弃女重生之相公别乱来-第15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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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上,您要不要……”其中一名男子有些局促地开口。
“不必,我就在这里等。”江兮浅眼神灼灼地盯着暗道出口处。
当初打通地道时,因着冥煞、暗狱之争,他们单子被抢了许多。暗狱众人无所事事就索性让他们多挖了些,不想如今却派上了用上,只是他人怎么都想不到,这看起来像是女子闺房模样的房间中,衣柜底部竟然是连通的暗道。
静,奇异的安静。
顿时整个房间中,好似连三人的呼吸声都清晰可闻。
“吭哧吭哧!”
三个人同时屏住呼吸,江兮浅最先反应过来,一把打开衣柜的大门,而后侧身,右手运气。
“楼主!”其中一名男子失声。
江兮浅这才飞快地从柜门后闪身,看到银面略嫌狼狈的身影,之后本是白衣飘飘如谪仙的大师兄陆希瑞此刻却是面色苍白,唇无血色,前胸衣襟处,下摆,肋下,到处都是斑斑血迹,还有那嘴角尚未来得及拭去的猩红。
“银面,师兄,你们……”
“没,没事!”银面的声音略带着虚弱,连话都有些无力他摆摆手,示意两人上前帮忙,后面被两个人挟着的明柳、一个人背着的翠柳,江兮浅只觉得瞳孔放大,拳头紧紧地握着。
多久,多久没有这种感觉了。
“该死,到底是谁。”江兮浅的手颤抖着,翠柳全身都的衣衫已经碎成一条一条的,全都被血液浸湿了,还有那全身交错、横七竖八的鞭痕,她咬着牙,双眸通红,“暗,暗五她……”
银面深吸口气,咬着牙给自己的伤口止了血,“没事,都是皮肉伤。”
“什么叫没事!”江兮浅压低了嗓音怒吼道,“她现在都这样了,还能叫没事?”
银面原本清冷的眸子中带着疑惑之色,虽然那鞭伤看起来狰狞,可却未伤至要害,这样的伤若放在暗狱,的确算是没事了啊,为何她今日看起来如此反常?
“……”陆希瑞眼中带着无奈,轻轻拍了拍银面的肩膀。
“咳,咳咳!”银面有些虚弱地咳嗽两声,江兮浅立刻紧张兮兮地看着他,“你受伤了?”
“那领头人有些厉害,处理起来遇到些麻烦,不是大伤没事的。”银面摆摆手。
江兮浅垂下眼皮,趁他不备一把拽住他的手腕儿,眸色一暗,“这叫不是大伤?银面,我救你不是让你糟蹋自己的。”
“……我……”银面张了张口却没说出话来。
陆希瑞摇摇头,“咳咳,浅浅,你身上的皇极丹还有没有,回春丹也可以,赶紧的,要发脾气也先让我们把伤给治了,咳咳,嘶!”
他话尚未说完,陡然觉得肩膀上的伤口一痛。
“按压止血,简单易行,还不用浪费我辛辛苦苦炼制出来的丹药!”江兮浅声音清浅,可怎么都觉得其中有一股子发泄的味道,从怀中掏出两个白瓷瓶,“红色内服,白色外敷,最近自己好好歇着,什么时候内伤好了,什么时候再出任务。”
银面抿了抿唇,眸中划过一道暖色,她呀……
“噗嗤!”陆希瑞喘着粗气,却忍不住笑出声。
“笑,笑死你!”江兮浅恶狠狠地,一巴掌拍在陆希瑞肩膀大的伤口处,还未等他痛呼出声,立刻将药粉撒上去,然后陆希瑞舒坦了,江兮浅也舒坦了。
银面眸中充斥着宠溺,心中摇摇头,这个丫头……
“你们,立刻去唤两名婢女过来;顺便让厨房备上热水,赶紧抬过来。”
处理好陆希瑞和银面之后,跟在他们身后的人再将明柳和暗五放下之后,就已经去了药房,各自疗伤去了。本就是在刀尖舔血生活之人,风里来浪里去,这些浅薄伤口早已经成了他们的家常便饭,更何况最厉害的都已经被楼主挡住了,他们真的就只是皮肉伤……而已。
“是!”之前守在房间的其中一名男子应声离开。
江兮浅眸色沉了沉,拉上帘子,将暗五身上的衣衫出去。
“唔——嘶——”
就算江兮浅下手再轻,就算暗五扔在昏迷之中,可因为血迹已经接近干涸,黏着伤口,轻轻扯动已经成了布条的裙子都会带动伤口。
那遍体凌伤,横七竖八的伤口,就算江兮浅有心避开,也避无可避。
“属下花九/月十一参见主上。”很快男子回来带回一名身着冰蓝色衫裙的女子。
江兮浅微微颔首,“热水可准备好了?”
“嗯,月三他们已经去厨房了,片刻便会过来。”月十一淡淡地开口,两名女子长相普通,是属于那种扔进大街后就再也抓不出来的类型,可她们身上的气质却非常耐人寻味。
不愧是暗狱调教出来的人,江兮浅微微颔首。
很快月三带着人抬着一个诺大的浴桶进屋,江兮浅从怀中掏出一个玉瓶,将碧绿色的药液滴了几滴进去,而后转身对着花九和月十一道,“你们把她放到浴桶去,尽量小心些,别碰着伤口。”
花九和月十一面面相觑。
上下打量着躺在床上的暗五,然后看了看自己的手,这……到底要怎么下手才能不碰到伤口。
江兮浅也意识到自己话中不妥,面色微微泛红,“你们一个提着腋下,一个抬腿,尽量小心些。”说完转头对着吊儿郎当坐在软榻上的陆希瑞和正襟危坐的银面道,“还不出去,这是等着看啥呢?”
“……”银面转过头,“那你自己注意休息,别太累着。”
陆希瑞摇摇头,看着银面,这小子当真是没救了。
月三等人早在江兮浅开口时就已经极有眼色地退到了门外,江兮浅心中庆幸,好在自己又随身携带针囊和应急药丸的习惯,想着叹口气,“等着药丸化开,你们将她身上的衣裳都死开,尽量小心些,实在无法死开的,用小刀挑开,左右这衣衫是没法穿了。”
“是!”两人恭敬地应声。江兮浅快速地将银针扎入暗五的昏睡穴,虽然不能减少痛感,但至少让她在昏迷中,意识不到,总是好的。
花九和月十一两人就着热水,小心翼翼地撕扯着暗五身上黏在鞭痕中的碎布。
大条的都好处理,可这些细小的碎屑,尤其是那些已经和血迹全都黏在了伤口内部的,处理起来却甚是麻烦。
“嘶——”花九好不容易将一块一指宽半寸来长的碎布从伤口中扯出来,只觉得额头上汗水直冒,暗五身上原本已经凝固的伤口又开始流血,“主,主上,这……”
江兮浅鼓励地看了她一眼,“无妨的,你们继续吧。就算再痛,这些虽不也是需要全部清理的,不然伤口就算愈合,日后也会留下后患。”
“嗯。”花九点点头。
当最后一丝金色消失在天边,天色已经完全地暗了下来,不知何时屋内已经燃起了数支硕大的红烛,花九擦了擦额头上的稀罕,月十一还鼓着硕大的眸子,跟那鞭痕中的碎布奋斗。
终于,两个时辰过去。
银面已经遣人来询问过好几次之后,花九和月十一这才伸直了腰,长长地松了口气,“呼……”
“辛苦你们了,让月三他们重新备水!”江兮浅对着两人点点头。
“主上哪里话,这都是属下们的本分。”
江兮浅此刻却没有心思去关注她们,只是看着那诺大的浴桶中,原本透着些许清绿的水已经全部变成了血色,她眸色暗了暗,看着像是无骨般靠在浴桶壁上,面色苍白,唇无血色的暗五,眼中带着淡淡的疼惜还有后悔。
这丫头,怎地就这般倔呢。
她其实完全可以等到援兵之后再去寻找的不是吗?
许是因为疼痛得厉害,就算是在昏迷中,她也不自觉地蹙着眉头。
约莫半刻钟之后,月三等人重新抬了浴桶进屋,江兮浅让花九和月十一将暗五捞出来洗干净,她自己则将床上的被褥都换上干净的之后,这才掏出玉肌膏和回春丹。
“将回春丹捏成粉末洒在伤口上,再敷上玉肌膏。”江兮浅眸色暗了暗,看到被扔到一旁许久的明柳,她心中更是恼怒,不过只是短短片刻,她深吸口气,强压下心头的火气。
若追根究底,若不是因为她,暗五也不会如此。
想着她将内外间的隔帘放下,然后轻唤一声,“来人呐。”
“主上!”月三立刻推门进屋。
“把她带到刑房去。”江兮浅下巴朝着明柳扬了扬。
“是!”月三立刻将明柳拦腰挟着,快速地跟上江兮浅的脚步。
*
将明柳扔到地上,江兮浅眸色暗了暗,“把她弄醒。”
“是!”月三端起一瓢凉水直接泼过去。
“噗……咳咳,咳咳咳咳。”明柳狠狠地打了个寒颤,晃晃头,抹了把脸,还未睁开眼,身子就不断地朝着后面蜷缩着,“别,你们别动我。”而后睁开眼,在看到江兮浅时,先是一愣,而后眸色暗了暗,“大小姐。”
江兮浅深吸口气,“你可还记得自己怎么被掳出和园的?”
“……”明柳摇摇头,“那日之后再醒来时奴婢就已经不在和园了。”
“那你跟江嘉鼎说过什么?”江兮浅眸色暗了暗,“季巧巧和明珠身份互换之事也是你出的主意?”
“不,不是我,大小姐不是这样的,奴,奴婢……”明柳眼泪吧唧流了下来,“那事是相爷提出来的,他,他说奴婢要是不答应,就,就让明珍永远无法认祖归宗,大小姐奴婢求求您就放过奴婢吧,明珍是无辜的,不管怎么说他都是相爷的骨肉啊,呜呜……”
江兮浅嘴角微微扬起,原来还有这么一出。说起来江嘉鼎倒也不算欺骗了,毕竟季巧巧和明珠身份互换之后,认祖归宗之事,万没有姐姐入族谱,弟弟不入的道理,“所以你就妥协了。”
“……”明柳身子颤了颤,“奴,奴婢……”
江兮浅眸子微微挑了挑,上身前倾,附在明柳耳畔,“你说要是让江嘉鼎知道你跟那么多人都曾有过关系,你猜他会不会一怒之下杀了明珍。”
“……不,不,大小姐求求您,就饶了奴婢吧。珍儿他到底是您的弟弟啊。”明柳身子颤抖着,如今明珍好不容易能认祖归宗,如果她当年那些丑事真的曝出来,江嘉鼎或许不会一怒之下杀了明珍,但将他逐出相府却是大有可能的。
“想要本小姐饶了你?”江兮浅眉毛微挑。
明柳只觉得心肝狠狠地颤了几颤,而后飞快地抬起头看了江兮浅一眼,又快速低下,点点头。
江兮浅只觉得有些好笑,她眼中飞快地划过一道精光,“……也不是不可以。”
“真的?”明柳语气中带着惊诧和希翼。
“那就看你怎么做了。”江兮浅眸色暗了暗,“明柳,你是聪明人,本小姐以为你应该知道本小姐想要如何。”
明柳缩了缩脖子,“奴,奴婢……”
“好了,本小姐也没想你今日就给本小姐答案,不过提醒你一句,四月二十八可是你那便宜女儿季巧巧的大婚,到时候你这个生母是出席呢,还是不出席呢,本小姐很是好奇呢。”江兮浅语气淡淡,浑身却散发着冷冽之色。
“……”明柳身子蜷缩着。
一阵风吹来,她狠狠地打了个寒颤,想到之前不知道被关在哪里,那些人不仅对她施暴,甚至还,还……
那些畜生!
江兮浅没好气地摇摇头,“你当真以为只要你顺着他,江嘉鼎就会饶了你吗?记住,这个世界上能保持秘密的,永远只有死人!更何况,本小姐想要拆穿江嘉鼎的把戏,并非非你不可,你知道的不是吗?更何况还有一个明珠呢,她和明珍之间的血缘关系如何改得了。”
“……”明柳狠狠地打了个寒战,“不,不大小姐求求你,求求你放过奴婢吧。奴婢求您了。”
“放过你?谁放过本小姐。”江兮浅嘴角微勾,似笑非笑,“你说他江嘉鼎怎地就不放过本小姐呢,本小姐可是他结发之妻所出的唯一的女儿,相府唯一名正言顺的嫡出之女,呵呵,可他为何就这般偏心呢?你说……”
明柳不断地摇头,“奴婢不知道,奴婢不知道……”
“既然他不仁,就别怪本小姐不义是不是?”江兮浅声音微冷,语气淡淡,“你说如果本小姐再季巧巧大婚上拆穿他的把戏会如何?听说陛下对此次婚礼很是重视,就连当今太后都要出席呢,你这个便宜母亲不就可以顺水推舟,然后身份水涨船高,说不定还能捞个姨娘当当,毕竟这威远侯世子的世子妃,是通房丫鬟所出的庶女,名分上怎么都有些不太好是不是?”
“……”被戳中心中所想的明柳缩了缩脖子。
江兮浅却是不以为意,“都说弑父不祥,江嘉鼎该庆幸的,若非我娘,他早就死了千万遍了。放心,本小姐既然能把你从江嘉鼎手中抢出来,自然就有这本事让你消失的无影无踪,呵呵,你说若是本小姐将你所有的奸夫都请到季巧巧的婚礼上,啧啧,说不定他们都会以为自己是威远侯府世子妃的便宜父亲呢,到时候,哈哈……”
明柳整个人不断蜷缩着,缩着脖子,努力远离江兮浅。
“本小姐只给你三天时间,你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