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家主母心太狠-第10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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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起以往那些孩子,哪一个见到他不是胆战心惊,生怕惹恼了他,一个个努力达到自己的要求,以此讨好自己。可是雪舞有些不同,虽然她小的时候就不怕自己,与现在的她还有所不同。到底哪里不一样,他暂时看不出来,他不禁暗叹,这天下间还有他看不穿的人?
“段别离不适合你。”
“那谁适合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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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2 准备回府
“段别离不适合你。”
“那谁适合我?”
冷冬儿连想都没有想,直接下意识的问出口,在皇帝的眼中看来,这是多么的不合规矩,可偏偏就是令他生不出任何的反感,反而觉得这样稀奇极了,尤其她在静儿身边长大,可能也被静儿感染了些许的泰然,不论面对什么样的人物,她都没有丝毫的紧张感,真是越看越像静儿,顿时让他的心一片柔软。
但是,他依旧摆出一副威严的表情,轻咳了几声,“这是你对待父亲该说话的语气吗?更何况你现在已经恢复了记忆,更应该知道我们此刻的身份还有君臣之礼。”
冷冬儿轻叹,很不解眼前这个男人说的什么鸟语,皇帝瞧见她这般的不耐烦,心下顿时又是惊异不已,可是听闻冷冬儿的话,他眸子里出现了赞赏,“这里不是朝堂,你我之间没有君臣,只是父女的关系,更何况这里也不是皇宫,没有那么多的礼仪,我对待一个慈父,溺爱我的父亲,我不觉得自己耍耍小脾气有什么不对?”
皇上的眼睛出现了笑意,没有反驳冷冬儿的话,却也没有说出自己的赞同,凭借着冬儿的聪明,他相信后宫与朝堂的那几个人肯定斗不过自己的长公主,现在想来,他还真想看到那几个人吃瘪的模样,若是吐血了,他就为那几个鞠躬尽瘁扯自己后腿的臣子准备一大口缸,让他们吐得畅快。
冷冬儿瞧了一眼皇上那般心有成足的表情,不知道他又在做什么美梦?竟然笑得如此奸诈,真是让她的汗毛都竖起来了,不会是在算计着她吧?
“段别离乃是商贾之家,一介平民,自古以来,士农工商,商排在最后一位,向来登不了大雅之堂,北国长公主下嫁段府,这简直就是天大的笑话。凭着你的身价,朕再为你寻一门好的亲事也不是一件难事?”冷冬儿却是听得昏昏欲睡,这下子都改口用朕了,可想而知此时已经不能用父女之情来谈,他需要的是君臣之道的服从。
曾经皇上就属意陈将军之子,陈玉堂,当今北国的小宰相,十二岁考取功名,十四岁当朝为官,十六岁做了翰林院的大学士,十九岁就已经是当朝的宰相。这样的人才岂非是一个商贾之家出身的段别离所能相比的。
昨个夜里,他就与陈将军谈论了此事,当然他也晓得冷冬儿是个有家有口的人,若想就这么拆散了两个人,简直就是痴人说梦话。
这才找了发小陈将军,他暗示完全是因为长公主毕竟不是黄花闺女,甚至还有了孩子,怎么看都亏了陈将军的儿子,所以他也不希望一件好事破坏了他和陈将军自小的关系。
陈将军一向是个正直的人,宁拆十座庙不破一门婚,所以他需要观察冷冬儿是否过得幸福,毕竟她也是陈将军自小看到大的孩子,希望她能够过得好。而自家的儿子一向自命清高,但是若遇上感情的事情,他也是一个奋不顾一切的人。
所以冷冬儿成没成过亲,有没有孩子并不重要。陈将军给的答案模棱两可,皇上却是心中有数,早已经想着怎么破坏冷冬儿和段别离的婚事了。
尤其是黄氏一族老早就想把他们的嫡女黄翡翠嫁于陈家,是何居心可想而知。
黄氏一族一直忌惮陈家和皇后的娘家安家,若是两家结成亲家,也可毁了黄氏一族天真的想法。
想必日后长公主站在朝野之上,必定能够镇得住那些黄氏一族的官员,让他们无力的反驳。
冷冬儿不禁叹息的摇头,皇上一怔,有些不解的问道,“朕有说错了什么吗?”
既然他选择一上来就强压了自己的气场,那就不要怪她不给面子了。冬儿毫无畏惧的笑道,“父皇说了一个天大的笑话,把雪舞逗笑了。”边说,她边用手化了一个大圈,形容皇上所说的笑话到底有多么的大,气的皇上差一点就吹胡子瞪眼睛了,皇上与其他人就是不一样,生起气来,气场都不一样。若是放在其他皇子公主的身上,早就吓得跪地磕头了认错了,可惜冷冬儿丝毫不怕,甚至还特别的悠闲端起了茶杯,轻甲一口茶水,可惜了,凉了。
皇上不可置信的问道,“你不怕朕?”
冷冬儿一怔,下意识的反问,“你是妖怪吗?”
皇上一震,脸上变得极其的难看,猛地一拍桌子,愤怒的直瞅着冷冬儿,谁知人家还是不怕,依然悠然自得喝着茶水,连看都没看皇上,放佛刚才那一声的震荡,她并没有听见,更加没有看见。
此时门外的人却是站不住了,敲敲门,响起了黄儿的声音,“主子,发生了什么事情?”
冷冬儿慵懒的回道,“有一只蚊子,此刻已经被打死了。”
门外的黄儿听闻此话,嘴角狠狠的一个抽搐,现在才五月份的天,哪里来的蚊子?不过既然主子这么说,她也必须要这么信。
“主子,黄儿知道了,若是有什么吩咐,黄儿一直在门外。”
冷冬儿满意的点点头,不亏是她手底下的人物,孺子可教也。
“好。”
她懒懒的打了一个哈欠,看向皇上探究的眼神,“父皇,咱们是不是该吃饭了?就算是我不吃,可是我家老大也该吃饭了。”
“老大?”皇上一怔,不知她说的到底是谁?
冷冬儿懒懒的回应道,“当然是我的儿子。”
“你有两个孩子?”皇上惊异的不得了,因为他看那个孩子也不过尚在襁褓之中,她怎么可能还有别的孩子呢?
冷冬儿自然看得出他不解的神情,很是惊诧的询问,“难道父皇没有见过双生子吗?”
“双生子?”皇上更是震惊的不得了,他是皇上,天下间什么奇闻没有,可是他无比惊诧的原因是,在皇室不论皇子与公主,都不曾出现过双生子,虽然民间也很少有,但是天下间双生子聚到一块也不少,可皇室却从来不曾有过,当然物以稀为贵。皇上想到这里,笑的嘴巴都合不拢,连连赞叹道,“好,好,真是太好了,不亏是朕的女儿,朕的长公主,竟然一下子就能生出一对双生子?”真是可喜可贺,曾经皇家族谱有言,北国南面现双生,必是皇家降福星。
一想到这里,皇上的心情就更加的激动,段家可不就是北国的南方吗?雪舞是皇家的长公主,将来由她教导的孩子,可不就是皇家的福星吗?
这两个孩子将来必定是国之栋梁,将来也是能够辅佐皇上治国的人才。
这个时候的皇上可完全没有想到,这一对双生子可是人家段别离的种,他在这里还想法设法的拆散自己的女儿和段别离,也不知怎么,这样龌龊的事情,皇家的人做起来,丝毫没有任何的愧疚之色,这一点冷冬儿相当的佩服她这个父皇,面对别人异样的目光,依然可以面不改色,坚持自己的初衷,岂是佩服二字可以形容的?
冷冬儿眸光暗闪,快速的开口,“我的儿子绝对不入仕途,若是他们喜欢朝廷的肮脏,那随便父皇如何的利用。”瞧瞧这话说的多么大义凛然,又多么的不屑,连皇上自己都觉得朝廷不是个人呆的地方,甚至冷冬儿的态度如此强硬,令他没有丝毫的愤怒,反而是爽朗一笑。
“行,这可是冬儿你说的?”他属意下一任皇帝的人选,骗了两个人来朝廷做官,那可是手到擒来的事情,到时候生米已经输成熟饭,就算雪舞想不答应恐怕已经晚了。瞧见冷冬儿耸耸肩,没有在这个问题上有过多的纠结,“朕瞧见你就抱了一个孩子,还有另外的一个呢?是男孩还是女孩?”皇上那模样兴奋的让冷冬儿都不禁怀疑,这孩子也有可能是皇上生的。
“是一对男孩,老二身子虚弱,继承了他爹的心疾,在义父义母那里养着,也方便他们救治。”
皇上一听孩子放在静儿身边,心下顿时安心了不少,可是一想到还有那个可恨的男人,立刻升起了不满,那是他的亲外孙,凭什么让姓白的那个男人霸占自己的外孙子,这绝对不行。
想到这里,他就气不打一处来,“雪舞,你去把孩子带回来,咱们宫里有很多的御医,倒是救治老二也不是问题。”皇上很顺口的就叫老二,好似自己也叫了好多遍,要不然怎么那么顺口。
冷冬儿抬眸,“父皇,你老人家想的有点多,宫里的那些御医恐怕医术都没有我好,你想让你的亲外孙子被他们活活折腾死吗?”对于御医和白清风的医术,她更加相信义父。
皇上也知道皇家的御医的确不如那个姓白的,想想也就作罢了。并且他想起了一件很重要的事情,他们刚刚纠结在段别离这个问题上,为何跑题了?“你和段别离好好的谈谈,咱们皇家不会亏待他们段家的。”他说的还是那件红杏出墙的事情。
冷冬儿摇头叹息,“父皇,你也是爱过的人……”
她的话未完,皇上就抢了冷冬儿接下来的话,“皇家不言爱。”
“皇家不言爱,可父皇你已经动心了,收的回来吗?”其实玉莲静的身份,她早就猜个七七八八了,肯定与皇家脱不了关系,后来让赤查了一些关于当年那场宫乱,还有关于白清风逼宫的事情,她算是知道的一清二楚。
当年皇上爱错了人,喜欢上自己同父异母的妹妹,北国的长公主北堂静,他们之间是绝对不可能有未来的,就算她不是北国的长公主,他不是北国的皇帝,就算是亲生的兄妹,他们之间依然不会有任何的可能。因为北堂静的心已经占据了另一个人,再也空不下任何的地方,撞进别人,尤其那个人还是自己的亲生哥哥。
他爱她,她知道,她不爱他,他也知道,可是却依然阻止不了自己的心,只能自私的囚禁她,哪怕留不住她的心,也要留住她的人。
他希望自己时时刻刻都能够看到她的音容笑貌,囚禁了人,看见了音容,却再也看不见她的笑容,当时年少轻狂,根本不懂得退让。
以为只要时间久了,她必定会看见自己的用心,他相信自己的爱一定会感动北堂静。哪怕是她有了那个男人的孩子,他也不在乎,甚至还会做的更伟大,当做自己的亲生孩子一样疼爱。
直到那场宫乱,白清风带着七彩阁的众多子弟,做出大逆不道,逼宫的行动。
那场漫长的宫道,她拖着长长的裙摆,跑了至少半个时辰,一路鲜血流淌,像极了那冬日里的红梅,滴滴落落铺了一地。
当她一声惊喊,白清风手持着宝剑的手一顿,皇上的命捡回来了,可是白清风与北堂静的孩子却没有了,在那一刻皇上才知道,原来爱是割舍,是包容,是退让,只要她能够幸福,他做什么都是甘愿的。
尤其是北堂静的眼里涌现无尽的绝望,他很怕从那双清雅淡定的眸子里看见怨恨,在那一刻,他竟然觉得,只要她活着,幸福。其实一切都不重要了,所以他放手,彻底的放手。
那一年,白雪纷飞。
北国长公主消失了,就好似幻化了一阵风,消失的无影无踪,谁都不知道去了哪里,只有他和皇后知道她去了哪里?
她追寻自己的幸福去了,走的时候,她那张灿若梨花一般清淡的笑容,深深刺痛了他的心。
原来,她还会笑,只是不会对自己笑。
还记得她对自己说过的最后一句,皇兄,请你忘记这个世界上还有北堂静这个人。
如此轻松的一句话,让他忘了爱了多年的女人,谈何容易?
他用了将近二十年的时间都没有做到,他已经不知道还用多久才能忘记那个女人。
“段别离是义母看好的人,所以我便嫁了,若是父皇不同意,我先问问义母的意见?”她说的轻缓,却是每一个字都敲击在皇上的心里。
皇上一个激动,差点打翻了桌子上的茶杯,小心翼翼的问道:“你义母看好的夫婿?”
冷冬儿很郑重的点点头,“恩,我当时还没有喜欢上段别离,义母不知道在我的耳边夸奖了他多少遍?后来我便嫁给了他,父皇,你现在是在否定义母看好的人吗?”问的轻轻松松,皇上却是猛的摆摆手。
“不,不是,既然是你义母看好的人,那么他就一定是个值得你嫁的男人。”
冷冬儿点点头,“还希望父皇不要中途反悔了,毕竟我已经和段别离相爱,并且生下了一对双生子,这辈子都不可能因为任何人的原因分开,还希望父皇能够成全我这个流亡在外的女儿一丁点的心愿,我要的不多,愿得一人心相守到白头。”
皇上长长一叹,在皇家,溺水三千是根本不可能的事情,就算是雪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