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糊太后:误闯皇帝的老窝-第1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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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是故意偷听，看到独孤城和叶盛夏在一起，就知道有热闹可看。

她那个皇兄分明也喜欢叶盛夏，却有那么多的牵拌，若是失去叶盛夏，那是活该，老天公允！

“我长这么大，第一次这么喜欢一个男人，舍不得很正常。只是可惜了，今天本来是一个大好机会，初雪却不配合，白忙活一场。”叶盛夏悄然转移话题道。

“也不一定。有一些人的礼物已经送到，指不定那些礼物当中就被人做了手脚。盛夏，我就怕你也会牵扯其中。照前两回的情形来看，那个凶手很狡猾。”独孤湘忧心忡忡地回道。

曾经砰然心动

“我既然担起了这件事，就没想过独善其身。现在估且看对方什么时候出手，如果那个凶手今日去了流雪居，她不可能看到初雪这般受宠而无动于衷，定会有行动。”叶盛夏笑道，回想起当时各个妃嫔的神情。

似乎都是愤愤不平，除了几个不喜争宠的妃嫔，其他人几乎都露出嫉妒之色。

“不论如何，你要照顾好自己，不要让人有机可乘。今时不同往日，初雪若是有半点损伤，我怕会祸及你。”独孤湘说得隐晦，叶盛夏却听出话中的深意。

现在的初雪母凭子贵，看独孤城这么紧张初雪，便知他着紧这个孩子。

若是有人借孩子生事，没有人会幸免。最怕就是有人会借她之手，除去初雪腹中的孩子。

她已有承担各种后果的准备，什么也不怕。

独孤湘又劝了一回叶盛夏，叶盛夏却什么也不听进去，要她别担心。

独孤湘见劝无可劝，终于不再浪费唇舌。

那厢独孤城在叶盛夏离开后怔在原地半晌，而后回神，本想去承乾宫处理奏折。

后来无法静心，便折回流雪居，看望有孕的初雪。

他没有命人通传，悄悄进入流雪居，正值初雪为孩子缝制小衣。

初雪缝得认真，不时浅笑，像是想到了什么趣事。

看着她自得其乐的神情，独孤城竟有些心动。

直到独孤城遮住了她眼前的光线，她才惊醒，忙搁下孩子的衣裳，向独孤城行礼：“臣妾参见皇上！臣妾未及恭迎皇上，还请皇上恕罪！”

“无需多礼！方才想到了什么，这么开心？”独孤城在她身旁坐下，柔声问道。

如今再面对初雪，就像是回到了多年前对她砰然心动的时候。和她相处，就是很舒适，很自在。

不像和叶盛夏在一起，永远都是吵架……

警觉自己想到了不该想的女人，独孤城眸色一沉，未曾仔细听初雪说什么。

直到初雪伸出小手在他跟前晃了一圈，他才回神，问道：“初雪，你方才说什么？朕走神了。”

初雪无奈地一笑，回道：“臣妾方才想到了孩子出世时的趣致模样，忍不住发笑。皇上又在想什么？！”

深深爱着他

独孤城回避初雪清澈的眼神，突然觉得在初雪跟前想起其他女人，对不起初雪。

是不是在他心里，最喜欢的女人始终都是初雪？

若不然，他又如何会出现这种奇怪的情绪？

或许叶盛夏比他更早一步发现了这个事实，才突然喊停。

“臣妾并非有意想窥探皇上的心事。其实吧，有些事臣妾想说很长时间了。关于我们过去的事……”初雪才启唇，独孤城便握住她的柔荑，对她摇头：“朕不想听。过去的一切，就让它过去吧，我们应该向前看。”

初雪长睫微垂，眸中闪过复杂的情绪，她摇头道：“不，臣妾还是想说。过去的一切确实曾经发生，这些事压在臣妾的心里太久，一定要告诉皇上。没错，臣妾最初遇见的人是齐王，也曾经对他动过心，这是不争的事实。后来遇到皇上，初见时并不知皇上的身份，皇上的风姿却让臣妾着迷。臣妾……”

初雪的话顿了顿，才幽然启唇，继续又道：“臣妾同时喜欢上了两个男子。一个是齐王，一个是皇上。后来知道皇上是当今太子，臣妾因为喜欢权势，心便向着皇上。但在此前，臣妾已委身于齐王，齐王威胁臣妾，若是不跟他，便要将臣妾和他的事告诉皇上，而且还要告诉皇上是臣妾诱惑了他。无奈之下，臣妾索性一不做，二不休，卑鄙地对齐王下药，让皇上撞见，好让皇上以为是齐王对臣妾下药。人算不如天算，这事让先皇知道，为了防止你们兄弟两争斗，便封臣妾为妃，永绝后患。实则上回在流雪居，臣妾知道皇上跟了过来，便利用太后，将事情的真情本末倒置。不怕告诉皇上，臣妾还想做皇后，真的很想。以前是因为只有后位，臣妾才觉得有保障。可后来，臣妾是为了证明臣妾不是那么差，可以匹配皇上……”

说着说着，初雪潸然泪下，一度哽不成声。

她不知要怎么告诉独孤城，她有多爱他。

只是造化弄人，她先遇到了独孤允，才会一错再错，走到最后，却发现自己跟独孤城渐行渐远。

人人都以为她喜欢权势才争才抢，其实，她是因为深爱独孤城，而必须得争得抢。

必须抉择

独孤城失神地抱紧初雪，眸色复杂。他除了释然，还有欣喜，另外还有茫然。

他想起了另一个刚烈的女人——叶盛夏。

虽然叶盛夏很少提及关于她对男人的要求，但他知道，最起码，那人要忠贞不二，不可以怀里抱着一个，另外又想着一个。

他的心是否又有这么宽广，装得下两个女人？

初雪的泪水透过他薄薄的衣襟，刺入他的肌体，他的心。

不可否认，这些年，他一直只对初雪情有独钟。

叶盛夏的出现是一个例外，爱上叶盛夏更是一个例外。

他不知道会有像叶盛夏这样的女人闯进他的心，他更不曾想过，有一天要为这样的一个女人背弃初雪。

可现在，容不得他不选择。

初雪钻出独孤城的怀抱，胡乱地抹了一把眼泪，哽声道：“臣妾令皇上为难了，是吧？其实臣妾知道，皇上对太后与别不同，皇上看太后的眼神，和其他女人不一样。以前臣妾很嫉妒她，甚至也想对她下毒手，将她除去，但现在不会了。臣妾有皇上的龙嗣，只要皇上偶尔得空时来看看臣妾，臣妾就知足了。臣妾绝不会让皇上为难的！”

她现在的想望，也就是这么多而已。一是顺利生下孩子，二是能一直做独孤城的雪妃，这样就够了。

“初雪，你想太多了，朕不会抛下你不理会。”独孤城柔声道：“在朕心里，你是永远的独一无二。”

而叶盛夏，他注定是要辜负了。

人不应该太贪心，老天爷赐给他曾经的挚爱，他应该满足的。

初雪喜极而泣，扑倒在独孤城的怀中，圈紧他的腰：“臣妾一定不会让皇上失望，辜负皇上的情意！”

两人相拥在一起，回香在一旁看了也抹眼泪，悄悄回避。

另一厢叶盛夏本来在打座，却不知因何心悸不已。她慌神间睁开美眸，独孤湘俏丽的小脸立刻凑到她跟前：“怎么了？打座也会出汗？！”

叶盛夏缓缓摇头，看向窗外阴灰的天色，哑声道：“此前还好好的，怎么一会儿功夫，就要变天了？”

若错过她，多可惜

“是啊，方才还艳阳高照呢，怎么这一小会儿的功夫，就乌云密布了？”独孤湘跑到窗前，将窗户拉上，回眸一笑：“这样就好了，没有风也没有雨。”

“虽然是鸵鸟心态，却也不无道理。”叶盛夏掀唇一笑，笑意却达不到眼底。

独孤湘看出叶盛夏情绪低落，没有再吵，静坐在榻旁看小。

叶盛夏见状，也找了一本小，和独孤湘一起坐在地上看书。

寂静无人的空间，只有翻书声偶尔响起，与室外的雷鸣轰天，是完全不同的两个世界。

这晚，叶盛夏招呼所有人坐下一起用膳，她招朋呼友，一时间，凤清宫好不热闹。

待所有人坐好，叶盛夏以茶代酒，朝众人道：“本宫进宫这么长时间，多亏有你们相陪，不至于那么寂寞。来，本宫敬你们！”

玉儿闻言失笑：“娘娘说这话好像是要离开似的。还好娘娘是当今太后，不能说走就走。”

闻言，独孤湘下意识地看向叶盛夏，只见她灿笑依旧，说道：“来来来，别这么多废话，喝茶！”

众人嘻笑着喝完茶，便大吃特吃起来。

待酒足饭饱，众人离开膳间，却见殿中站着一个身着龙袍的男子。那人，正是独孤城。

他正站在殿前赏雨，也许，是在想心事。

众人正犹豫着要不要向前行礼，叶盛夏正值出来，看到独孤城枯站在殿中时一愣。

她快速回神，朝众人挥手，示意众人各忙各的。

她则轻盈地走到独孤城身后，仰头问道：“凤清宫的雨好看吗？”

“当然。”独孤城回神，看向身旁笑意盈盈的小女人。

一直在想，如果他错过了叶盛夏，是多可惜的一件事。跟她在一起，一定会很快乐，很幸福。

叶盛夏不置可否地笑了笑，傻站在门口看雨。

看了一会儿，也没觉得这雨有看头，反而让她打瞌睡。

她打了个小小的哈欠，朝独孤城挥手道：“不陪你玩了，你自己慢慢看，本宫去睡了。”

独孤城也不说话，她转身要走，独孤城却突然拉着她的手臂。

也不作声，就这么直勾勾地看着她，似有千言万语要说却不知如何启齿的模样。

舍弃她

“老大，有话就说吧，本宫可没这闲功夫跟你耗。”等了半刻钟，叶盛夏终于忍不住开口抱怨。

她甩开独孤城的手，转身离去，身后却传来独孤城悲凉的声音：“朕做不到母后想要的，所以，朕只能放弃母后。”

叶盛夏顿了顿，回眸看向独孤城，轻叹一声：“浪费这么长时间，就为了说这句话？”

独孤城静默不语。

是啊，拖延了这么长时间，就为了对她说这句话。

“本宫知道了，回屋睡觉。”叶盛夏笑了笑，便转身离去。

独孤城怔在原地，看着叶盛夏轻盈的背影发呆。

他说只能放弃她，她就是这么平淡的反应吗？

他的眉头越蹙越紧，良久，他冲进寝室，将正要躺下的叶盛夏大力拉起，沉声道：“叶盛夏，你到底有没有心？！”

若是有，为何她不伤心，不愤怒？！

若是无，他在她心中又算是什么？！

“本宫有心，但你要不起，本宫也不想给你。一个大男人，对一个弱女子这么粗鲁，不大像是一个皇帝该有的作为！”叶盛夏红唇轻启，笑容浅媚。

独孤城直直看着她的笑容，第一次发现她也有妩媚的时候，却是在他说要舍弃她之后。

“母后恨朕么？”良久，独孤城哑声道。

叶盛夏听了失笑：“恨你做什么？能当饭吃吗？！”

“朕在问你正事，你能不能好好作答？！”独孤城冷眼扫向叶盛夏，心中有一团无明火越烧越旺。

“本宫只想告诉你，本宫是太后，你是皇帝，皇宫的规矩礼法你该带头遵守。”叶盛夏淡眼扫向正在偷窥的独孤湘道：“湘儿，把你这位好皇兄给本宫请出去！”

“呃。”独孤湘走进寝室，上前拉着独孤城的手臂道：“皇兄，走吧，盛夏要休息了。她如果没觉睡，心情会很不好。”

独孤城点头，突然觉得自己确实没有留下来的道理。

深深看一眼已躺下的女人，他跟在独孤湘身后出了寝室。

“湘儿，你觉得舍弃母后可不可惜？”独孤城随口问道。

“既然已经决定，又何必再问这种问题。说实话，臣妹觉得皇兄配不上她，这样是最好的结果。”独孤湘实话实说，回道。

老死在皇宫

独孤城垂眸看向独孤湘，知道她说得在理。

他的这个妹妹向来直率，有什么说什么，她曾经无数次撮合初雪与他，这回，她的心却是向着叶盛夏。

“皇兄既然和初雪在一起，是不是应该放盛夏自由？”沉吟片刻，独孤湘试探地问道，小心察言观色，看独孤城的表情。

独孤城一愣，看向独孤湘：“放她自由？”

“就是放她出宫。你既然不能给她想要的，好歹放她自由，让她出宫过自己想要的生活。”独孤湘道出自己的见解。

总不至于独孤城和初雪卿卿我我，叶盛夏还要在一旁若无其事地看着，这不公平。

“她喜欢皇宫的生活，锦衣玉食，她不会出宫。”独孤城眸色渐冷，回道。

“盛夏确实喜欢锦衣玉食的生活。不只是盛夏，我也是。我们都喜欢过好日子，但所谓的好日并非指物质上的满足，还包括内心。听皇兄这语气，是不想放她离宫？”独孤湘听出独孤城的话外之音。

“荒谬！她身为太后，就算是死，也得死在皇宫，哪里也不能去！”独孤城沉声喝道。

“皇兄好自私！自己和初雪成双成对，却要盛夏老死在皇宫。如今我庆幸，你选择的人是初雪！”独孤湘冷眼看向独孤城，小脸紧绷。

“这根本就是事实！她既然进了宫，做了后宫的女人，终其一生都必须留在皇宫。湘儿，你莫忘了，父皇还在昏睡！若是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