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医毒妃之废物大小姐-第15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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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慕容钰低头轻扫了一眼棋盘,随即拿起一个白子放在了棋盘之上,慈慧大师微微惊讶,随即支起黑子将白子再次包围其中。
慕容钰紧随着慈慧大师的黑子在落下一个白子,慈慧大师紧了紧眉头,抬头看了慕容钰一眼,但见慕容钰仍旧是淡然清雅,不急不慌的模样,慈慧大师随即支起黑子继续紧逼。
夏清歌在一旁认真看着两人的布局模式和慕容钰白子的走向,如今他每下一步棋都是在步步后退,所以慈慧大师方才纳闷的看了他一眼,对于他这般自取灭亡的下棋方法似乎有些难以理解。
一盏茶的功夫过去了,慕容钰的白棋几乎已经到了退无可退的地步,这盘棋局看在任何人的眼里基本上已经成了黑子必赢的定局,可就在此时,慕容钰再次支起白子时却并未向刚才一般节节败退,而是抬手朝着最中心的位置放下去,白子落下后,此时的形式瞬间发生了戏剧性的一目。
一颗白子占据了黑子最中心的位置,而黑子多数都已经离开了自己的地盘,倾尽全力攻击白子的城池,而就在黑子全面夹击白子时,造成了黑子的后防成了最为薄弱的地方。
到此为止,慈慧大师拿起一颗黑子却并未落下,只是盯着棋盘看了良久,随即朗声一笑“原来如此!原来如此啊!”
“大师赐教了!”慕容钰轻笑一声。
“不敢!是公子这一盘棋局解开了老衲心中多年的疑问。老衲该谢过公子才是。”
夏清歌盯着棋盘的局势看了一眼,虽然此时黑子和白子仍旧有几步棋可以继续僵持着走下去,可若她没有估计错的话,慕容钰所实用的是诱敌深入、以退为进的计策,以少胜多,将黑子最主力的力量调离中心位置,他在从侧面夹击,快速攻入对方的心脏部位,刚才慈慧大师自动放弃落子是因为他已经陷入了两难的境地,如果继续攻击白子的城池,他的后方必然不保,若及时退回去守住自己的阵地,已经退至边境的白子必然逆袭而上,这盘棋无论他如何在下,都必输无疑!
慕容钰优雅端起身侧的茶杯,轻轻抿了一口,点了点头赞赏的看向不急和尚“喝哪里的茶水都及不上不急大师所泡制的清茶!”
“公子喜欢就好!”不急静静站在慈慧大师的身旁,从两人下棋开始,他便一直仔细观察,当慕容钰将整盘棋局的走势逆转过来时,他对于眼前这位少年的敬佩之情不觉得又加深了不少。
若论下棋,这世上没有几人能赢得过慈慧大师,怕除了已逝的慈恩师祖以外就是这位平南王世子了!
“小施主可是看透了这盘棋局?”慈慧大师转过脸看向一旁的夏清歌,后者低垂着头再次审视了一番,随即抬手支起慕容钰身边的白子落下,又支起慈慧大师的黑子落下,一连数次,此时的棋盘又发生了一种十分怪异的现象。
慕容钰清润如水的瞬子微微一颤,并未抬头,可嘴角的笑意却加深了不少,而慈慧大师静静坐在原地看着夏清歌一人用黑白棋子对弈,片刻后,按着他们刚才没有下完的这盘棋局,在夏清歌的手中形成了四方鼎立的局面“其实这盘棋大师未必会输,可终究会是一盘和棋!”
“阿弥陀佛!紫玉公子,解开这盘棋的人非你非我,而是眼前这位小施主,看来一切皆是定数。”他伸手轻轻一挥,将夏清歌摆下的和棋打散开来,方才含着一抹深意的看着夏清歌“小施主,您可否回答老衲一个问题。”
夏清歌虽不知自己刚才所摆下的和棋意味着什么,可直觉告诉她,这盘残留了十二年的棋局自然不是普通的棋局,想起凌霄山上那一盘未曾下完的棋局,在看看今日的,她似乎已经有些明白了。
“大师请说。”
“万物生四象,相扑想成、相生相克,若有一日,小施主在万物生灵和至上倾权之间抉择,你该当如何做?”
夏清歌抬眼对上慈慧,他的眼眸内依旧是不谙世事、脱离世俗的清淡,可烟雾弥漫之下的光泽却仍旧带着一份期盼。
“小女不知大师这番话所为何意,不过以小女如今的心境,缘生缘灭不过顷瞬之间,相比于生命,小女对所为的无尚权利没有兴趣!”
慈慧在听完夏清歌这番话之后,脸上终于有了一抹不再虚无的笑意。
“不急,将那个锦囊拿出来。!”
“是!师父!”听从了慈慧的话,不急和尚从衣袖内拿出一个黄色锦囊递给到了夏清歌面前“小施主,这是慈恩大师圆寂之前给你留下的,还请小施主在看完之后切记妥善保管。”
伸手接过不急和尚递过来的锦囊,夏清歌好奇的低头仔仔细细观察了一下这个锦囊,入手的感觉很轻,她隐约觉得里面应该是一张纸质的东西,会是什么呢?慈恩专门为她留下的,有可能是一些十分重要的秘密?
夏清歌忍不住想要打开来看一看,却被一只手紧紧的握住,慕容钰不看她而是抬头温润的对着慈慧大师说道“紫玉听闻大师您酿制的蛇胆药酒专治跌打损伤,如今这丫头不甚崴脚,紫玉可否能从大师这里讨要一些药酒来给她治伤?”
“紫玉公子不必如此客气,刚才老衲就注意到小施主脚上的伤势了,你即便不开口,老衲也已经备下了药酒,不急,将那一瓶蛇胆酒拿过来!”
“是!”不急转身走至旁边的暗格前,打开暗格从中取出了一个白色瓷瓶走至慕容钰跟前亲手交给了他。
“多谢大师。”慕容钰接过瓶子朝着慈慧大师拱手作揖行礼。
“如今时日不早了,紫玉公子和这位小施主早些回房安歇吧,如今德妃娘娘亲临本寺,禅房多有不便,老衲旁边那座翠竹阁内十分幽径舒雅,公子和小施主若不嫌弃可住在那里。”
慕容钰清雅绝伦的面容上平静无波,可眉眼之间微微轻颤便能看出他听到慈慧这句话时,定然是极其满意的。
夏清歌倒是无所谓,住在哪里都一样,她如今只对手里的锦囊有着满腹的好奇,恨不得立刻回到房间里将锦囊打开来仔细看看,慈恩究竟会给她留下什么东西?
——
离开了齐云阁后,慕容钰抱着夏清歌一路走到了慈慧大师所说的翠竹阁内,他二人刚刚进来就有两名小沙弥正巧走了出来。
“紫玉公子,禅房已经收拾妥当,您的房间在靠左边的第一间,清歌小姐的禅房在往里面走,后院的最中间那一间,两位早些休息,贫僧告辞。”
“两位小师父慢走。”慕容钰点了点头,送走了两位小沙弥后,抱着夏清歌一路走到了后院为她准备的房间内。
进入屋子后,他轻扫了一眼,这里的禅房的确颇为干净优雅,床上也已经铺上了柔软的被褥。
慕容钰将夏清歌抱到床上,夏清歌坐下来后,便率先开口问出了自己的疑问“为何刚才不让我打开锦囊?”
慕容钰蹲下身子,将夏清歌受伤的那只脚褪下鞋袜,随即将她的腿抬起轻柔的放在床上,他方才坐在她的对面,一边低垂着头拿出药酒帮她擦拭一边润声回答。
“有人!”
“有人?”夏清歌猛地一愣,细细回想了一下,当时她下完那局和棋之后,还曾纳闷慈慧大师为何会打乱了棋局?现在听慕容钰这么一说,她方才明白过来,紧了紧眉头“你说会是谁暗中观察我们?”
慕容钰帮她擦好药酒之后抬起瞬子看了她一眼“你觉得呢?”
夏清歌仔细的想了想今日跟着德妃前来的人,她细想下来瞬子微微一闪,嘴角含着一抹冷意“其实今日我本来就想要找机会和你说明这件事情,不过中途崴脚后就忘记了,现在听你的口气,你只怕早就知道这其中缘由了吧?”
慕容钰轻笑一声,伸手轻缓的帮夏清歌揉捏脚掌,俊秀的眉毛微微上扬,夏清歌低头轻扫了一眼他的动作,脸上不自觉的有些绯红,虽然两人的关系相比于从前发生了变化,可看到他如此顺其自然的帮自己揉脚,她并未感觉到尴尬,反而觉得这个画面本该就是如此,他和她本就是这样的相处模式。
“你说说看,我们来对比一下想法可是一样的!”
“嗯!”听到慕容钰的话,夏清歌停顿了一会儿收回了刚才的思绪,在脑海里回忆了一下一路走来的全部过程,仔细分析道“这次和德妃娘娘前来祈福上香的世家子弟有一个很巧妙的特点,先从德妃娘娘、七殿下开始说起,他们身后的势力乃是杨家众所周知,所以皇上让杨思远、杨子墨和子伊姐姐小月妹妹偕同前来,二殿下身后乃是凤家一族,所以这次凤飞郎、凤玉娥也一同前往,而五殿下身后便是欧阳世家,身边也有欧阳文瑾和欧阳昕瑶作陪,其实从表面上看去并未有什么,看似不过是一位位高权重的嫔妃代替太后娘娘前来上香,可一推敲下来就不难发现,这背后似乎像是有人故意操纵一般。”
“你分析的很对,这样的安排绝对不是巧合,而是有意为之。”慕容钰淡淡的回了一句,似乎并不甚在意。
夏清歌陷入了深思当中,这个背后指使者是谁她和慕容钰心里都很清楚,可这皇帝老儿究竟是打的什么注意?佛门重地难道他还想要趁此耍什么阴谋不成?
“难道?”夏清歌突然想到了一种可能,她猛地抬头对上慕容钰,而后者也正巧抬起头看着她。
“难道什么?”慕容钰轻轻柔柔的问了一句。
“豺狼虎豹关在一个笼子里,结果会如何?”夏清歌清冷的瞬子里越发的寒气逼人,如果真是这样的话,这老皇帝未免也太不是东西了,三个儿子都是他亲生的,他却将自己的儿子放在一起相互厮杀,这样的手段何其冷血无情。
“呵,他这一招用的极妙,如果咱们这三日在衡山上出了事情,任谁都不会联想到是他所为,而且,如今二殿下、五殿下、七殿下在朝堂之上纷争不断,朝臣们更是斗得如火如荼,皇帝虽然看似放任他们胡作非为,可他们都忽略了一个很关键的事情,皇上如今正值壮年,岂能容忍朝堂之上有这般严重的结党营私之举?他心里定然对如今的形式痛恨不已,早已恨不得将四大世家和四大外姓王府逐一铲除而后快。”
“随意皇上才会让如今斗得最厉害的二殿下、五殿下、七殿下以及他们背后这些世家们互相厮杀,他好坐山观虎斗,渔翁得利?”
慕容钰清亮的瞬子毫无波澜,身为皇室一族,他早已经见识了这些看似生活的光鲜亮丽的人们,在人皮伪装之下究竟隐藏着一张何等丑恶的面容。
“以他的性格,除了权利之外其它的东西都是可以拿来牺牲利用的,死一个儿子算得了什么?衡山这三日里,皇上巴不得能借此消除四大世家的威严!铲除异己。”
“难道德妃和太后就不知道皇上的目的?为何德妃还甘愿前来上香祈福?”表面上德妃此行看似是沾了隆恩,称作凤辇气派无比的前来衡山上香,可暗地里却是杀机四伏,危险重重,想起德妃那张温柔淡然的面容,夏清歌觉得这样的女人绝对不是一个蠢人,她如此做的目的又是什么?而且以太后的聪慧,她必然在来之前就已经知晓此事了。
“自然知晓,可太后、德妃更明白如今在皇上心里最具威胁的是谁,只要有凤家在,这衡山一行多半是冲着凤家去的,只要杨家人加以利用,这次的衡山一行不但能化险为夷,还能压制甚至铲除朝堂上最大的对头,何乐而不为?”
“这人的心思可真是——!”夏清歌感叹的话未曾说完,突然想起了自己的锦囊,于是从衣袖内掏了出来“现在我总能看了吧。”
“嗯!”慕容钰点了点头,含着一抹轻柔的笑意看着她,想起刚才她在慈慧大师面前所说的那番话,心里的笑意更浓厚了一些。
夏清歌带着一丝激动的缓缓打开了手里的锦囊,心里猜想着慈恩究竟会给她留下什么东西?
可当她打开锦囊拿出里面的东西时,险些没当场晕死过去,里面只有一张纸,上面是用毛笔画的乱七八糟、歪歪扭扭的枝杈,看上去就像是只画了一个树顶枝叶的图案“这是什么?他给我留下这东西难道是让我猜天书用的?”
慕容钰似乎也颇为意外,从她的手中接过那张纸,仔仔细细的看了一遍,可从他越来越皱紧的眉头就能看出,他定然也看不懂这是什么。
夏清歌有些泄气的靠在床头,一脸哀怨的说道“慈恩啊慈恩,你为什么就不能写上一行注解,最起码让我知道你画的这个鬼符有什么作用吧!”
翻了一个白眼,夏清歌无聊的伸手举了举手里的锦囊,眼神突然亮了起来“慕容钰,这锦囊里似乎还有一个夹层。”
“打开看看!”慕容钰收回了视线,将手里那张只放在了一旁,眼神也扫向了夏清歌手里拿着的锦囊。
夏清歌迫不及待的将锦囊反过来,将囊口缝制的一排细线一点点的拆开,随着她的动作,里面果然出现了一个夹层,她伸手进去,从里面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