倾城倾国之千古女后-第5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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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铁笼的事,我们冯家查得到,难道那些已经在平城呆了将近百年的勋贵和世家查不到?”冯宁见状,连忙继续说道。
“你是说?”冯熙眼睛一亮,但随即黯淡,“那些人都是些老狐狸,断不肯做无谓地事。”
“怎么是无谓的呢,这样一查下去,中间有多少利益可以瓜分,哥哥难道不知道?”冯宁一笑。
冯熙听了亦是一笑:“那我们做螳螂之后的黄鹊就好,这事我会办的!”
“至于他你不用担心,这件事捅出来,浚哥自然是转了注意,那么多的官员难道一直关着,总要放出来的,不过贬责是难免了。”
“是啊,法不责众啊!陛下即使生气也无可奈何,也不能特意针对思顺坏了自己的名声。”冯熙一叹,终于彻底放心。
“何必说得这么明白呢。”冯宁嗔道。
冯熙笑着摇摇头,没有应话。
“对了,哥哥,这次泰洲官场震动,我们要早做打算,泰雍两洲我们不能有闪失。”冯宁停了半刻,才正色道。
“这我醒得,雍洲不用担心,接任的副手本就是冯家的人,只不过没在台面上。只是泰洲,毕竟我当初在雍洲,泰洲全亏思顺坐镇,如今倒是不妙了。”冯熙眼带些须忧色。
冯宁听了皱眉想了一会方道:“爹爹当初在泰雍两洲经营多年,两地遍布的多是咱家的故旧门生,怎么会?”
“人走茶凉!当初忠心的人死的死,逃的逃,剩下的两洲安享富贵的多是早已改换了门庭的小人。”冯熙嘲讽道,“要不是为了惹人闲话,真想逐个收拾了。”
“不可!”冯宁连忙惊呼。
“我自然知道,小人有小人的用处,但是……”冯熙笑笑后半句隐于话中。
“但是泰洲必须有我们真正信得过的人坐镇,泰洲刺史不能让出去。”冯宁笑着接过,补上。
冯熙点头应道:“正是如此!人选我还得斟酌一番,可惜当初冯家遭受的损失太大。”
“那李家呢!”冯宁眼珠一转提道。
冯熙眼睛一亮,说道:“你是说……”
冯宁点头道:“李家一开始就是我们的盟友,如今他又因我们而受累。而且有他在,李家根本不会有二心。”
冯熙听了闭眼思虑了一阵,半晌才睁眼笑道:“难怪爹爹当年一直说你是才女。”
“哥哥!”冯宁不好意思地嗔道。
“对了,晗儿曦儿呢?”冯熙万事了了,这才想到自己在清扬宫那么久还没有见过两个可爱的侄儿。
“在太傅那里上课。”冯宁答道。
“曦儿也?”冯熙有些惊讶。
冯宁却有些不高兴地啐道:“女孩子读书有什么不好的,当初我还不是和你一起上课的。”
“是是是!是我庸俗了!”冯熙连忙讨饶,随即又说道,“不过王睿是走了大运了!”
“哥哥嫉妒了?”冯宁故意笑道。
“怎么可能,只是你放心。”冯熙不在意地摆手道。
“我去听过,确实有大才。”
“既然你都这么说了,想必是了。”
“只是终是不及他!”冯宁感慨道,冯熙知道她说的是什么亦是怅然。
“但是王睿终是替我分了很多的烽火。”冯熙早已明白冯宁的用意,自己锋芒太亮,拉上一个王睿,既结好他们父子。亦可以替自己挡住这许多的嫉恨。只是……,冯熙不由怔怔地看向冯宁。
“哥哥,你这样看我干吗?”冯宁的声音语调一如以往。但冯熙还是说道:“宁儿,你变了很多,以前你不会算计他人。”
冯宁一听,瞬间变了脸色,好半晌才有些黯然地说道:“哥哥,以前你遇到这样的事,一定会杀人劫狱,不会如此隐忍。”
“是啊,我们都变了!”冯熙哈哈一笑,却带着说不出的悲哀,多想回到当初,在谱一曲少年游。
“不是的,是我们都长大了,我们不能活在理想中,我们要面对的事情太多了,人在江湖,终是身不由己!”冯宁喃喃自语,在安慰冯熙亦是在安慰自己,“对于王睿我不会愧疚,毕竟是一场你情我愿的买卖。而他才是我愧疚一生的,我还不了,哥哥,我还不了!只有来世作牛作马我也还他,今生只能是亏欠一生,愧疚一生。”冯宁说完最后一句已经隐隐带着哭腔。
冯熙心疼不已,暗骂自己多事,连忙劝道:“宁儿,哥哥都知道。你很苦!思顺的事不必担心,陛下现在气盛,待到气平,毕竟思顺如此大才,又出身名门,不会委屈了他。”
“真的?”冯宁此时却是泪眼朦胧。
“是,你也在局中才看不清。陛下对思顺并不亚于我,何况陛下不是心胸狭隘之人。他的骨子里还是有鲜卑人的豪爽!”冯熙轻轻地拭去冯宁的泪水。
冯宁破涕为笑,虽然哥哥是安慰她,但是听来总有些道理,毕竟她也知道浚哥其实不是这么小气之人,只有他气顺了,如果有机会的话,她一定会还他的!
几日后,朝堂上又起风云。一个宿卫小将上表揭露虎笼之事,拓跋浚看后龙颜大怒,责成西平王源贺和大将军乙浑联抉调查。
泰洲官场众人的出发也有了结果,全都保留品级隔去官职。与之牵连的人都松了一口气,毕竟只有品经还在,待到陛下气消,便可以照原品启用,不会给仕途有太大影响。
而一道任命却是出乎所有人的意料,荣阳太守例承迁为泰洲刺史。这李承正是李冲的长兄,李家现任家主。
讨逆书
冯宁有些烦躁地按揉自己的太阳穴,再看看窗外明媚的阳光,心底长长地叹了口气。本来今天她是打算先去离宫看常太后和姑姑,然后带晗儿和曦儿到御花园去踏青的。结果这一切却被眼前的这个不速之客打断了。
“好了,到底怎么回事?”冯宁看着眼前哀涕连连的人,不是自己没有耐心,实在是她已经不言不语地哭了将近一个时辰了。
“娘娘!”又是一声哀嚎,冯宁的脸色瞬间变得有些难看。
侍书偷觎了一下冯宁的脸色,忙与侍画扶起跪在地上的人,劝道:“荷花姐,有什么事你就直接跟娘娘说。娘娘的性子你又不是不晓得,能帮你就一定会帮的。”
荷花擦了擦眼泪,但泪水还是止不住地流了下来。
冯宁也是一阵心软,叹道:“荷花,你是从我殿里出去的,总是这副样子怎么行,没得给我丢脸。”冯宁不知道有些东西是不是天生的,后天永远无法改变的。荷花作为冯家的义女嫁于李奕为侧室也有两年了,可是在冯宁看来即使她打扮得富丽堂皇,但是怎么看都去不了骨子里的小家子气。要知道李家也是世家,她这般模样怎么在里头生存。如此的缺乏大家风范不仅给她也给冯家丢脸。
“娘娘,你一定要救救我家老爷!”荷花停顿了好久,好不容易才说出今天的目的。
冯宁眉头一皱,不明所以地看向张佑。
“娘娘,李将军因为虎笼之事牵连已经下狱了。”张佑忙回道。
“按理说。这次李将军作为宿卫监是要负点责任,当时大殿上那群宿卫简直跟死人没个两样,要不是后来几位忠臣相救。恐怕我和陛下都要命丧虎口了。怪不得陛下发火了!”冯宁了解了事情的始末,反正只是个小教训,就放下心来,喝了口茶,才悠然地说道。
“可是。娘娘,听人说老爷就要问斩了。说是谋反!”荷花见冯宁如此说。急得不知所措。
“啪”冯宁一巴掌拍在书案上,疾色道:“住嘴!这事你是听谁说的!”
“是听烟菱说的。”荷花吓得脸色苍白,但还是诺诺答道。
侍书看冯宁的面色更加不好,连忙对着荷花说道:“荷花姐。你不会听路人瞎议论吧。那个烟菱是什么人,是不是骗你的?”
“不会的,烟菱也是老爷的小妾。平时跟我最要好地,不会骗我的。”荷花喃喃道。
冯宁闻言再也忍不住打了荷花一个耳光,怒气冲冲地教训道:“什么叫也是,不过是个连祖宗祠堂都上不了的小妾,也跟你一样!我以前给你铺的路,告诉你的那些你都丢在脑后了,你是我冯家的女儿,是李家明媒正取地侧室!”冯宁吼完气才顺了些,转身对侍书说道。“你待会子给这个糊涂的家伙,讲讲侧室和妾的区别!”
侍书见冯宁难得发火,忙应了声是。
谁知荷花却连忙爬着到冯宁的面前,哀求道:“娘娘,你对奴婢要打要骂都可以,但你一定要救救我家老爷!”说完便放声大哭。
冯宁见她这副样子,不知该说可怜,还是可笑,真是烂泥扶不上墙。转头给张佑递了个颜色。
张佑会意,上前一步说道:“李将军下狱,也知识略微惩处他地玩忽职守,过个几天其他事情明白了李将军也就可以毫发无损地回家了。”
“可是,烟菱说……”荷花还是有些不信。
“你是信我,还是信那个女人!要是真的如那个女人所说,那你还可以好好地在这里。还有你家大伯可是南部尚书,要是真这么严重,他还会像现在这样悠哉。”冯宁一口气说完,边一拂宿自回内室去了。冯宁相信自己再跟他说下去,肺一定会被气炸了。
荷花还是不明白到底怎么惹了自己的主子。呆呆地跪坐在地上。侍书和侍画对看一眼,都是长叹一上呢感,但也不能不管,一左一右地把荷花扶起放到椅子上。
荷花反应过来,一把抓住侍书的手,急急问道:“娘娘刚才说老爷没事?”
“是,李将军本来就没事,是你没事找事!”侍画翻了白眼,没好气地说道。
“可是……”荷花还想说。
“没什么可是的,给李将军下狱只是一个教训!”侍书不等荷花说完,一下子就截断。
“我问你,你这次来是你家夫人让你来的,还是你家家主让你来的?”侍书又问道。
谁知道侍书说完,荷花却是连连摇头。“那是谁,不会是那个叫烟菱的小妾吧。”侍画忍不住地问道。
荷花这次却是点头了,侍书和侍画登时无语,眼前这个人虽说没有经过多少的世家熏陶,但也不能白痴到这个地步。
“荷花姐,你真是辜负了娘娘的一片心意。娘娘好不容易让李家接纳你为侧室,你倒是自降身份。”侍画嘲讽道。
“好了,荷花姐。侧室和妾是不一样的,你难道不知道吗?侧室可以自己生子可以自己养,死后也可入家庙,平日里也是正室的一大臂膀,就算是外人也要称一声夫人。妾室则什么都不是,一点保障都没有。”幸而侍书还是比较善良,耐心地解释道。
荷花先是点点头,但又马上摇摇头。
侍书叹了口气,只得殷殷嘱咐道:“总之你回去,不要跟你家大妇说这件事,就当没发生过。以后有事也不要随便听人家说,也不要自作聪明,凡事长个心眼。”
荷花感激地点点头,侍书和侍画心底还是没有放松,看看现在无事,便教导她在世家的生存之道。好歹她们两个也是从小在冯家长大,后来又在皇宫几年,凡事说得有道有理的。
“李奕的事,究竟是怎么回事?”在寝室里冯宁认真地向张友问道。
“这件事其实就是大将军乙浑和西平王在争夺军中的权利,娘娘不是说不插手的。”张佑回道。
“我知道,不然乙浑也不会这么容易同意放过泰洲的众人。这次我们明面上谁都不帮,暗地里要拉源家一把,毕竟乙浑已经太大了。”
张佑点点头:“娘娘说的是,奴才马上通知少爷。”
“还有李奕的宿卫监一定要保住。我可不希望深宫里出现其他势力,也不希望李敷为我等离心。”冯宁想了想又吩咐道。
“这个……”张佑迟疑了半刻。
“我知道很难,李奕的罪本身不重,只是不惩罚有点难而已。外面的你让哥哥帮一把,赦令我自己向陛下讨。”
“可是,娘娘,这样……”张佑有些不同意。
“宿卫要是落入乙浑手中,与我不妙。想来陛下也不会在意太久的,陛下从来没觉得他与虎笼有关,只是迁怒而已。”冯宁坚持道。
“好吧,奴才这就去办。”张佑领命而去。
此时在金殿上的拓跋浚和堂下众臣却都没空管这件看似不小的事,尤其是拓跋浚更是怒火冲天。
事情源于前不久柔然的一封讨逆书。柔然与鲜卑的仇怨由来已久,从拓跋氏还未建国前便是生死之敌。柔然始祖木骨闾,原为鲜卑拓跋部贵族的努力,后逃之依附纯(纥)突邻部。子车鹿会始拥有部
众,自号柔然。大魏对其自然是当作奴仆一般,原鲜卑和柔然皆在蒙古高原时,柔然役属于鲜卑。只是后来鲜卑拓跋氏成功同意黄河流域后,随着拓跋圭南迁平城(山西大同),政治中心也随之南移,蒙古高原则为被柔然取代。柔然势力大涨以后,野心也渐增,对大魏越来越不满,经常抢劫大魏的边境,对大魏来说柔然只是他们的奴隶,如今奴隶也爬到主子头上,自是年年征伐。两族越打越烈。结了生死都解不开的结。每一位柔然可汗继位以后必会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