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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明朝其实很有趣儿-第3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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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大家就选准了这个女孩,让她嫁给朱祐樘,出任太子妃。

看看这历史是多么地怪异啊。

朱祐樘原本就已经被养成了奴性人格,即使是娶个柔情似水的女生,也未必能够医治得了他,偏偏这些缺德的大臣们又恶搞,故意给他配上一个女暴君。这不是明摆着,想让朱祐樘这个倒霉蛋,永无出头之日吗?

(4)残酷的蜜月

张氏嫁过来没多久,宫里的女霸主万贞儿就死了,紧接着朱见深也飞快地死去。于是,皇宫之中,出现了权力真空。然而现实生活中的桎梏虽然解除了,名义上来说,朱祐樘已经是天下第一人,尽可以为所欲为了。但是,他心灵中的阴影反而更加浓重,他的灵魂,始终是一个匍匐于地跪着的人。

他需要时间站起来。

奴性人格一旦形成,几乎是无可痊愈的。要想让朱祐樘那跪着的人格立起来,可能性微乎其微——这完全取决于,他和皇后张氏的情感博弈。如果他赢了,那么他的性格必然走向另一个极端,从此杀人如狂,嗜血如魔。而如果他输了,那么张氏就赢得了头彩。

当然,在当时两人并不确知这一切,他们只是用充满了恐惧的眼睛,偷偷地窥视着对方。于张氏而言,她德容兼缺,娴淑俱无,完全是混进了皇宫,心里只是担心哪天一个按捺不住,暴露出自己的狐狸尾巴,再把她打回原形,那可就惨了。于朱祐樘而言,他已经患有多种恐怖症,最严重的就是女性恐怖症。女人在他的生命记忆中,历来是死亡的象征,所以他恐惧地蜷缩于龙床之上,于暗夜中偷偷地流淌着泪水,等待着自己终极的命运。

这一等,就是整整四年。

我们有充足的证据表明,这四年以来,这俩活宝虽然睡在一个被窝里,却硬是没有嘁哩咔嚓过,没有事实上的夫妻性生活——两人欢天喜地入洞房的时候,朱祐樘18岁,张氏16岁,这个年龄阶段的孩子,正是容易弄出性罪错的时候,把女生的肚皮研究大了,是必然的。

但是,在他们婚后整整三年,张氏始终没有怀上孩子。直到第四年,才生下千古怪胎朱厚照来——这怪物将成为大明帝国的第十一任皇帝。历史雄辩地向我们表明了这样两桩事。

头一桩,这俩活宝的性机能正常,身体机能健康。(文*冇*人-冇…书-屋-W-Γ-S-H-U)

第二桩,他们曾经亲如一体地挨挤在同一个被窝里,你搂着我,我抱着你,睡了长达三年之久的春梦,却硬是没有怀上小宝宝。

不是他们俩身体力行,倡导晚婚晚育,也不是他们讲究优生优育,他们才不琢磨这正事。一切迹象都表明,在婚后的前三年,他们始终未能配合成功过。

是朱祐樘的奴性人格,与张氏对权力的疑忌,将他们的性本能牢牢地闭锁了起来。但到了第三年,张氏就已经把身边这个怪男人研究透彻了。

她发现,这个男人的脑子明显有毛病。他进了卧房,就会蜷缩在角落里一声不吭,如果她不事先吩咐,他就没有任何主动性行为。一旦他熟悉了这个房间,就再也不敢走出去,他曾经在冷宫的阴暗处躲藏了十几年,才保住了性命。现在他已经习惯于躲藏,而且除了躲藏,他不知道是否还有另外一种生活方式。

原来男人是这个样子的啊。

可想而知,张氏心里是多么地好奇。

她不得不开始引导这个男人,指挥这个男人,吩咐他,命令他,而在这个过程中,朱祐樘表示得相当合作——当然他也有试图主张自己独立意志的时候,在这种情况下,只要张氏把眼睛一瞪,0K,朱祐樘立即萎焉了,居然比狗还要听话。

尽管在这种情形下,张氏仍然未曾有过弄权的想法。事实上她和朱祐樘一样,都被这狭矮的皇宫囚禁了起来,朱祐樘因为恐惧陌生人,从来不敢出门去上朝,从早到晚,就躲藏在她的房间里。她也曾鼓励过他,但时日长久,她很容易受到了朱祐樘的影响,以为他们所躲藏的这间屋子,就是全部的世界。

等到长子朱厚照生下来的时候,她终于第一次与宫外接上了头。

家人送信贺喜,并明确提出,要当官,全家人统统当官!

家里的丫头已经生了太子从此张家之人,最小的辈分也是皇叔了。难道你想让全家人跟三国的刘备刘皇叔一样,摆摊卖草鞋吗?

从这一天起,张氏开始将自己的意志强横加于朱祐樘的身上,并迅速地取得了成功。

(5)黑帮大火迸

在张氏的吩咐下,躲藏在深宫里的朱祐樘,终于发布了他登基以来的最高指示——封皇后的亲爹张峦为寿宁伯。封皇后的大弟弟张鹤龄为寿宁侯。封皇后的小弟弟张延龄为建昌伯,不久又晋升为建昌侯。再由国家掏钱,为张家修筑一座华丽的家庙。还有还有,赐四百余顷良田,为张家的私田。可由张家自己跑马占地,看中哪片就要哪片。

张鹤龄,张延龄兄弟大喜,就商量了一下,成立了一家张氏兄弟拆迁办,先划出土质最肥沃的一大片土地,开始了轰轰烈烈的大拆迁。居住在这片土地上的居民很是讶异,只不过一夜之间,自己家的地就不算数了,成张家的了,这还有没有王法了?

就去官府告状。

官府收到状子之后,在上面划一个圈——请寿宁侯、建昌侯酌情处理。

案子报回到张氏兄弟手中,兄弟二人将上访的百姓捉来,知道啥叫和谐吧?知道吧?和谐就是……不知道?敢不知道,给老子往死里打!直打得百姓哭喊连天,然后张氏兄弟在路上贴上大标语:严打违法上访!一人上访,全家丢人!一家上访,全村耻辱!我拆迁,我光荣,你上访,你狗熊!一管二抓三劳教,上访不如房拆掉!张家利益重于泰山,立即响应马上拆迁……在激昂的口号声中,张家兄弟派出成群结队的家丁,手持木棍,把老百姓从家里统统赶了出去。

地方官实在看不下去了,纷纷上书:“陛下,求你了,管管你二舅哥,管管你小舅子,做人不带这么流氓的……”

朝官弹劾,要求处理此事。于是朱祐樘躲在皇后的身后说:“真有这事?不会吧……那要不,咱们派个调查组,下去调查调查?”

调查组由巡抚高铨带队,他来到拆迁现场,看着满地的鲜血和跪得黑压压的百姓,深情地说道:“为啥俺的眼里常含泪水?因为俺对这片土地爱得深沉!为啥俺对领导感情如此之深,只因为这疙瘩清一水全都是刁民……”很快调查取证完毕,回来报告说:

“陛下,全都查清楚了,事情是这么一回事,你二舅哥和你小舅子,承包了一块盐碱地,正在挥汗如雨,吭哧瘪肚地大搞基本建设,乡亲们都激动地唱道:当年的烂泥湾,和今天不一般,大舅哥来是模范,又种田来又生产,咱们走上前,鲜花送模范……”

朱祐樘听了,长松了一口气,道:“我说呢,现在有些人啊,就是唯恐天下不乱。那什么,前些天不是有大臣建议严打吗?那就开始吧,要严打刁民,不能再让他们胡言乱语了。”

正说之间,二舅哥、小舅子又闹出事来了,照大明祖律,皇亲国戚,王公大臣的自留地,每亩征银不得超过三分银,而大舅哥和小舅子不管那么多,规定他们划定的片区内,每亩地必须上缴五分银,少一分水牢伺候。

朱祐樘回来问张皇后:“这事该咋办?”

张皇后道:“什么叫咋办?凉拌!我大弟弟、二弟弟,每亩地征五分银,那是他们的企业经营自主权啊,你当皇帝的不应该干涉。”

好像也对……这事就这么过去了。但紧接下来,张氏兄弟更加凶猛,派了家丁蜂拥冲人太皇太后周氏的地盘上,连打带抢,大肆逞凶。可是对方的后台是太皇太后,只比皇后高不比皇后低,怕你个卵子?当即汹汹,集结了一批的黑社会人马,张氏兄弟也不甘示弱,找了江湖黑道上的兄弟,倾巢出动,要和太皇太后比试一个高低。

双方人马于廊坊遭遇,张家这边清一色黑衣黑帽,人手一柄超长的西瓜刀。高举一大幅标语,上书:严打黑恶势力,天下唯我独尊!周家那边清一色黑帽黑衣,雪亮的西瓜刀握于手中,也举一大幅标语,上书:铲除不法之徒,世上唯我称雄!两排标语,鲜红的大字,触目惊心。

对恃的双方,各有数千人,都是一声不吭,恶狠狠地盯着对方,足足盯了两个时辰,忽然风起,才听得两厢里同时呐喊一声:杀啊……双方人马轰的一声撞击在一起,然后激烈地砍杀起来。嗖嗖嗖,嚓嚓嚓,直砍得鲜血飞溅,耳朵鼻子肉片子满天狂飞。足足砍了一天一夜,却因为双方衣服打扮一般无二,没有丝毫区别,所以大多数时候,都是自己人在砍自己人。

谁砍谁倒是无所谓,关键是要砍出风格,砍出魄力,砍出气势。在这个问题上,无论是皇后张家,还是太皇太后周家,是有共识的。

黑道兄弟卷入朝廷政争,在荒野中大火迸,皇后张氏和太后周氏,双双不依不饶,都逼迫朱祐樘表态。朱祐樘怕得要死,躲又无处躲,藏又无处藏,正在惊恐之际,忽然传来天大的利好消息:靖王家乱!这才把朱祐樘从两难的困境中解脱了出来。

那么,什么又叫靖王家乱呢?

(6)杀人狂的孵化器

靖王,乃永乐皇帝朱棣的孙子朱祁镐——看看这个祁字,就知道这厮乃朱祐樘爷爷辈的,和英宗朱祁镇、景泰帝朱祁钰是同父异母兄弟。

现在来说朱祁镐,他先和一个老婆生了两个儿子,老大叫朱见潇,老二叫朱见溥。朱见溥娶了个漂亮老婆何氏。然后朱祁镐又和另一个老婆马氏,生下了儿子朱见潭,朱见潭也娶了个美貌老婆茆氏。

此外,朱祁镐还有一个儿子,叫朱见景——他是日后一系列惨案的见证人和举报者,所以我们知道这里有个人就行了,不用多理他。

问题出在朱见潇身上,此人脾气比较大,总是怒气冲冲,怨天尤人。他认为,母亲对他不公,不喜欢他,却偏爱弟弟朱见溥。朱见潇的怨气,有可能是真的,也有可能不是,但不管怎么说,五指有长短,手心有薄厚,偏心眼的母亲,在这世上也确实有。但再偏心,母亲还是母亲,这应该没错吧?

但朱见潇却不这么认为,他认为母亲偏心是错误的,应该予以纠正。

如何纠正呢?

很简单,朱见潇把母亲逮住,关进一间小黑屋子里,自己坐在门口,喝着美酒,吃着肥肉,一边吃喝还一边问:“妈,你饿不饿?要是饿的话跟儿子说一声,儿子再多吃两口……”就这样,朱见潇在小黑屋的门前坐了几天,终于听不到母亲说饿了,打开门一瞧,啧啧,原来老妈已经活活饿死了。

就这样,朱见潇成功地饿死老妈,避免了让老妈在偏心弟弟的错误路线上越走越远。然后朱见潇心情愉快地来到了后花园,正见弟弟朱见溥坐树下读书,朱见潇大喜,操起一根木棍,一声虎吼:“呔,哪里走?”不由分说,扑过去,只听砰砰砰之声不绝于耳,弟弟朱见溥的惨嘶之声越来越微弱,渐渐无声无息了。

朱见潇欣慰地放下手中的棍子,现在,终于清静了。

接下来是全家哭着办葬事,正当朱见溥的妻子何氏,穿着孝衣走出门时,竟发现大伯子朱见潇正手持一束鲜花,等在门前。见到美貌的何氏出来,朱见潇顿时翩翩起舞,歌曰:“美丽的姑娘千千万,只有你最好看,你像天上的月亮,月亮走,我也走,你跟大伯到村头,把我下到井里头,切断绳子就走了……”

《明史·诸王传》上记载,朱见潇诱奸了他弟弟的妻子何氏。没有说动粗,这说明朱见潇也并非总是那么野蛮,必要的时候也是知情识趣的。

下一个目标是自己同父异母的弟弟朱见潭的妻子茆氏。

但是茆氏却不容易下手,这倒不是朱见潭有意见——他敢有什么意见?大哥看上他老婆,他应该高兴才对。有意见的是朱见潭的母亲马氏,这老太太知道朱见潇这王八蛋在打自己儿媳妇的坏主意,就对茆氏实行了二十四小时贴身跟踪,让朱见潇无法下手。见这老太太多事,朱见潇勃然大怒,就找了几只空口袋,里边装满了泥土,让人背过来,一把揪住老太太说:“来,咱们做个游戏,看谁能打破背负最重的世界纪录……”不由分说,将马老太太按倒在地,再把装满了泥土的布口袋一只只地放在老太太身上。放着放着,发现老太太竟然不见了,仔细一找,才发现老太太被压得陷入地下了,等再挖出来看,老太太已然没有了气息。

这是朱见潇弄死的第二个妈了。

没了马老太太碍手碍脚,朱见潇继续向兄弟媳妇茆氏求欢,结果当然是如愿以偿。家里的女人都搞过了,朱见潇的目光转向了王府之外。此后他结交了一大票江湖朋友,每天呼啸于闹市之间,见有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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