倾城倾国之千古女后-第8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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细写了个奏折,那里更加详尽。”
“这三长制似乎闻所未闻。”冯宁沉吟道,这倒是挺像现代地居委会的,只不过居委会没有征收赋税和征发徭役地权利,其他地不是差不多吗?李冲应该不是也是穿来的吧。
“娘娘你难道忘了,这三长制在《周礼》上有记载,圣人的理念终于有可能变成现实,臣很欣慰。”李冲闻言有些诧异,他以为冯宁应该知道,毕竟士子一般都知道,何况这位绝代才女呢。
“大概太久没看了,所以忘了。”冯宁尴尬地笑笑,自己的才女之名其实子是靠着抄袭,虽然也爱看书,可是《周礼》这么古老,这么枯燥地书,还真是没看过。不过李冲也真是厉害,能够从周礼中演化出三长制来,不愧是真正的才子,跟自己这个冒牌货就是不一样。
李冲也笑笑,但还是带着稍许地疑惑。
说完了正事,两个很快又没了话题。欲言又止,似有千言万语却不知从何时讲起。冯宁想着一定要道歉,一定要讲清楚,很多事情便是一直拖着拖着才会造成越来越痛的感觉,却没有勇气说出一句话。李冲想着一定要问清楚,当初为何会如此,或是就直接说死心,再不会如此纠缠,却每每欲出口又吞了回去,他突然发现自己变得很胆小,明明有所感觉,却还是怕那句清清楚楚的话。最后两人没有出口,各自低头默想了一阵。
李冲方才告辞离去,说是想说的话都会在明天的奏折里。
冯宁长叹一声,这事真是剪不断,理还乱!
“娘娘。”张佑此时从隐身处冒了出来。
“你觉得怎样?”冯宁问道,张佑其实也是不下于李冲的智士。
“很好的办法,只是会有很大的阻力,毕竟没有谁会愿意心甘情愿地放弃权利。”
“我知道,要改变一种制度的确很难。”
“娘娘明日还是再听听其他朝臣们的,李大人说得虽好,但毕竟是一家之言。”
“可是这是从他们手中夺利,谁会愿意。朝中的哪个大臣不是宗族出身。就是我和李冲也是出身宗族,也许对许多人来说这已经是一种背叛。”
“娘娘这是为国为民,一定会顺利的。”
“为国为民,却伤己。难啊!难!”冯宁又叹了一声,觉得整个脑子都乱乱的,既有这三长制搅和的,也有那李冲捣乱的。
起身,决定还是先回宫睡一觉再说。
李冲一回府,门房就报告他冯熙已待在他的书房。
摇头踏进书房,果然,冯熙如同自家一般悠闲的品茗翻书。
一听声音,急急抬头,见是李冲,脸上带着莫名的兴奋,连忙问道:“你们说了些什么?”
“三长制。”李冲淡淡地说道,心中却苦笑不已。
“什么!没其他的了,真是无趣,你真是不懂得把握机会。”冯熙如预料般地说道。
李冲笑而不语。
“思顺,到底是怎么回事?”冯熙觉得事情有些不对头了。李冲不是那种迂腐之人,应该不会在意所谓的“礼仪”吧,再说在如今这个皇妃随意嫁人的时代,还有什么是不可想象的。
“不是所有的爱都可以重来的。”李冲叹道,便绕过冯熙,自回一边。
“宁儿说的?”冯熙肯定地问道。
李冲点头道:“有些事不用明说便能感觉得到。”心中仍有些钝痛。
“你不要相信她。她对爱这种东西向来很糊涂,很摇摆不定的。一开始她嫁给先帝的时候还不是死都不愿意,后来还不是爱得死去活来。再说她一开始爱的就是你,拓跋有这个本事力腕乾坤,你就没有?”冯熙却说道,一副不管不顾的样子。
李冲抬头,惊诧地看着他:“你为何要说这些?”恐怕只有疯子才会说出来吧。
“因为我要我妹妹幸福,不是所谓的荣华富贵,而是一个女人该有的幸福。如果陛下还活着,我非但不会帮你,还会千方百计地阻止你。可是如今陛下死了,宁儿也像死了一般。我感觉能让她活过来的也就只有你了。”冯熙真诚地说道。
李冲没有回答,但翻开的书页却一页都没有翻下去,愣愣地盯着其中的一行,久久不变。
心好像又活了过来。
郑羲
李冲关于三长制的奏折立刻在整个朝野引起一片涟漪。
三长制直指宗主督护制的软肋,虽说从皆知此事是好事,可是涉及到利益方面,却是反应不一。
豪强宗主除了极少数极开明的,一般都强烈的反对。三长制几乎是在挖他们的肉,眼见着此制一实行,所要失去的利益就不知有多少,一个个都是极力地和李冲对上。其中代表人物便是中书令郑羲,他的实族是中原地区最有名望的世家大族之一,荣阳郑氏。郑羲自从李冲上奏折以来便锚足劲地开始反对,引经据典,找足种种理由,旗下聚集了一大批朝内朝外人物,俨然是一面旗帜。
倒是一些出身于鲜卑勋贵的朝臣俱是认同了李冲的想法,他们从整个大魏王朝的长远利益出发,看到三长制的推行无论对朝廷还是个人都是有利的,毕竟大魏天下还是姓拓跋的,朝廷好了,他们这些皇亲贵戚自然是会水涨船高。就是其中有舍不得眼前之利的,也只敢在家说说而已。毕竟这些人中有些野生又有些能力的,几乎也都在拓跋当初一系列行动中,可是最近的乙浑之乱中掉了及袋,抄了家族,谁也没有勇气再去触碰皇族的威严,谁知道那端坐在清扬宫的女人会不会是跟她男人是同样的心狠手辣,多一事真不如少一事,何况还有东阳王拓跋丕这一尊神在上头压着,想玩这些手段也玩不出来。
算是李冲一派的聊了这些外,还有就是一些郁郁不得志的寒族子弟。他们几乎带着一种报复地快感,疯狂的附和其中的种种,若不是李冲压着。恐怕一个个更为激进地方案早已出炉。至于站在其后的世家,却只有本身地陇西李家和冯熙的冯家也。
改革的道路布满了荆棘!
“三长制好是好。可谁不知道是好东西,但一旦涉及到了自己地好处,都一个个开始反对了。”冯熙愤愤地说道。
“本来就已经预料到的。至少比想象中好很多。”李冲淡淡地安慰道,眉头却是紧紧地皱起。这些日子以来。他几乎已经站在了整个豪强宗主地背面,而世上最大地宗主豪无疑问便是那些世家,他心中的压力可想而知。
“要速战速决,再拖下去很麻烦。”冯宁在发了许久的呆以后终于开口。
“谁不知啊。可那么多人反对,就算是强令下去还不是阳奉阴违。”冯熙叹道。如今朝堂上的事都已经把我搞得头大,要不是坚持三长制地一个是他妹妹,一个是他好友,他才懒得管这摊子事。他从来都是一个自私的人,只要自己与想要保护地人好便好了,其余的他管不了那么多,他又不是救世主,至于所谓的天下更不在他的管辖范围之内。就算是这天下烂透了,也不关他的事,他也很有信心他依然能够独善其身。只是面前这两明显的先天下之忧而忧的人,他也只好舍命陪君子了。
“可惜陆大人和高大人摆明了是中立。”李冲又叹道,想起那两人拒绝时的高深莫测,头皮依然一阵发麻。
“那两个老狐狸有什么好提的。”想到这个,冯熙却是一阵不谅解,他们要是肯出面。自己现在会这么举步为艰。
“这相,哥哥却是怪错他们了。陆大人和高大人却是一片好意。他们的确不适合表态。”
“这我会不知道,只是发发牢骚罢了。”
“总之一定要赶在春耕前,否则便要被拖过一年,到时更加不好说了。”李冲正色道。
“郑羲那家伙不存在就好了,只要他一倒下,其余的倒好收拾。”冯熙苦笑道。
“那也不是不可能的。”冯宁却笑道,朝张佑使了个眼色。
张佑会意,不带任何表情的说道:“郑羲生性贪婪,下属官员向其行贿时从无拒绝。他在西充州当刺史时极力搜刮民脂民膏,地方上的大小宗主豪强乘机附和,几乎日日与他送礼,郑羲皆不拒绝,统统接受,在当地民怨极大,”
“你想以此弄倒郑羲恐怕意义不大,这些都是大家都有所耳闻的,但以现在的制度来说根本就对他下不子多大的处罚。何况你要处他,还不是一道诏书的事,只是在这个时候十之八九会引起有心人的警觉。”冯熙摇摇头道。
“谁说我要处罚郑羲了,虽说我对贪官污吏向来很讨厌,但如今我根本动不了也不能动,恐怕哥哥你也贪的不少吧。”冯宁促狭道。
“这根本是人家硬塞上来的,如今的官场你若不收。反而却是异类。”冯熙不在意地笑笑。
“这是歪理,不说别人就说思顺就是清如水的,同样是人,更是好友,做人的差别怎么就这么大了。”冯宁不由自主地斗嘴。
“所以他是圣人,我只做个小小凡人就好。”冯熙回答地更痞。
“娘娘的意思是。。。。。。”李冲急忙打圆场,要让这对兄妹继续吵下去,恐怕天都要黑了。
谁知冯熙突然就笑了起来,惹得不止冯宁和李冲面面想觑,连候在庭外的几个侍女都上学住地好奇,甚至连张佑这张万年不变的大冰脸也微微挑了挑眉。
“你到底笑什么?”忍无可忍冯宁推了他一把。
好容易冯熙止住笑,才说道:“也没什么,只是觉得这场面似曾相识。很久以前我们也是这样,我和宁儿吵得面红耳赤,而思顺则永远是和事佬。”
冯熙的话刚一说完,另外两个当事人却不约而同地陷入了久久地静谧之中。
许久之后,冯宁才勉强笑道:“我的意思就是希望思顺去一趟荣阳,把这些关于郑羲的资料给郑氏的家主瞧瞧。我想郑氏会做正确的选择。”
“你是说。。。。。”李冲若有所思。
“对,荣阳郑氏向来是以名立世而不是利,郑羲在世人眼里几乎相同于荣阳郑氏,一旦这些资料公布天下,荣阳郑氏就算是撑得住,也一定伤筋动骨。”
“可这些事早就在传。”冯熙皱眉插道。
“但与小小的摇言相比,一桩桩证据确凿的事的杀伤力更为巨大,郑氏不可能不斟酌。没了名又得罪了朝廷,他们的处境就更不妙了。”
“证据够吗?一般的行贿者又怎么指证,而百姓所说显然不能让那些自视甚高的人信服。”李冲说话常常都是一针见血。
“这就要感谢郑羲,他太过贪婪也太过吝啬。别人无论给了他多重的贿赂也捞不到半点好处。而我又承诺不会降罪,那些积怨已深的人自然就一个个迫不及待地要拉郑羲下马。”
“那便没问题了。娘娘希望怎样?”
“我希望郑羲还有郑氏体面地退出这场朝斗。”
“怎么,不追究了?”冯熙又插上一句。
“君子报仇还十年不晚呢,这笔帐完全可以在合适的时候再算。我很分得清轻重的。”冯宁笑道。
惊闻
三人商议决定了,过了几日,李冲就寻了个由头,悄悄地来到了荣阳郑氏所在。
郑氏家主郑老太爷近日里可说是忧思不已。虽说在外人看来,郑氏如今是烈火烹油,鲜花着锦之盛,其嫡派子弟郑曦在朝中更是呼风唤雨,连那三朝元老高允并陆丽都要让避几分。可其实郑老太爷人老却是极精明,阖家上下看不见,他却看的极为清楚。说谁郑氏再大能大得过皇家,想当年崔氏是何等的荣耀,还不是一道圣旨就满门消亡,直到过了这许多年,虽慢慢地回复,但再也不复当年。郑老太爷每每想起都有兔死狐悲之感,何况他仿佛已经看到郑家也似乎往着这个方向前去。
尤其是眼前这个年轻人的到来,更是让他本已不安的心有重重一击。
“太爷,想必小子的来意您老人家应该是明白了。”李冲仿若事不关己,微微一笑,便开始悠闲的欣赏起周围的风景了,不愧是百年世家,的确是很有品位。完全忽略了郑老太爷越来越黑的脸色。
郑老太爷拿着手上这堆详细无比的资料,细细的冷汗沁出额头。这太过于详细了,对于郑曦,虽然风闻过,但没想到一桩桩加在一起却已到了馨竹难书的地步。
看来这是一种警告了,要是郑家再不识时务,恐怕接下来的就不是一个小小的世家承受的起的。
“李大人,我想这一切都是谣言,娘娘应该不会随意相信谣言。”郑老太爷勉强地扯出一抹笑。说道。
“那个自然,娘娘说过郑家名重天下,自然都是谣言。可天下人愚昧。总不能容太爷一个一个去解释吧。”李冲老神在在地回道,很悠闲很惬意地品茗。让郑老太爷心底的怒气越来越旺,差一点就要大吼出声,幸好世家的家养和几十年地人生死死地维持住眼前的平静。
“大人请娘娘。一切都会如娘娘所愿。”郑老太爷几乎有些咬牙切齿地说道。就如冯宁所想,荣阳郑氏可以失去利。可以失去一切甚至生命。但就是不能失去名。闻名天下的名望,才是荣阳郑氏百年来地立身之本。若是郑曦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