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梦有痕-第2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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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之命来给高贵妃送些胡人的稀罕玩意儿,谁知正主不在。
“可是,娘娘不收礼的。”如月嗫嚅,贤妃她得罪不起,自家主子她更得罪不起,谁知主子前脚走,玉茗棠后脚就来,她一个宫女能决定什么。
“贵妃娘娘不在吗?”安答远还没进屋,就听见里面的人你来我往的,像是说高贵妃不在。
如月一见来人,立刻松了口气,像是见了救世主一般兴奋:“十七殿下来了!”
安答远看着跟打了鸡血一样的兴奋的如月,莫名其妙,等看到旁边的玉茗棠,立刻欣喜地瞪大眼睛,下一刻已经甩开了赵与君,亲亲热热地抱住玉茗棠的胳膊,撒娇:“玉姐姐什么时候回宫的?都不去找我玩儿!”嘿嘿~这下自己就可以做个小月老了!
玉茗棠看着亲热得有些过分的安答远,一时不明白她是唱的哪出。她记得自己不过见过安答远一次,怎么小姑娘给人的感觉两个人是熟到不行的熟人捏?
微笑,玉茗棠说:“前两日刚来的,一时间也没空出去逛。”
安答远点头,又问:“听说上次玉大人病了姐姐才离宫的,现在玉大人身体好了吗?”
玉茗棠尴尬,哪是父亲病了她才回去的,完全是怕赵与文找自己麻烦!谁让自己那么倒霉,第一次在宫里打抱不平就遇上了忠顺王?胡乱点头,玉茗棠“嗯”一声。
“那太好了!”安答远欢呼,脑子里开始想象自己这个小红娘做的十分成功的愿景。以前的白湘盈是专司感情问题的“红娘”,现在的安答远也要做红娘了,这让安答远觉得前世离自己又近了一步。
赵与君听过安答远说要撮合十哥和玉茗棠的事,他倒没什么意见,只是没想到看似什么都不懂的小呆瓜居然会想着给别人做媒。他对玉茗棠没什么感觉,上次也不过是匆匆一面,不过,他相信安答远的眼光。
“你是来送东西的吗?”赵与君问玉茗棠。
玉茗棠点头,“是贤妃娘娘送来一些胡人的玩意儿,给贵妃娘娘……”玉茗棠吞下下面的话,贤妃当时是高傲地仰着头,不屑地说“就说是给贵妃娘娘解闷儿的,皇上最近忙着呢”!
“那你们就收下吧。”赵与君示意如月等人:“母妃那边我会说清楚的。”
如月等人还有玉茗棠都松了一口气,谁都不得罪,把责任推给身份微妙的赵与君最合适。
“小呆瓜,既然母妃不在,那我们可以去马场了吧?”赵与君想,要是再耽误,只怕又要被骂了。
安答远不舍地看着玉茗棠,实在是不想让“煮熟的鸭子”飞了,有些犹豫。她还没开口做决定呢,陈如丽就撇嘴:“既然她不想去,那表哥我陪你去!反正她什么都不会!”
陈如丽不说还好,一说安答远立刻下定决心:“谁说我不去了?”拉着玉茗棠,气冲冲地就要往外走:“玉姐姐,我们走!”
玉茗棠一脸为难,她可不想自己送到跟前儿,等着赵与文惩罚。
赵与君偷笑,真不明白怎么一向冷静的小呆瓜见了陈如丽立刻就沉不住气,像是一点就炸的炮仗。“玉小姐也一起去吧。”赵与君帮腔,不想安答远人去了,心还留在玉茗棠身上。
玉茗棠见赵与君都开口了,不好拒绝,只好点头,吩咐一起跟来的宫女:“你们回去回覆娘娘,就说我陪殿下去马场,晚些再回去。”看对方点头,才反手拉住安答远,微笑:“我们走吧。”
管他忠顺王三头六臂呢,自己也不想那么快回到阴谋重重的**!
第四十三章 小红娘(二)
“喂,你觉得玉姐姐做你的十嫂怎么样?”安答远把赵与君拉到一边,指着不远处的两个人小声问。
赵与君不置可否,只是指着马厩,示意安答远帮自己把青骓牵出来。因为熟悉,青骓跟安答远也渐渐亲昵起来,至于安答远自己的“红枣儿”,走就处于陈如丽的掌控之下。
安答远撇撇嘴,不甘不愿地走向马厩。还真是把自己当成丫鬟使唤呢!安答远悲催地想,自己真是歹命——穿越前暗恋一个十年都不回应自己的人,穿越后更是成了别人的专属丫头。人跟人就是不同,看看人家陈如丽,一身华贵的骑马装,拿着一根马鞭,骑着跟她一样趾高气昂的“红枣儿”,真是贵气逼人!
说起来,“红枣儿”现在已经改名了,叫“烈火”,啧啧~还真是形象,它那副高傲的脾气!
安答远把青骓交给赵与君,赵与君翻身上马,一夹马肚,就要奔驰。
安答远上前拉住缰绳,有点焦急:“喂!到底怎么样?你难道不知道他腊月初八就要成亲了,自己不先找个王妃,难道要到时候接受别人的‘乱点鸳鸯谱’啊!”
赵与君笑得莫测高深:“别人?你是说父皇吗?”
嘎?
安答远愣住,怎么也没想到自己说了半天,赵与君就抓住这一句。
“我会处理好的。”赵与君低声说完这一句,用力一夹马肚,青骓立刻奔向赵与文。
赵与文正在跟玉茗棠联络感情,见青骓突然冲过来,想也没想就立即抱着玉茗棠用力往旁边一跳,堪堪地避了过去。
玉茗棠被赵与文一抱,一向豪爽的她也不禁红了脸,低垂着头,生怕赵与文看出异样。
在躲开青骓的一瞬间,赵与文就松开了玉茗棠,翻身上马,催着白蹄赶了上去,一边还怒责:“看不到有人吗?这么大力往前冲,撞到人怎么办?”
赵与君闲闲地说:“十哥武功出众,玉小姐又是武将世家,会出什么事?”看着赵与文脸上青红一阵,赵与君暗爽,终于出了以前总被调侃的气!
经赵与君这么一说,玉茗棠才反应过来,自己刚才居然失去了警惕性和行动力,任由赵与文抱着自己避开青骓!脸上的粉红加深,蔓延到耳朵、脖子。
“呀!玉姐姐你的脸怎么这么红?该不会是被吓到了吧?”安答远故作惊讶,玉茗棠真是羞愤到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喂!你们两个讲什么悄悄话?敢把本小姐一个人冷落在这儿!”陈如丽凑过来,恶狠狠地问。
安答远恭顺地道了歉,还一脸惊讶:“陈小姐怎么不跟着殿下赛马?”
陈如丽脸上如同颜料盘一般变换着颜色,最后又恢复一脸高傲:“本小姐想休息一下不行啊!哼!”转身牵着“烈火”走了。
安答远心里挺滋儿,就是知道赵与文和赵与君两兄弟赛马时不喜欢有人打搅,,她才故意这么问。冲远处的赵与君挥挥手,又竖起大拇指,对他刚才的行为表示赞赏!真是“一骑红尘过,恩爱两相知”啊!
“玉姐姐,我看你是累了,咱们到边上休息一会儿。”安答远体贴地说,拉着玉茗棠的袖口。
玉茗棠还没来得及整理好自己刚才混乱的情绪,胡乱点点头,任由安答远拉着自己离开。
“十哥,小心眼珠别掉下来。”看着某个紧盯着伊人身影的人,赵与君揶揄,难得自己有这种机会。
赵与文回头,瞪了赵与君一眼,说:“小孩子别乱说话!”
赵与君翻个白眼,某人貌似忘了他以前跟自己这个“小孩子”说了什么。
“怎么,真的这么打算的?”赵与君放慢速度,靠近赵与文问。
赵与文点头:“她或许是个不错的选择,至少我还比较喜欢。与其让父皇随便塞一个有利用价值的给我,不如我自己主动挑一个自己喜欢的,也省得将来成了亲,相看两厌。”
赵与君点头,看着远处说说笑笑的一大一小两个人,问:“虽然是这么说,她怎么想的你知道吗?”
赵与文苦笑,略带指责地说:“我们不过刚说一会儿话,还没接近话题呢,你就骑着青骓冲过来了。”
赵与君挑眉,他可不认为自己做错了,刚才小呆瓜似乎也很赞同自己。
“你呢?”赵与文反问:“你打算那小伴读怎么办?”
赵与君狡黠地勾起嘴角:“十哥你忘了,我还是‘小孩子’呢!”
赵与文哭笑不得,终于明白什么叫“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了!真是跟小伴读一样坏!
“那好吧,趁着十哥没有成亲,我们好好地再比试几场!”赵与君说着,一扬鞭,青骓带起一阵灰土。白蹄不甘落后,紧随其后,力争上游!
回到凤鸣宫,赵与君再次用跟皇后汇报的借口打发走陈如丽,留下安答远一个人。
“怎么样?是要跟我说王爷和玉姐姐的事吗?”安答远一脸兴奋,胳膊肘拄在桌面上,向前探着身子,凑到坐在桌子前温书的赵与君面前。
感觉到那股淡淡的茉莉花味又开始侵袭自己的意志,赵与君稍稍往后仰了一下,淡淡地说:“你说的不错,十哥并不打算等着父皇来给他定下王妃。”
安答远一脸欣喜:“我就知道!”
赵与君有些好奇安答远的热心,探究:“为什么要这么热心地撮合他们,你,也不过是个刚刚八岁的孩子,怎么懂得这些?”
安答远想了想,说:“可是再过五年,我就可以参加选秀了诶!”
赵与君脸色一变,五年,那时自己也不过十五岁,父皇应该还在位,万一小呆瓜被封了美人什么的……
不会的!
赵与君摇摇头,握紧拳头,告诉自己不要多想,父皇比小呆瓜的父亲还大上很多岁,怎么会选中她呢?不,是肯定选不上!
安答远看着赵与君一个人在那里玩变脸,还一脸心事重重的样子,忍不住问:“喂!你怎么了?”
赵与君在安答远的呼唤下回了神儿,不禁想笑就像自己刚才说小呆瓜一样,自己也不过是个十岁的孩子,还真是胡思乱想!
“没什么。只是在想功课。”赵与君淡淡地说,拿起书本遮住自己的脸,生怕情绪外泄。
信你才有鬼!安答远好奇心上来,一脸奸笑,瞧瞧走过去,伸出自己的魔爪……
第四十四章 初吻?
安答远才不相信赵与君什么“温书”的鬼话嘞!要真是温书的话,这小破孩绝对是个标兵,坐得笔直,书本离着眼睛有着合适的距离,脸上酷酷的没有什么表情。哪是现在这样一副做贼心虚的样子!
一步,两步,三步……
安答远默数到七的时候,已经站到赵与君的身后了,见他没发觉,更加肯定他脑子里肯定在想一些什么不可告人的事情,要不一向警觉性很高的他怎么会还是僵硬着身体,死攥着书本?
“在看什么?!”安答远猛然出生,双手搭在赵与君的肩头。
赵与君大概是被安答远的“突然袭击”吓到了,因为惊吓过度条件反射地立即转身,带着安答远的两只胳膊因为手按在他的肩膀上而弯曲一下。
安答远一个站立不牢,整个人也被带得往前踉跄,然后一双手臂扶住她的腰,让她停止了前倾的趋势。
“啊!你们在做什么!”
门口陈如丽气愤的尖叫打断了屋内两个因为刚才的小插曲而“亲密接触”的小人儿,眼睛瞪眼睛,鼻子对鼻子,至于两张小嘴,则密密实实地合在一起,软软的、甜甜的,像是桂花糕。
“啊——”安答远率先反应过来,一下子跳开,倒不是她有什么不好意思的,前世也不是没有亲过小孩子,只是陈如丽痛心疾首的表现,让她觉得自己也应该稍微“惊慌失措”一下下。
赵与君不过是神色一动,又是淡淡的样子,皱眉不悦地看着陈如丽,说:“怎么不敲门?”
陈如丽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眼睛一眨,两行清泪唰地留下来,撇着小嘴,楚楚可怜地看着赵与君,一脸的哀怨。
赵与君不耐地摆摆手,陈如丽的样子让他想起了那些千方百计讨父皇开心的妃嫔,莫名地厌恶:“我要温书了,你要是想哭,就去外边哭,别打扰我。”
安答远傻眼,真是绝情啊,长大了不知道还要上多少少女的心!
陈如丽被赵与君的一番话说得羞愤难当,紧咬着嘴唇,像是要咬出血来,一扭身,哭着奔跑出去。
“你不但她告状?”安答远担心地问,虽然皇后不舍得处罚赵与君,但不代表自己也没事儿,看来,明天可能要去找姑姑叙叙家常话了。
“告什么状?”赵与君攥紧手中的书,语调平稳地问。
“当然是说我们……”安答远捂住自己的嘴,吞下了下面的话,不过是个小意外,难道要说自己跟小破孩接吻啊。不过是亲一个小孩子,很正常嘛,身为白湘盈的时候很得孩子缘的她不知道吃过多少小孩子的豆腐!
不过,安答远看着那个浑身僵硬得跟木乃伊一样的人儿,心想,大概人家觉得是被自己夺去了初吻吧,早熟的小破孩!
虽然不想让他已经延伸到脖子的绯红再延伸到全身,但看着那可怜的书本,安答远还是好心地提醒:“殿下,你的书拿反了。”
不忍心看小破孩纠结的表情,安答远说完就出了书房,留下一句“我去找春花”,就不见了踪影。
躺在书案上的那本被蹂躏得几乎面目全非的书卷,心里哀叹,我怎么这么倒霉?
出乎安答远的意料,皇后并没有为书房的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