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贵妃传-第3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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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子,轻者摔伤,重则毁容。
一旁的宫女讲出了蒋茹茵心中所想,“这马不是昨天都检查过了的,马掌钉如何会松动。”
马夫站了起来,“按理来说是不可能松动的,这匹马才第二回跑,马掌钉都是检查仔细的。”
围观的人知道这里出了问题,连同张侧妃她们都赶过来了。。。
比赛用的马出了问题,不管是有意无意,女子这边的赛马是暂停了,马厩里的马重新检查了一次,却只有蒋茹茵骑的那匹有问题,不免令人多想,这意外也太过于巧合。
太子妃安抚了一下她,“人没事就好了,那边在查。”
蒋茹茵坐了回来,再也没有继续看下去的兴趣,叫来了青秋,让她去问问在她之前用那匹马的人是谁。
过了一会青秋回来,给她的名字确实一个并不熟悉的世家小姐,这也是八竿子打不着关系的,没有谁惹了谁。
马厩中都是马夫,别人不会进去,每组的马都是编排着号码上去的,也就是在比赛之前,就有人知道蒋茹茵骑的会是哪一匹,前一天所有的马都有专人过来检查,那么在她骑的时候出问题,也就是有人在那世家小姐到她比赛的那段时间里动了手脚。
但马厩那边查证过来的消息却是,没有人动过手脚,可能马匹在第二回跑的时候马掌钉有些松动。
要蒋茹茵相信那么慢跑的情况下这马掌钉就忽然松动了,那绝对不可能,她微凝着脸看着那报备的马夫,“第一次用完之后,谁牵了那马回去,中途又有谁接触过那匹马,你们这么多马夫,有谁知道本宫骑的时候是用那一匹。”
那报备的马夫怔了怔,按照蒋茹茵的问题,把几个马夫的名字报了出来,一旁的太子妃接话道,“那就把那几个马夫带过来。”
等那马夫离开,太子妃笑看着蒋茹茵,“蒋妹妹,我知道你如今心里害怕,不过这也许是马夫疏忽了。”
“是不是疏忽问了才知道。”蒋茹茵没有要这么算了的意思,就算真只是疏忽她也要问个明白,否则,这就像一根刺一样一直扎在那。
太子妃看着忽然强硬起来的蒋茹茵,眼底闪过一抹诧异,继而点头,“是啊,问个明白好,不过这么大的阵仗,怕是要扫了众人的兴了。”
一旁的张侧妃她们听这话就感觉有些变味了,太子妃的意思很明确,一旁不远处坐的都是宫妃,还有这么多世家小姐,因为蒋侧妃一句怀疑要暂停比赛,似乎不妥。
蒋茹茵笑了笑,“扫兴总比没命的好,您说是吧,娘娘。”
这四周坐的都是太子府里来的良人,太子妃一听她这话,脸色也跟着敛下了几分,所谓大局为重,但蒋茹茵说的话,也不无道理。
一旁的张侧妃出来打圆场,“这和比赛也没什么关系,让她们比去,咱们这问话归问话,若是不问个明白,饶是我心里头也不安呐,那砂石路的,摔下来可不严重。”
话是这么说没错,可这边还在问话,那边的人哪里还敢比,谁知道会不会和蒋侧妃一样出问题,不是每个人运气都这么好的。
马夫很快把人带来了,四五个马夫站在那,不知所措,蒋茹茵看了太子妃一眼,见她没有要开口的意思,直接问那马夫,“哪一个牵那匹马回去的。”
其中一个年纪小的伸手,“是小的牵回去的。”
“一场比完,牵回去后检查,还是下场要用了再检查。”
“等下场要用了来不及,所以小的牵回去后就检查了,没有问题。”那年轻的说完之后,蒋茹茵又一个一个问完,继而回看那个年轻,“你说你检查了,可有人看到?”
那马夫摇摇头,“检查完倒是有别的马夫进来牵马。”
“那你什么时候离开的,离开的时候马厩中有谁。”
马夫说了一个人的名字,这个人却不在这些人之中,蒋茹茵抬头看那领头的马夫,“人呢。”
“一个时辰前,他家里有急事,就先赶回去了。”
蒋茹茵眼神一眯,单独留在马厩内的人不止一个,在那之间除了牵马的那个,还有另外两个,算上离开的,那就是四个了,蒋茹茵记下了这四个人,让那马夫把人带走了,太子妃身后的叶良人低估了一声,“问了这么多,怎么越听越糊涂了。”
蒋茹茵朝她笑了笑,“慢慢查,总能查出点头绪的。”
太子妃见她忽然停止了追查,扬手让宫女去前面报备一声,前面的比赛才得以继续,看蒋茹茵坐了下来,太子妃颇有些语重心长,“本宫看蒋妹妹你是多心了,虽说这事以前没发生过,但意外总是有的,蒋妹妹如今没事就好,继续查下去没个结果,明日传到了皇后那,也总是这些人的失职。”
如此贴心的话怎么听怎么不顺耳,又是以众人因她暂停比赛为由,又拿皇后出来压制,今天她这是没事呢,若真出了什么事,对呢,伤的也不会是太子妃,她这公正的脸面做足了,那就够了。
想到这里,蒋茹茵嘴角扬起一抹笑,看向了太子妃,也不回答她追查还是不追查,只道谢,“多谢娘娘关心。”
作者有话要说:经由诸位小伙们的提议,后文会把太子的自称归纳起来,本宫听起来别扭,以后太子以:孤、本殿下自居~~~皇子以本殿下自居~~~
今天更新的晚了点~一更先送上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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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2。有点不对劲
到了晚上回去;这件事谁也没有向太子提起;在太子妃看来;不过是个小意外,人没事;就没有惊动太子的必要;更何况狩猎场内也当是意外;都不会上报。
而对蒋茹茵来说;没查明白,她同样不想惊动。
紫夏回来的时候已经晚上了,蒋茹茵把她叫进了屋子里,紫夏递给她几封信;四个马夫,其中一个及早回家了;还有三个是在比赛结束之后才离开的,跟踪到了他们家里,并没有发现什么异常之处。
“只不过那及早离开的马夫,说是家里老母生病需要人伺候,可回禀的人说,马夫的母亲身子好得很,傍晚的时候还在院子里打水洗衣服。”
蒋茹茵低头看送回来的信,早前离开的车夫到了晚上才回家,并没有依照禀报的是照顾母亲,但若她真出了什么事,第一个查的就是他,没什么悬念,直觉上,蒋茹茵觉得不是他动的手脚。
“既然那车夫回来了,跟着他,看看他提前回来到底是去做什么的,至于其余三个,盯紧点,打听一下这三个人家里的收入情况,看看这段时间有没有忽然条件好了,花费的多,那三个人,接触过些什么人都仔细盯着。”蒋茹茵不相信有什么意外,那世家小姐没事的,中间有人动了手脚,不明摆着呢。
蒋茹茵这边找人查着,第二天的比赛很快就来了,没她什么事,第一天她就是被刷下来了,坐在观看席上,太子府中严良人进入了决赛。
到了正午,皇上和皇后一同前来,身后还跟随着太子和几个皇子公主,都穿着一身骑马装,似乎有前去一试的意思。
而这边,男子女子比赛的第一名都已经出来了。
令人意外的是,封晋侯府的小少爷,竟然得了第一,而女子那的第一名,是铁骑大将军白家的四小姐,常年跟着她父亲镇守边关,骑术堪比男子,去年年底刚回临安,这第一名算是从中让她捡走的。
别的不去说,光看钱少爷和白家四小姐站在一块那模样,可谓是郎才女貌,皇帝瞧着心念一动,又起了做媒的想法,低头和皇后说了一句,却见皇后摇摇头,继而皇上的脸上露出一抹可惜。
白玖灵怎么会知道自己此刻已经被物色成了赐婚对象,可又因为她已然定亲,皇上只得做罢。
接受了第一名赏赐,自然有第二名第三名的奖励,就连蒋茹茵这边都收到了安慰奖,一对佳品南珠。
下午是狩猎,赛场的跑道很快被拆了,几个皇子公主分成了几组,要比赛在时辰之内看谁狩猎的最多,如今正值开春,林子里出来觅食的猎物不少,就连皇上都换了骑马装,带着几个大臣一同出去狩猎,太子跟着皇上一块离开。
叶良人倒是有想一块去的念头,可见两个侧妃都没有开口,也就没说出来,和秦良人说着话,偶尔看一眼去了皇后那的太子妃。
一个时辰之后,皇上他们先行回来了,皇后起身,众人跟着都起身迎了过去,身后几个侍卫的马上都抬了猎物,皇上下了马对皇后笑道,“那几个小子还和朕抢呢,猎了几头小鹿,回宫送御厨房去。”
箭还插在小鹿身上,并没有死透,伤口处伴随着小鹿的抽搐,还留着血。
几个胆小的看的不忍,撇过脸去,蒋茹茵看着很快连头都抬不起来的小鹿,再听笑得开心的皇上,这就是弱肉强食的世界。
众人笑着,昨天那小插曲同样没人提起,谁会没这么眼色,事儿都没了还当这场面说起来…
早早出去的皇子他们很快也回来了,下了马走过来,分组的人还起了些争执,身后的跟随的侍卫把他们的猎物都拿了上来,这小兔子小鹿都有,三皇子和七公主那一队少了两只,一路上七公主和不是一组的四皇子争论不休,非要他让给自己一直猎物,扯平了才罢休。
四皇子没辙,在二公主的劝说下让了一只给七公主,到了皇上前面,打平手,谁也没输,没也没赢。
七公主看到太子妃,亲热着上前就挽住她,“大嫂,我好久没见到循儿了呢。”
“我也好久没见到你来太子府了,做什么去了?”赵蕊笑眯眯的看着她,两个人倒是亲密。
七公主脸上泛起一团可疑的红晕,微低下头,脚下的鞋子蹭了蹭泥沙,“母后让我在宫里好好学呢。”
太子妃瞧她这样子,猜到了大概,也没说破她。
七公主说好了过段日子就去太子府看太孙,说完了,她又走去了皇上那,撒娇要赏赐。
蒋茹茵旁边的张侧妃低声说了句,“七公主即将选驸马了。”
皇家其余的公主出嫁的出嫁,还没出嫁的亲事也早就定下了,唯独这个七公主还没定下,她现在要选驸马,那这临安城的青年才俊才要捏一把汗,比起别的几位公主,这一位才是最难供的。
蒋茹茵看在皇上身边笑眯眯的七公主,这有人捏把汗,有人可不这么觉得,攀上了皇家,那怎么说也是一步登天呢…
比赛结束后两天,蒋茹茵这里得到了关于那四个马夫的消息,当初那个早先离开的,借口自己母亲生病,实则是外头养了个人,还是个寡妇,怕家里知道,总是想着法在应卯的时候偷去私会,而其余的三人中,其中有两个滥赌,常常是进了赌坊就输个精光出来,尽管做马夫赚的不少,据邻居所说,家里常常揭不开锅。
“就比赛前几天,那姓陈的马夫家媳妇忽然去了首饰铺里给自己打了一对实心的银镯子,还打了一对耳环和簪子,被邻居瞧见了,那陈马夫的媳妇说是她男人在赌坊里手气好赢了一把,趁着他没赌光,赶紧给孩子攒点嫁妆下来,跟着去了赌坊里查,那姓陈的马夫,逢赌必输,唯一一次赢的,还是半年前,但上午赢了下午也都让他给倒出去了。”
蒋茹茵点点头,“这买凶杀人还讲求先付定金,事成之后再付余下的钱,给赌坊里出点银子,让那马夫赢一点再输一点,来回几次他这赌徒心就该输红眼了,输得倾家荡产,看他会不会被逼再去要钱。”人到穷途怎么会不想着法子弄钱,她不急,慢慢钓就是了,总能钓出来来幕后主使。
不出五天,那马夫就输的倾家荡产了,本来也就那点家业,赌坊这地儿有的是猫腻,想勾地一个人欲罢不能还不容易,陈马夫输的连地契都没了,一家老小就都得跟着喝西北风了,怎么办,看着几个孩子哭着,俩老人都抹着泪,陈马夫这赌徒心散了一半,决定再去找人要点银子。
消息传回到蒋茹茵这边的时候,摆在她面前的,既不是什么高官,也不是什么世家,居然只是几家铺子的老板。
这方老板生意做的也不小,临安城上下七八家铺子呢,赚的银子多,这日子比有些官员过的好多了。
蒋茹茵和蒋家与这个方老板都没什么瓜葛。
看着桌子上的信,这线索一下到了这就成迷了,蒋茹茵喃喃道,“难道真是个意外。”
“小姐,要不再查查这个方老板近日和谁走的近些。”紫夏在旁建议,“陈马夫和方老板之间一定有什么交易,否则,这方老板为何会给陈马夫银子。”
蒋茹茵点点头,“别去管那个马夫,去查查方家。”…
夜里太子过来,蒋茹茵依旧显得有些心不在焉,她好像抓到点了什么,可又抓不全,那种感觉特别的不舒服。
苏谦阳见她念了一半的书忽然慢下来了,睁开眼看她,只见她盯着书,眼神有些迷离。
把书从她手中抽走,蒋茹茵缓过神来,看到他脸上的不悦,讨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