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怕老婆的国君:贪玩小小妃-第12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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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谈吧。”
齐子皓看了看几个孩子,“那请进内详谈。”
白语棠也转过头看了看几个孩子,很随意地摆摆手,“不用那么麻烦了,就在这谈吧。”
“可是……”齐子皓欲言又止地看着几个孩子。
白语棠说,“孩子们都长大了,已经有自己的思想,我们大人交谈没必要瞒着他们,而且,这是关于自身问题的,不公开聊一下,怎么知道对错?”
她的意思是,不当着小孩面前公开聊清楚,就算是他们对了,他们都会以为自己的错的。
可齐子皓却理解成为,只有当着小孩面前说,才能让他们了解到自己做错的地方。
稍微想了想,边点头称是,望着白语棠,很是认真地询问道,“请问家中是不是有病人?”
病人?“没有。”
“那意志力比较薄弱的人?”什么东东啊!“没有。”
“注意力比较难集中的人?”
白语棠眉头一皱,这什么先生,他上课也是这样提问孩子的吗?忍不住插话,“齐先生,你问问题能直接简明扼要一点吗?”
齐子皓愣了愣,又停下来,稍微思考下,才慢慢开口:
“龙七夕是个聪颖过人的孩子,很多诗词,学堂上已经教的,没有教的,她都会念。”
白语棠点点头。
当然,丸子虽然不爱学习,但是好歹自幼在宫中长大,太傅淳淳教导过,再加上有她哥哥长期在身边耳濡目染的,多少能记得些诗词,这方面绝对难不倒她。
“只是,有时候稍微活泼了点。”
“譬如呢?”
“譬如……她喜欢改诗。”
“改诗?”
“没错,正是改诗!”说到这里,齐子皓脸色一紧,“诗词歌赋乃是睿智的古人先祖留给我们后代的精神文化,我们岂可随便胡乱改之,而且还改得那般不堪入目,此等侮辱先人文化的行径实在不可取,不可取!”
听闻齐子皓义正词严地指责自己,几个小孩纷纷低下头。
大家用眼尾余光你瞟我,我瞟你,就是没有一个人有勇气去替自己辩护。
白语棠冷不防问道,“她都改什么诗了?”
齐子皓像是被问倒,张开嘴,老半天说不出一个字。
白语棠又问道,“齐先生你不记得了?”
齐子皓拉长着脸,趁着声音挑了一首短的来念,念完,看着白语棠,等候她主持公道。
让他大跌眼镜的是,白语棠听完后,只是挑了挑眉,然后,转过身子,手指指着龙七夕,哈哈大笑:
“丸子,一人抄袭,全家可耻!明明是我的诗作成果……
☆、(完结番外)丸子粉丝团5
你好意思一字不漏地,当做自己的劳动作品照读?”
五个小孩“咦”的一声,纷纷扭转脖子,看龙七夕。
那一刻,龙七夕逊毙了,小手捂住眼睛,自欺欺人地权当什么都不知道。
白语棠笑了一阵子,便转过身去。
齐子皓已经脸黑的跟黑锅一样难看了。
“七七娘,请你正视这个问题的严重性。”
白语棠耸肩,“我不觉得这样有什么问题啊。”
她这话一出,齐子皓的脸色就不是用黑锅这两个字能形容的了。
“七七娘,为人父母者,必须要树立正确良好的形象,龙七夕还小,孩子心心性未定,很多时候,对错难辨善恶未分,最容易受到身边亲人影响,正所谓上梁不正下梁歪……”
“齐先生怎么知道什么是对什么是错?”
齐子皓没想到她会这样反问,一下子被问到。
他还没来得及整理思绪回话之前,白语棠已经先一步开口。
“学子上学堂迟到了,这是对,还是错?”
齐子皓唇一抿,“错。”
“那学子为了带迷路的老者回家,所以上学堂迟到了,这是对还是错?”
“这……”
“齐先生,若是我判断这学子犯错,惩罚他,以后遇见相同的情况,你觉得他还会做出相同的举动吗?惩罚他,齐先生心里过得去吗?”
她顿了下,“换个说法,若是我认为这小孩因为帮人,才迟到,所以他没错,你又认同吗?”
他像是被难住了,居然久久回答不出来。
一双正气凛然的眸子,望着白语棠,里面充满了惊讶,疑惑以及茫然。
白语棠见他这样子,也不好咄咄逼人,她见好就收。
“其实对和错,都是相对的概念,这个世界没有绝对的对和错。”
白语棠徐徐说道,“我们都是独立的个体,你做了什么我也不知道,同理,我做了什么,做了多少,你也不会知道。
但是有一点,从你的角度去看那可能是对的事情,从别人的角度去看可能你错了。
就像我刚才举的例子,倘若学子不说出真正的原因,你是不是就认定他迟到是他的错,然后惩罚他?
我们念书是为了什么?书本给我们带来什么?是规条与各种限制?还是传扬美德教会人知识与好品质?可是,若是下错判断,硬是冤枉了一个好学子,以后,还会有学子做好人吗?”
被白语棠一脸反说话问倒,齐子皓久久不语,皱着眉头,一付沉思的样子,最后白语棠下定论:
“其实双方都懂得从别人的角度去看一件事情就不会有那么多矛盾了。”
齐子皓沉默许久,才默默说出一句:“七七娘说的,在下受教,在下亦感觉惭愧,只是,七七娘,龙七夕的情况与你刚才说的完全不同,根本不可以相提并论。”
“怎么不同?”
“这……”他有些口拙。
素来沉浸在学术当中,甚少与人沟通,即使沟通,都是他提问,别人恭恭敬敬地回答,今个儿怎么一连珠炮地被人轰炸呢?
☆、(完结番外)惩罚1
“天下不同的事情,都离不开相同的本质。”
白语棠说道,“先生觉得不能相提并论的,在我眼中看来,确实能混为一谈,至少,我们都是在讨论教育孩子的问题,不是吗?”
齐子皓滞了滞,沉默地点点头。
“你有你教育孩子的观念,我也有自己一套看法,但是,我们的出发点都是为了孩子好,这话你认同吗?”
他身为夫子,只是要教好底下每一个学生。
而她是龙七夕的娘,所谓天下父母心,她理所当然亦是为了龙七夕好,想到这点,齐子皓又慎重地点了下头。
嗯嗯,不错,这齐先生虽然迂腐古板了些,但是还会听话的。
白语棠很满意,点点头。
齐子皓依旧愁眉不展,“七七娘,恕在下愚昧,在下实在想不出来,你教龙七夕改编的那几首诗,有何益处?”
这还不简单?!
白语棠点了点自己的脑袋,“联想力与创造力。”
“联想力与创造力?”
“齐先生,学堂上课,是不是从规定的时辰进场,夫子讲课,学子听课,一直听到规定的时辰为止?”
“是的。”
“你不觉得这样的教学方式有问题吗?”
齐子皓脸色一凛,“这种方式凝聚了无数前人的智慧,何来问题?”
白语棠见他这样,脑袋转了转,决定绕个弯子去说服他,“好,先撇开这个教育方式有没有问题来说,请问齐先生,学堂总共多少学子?”
“学院按照学子的掌握学术的熟练程度分班,分成六个班,合计两百六十七学子,我负责带的学堂有四十八个学子。”
“就齐先生带的班而言,学子们学习情况怎样?”
齐子皓神色有些不自然,稍稍撇过脸去,才细声回答,“参差不齐。”
这正是他致力于从教多年,都没有解决的一个难题。
白语棠挑眉,很随意的语气,“先生可有想过是何原因造成的?”
“学子们才刚接触这类学术不久,需要个时间熟悉和过渡。”
跟这样懂得逃避问题重心的人谈话,真是累。
“齐先生的班上,有没有哪一个学子学了很久,但是面对学术之时,依旧一筹莫展的?”
“……有。”这一个字,齐子皓几乎是咬着牙说出来的。
白语棠心中感叹。
看来这齐先生是个好老师,只可惜,好老师没有好教学方法,一味循着古人留下来的那一套理论,有何作用?
真怕再问下去,他会气郁咬舌。
只是,今日说得明白一个齐先生,就等于她明日帮助了千千万万的学子。
于是她问道:“是因为这学子自身太笨的缘故吗?”
“断然不是。”他一口否定,听闻他人说他的学子蠢笨,脸上染上些许不悦。
“好笑了,既然这学子不笨,为什么学习糟糕?”白语棠好笑地提出质疑。
“这……”齐子皓已经记不清楚,自己第几度被她问得哑口无言了。
一则心里觉得面前女子言语犀利不饶人,二则又不得不开始沉思她所说的种种问题。
☆、(完结番外)惩罚2
那些个问题,乍听下是歪理,但细细想来,却又不无道理。
她刚所说的,对他来讲都是闻所未闻的,为了千万学子好,也许,他得琢磨琢磨她所说的这些……
其实,白语棠只是想解决问题,并没有为难他的意思。
“齐先生,并不是所以孩子都对学术感兴趣,尤其他们这么小,就要求他们从早做到晚,都在那里之乎者也。
先不说他们懂不懂这当中的深奥含义,就冲着那些个好动贪玩的小孩,你要他们乖乖坐着念书,这一举动,便已经叫他们感到吃力了。
第一天他们也许贪新鲜,会给你坐在那,认真地学,但是日子久了,他们每天重复做相同的事情,只会觉得枯燥,沉闷,像一个囚笼困住他们。
于是会出现在课堂上走神,调皮捣蛋的情况,甚至有部分学子产生不想上学堂的念头,这点,相信齐先生你有所体悟吧?”
她顿了顿,又问,“再说,齐先生班上最有潜力的学子,你心中是否有数?”
她问到这个问题,齐子皓目光看向正背贴着学院的墙,开始站没站相的六个小孩身上。
一时间,脸庞既恨铁不成钢,又有点说不清白的懊恼。
这正是白语棠想要的效果,她微微一笑。
“我们对每个孩子实行因材施教,但是这教,也得用对方法。
孩子们心性未定,我们不希望看见他们犯错,但是亦不能打着不让他们犯错的旗号,事事都限制着他们。
这样,培养出来的都是千篇一律的性,子,对他们自身,乃至这个社会有何好处?
相反,他们要玩,只要不伤害自身安全,我们都可以让他们闹,让他们玩,甚至我们大人应该参与其中,一起玩闹,就算玩大了也没关系,不超过心中那道底线就可以。
就像龙七夕,她既然念得出来,那些改得面目全非的诗句,自然,得对原先的诗句是有极深的印象的。
只要从玩闹的过程中,我们找机会循循善诱,教会他们道理与学术,也可以增强我们彼此的亲昵与信任度,这样有何不好?
就像一粒珍珠,你放在石子堆里头,没有人认出来,再加以打磨,它永远只是粒石子。
这样浅显的道理,不用我说,齐先生应该明白了吧?”
一番长长的说话说完,齐子皓的表情已经由茫然转到了恍悟,再到最后,他深深感到震撼,睇着面前笑脸吟吟的,直直瞅着自己看的一张粉脸。
心乱跳一通,耳根一红,赶紧低下头。
心里默念几句,“非礼勿视”之后,才敢抬头,若无其事地与她对望,深深作了一个揖。
“七七娘教训的是,在下会回去好好思虑今日你所言。”
他弄懂了,可白语棠还有事情没搞清楚。
“齐先生刚才问及我家中有没有病人,是为了何事?”
“这个……”
“齐先生有事不妨直说。”
齐子皓便说了出来。
“是关于龙七夕上课的表现。
☆、(完结番外)惩罚3
有一次我提问她问题,她听了半天,都是茫然的表情,我不得不得重复几次,她愣了很久,我以为她终于听明白了,谁知道她又“啊”的一声,继续看着我……”
结果那堂课没有顺利完成,原因就卡在龙立秋的“耳聋”上了。
他缓了缓,又说出另一种情况。
“还有就是,有时候我提问,她听清楚了,也回答了。”
说到这里,他蹲下,看着白语棠,颇为无奈地说下去:
“可是回答的速度太快,根本让人听不清她说什么。”他试图让她慢点,她居然比前一次回答得更快……
结果,理所当然的,又一堂课被她搅乱了。
他本想就让她坐一旁,下课了再找她谈谈,可是才转过身子想提问其他人,她就开始嚷嚷,“齐先生刚才说什么呀?”
接着就是,刚才情况一直重复。
他问,她“啊?”,他又问,她又“啊?”,他放弃问了,却轮到她追着他问,刚才问她什么。
而且,最要命的是,这种情况并不是任何时候都发生的,是间歇性的突发状况,他连发作时间都掌握不了,要对付她,根本毫无办法。
白语棠听完后,满脸黑线。
几乎已经判定什么一回事了。
无奈这善良过头的齐先生,似乎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