倾城倾国之千古女后-第9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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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宁一惊,又觉得有理,只得点点头,但还是说道:“那为什么指向拓跋仪呢,无风不起浪呀。”
“请娘娘给奴才三天时间,奴才给娘娘一个交代。”张佑请命道。
“这事不是给我一个交代,是给哥哥。还是先和我一起去看看哥哥吧。”冯宁没有同意,现在最难受的是哥哥吧,两个出事的女人都是他的亲人啊,无论做什么总要先和他商量一下,免得再伤了他的心。
张佑眼睛闪了闪,不语,只是快步跟上冯宁。
暴露
当冯宁来到偏殿见到的却是一个憔悴不已的冯熙,登时心中大痛。上前一步唤道:“哥哥。”
冯熙转过身子,虽然经历了一晚几次变故,眼中血丝密布,但还是保持着应有的清明。冯宁总算放下一半心来,抬起手轻轻地按压冯熙的肩膀。
“你放心吧,什么样子的变故我没经过,当年父亡家败,这等天塌地陷的事情我都闯了过来,还会被这些小事打倒吗?!你不要听着张佑胡说,刚才我是有些不冷静,但发泄出来了,自是好了,难不成还就此疯了。”冯熙反而安慰冯宁道。
冯宁眼中一热,咽哽道:“可是你的心还是受伤了。”
冯熙听了长叹一声,久久不语。直过了差不多一个时辰方才黯然道:“我活了虽是不长,但玩过的女人亦是许多,我也知道众人皆说我薄情,我也不在意。我至此为止,也就唯一一个女人上了心,叶青青,我对其有情,甚至用情不浅。想不到我终日打雁,今日反被雁啄。这个我用了心的女人一起拿起刀伤我。”冯熙说到最后几句,声音越来越低,带着浓浓的悲哀。
“哥哥。”冯宁不忍的劝道,一时也没注意冯熙话中却只言叶青青,并没带上拓跋仪,“嫂子和青青都是对你有情的,这中间恐怕有什么误会罢了。先不说嫂子,就说青青,昨儿夜里不要命也要帮你生下孩子,怎么的今儿就会突然变得你说的一样。嫂子也许听了小人的挑拨做出些糊涂事我却是信的,毕竟身为一个女人有些嫉妒心也是有的。可是说是青青,我一点都不信了,我与她相交多年她不会是这样的人。”
“哈哈哈哈哈哈!”听了冯宁此言,冯熙突然大笑起来。冯宁莫名不安。这笑中有太多的苦涩。
“哥哥,你别笑了。至少跟我说清楚吧。”冯宁烦躁地大喝道。知道有些事情她被瞒了过去,而且肯定与叶青青有关。自己把叶青青当作最好的姐妹,最后还嫁于了哥哥。若是其中另有隐情。那么自己便是叶青青的棋子。想到此便觉得心中难受不已,不亚于当日侍棋背叛之痛。又抬眼看看已经沉默下来的冯熙,由觉得愧疚难当,若真如哥哥所言。自己所做的岂不是推着自己的哥哥进入火坑。越想心越惊,最后盈盈双目痛苦的看向冯熙。
“你呀!”冯熙面色一柔。抬起手轻点冯宁的额头,叹道:“平日里总是聪明绝顶,可是一旦你相信某个人,便一点也不会防范。”
“不会的,不会的,不会的!”冯宁连连说倒,“张佑方才还说是拓跋仪干的,怎会如此呢?”口中一边辩解道,心中却也起了疑惑,再想起叶青青平日地所作所为,发现却有不少莫名之处。当信任一个人之时,便会那人说的做的再不合理也会变得合理,而当不信任一个人时,那人所做的每件事,所说的每句话都是变成了猜疑。现在冯宁对叶青青处于半信半疑之间,一会觉得她所作所为没什么大不了的,一会又觉得她所作所为处处都是诡异。两个想法在脑子里不停吵架,冯宁只觉得头痛无比。
这边听了冯宁的辩解,冯熙却道:“仪儿是为博陵长公主,也是在这宫中长大的,本就不会同与一般人。再加之她父母向来不得宠,又需要花上更多的心思保得自身平安。若说她会因为这点小利便放了大道,我是不信的,何况就算是她要行此事也不会这么简单,总会让人找不出任何破绽的,哪会像现在这样一眼看去便是她所为。”
冯宁点点头,心知他说得不假,她们这样的世家子弟也向来老谋成算,何况是皇族中人。想那博陵长公主母女可算是这宫中最最不受宠的一类人,却能从几次宫难中安然无恙,那肯定是不会简单。但是若是如此,叶青青的怀疑便是最大的,自己真是一直相信于她,把她当作最和袄的姐妹,真不愿发现这一切只是一场戏,又想了想,便如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一般,急急辩解道:“可是因为你爱上了青青啊,所以嫂子就嫉妒了,不能忍受了,或是你其他的姬妾因为这般情由做的。若换作是我,浚哥有了其他女人,若只是玩玩,我还能忍受,若是真的爱上了,恐怕我也要发疯的!”
“你到现在还为这个贱人辩护,我且问你,她究竟是谁?”冯熙叹了口气,见妹妹死不悔改,不由有些恼怒。
“她,她,她。。。。。。”冯宁心一惊,自是无限的心思,欲到嘴边却难出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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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说,我替你说了罢,她是大宋的郡主杨柳,对吧?”冯熙声音渐冷。
“你早就知道?”冯宁看向冯熙,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便想起自己种种画蛇添足之举,更是烦乱不已。
“也不算早。”冯熙一叹,“应该说在我爱上她以后。”
“你果然爱她。”冯宁黯然道。
“是啊,不过想不到我第一个爱上之人却是一个奸细。”冯熙拿起桌上的茶盏,里头还有些冷茶水,便闷头喝了。
“奸细?!不可能,如果她是奸细,她干嘛对我如实讲出她的身份,若有不慎便是掉脑袋的事。”冯宁连连说道,她已经接受了叶青青可能做了些事嫁祸拓跋仪,为的便是她说自己不在意的正室之位。但是若是叶青青是奸细,冯宁是一千个一万个也不会相信,那日的信誓旦旦,这些日子对刘子业的无限恐惧,都不像是装了出来的。
“你呀,不是个男人,也被她骗得鬼迷心窍。不过也怪不得你,叶青青行事总是带了半分真情半分假意,又是个玲珑之人,自是让人看不出门道来。当日若不是她的一个属下漏了些口风,被仪儿探得,我再派人探究下去,恐怕我现在也被瞒得好苦。”
“被嫂子探得?那你今早为何要杀嫂子?”冯宁心中虽是半信半疑,但对冯熙的话还是好好地听着,却发现了一处反常。
“是我和仪儿演的一场戏罢了,仪儿是嫉妒,但是不会为了小趣失了大道。果不其然,便引了出来。”冯熙一边解释,一边定定地看向冯宁。
冯宁现在脸色已是越来越苍白,脑子非常混乱,依着冯熙所说,自己从头到尾都是被叶青青当作棋子一般耍着玩,这未免太过于贬低自己,并且也伤了自己的心。但是自家哥哥范不着编个故事骗自己,心中登时大乱。勉强收了神思,说道;“哥哥,你把所有的事从头到尾跟我说了一遍。然后我要跟叶青青当面对质,纵然有些事情叶青青骗了我,但是我不相信一个人可以把戏演得这么真!”
冯熙一愣,无奈地点点头,心中也存了冯宁一般的心思。叶青青,是他第一个爱上的女人,也是第一个背叛他的女人。心中愤恨不已,本来昨夜是最后一个关口,若是她不那么做,若是她肯解释,他真的会当作一切都没发生过一般,他真的会只把她当作普通的女人。但是昨夜叶青青所为真的让他心寒,连自己的亲身骨肉都可以利用,自己真是瞎了眼睛。只是想起平日种种温柔,种种快乐,和脑海里一直盘旋的昨夜她滴下的清泪,依然存了一些心思,他和冯宁一样不愿意相信一个人可以把戏演的这么的真!
唇边泛起苦笑,不由得想起一辈子只娶母亲一人的父亲,和眼前依然的妹妹。真是的,冯家人不动情犹可,一动情却都变成了傻子!疯子!
细作
兄妹两人坐定,又重新唤了人来,砌上茶。丝屏此时又上来请示早膳之事,平日里无论有些什么事,冯宁都会下得朝来陪一双儿女用早膳,但今日却实在没有食欲,只是叫丝屏好生去服侍拓跋晗和拓跋曦用可,自己与冯熙这里却只是要了两小碟茶点。
“哥哥,你说吧!”冯宁叹了口气,看向冯熙。
冯熙端起茶盏,抿了一小口,点点头道:“其中许多缘故我也知道的不够详细,也只知道个大概。不过当日怕你知道心里难受,只悄悄寻了张佑去调查了一番,却都是详情。若是不出这事,我与张佑是一辈子不会说的,悄悄防范而已。”
冯宁心底一热,知是这两位兄长爱护自己之意,险些滴下泪来,又想起自己先前识人不明,筑成大错,觉得又羞又愧,心底更是升起对叶青青的无限恼怒。
冯熙微微一叹,便开始把事情从头到尾地说了起来。
叶青青对冯宁先前所说的事倒有一大半是真的,只是她最后被南朝太后所救以后,不知出于什么缘故答应了那太后来大魏做细作。然后在她们的细密安排之下,一场苦肉计上演,叶青青就开始了所谓的“逃亡”,为了增加可信度,这其中的奥妙也只有少数几人知道,是以叶青青的逃亡也显得很惊险,很真实,若不是有内卫暗中保护叶青青甚至不可能渡得过黄河。来到大魏以后,她的确也如跟冯宁所说的投靠了那家人,然后利用那家人不愿意亲身女儿孤零零进宫的心理。故自作一副报恩的样子,顺利混进宫来。
“这是真的?”冯宁有些不可置信,心中划过一丝隐痛。这与叶青青所言几乎没有任何差别。差别就在于她一开始便与南朝太后定好了密谋,这样除非有心泄露又怎会知晓。冯宁想就是时光倒流,回到当初初见时,她依然会相信叶青青的吧。
冯熙痛苦的点点头,说道:“其实这也怪不得你。她恐怕已经把你的性子研究得透彻,是以一出现便能得到你完全的信任。”
“然后我一旦信任了。就不会再去怀疑。”冯宁苦笑道。当初为什么会相信叶青青呢?大概就是觉得她的灵魂跟自己很像。思想很另类,有时候自己还会怀疑叶青青是不是也是穿越时空的人。也许来到这个世界,虽然得到了亲情,得到了爱情。但是总觉得还是有些格格不入,被二十一世纪的种种浸染了二十年的灵魂在如此迥然的地方总是蠢蠢欲动。叶青青却是恰好地出现。所有的表现几乎就等同于另一个不受束缚的自己,所以不由自主地去相信!
“我亦是,我们兄妹是很相像的人。这次若不是仪儿向来对她嫉妒,虽不会有大动作,但也想一直盯紧了寻个错好立威。我可能会一直蒙在鼓里,纵有怀疑也会选择无视。”冯熙听了,也说道,脸上似笑非笑,却是一色的悲哀。
两兄妹都沉默了,殿中一片寂静。
好一会,冯宁又开口问道:“那昨夜又是怎么回事?”字里行间分明是渐渐地接受叶青青细作之事。
“那是她自己吞的,用来嫁祸仪儿。”冯熙说起这个,声音恨恨的。
“什么!”奉宁大惊,“其他也就算了,毕竟立场不同,她是细作,也就是我识人不明,可虎毒不食子啊!”平日里叶青青对肚子里孩子的种种温柔难道都是装扮出来的,若是如此,那她的演技也委实太过厉害了吧!
“这也是我想质问她的!”冯熙冷哼一声,又说道,“但为了更大的图谋,她的确选择了牺牲这十月怀胎的亲生骨肉。”
“更大的图谋?嫁祸嫂子,除了可以登上正室之位,还能有什么?”冯宁还在刚才得到消息的惊叹中,无意识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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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忘了仪儿姓什么了!”冯熙冷着脸提醒道。
“拓跋?拓跋!”冯宁喃喃道,脑中灵光一闪,一切事由都串联起来。拓跋仪与哥哥冯熙的婚姻可以说是皇室与逢甲的联姻,以前拓跋浚还在时倒不是很重要,可在自己登上辅国太后之位,便变得分外重要了。若是哥哥心伤失子之痛,又被她们调唆,难免就会对拓跋仪下手。到时其他拓跋氏之人知道哥哥所为,就算嘴上不说,心里也会有了芥蒂。现进朝廷又在进行三长制改革,本就有些人心怀不满,蠢蠢欲动,到时外戚和宗室再是不合。恐怕晗儿的皇位危矣!自古以来在一向以礼著称的汉人建立的皇朝尚且有皇位废立之事,何况是这些胆大包天的鲜卑人。自己虽掌了朝政,毕竟为时不长,与那些宗室硬碰硬的下场,恐怕逃不了两败俱伤了结局。自己、兄长和晗儿曦儿到时命恐岌岌可危,而大魏刚刚才从乙浑之乱恢复过来的国力又会大减。想到这些,冯宁的背上都布满了细细的一层冷汗,这个图谋环环相扣,一旦得逞,后果不堪设想。
“太毒了!”冯宁拿帕子拭了拭汗水,说道。
“我起先是有所觉,但还是抱着一丝希望,希望她能够念着骨肉之情,夫妻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