根本不喜欢赵与君!”
安答远敏锐地抓住水莲话里的透露的讯息,说:“既然你也知道我喜欢的不是赵与文,他也喜欢他的妻子,那你为什么还挟持我?”
水莲拿起匕首,在安答远脸上轻轻划了几下,说:“为什么?你不明白吗?对于他的妻子,我无能为力,他虽然不爱你,但是对你却是很好的!我永远都会记得,我们一起去南郊行宫,他把白蹄留给你,对我却不屑一顾!在淑云宫,他对于微笑,对我的表白却是嗤之以鼻!凭什么?凭什么我们两个同样跟他没有关系的人,他对你好,对我却差那么多?我是公主,你是贱婢,他凭什么那样对我?!……”
安答远看着水莲脸色扭曲,漂亮的脸蛋变得分外狰狞,眼睛里闪着疯狂,竟生出怜悯来。水莲,一个同样被决定了一生的人,但是却比自己不幸,爱上了一个不爱自己而且有妻室的人。
看着水莲,安答远想起了前世的自己,白湘盈。她想,若是当初自己没有穿越,会不会在某天,变得像现在的水莲。
“所以,”水莲恨恨地瞪着安答远:“你要是死了,可别怪我,要怪就怪为什么赵与文对你那么好,为什么赵与君这个储君爱上了你,为什么皇宫里有那么多想把你推到赵与君身边的人,为什么,我给你机会,你却不帮我逃走!”
安答远知道,现在跟水莲说什么她都听不进去,看着门外的小奴,还有陡然出现的那些陌生的面孔,安答远仔细思忖,自己应该怎么做。
“你应该知道,淑云宫在**的前面位置,不论你是从后门走,还是闯入前殿从前门走,这都是最不利的位子。”安答远努力劝服水莲。
水莲一脸的无所谓:“对啊,我知道。但是,你不觉得,有你这张王牌在手,比那些有利的位置有利多了!”
安答远还想说什么,显然水莲已经没了耐心跟她啰嗦,直接从外面召进来一个身材魁梧的侍卫,将安答远交给他,并且将匕首贴着安答远的脖子递给他。
看着这个足足比自己高出一个半头的侍卫,安答远彻底打消了偷袭离开的打算。
“走!”
水莲一声令下,所有的侍卫和小奴立刻装作很平常的样子大摇大摆地离开了淑云宫。
安答远被那个侍卫一推,只得不甘愿地跟上。看着早就不知道消失在哪儿的淑云宫的宫女太监们,安答远悲叹,自己都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了,对于他们的生命,实在是有心无力。
一路上,安答远感慨水莲虽然年龄很小,但是心思实在是缜密,先控制住自己,在装做平常的侍卫巡逻的样子,打消了守卫的怀疑。
水莲没有选择直接找门离开,而是先回到了未园,那里直通迟兰宫,而迟兰宫的主人皇贵妃,此刻应该还在宴会上。过了迟兰宫,就是出宫的西门了。
到了未园,水莲几乎没有停留,立刻从角门去了迟兰宫。没有出乎安答远的意料,迟兰宫留下的人也都被水莲提前清空了。
眼见着越来越接近西宫门,安答远心里越来越焦急,以水莲对自己的怨恨,只怕会出了宫门就要杀了自己。双手握拳,安答远不停地祷告,希望奇迹会出现。
有句话话叫“精诚所至,金石为开”。
安答远不知道是不是上天听到了自己的祈祷,总之,在看见一身锦衣的赵与君立在迟兰宫的西门时,安答远潸然泪下。她从来不知道,那个十五岁的少年的出现,竟然让自己觉得分外安全。
“赵与君?你怎么在这儿?!”水莲大概也是被惊吓到了,直觉问出声,而后才赶紧捂住自己的嘴巴,但是一想到身份已经暴露,水莲也不再掩饰,大大方方地与赵与君对视。
赵与君微笑,说:“难得公主想要跟阿远先培养一下姐妹的感情,以利于将来共侍,我怎么能不来看看。”
安答远忍不住笑了,都这个时候了,难得赵与君还有心情开玩笑。
显然,水莲被赵与君的满不在乎气到了,也顾不得自己先前“‘未婚夫’和安答远联手劫人的计划”,直接喊道:“你有没有搞错,我是在劫持她!劫持你知道吗?哪里在跟她培养什么见鬼的姊妹感情!老实告诉你吧,要是你今天不出现,出了宫门,我就要将她一刀砍了!”
水莲说出自己的杀机的时候,看到对面的赵与君温润的面孔陡然生出一股浓烈的杀气,像是要用眼神杀死自己一般。饶是水莲胆大妄为,还是忍不住瑟缩一下。
但是,赵与君的杀气紧紧是一瞬,很快又恢复了一脸的善意温和,说:“公主真是任性,还喜欢做一些劫持人质的游戏,难得碰上阿远,也就她有心思陪着你玩!”
安答远忍不住,笑出声来。
“别笑!再笑我就立刻杀了你!”水莲恨声道。
安答远从善如流,捂住自己的嘴巴,顺便捂住自己流露出笑意的眼眸。
“赵与君!你不要妄图转移我的注意力!”水莲呛声:“今天就算是你武功再高,双拳也难敌四手!还有,我是看在你是储君的份儿上,顾及华芳国和我们百越的情谊才不想对你出手,你若是决意阻拦,也别怪我遇神杀神,遇佛杀佛!”
“有谁告诉公主,十七弟是一个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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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九章 完胜!
闲闲的调子,是赵与文的特有。果然,话未落音,赵与文大冬天地摇着自己那把古玉骨的折扇,踱步从迟兰宫西门外进来。
水莲显然被赵与文的突然出现打蒙了,双眼痴迷地看着他,但是,在赵与文问候安答远之后,她的痴迷立刻转成了愤恨,直射安答远。
“阿远,你没事吧?”赵与文关切地问。
“她本来没事。”水莲一脸的冷笑、嫉妒、不甘,“但是,从你出现的那一刻起,她就有事了!赵与文,她要死了,你谁也别怪,就怪你自己,谁让你这么喜欢她!”
安答远黑线,这丫头怎么抓着这个不放!
赵与文没有生气,只是看着赵与君,好笑地说:“十七弟,你看看,你娶了多么‘贤惠’的老婆!还没嫁给你呢,就想着帮你看好你的心上人儿了!”
赵与君难得配合赵与文的玩笑,说:“十哥说的对,水莲公主虽然年纪小,心可不小,少年老成,哪像我们阿远那么笨!”
安答远垂首,不理会两兄弟的调侃。
“你们!”水莲指着赵与文和赵与君两兄弟,气得都说不出话来了。最后,水莲一转身,上前抓住安答远,威胁道:“既然你们不相信,那我就做给你们看!”
说着,水莲从腰间抽出一把匕首,就要砍向安答远的脖子。
与此同时,赵与文和赵与君失声尖叫:“阿远——”
幸好,在水莲的匕首落下来的那一刹那,安答远觑了个空,一转身,堪堪地避开了。
水莲大怒,骂先前抓着安答远的那个侍卫:“你是死人吗?人交给你,怎么不知道抓牢!”一急,水莲说出了百越话。
但是那个侍卫只是茫然地看看水莲,又看看对面的赵与文和赵与君。
水莲更怒:“你怕他们做什么?!你的命是本公主的,本公主让你去死,你都不能拒绝,怎么怕起了他们?!”
但是,侍卫回应她的依旧是一脸的茫然。
安答远看不下去了,好心出声解释:“公主,你就是骂再多他也不明白,因为他根本听不懂百越话。”
“听不懂?为什么?他明明是……”
水莲蓦地住声,惊讶地看着连连点头的侍卫,尖叫:“你是华芳国的人?!”
侍卫忙微笑,点点头,自我介绍起来:“你好,我是华芳国的侍卫,负责十七殿下安全的侍卫长,李谦。”
水莲彻底崩溃了,手里的匕首掉在地上,双手捂住脑袋,失声尖叫:“不可能的,不可能的!我明明都部署好了的!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
见到水莲一脸的痛苦,小奴赶紧上前抱住她,厉声指责其余的侍卫:“你们都愣着干什么?还不动手!”
然而让她吃惊的事,侍卫有一半不是百越人,而是赵与君安插的华芳国精锐侍卫。所以,三两下,那些百越的侍卫就全被制服了,甚至都没有赵与文和赵与君出手。
水莲恨声道:“既然都做了,为什么不做的干脆些?把我的人全换成你们的啊!”
赵与君摇头,指了指赵与文说:“原本我是这么打算的,可是十哥说什么怕被你发现,又说什么‘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的,只是调换了你一半的侍卫,就如同你当初在淑云宫和迟兰宫的布置一样,神不知、鬼不觉。”
水莲冷哼一声,说:“什么‘神不知、鬼不觉’的!结果还不是被你们看穿了,反而被摆了一道!”
赵与君摇头,说:“如果你没有在淑云宫跟十哥说过什么过分的话,我们也不会提起警觉,进而发现,原来公主想跟我们玩这个游戏。”
水莲闻言,哀怨地看了一眼赵与文,复杂的心绪在眼眸里纠结,爱恋、嫉妒、不甘、失望……后者只当作没看见,抬头赏月(虽然没有),低头赏花(只有雪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