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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臣貌丑,臣惶恐!-第32章

小说: 臣貌丑,臣惶恐!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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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老头微微一揖,咳了两声,说道:“小老儿的‘织锦堂’承蒙各位的厚爱,多年来生意还算红火。小老儿承办这乞巧节的‘一线牵’十余年间,顺道儿做个月老儿,也算是对各位的一些报答。”

“织锦堂”,本监国倒是听杨花儿说起过,她说这家衣裳铺子衣裳缝制精致,手艺奇巧。这老头儿须发花白,一大把年纪腰杆儿溜直,声音颇为洪亮,看来热衷公益事业确实善有善报。

小老头儿顿了顿,继续说道:“今日这‘一线牵’依旧是老规矩,台下各位姑娘可以依次上台展示才艺,各位小伙子们,你们挑自己喜欢的姑娘送花,姑娘若是相中谁啊,就将自己手中的花抛给他。”

台下已有几个丫环托着盘子,挤在人群中,向每个人分发一朵红色的小布花。

小老儿捋着胡子,“得票最多的一对儿情侣可以得到小老儿亲手缝制的绣锦罗纱罩衫。”

台下唏嘘声此起彼伏,“楚衣仙儿缝制的衣衫,那可了不得啊!”

唔,他就是楚衣仙?那他岂不是高手哥哥日夜思慕的刺绣高人?有趣有趣。

楚衣仙招手唤来一个丫鬟,取了托盘中的一件衣衫,在众人面前小心翼翼地展开。

薄如蝉翼的衣衫上绣着奇巧的纹饰,从不同的角度看去,衣衫上竟显现出不同的颜色光彩,不同的纹路式样,但无论是哪个方位看去,却都是无二致的赏心悦目。

四下又是一片片的赞叹之声。

楚衣仙仔细地将衣裳叠好,放在盘中,“各位姑娘不要羞怯拘谨,尽管上台表演;若是各位小伙子有心仪的女子,不妨也登台献艺。”

身旁有小伙子说道:“喜妞,我保管赢了给你。”

也有小姑娘说:“姐姐,为了这件衣裳,我今晚上可不能让着你了。”

老头儿又想起了什么,继续补充:“有家室的爷们儿就不要凑热闹了。”

台下人哄笑了一场。

愈发有趣。

有了上次抢绣球的教训,本监国此番痛改前非,缩在一个角落里,决计瞧瞧热闹便好。

几声擂鼓,便有一女子款款走上台去。

“各位,我是天香楼的岐雅。今日抛砖引玉、斗胆献艺,希望觅得良人。”

台下一阵躁动。

“天香楼?就是那个顶了‘瑶啊窑’的楼子?”

“岐雅不就是去年的花魁,听说最近来了个美人儿,天香楼的老鸨子要捧新人啦!”

看来,这个岐雅是想借此出头了?

岐雅身着艳粉色娟纱金丝绣花长裙,微微点头,一旁乐师开始奏乐。

乐声响起,岐雅漫卷罗裙,翩然起舞。舞便全场,洋洋洒洒,时而娇羞作态,时而奔放爽朗,舞台上她所踏及之处,仿佛盛开了朵朵艳丽非常的芙蓉花。

我看得不免有些沉醉。台下不时有男子喝彩叫好。

岐雅舞罢,在台上躬身谢礼,几朵红布花此时也抛了上去,却稀稀疏疏。

周围热闹的很。

“喜妞,我的花就给你留着。”

“死鬼,想什么呢?你敢扔花试试!”

见无人上台,岐雅微微叹气,转身离去。

接下来上台的人络绎不绝。

姑娘们或是款曲清唱,或是水袖善舞,虽然有些确实技拙,可都有几朵布花抛上。接连几个小姑娘接受了表白,有的直接把面具摘了下来,红着脸,拉上了情郎的手;有的羞怯怯怎么都不肯露脸儿,一跺脚跑得远了。

本监国看着确实乐呵,可心中却突然一阵伤感,是这身行头作祟吗?

看着台上的女子各领风骚,我在反思自己,从小到大,除了各种荒腔走板不着调,便是手舞足蹈不协调,作为一个女子,我竟然唱歌跳舞样样不通,不能不说是一种悲哀。

接下来几个小伙子上台,有舞剑的,也有唱快板的,表演之后都是迫不及待地跟台下的女子吐露钟情。

我珍惜这难得的伤感时分,意兴阑珊。

几轮表演过后,大家不免有些倦了,叫好声渐渐小了,巴掌拍得也冷清许多。

这时,两个汉子抬出一架瑶琴置于台中。

我方欲转身离开,突然间,万籁俱寂。

回头一看,一白衣男子在微风中衣袂飘飘,优雅抚琴。金色的面具耀眼明媚,遮挡的一张脸让人遐想万分。周围的群众无不聚精会神,倾心观望。

琴声毕,四周还是了无声音。

许久,红色的花朵从台下纷纷抛了上去,密麻麻如花雨一般。

姑娘们发出啧啧赞叹的声音,男子们也不吝啬赞美。

“这位公子,看来你已经夺冠了。” 楚衣仙适时地走了上来。

男子起身,双手在衣上一顺,青丝顺滑垂下。

他向楚衣仙微微作揖,嘴上浮笑,姿态优雅万分。

我仿佛听到了上百个姑娘心跳的声音,上千道口水的抽动声儿。

楚衣仙继续问道:“不知这位公子,可有心仪的女子?”

男子微微颔首,声音妖冶动人, “她,也在这里。”

我心内一颤,这样的姿态,这样的声音,不是慈相还能有谁!

看来他不需本监国帮忙,也找到了心仪的女子。

我料想自己也不显眼,加上又是个女儿身的装扮,此刻还是安之若素。

我只是有些好奇,那女子究竟是何等形状?

和所有人一样,我也在静静地等着。小皇帝啊,待扬思帮你捉到情敌啊。

慈相面具下的唇角翘起,纤纤玉手抬起,伸出一指,朱唇轻启,“就是这位姑娘。”

慈相话音刚落,站在我身前的女子抛了面具,惊呼一声,晃了两下,晕倒在地。

作者有话要说:爷看到我这章之后教育了我“‘不举’不要乱用。”

可是小叉觉得,不用不能表达小苦的魅力,也不能解我心头之恨哪

小叉肤浅,表示没“举”过,不懂(羞涩)

爷说应该这么写:

“啊棒槌快来帮我拽住”齐准哼哼唧唧。

棒槌也呜咽着:“少爷,我,我的也缩进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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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更,说到做到。

感谢各位姑娘的美好祝福,小叉继续爬去写论文。

下一次更是什么时候呢?

拍着脑袋盼留言盼鲜花盼收藏,各种盼

嘿嘿,大家开心就成^_^







☆、38第一次(一)

我刚要抻了脑袋;低下头去好好瞅瞅这位姑娘的模样儿;一群人蜂拥而至,密密麻麻的脑袋在我身前挤得满满当当。

我只得揣起满满的好奇心;奋力挤出这个包围圈。

走得远些,抬起头向台上望去;正与慈相的目光撞个正着。

慈相啊;你心爱的女人晕倒了;你怎么也不赶紧过来搭救啊?

楚衣仙咳了几声,大家却还是把那姑娘围得水泄不通。

楚衣仙见乱了秩序;又命下人敲锣打鼓;可是瞧热闹的人们还是不肯散去。

“像是有几分姿色。”

“我还没看着呢。”

“比我如何?”

“她要是醒不过来,那位公子是不是就会看上我?”

我顿时有些同情慈相。

小皇帝,你的情敌要是就这么晕死过去,你也算是捡了个便宜。要是趁虚而入,说不定也能抱得美人归了。

这些好事的群众还真是不愿善罢甘休,大暑的天气,里三层外三层地围着,这姑娘绝对凶多吉少。唉,看来慈相这段恋情必然会无果而终了。

我冷笑了两声,想要转身离去。

却不知谁家妹妹的一声尖叫划破长空,震醒了头脑燥热的群众:“好俊俏的哥哥!”

人群再度平静下来。

回头瞅去,所有的人无不站直了身子,目瞪口呆地盯着台上。

慈相手中握着金色的面具,一张脸明媚妖娆,正看着我,笑得娇俏。

“公公子,这位姑娘怕是” 楚衣仙在台上倒显得有些紧张,“我这就派人将她请上来。”

慈相微微颔首,嘴角带笑,“不必,我喜欢的,是那位戴火狐面具的小姐。”

众人还沉醉在慈相的倾城之色中,难以自拔。许久,才纷纷意识到自己围错了人。于是四下寻找。

我听了,也觉得有点意思,慈相方才乱点鸳鸯,白白害那位姑娘自作多情了一番。

我站在一边,看大家面面相觑,等着瞧花落谁家,倒也有些趣味。

“就是她!”这一声,与方才的那一长鸣相比毫不逊色,成功地转移了众人的注意力。

嘿嘿,哪个眼尖的先找着了?

我抱着胳膊,拭目以待。

直到众人作势从四面八方向本监国拥了过来,我才意识到大事不妙。回想起来,当时那红衣女子送我的好想确实是个红狐狸面具。

千钧一发之时,我抱紧了“金刚散”,苦苦思索这药对于没蛋的女人到底有没有效。

近了,更近了。我闭上眼睛,决定放手一搏。

突然,我身子一轻,腾空而起。

睁眼,却是两个红衣女子将我搀在空中,缓缓地在台上落下。

今晚注定波澜壮阔,我伸手摸了下脑后缚面具的绳子,稍稍心安,做出个波澜不惊的淡定模样,看慈相作何打算。

慈相缓缓走了过来,步步生莲,衣袂飘飘,发丝在风中轻扬。

“这位姑娘,在下可否请教你的芳名?”他软语温存,声音飘飘然传至耳畔。

“公子,你与这位姑娘竟不认识?”没等我回答,楚衣仙插了话。

慈相侧身,对楚衣仙说道:“虽不相识,可今日一见,颇感投缘。”

“原来还没见过,谁知道面具下是怎样一张脸。”台下议论纷纷,不绝于耳。

“神仙哥哥,看这里看这里!”呼喊声此起彼伏,本监国心中感叹,真是民风彪悍。

慈相,真是看中了这一张面具吗?若是喜欢,送你好了,何必让本监国在台上出这番丑?

我进退两难,把这出戏演到底也好。

“这位姑娘该怎么称呼?”楚衣仙单手绞着胡子,嘴上问候我,眼睛却在关怀着慈相。

“小女姓玉。”我随口说道,玉凤紫,好名字啊。

“小玉?难不成就是天香楼要推的新人?这么说来,还有点看头。”

“有看头,能比得过我?”

“娘子,你最美”

“小玉”慈相走的近些,身上清香扑面而来,这一声唤得极为婉转。

我心头一阵酥麻。

慈相勾起嘴角,一张脸妩媚娇俏。映衬着月光,那一副面容皎洁光华。

一瞬间,我有些头晕目眩。

他将身子贴得更近些,我想要闪躲,他却伸手挽向我的腰际。

“无妨,只一晚便好。”

我脑中空空,神情恍惚,除了他的妖冶声线,此刻我仿佛只能听见月光抛洒的声音。

再回神时,他已经站在我身侧一步以外。

“玉姑娘,既然这位公子已经摘下了面具,不妨你也一现芳容,相敬如宾,坦诚相待为好啊。”楚衣仙一副看热闹的神情,这副姿态确是本监国我常作的形容。

如今被“还制其人之身”,我却怎么也摆不出往日里自我嘲讽贻笑大方的高姿态来。

我在紧张什么呢?

“我猜是个不好看的,不定是个玉无盐。”

“神仙哥哥,继续看这里看这里!”

见我纹丝不动,楚衣仙扬了扬手,一个丫环走了过来。没等她走近,就被一红衣女子拦下。

慈相朝楚衣仙微微点头,“她怕是有些羞赧,还是我来吧。”说着,走到我身后。

我有些局促,让我稍稍心安的却是他的一句话。

“莫动,一会儿便好。”

脑后绳子依然松动,可是面具却不曾被拿开,两个红衣女子在身侧各持一端绳子,将面具遮挡在我面前。

眉心一阵凉意传来。

“公子这是何意?”楚衣仙问出了我的疑惑。

“初次见面,却已是一见如故,这权算作我的一点心意。”他指间沁凉,透过发丝穿了过来。

直达心内的酥麻。我从发稍到脚趾尖,一动也不能。

面具再次拿开,又是一阵肃静。

第一次我如此暴露在众人面前,心内忐忑难耐。

慈相的目光片刻不移地停在我脸上,抬眼看他,四目相对,我面上燥热。

“小老儿今天可算是开了眼了,成全了如此天造地设的一对儿!”楚衣仙乐得合不拢嘴。

“真是绝顶的美人儿!”台下的议论纷纷,竟然是赞美?

本监国许多年来,听惯了旁人的奚落与嘲笑,虽然自己麻痹自己,不曾自卑沉沦,可也从未享受过今天这般礼遇。

原来,得到他人的赞同,竟是这般欢欣畅快。

我不自觉地挺直了腰杆儿,有些感激地看着慈相。

慈相的目光饱含赞许,嫣然一笑,倾国倾城。

“既然二位在今日的‘一线牵’中拔得头筹,那小老儿缝制的绣锦罗纱罩衫自然当赠与玉姑娘。”楚衣仙一点头,一个小丫环托着盘子走了过来。

又是慈相拦了下来,“给我便好。”

小丫环立刻红透了一张脸,木讷地伸出了手。

慈相拎起衣衫走到我身侧。

我无法解释自己此刻依然呆若木鸡的状态。只是当走到我身后,在我肩上拍拍,我便听话地伸了手臂,任他轻缓地为我罩上衣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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