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孽夫君哪里逃-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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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上看两人你追我打的,但又没有杀气,更像是老相熟,所以小佳就姑且认定两人是朋友关系。
宇昊将小佳抓在拎戟手臂的禁锢,粗鲁扯开“为何会后悔?”那股子怒气正徐徐燃烧着。
僧人则双眸忽明忽暗,盯着小佳,心底下不知在想什么。
她心下一转,是啊,依照浅见对宇昊的了解,他应该是个很单纯的人,又很粗神经,既是想什么都有点后知后觉的,或许他根本懒得想。这不经思索便提出的问题更能证明,僧人并不是他的好友,若是在他心中占有一份之席,便不会这么问了。
再退一步说,她还真没见过宇昊杀人什么的,至多看见僧人眼圈的淤青,乃至到僧人将他险逼坠悬崖峭壁后,他都没有因此要眦睚必报,是个率真坦荡的人。
而反之僧人,却显得狡猾多许,她推断僧人不是宇昊的对手,但宇昊毕竟要保护她这个碍手碍脚的女人,再打闹起来,宇昊当着是玩,而僧人若有心加害呢?毕竟她不了解这个僧人,再加上,僧人确实在之前悬崖峭壁上险将宇昊的马匹撞下去,是无心还是有心?
她决定还是在观察观察再说,转移了话题:“先不说这个,宇昊,难道你不好奇山脚是不是真的死了很多人?”
宇昊半怒的小脸透着不乐意“你要说什么?”
好,就依着他的性子,做哄吧。
“昊爷是大英雄。如果山脚真的发生惨案,万一是真的,万一有人还等着求救,我怕,再因争执的事耽误下去……”
小佳的话未说完,宇昊的正义感就燃起了“有理,救人要紧。秃贼,小爷这次就放你一马。”他当即策马朝着官道直奔,留下一声催促,要僧人跟上。
一前一后的马儿激起了飞扬的尘土,未曾注意官道上方,密林里缓缓传来一些响动,遂见一骑红裳从那走出后停下,静静的看着小佳他们的离去。
就在这时,少年脸色一变,抱着黑狼,顺手抓住了马背上驮着的货物,法术一施展,凭空消失了去,惟留下马匹马儿未能及时带走。
马儿感到背上一轻,惬意的抖了抖身子,低下头开始边散步,边啃草。
忽然,一阵奇异香味,一道灵符落地,一袭华裳凭空出现,就在马儿身边,马儿一惊,扬腿就跑。
两人的去来也就是一前一后的功夫。
华裳正是奇。
他看着逐渐跑远的无主马,心生疑惑。
正文【违规的红线】 【025】蓝家之祸
两马飞驰而下,越发离山谷近时,小佳越发觉得鼻息间那股子血腥味浓得发呛,脸色也越发难看,手心紧张的逐渐汗湿。
近了近了。
依稀能听见哭喊尖叫声。
那群起的秃鹫在上空反复盘旋,仿佛也听见了乌鸦的歌声,众人的心,格外沉。
当马匹跃上松岭十字坡一带,嚣狂的屠夫们逐猎厮杀而来。
又一个被追逐上的逃亡者,落单的少女,手无寸铁的柔弱女子,瞬间凶器就交织在她的身上,捅出数道血窟窿来,血溅湿了大地与屠夫们。
“婉儿!”
“小婉!”
“婉儿姐姐!”
“婉儿妹妹!”
惊叫与哭喊凄厉的回荡在十字坡。
宇昊将小佳从怀中一扯,往道旁草丛里一扔,她也知自己实属负累,摔下马之后也来不及看自己伤着了哪,一颗吊在了嗓子眼的心,焦急的目送着少年离去的背影。
宇昊的背影虽如此单薄,气势却不容小视,那股子骁勇仿佛是能单枪匹马阻止这场屠杀的。
耳边萦绕着凄厉的惊喊声,那单薄的背影已然消失在她的视线范围,朱唇颤了颤“千万不要出事…”
这是一场不公平的厮杀,黑衣人扮演着屠夫的角色,无情的撕裂着落荒而逃的人们,曾几何时这些人许是有身份的,却在如今沦为狩猎者得猎物。
富贵的老爷抱着最小的儿子,牵着最疼爱的妻房在家丁的护卫下拼了命的逃亡。
他身后那些个富态的女人说不上谁是大,谁是小。也说不上谁是女儿谁是妾,更别提家眷中年龄相峙不同的儿子们,却是一户门光很大的人家。
家丁估摸着早在逃到这里时,被屠得所剩无几了,乘逃的交通工具落在了更远的地,盘落下许多乌鸦与秃鹫。
显然,这场追杀刚开始不久,早在开始之前,秃鹫就已经预见了血腥的味道,早早在附近派回着,一旦杀戮开始,便一个个迫不及待的加入了血腥的上空,冰冷的凝视着训练有素的杀手们,熟练的扮演着屠夫,快速敛收着围杀的大网…
富贵的老爷怀中的儿子望着身后一个个倒下的血光,挣扎哭喊着,似乎想要用扑空在老爷脖后的双手去抓住什么“婉儿姐姐…呜呜呜…婉儿姐姐…”幼小的心绝望的凝视着沦为刀下亡魂的少女尸首越发模糊,哭的鼻涕眼泪止也不住。
就是此时。
瞬见飞骑而至,骑上少年宛如战神凛凛,穿过这屠杀的圈子,长戟所到之处,抹上了黑衣人的血,破开了这杀网的围剿。
一骑僧者也声势而来,果断加入这场杀戮之中。
家眷们得见有人攻下前方的围堵,疯似的加速往前逃,也来不及,或是不敢看,他们身后的后顾之忧是否被前来营救的两人拦下,只是拼了命的向上而逃。
小佳听见慌乱的脚步逐渐靠近,连撑起身子,右手一阵刺骨的疼,后知后觉的才发现刚摔下马时右手脱臼了,一边又看到奔逃而来的人影,心下一横,这一次就当手臂脱臼是小事吧!
忙站起挥着左手,急呼“跟我来,这边,躲进林子里去。”
老爷未及多想,先一步抱着小儿子拽着一房妻室冲着小佳跌跑而来。
在逃的家眷少说也有好几十号人,一股脑都跟上了小佳的步调,慌乱的窜上了林深处,或许是运气也不定,误打误撞碰见一个较深的山洞,小佳一边帮着扶跑不动的人,一边又发挥出指挥的能力,号召了些人搀扶落单的人,再又分出一批人寻找藤木植被好掩盖洞口。
众人这一瞬到也同心,都来不及思索太多,大多也暂将身份什么的放朝一边,默契的配合着。
草草搭编好藤障足够挡住洞口,她提到嗓子眼的心才算终于落下,混乱中也未曾注意是跟谁交代“我去看看情势如何,你们待在里面别出声。”将那人往洞里一推,在洞外尽快的将藤障遮盖好,又用树枝倒着将地上的脚印扫除。
后,匆匆奔向血腥的发源地。
一路的奔跑,她的心又再一次紧了起来,诚如之前的祈祷,希望不会有事。
可若是有事呢?
她一阵混乱,是该选择理智的明哲保身,还是用这副空有正气的命去尝试帮忙?
是的,毕竟这是她这辈子第一次遇到这么可怕的事,屠杀啊!
放在现代,她几时遇见过这般场面,就算是流落街头做孤儿的时期,也顶多撞见过抢匪伤人的事,流氓欺压的事,绝不会是如这个时代一般,对生命如此薄溅的张狂。
手负多少人的命债,却能逍遥法外的江湖?
真是疯了!
思维混乱间,她看见不远处躺着黑衣人的尸体,耳边还能听见兵器撞击的厮打声,再也顾不得开小差,提着紧张的心,小心翼翼的靠近…
……
十多分钟后。
洞穴里有人轻声说了句“要不要找个人,先出去看看?”
老爷做个了噤声,洞里再次陷入沉寂。
忽然,所有人都听见了有脚步声,脚步声越发靠近。
紧张逐渐扩大,有人甚是忍不住,加重了呼吸。
脚步声来到洞前,但闻一熟悉的女声“宇昊,就是这里。”
随着树叶惯擦的声音,藤蔓屏障被猛地掀开,皎洁的月光照进来,月光下,洞穴前,那位救了他们的少年负戟而立,身上的衣裳早已被染得血红“你们的马车就在外面,去看看马车里有没有丢什么东西。”
月光此时格外皎洁,将银白洒亮大地。
小佳这才觉得脱臼的手臂疼得吃不消,侵着虚汗,跌坐在地,不住的喘。
僧人还在忙碌着将十字坡上的马车逐一赶上山来。
月光下,洞里的人总算舒了口提紧的气,陆续走出洞穴。
“老爷,是祖宗保佑啊。”
老爷却沉稳的多,连忙向恩人施礼“我蓝家险被贼人灭门,多亏了英雄前来相救,大恩大德蓝家绝不敢有半点马虎,当涌泉相报。”说罢向家眷招招手“还愣着做什么,快来谢恩。”
宇昊眉梢一挑“蓝家?是叛党蓝启文蓝廷尉一家?那位赏金一万贯的在逃逆贼。”
叛党?
小佳忍不住看向蓝老爷,不像奸恶之徒啊。
这句话落下的同时,众人皆心下一紧,蓝老爷更是忍不住倒退一步。
正文【违规的红线】 【026】它代表着一个人的坚强
赏金?她想起来了,途中购物的时候,有见过通缉的告示,没想到竟被她遇见了。当时围观的民众曾小声议过,这蓝家若是对琅邪不忠,琅邪只怕再也找不到更忠心的臣子了。
撑起虚脱的身子,左手忙抓住宇昊的手臂“蓝家明明是琅邪的忠臣,怎么会是叛党。”
此时老爷才注意到救他的人仔细是个什么模样,不免倒吸一口气,竟如此丑陋。
“凭个傻,你以为小爷什么都不知道?”
不知为何,宇昊面对蓝家这件事,显得格外固执。
那僧人正巧听见是蓝家,也凑上前来劝说“退一步说,蓝家大夫人平日里好善施……”
“好了好了,烦都烦死了。”宇昊一阵愤,将抓着他手臂的小佳甩开“蓝启文,小爷问你……”
被宇昊这么粗鲁一甩,重心不稳向后跌去时,又再砸到了脱臼的右臂,疼得她倒吸一口冷气,湿了双眼,疼得失声吃痛“断了…断了…”豆大的泪珠子,无视她的坚强,气势磅礴的顺着她脸颊奔驰,真的很疼啊!
蓝老爷心下一转,这女子虽生得奇丑,却能更像与少年走得很近,先不说人不可貌相,至少这女子心是向着他蓝家的!他连忙探身去扶小佳,也唤上了谦称“小姐手臂受伤了?”
“小妇常与伤者打交道,略懂一些医术…”大夫人也快步上前,轻轻拉起小佳的右手,疼得小佳龇牙,夫人忙说“好像是脱臼了。”
宇昊将戟往地上一立,直直插在地面上,一把接过夫人抓住的手臂,小脸那股子微怒的样子,像极了孩子赌气时的模样“不劳你献殷勤。”无视小佳的吃痛,只听一声来自骨络的闷响,在小佳惨叫声中,他把脱臼的地方重新接好,虽然,有些粗鲁,还有些脾气似的看向蓝老爷“蓝启文,小爷问你,你若真有如此忠心,那你跑什么?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你不会没听过吧。”
蓝老爷一声悲鸣,竟跌坐在地“我蓝启文愧对琅邪国啊!可我蓝府上下家眷家丁百口是无辜的啊!本想送走家眷,蓝启文再负荆请罪……”
夫人抱住他便失声痛哭“老爷别说了,别说了…”
少年却是不屑“凭个再富丽堂皇的借口,终不过是个贪生怕死之辈。”
小佳吸着鼻子,之前的一阵剧痛使得她被泪糊的双眼看什么都是朦胧的,不过,手臂被宇昊这么一弄,的确不再疼了。她听到宇昊的语气,有些咄咄逼人,一阵气不过,替蓝家打抱不平。便站起来轻轻推了咄咄逼人的宇昊一把“如果是昏庸的君王滥杀无辜,臣子为什么不能逃走?贪生怕死?什么理论!宇昊你没看见那里有几十号无辜的人,对自己的未来泛着迷茫的眼神吗?蓝老爷他身为一家之长,尽全力保护他的家人有什么过错,难道在你眼里,人的命有那么薄溅吗?”
“你…你…”未想宇昊竟怒意一上头,将小佳一推,提戟便指在她喉前!
她没想到宇昊竟翻脸比翻书还快,此刻竟提戟相向,冰凉的戟尖抵在她喉前,仿佛在讽刺着她曾在心中点燃的温暖,那股莫名的亲近感,此刻扎在她心深处,微微的泛着疼。
小佳直视着宇昊的眸子“难道我真的看错你了?”
宇昊的这一阵暴怒,戟尖却略显犹豫不决,迟迟未再进一步。此时,僧人抹了把光秃秃的头顶,开口说情,实际上也是给了宇昊一个台阶下“既然道不同,不相为谋。老衲觉得,那就各走各的,好聚好散。”
“秃贼,上路。”他收回戟,愤愤上马,留下一句“真鳖娶,你以后见到小爷,记得滚远一点。”此时月光被云遮住,光线顷刻暗了下来,只能听见马匹脚步越见越远的离去。
夫人连忙扶起小佳,小心翼翼问道:“姑娘可有受伤?”
殊不知,扶着的人儿猛地一震,竟哭了起来,夫人心下一紧,再怎么看似坚强,亦是个女子,心中微叹,全然是为了捍卫萍水相逢的蓝家…夫人心生内疚,却不知该说什么。
隐隐的啜泣声下,臂弯里单薄的身子一头扎进夫人的怀中,像极了受了不少委屈,更像是想念自己的双亲,越哭,越凶“…呜呜呜…爸妈的忌日要到了…可我……爸!…妈!是我不孝…以后再也不能给你们烧钱纸…再也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