妃本祸水:王爷欠管教-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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竹林,白悠亭。
四季常青的一个处所。因为被安设在帝都的青山而得名,远方有白塔,娴静悠然,故曰“白悠亭。”
落叶尘归尘,土归土,被人毫不怜惜地踩在脚下。初夏的夜微凉,幽幽月光照亮了一条曲折蜿蜒的小道,亦照亮了模糊的一个背影。
犹如松竹,刚劲有力。犹如雪松,坚强不屈。他站在那,身后便是触手可及的白塔。月照人心,交织的树影与人影重合。傅清婉不由地用手碰触了本身的双眼。
前头行走的身影不由一顿。“怎么了?”
在空寂的山谷中犹如琴弦般紧扣人心的声音在回荡,不必回转身便知道银面不输于阿谁仅仅靠站立就能形成威严的人差。
傅清婉摇摇头,紧跟着银面的步伐而走。走近看,才发现刚才的一汪海洋早就化成一片草原。他便若天仙下凡,天青色的衣袍跟银面的锦衣黑袍不同,带着亲切跟友好。
“小姐,你好。”松石扣音,他居高临下地俯视着傅清婉,却没有给她带来犹如刚才般的无情威压。“不知因何到此?”
显然他是将身侧之人忽略了,黝黑的眸中泛起的烟雾便似在人眼出蒙上了一层神秘,让她不由由心而生出一股**,去抚摸他的眼睛。
他微笑而视,犹如和煦春风,轻而易举便能将少女的心勾走。让人只愿跟他诉说心事!
慢着,他不会是银面拿来考验她的吧?考验她的定力够不够?
傅清婉的嘴角不由泛起一丝冷笑:“老兄,你的戏份该停了。”
那人无辜地眨着眼睛道:“不才不知小姐再说什么?”
“你认识我,对吧?”傅清婉舍不得将目光从他的脸上移开,审视的目光打在他的脸上却不见他有任何慌乱之色。“这次来是给我看病的么?”
傅清婉惊人一语便道破了来人的身份,他便是银面的伴侣——千绯夜。
银面见气氛略显尴尬,便道:“你如何看出他的身份的?”
傅清婉昂首看天。“今日是七月初九,不是你来找我的日子。你却偏偏来了,就说明,你也经开始重视了,对否?”
见银面默许的眼神,傅清婉继续开口道:“既然我是你有利的一颗棋子,不让这枚棋子作为废棋,为今之计便是治好这颗棋子。这样才能长久为人所用!”
“啪啪!”掌声响起,千绯夜卖力地鼓掌。“这位小姐可真是神机妙算,猜的一点都没错。麻烦坐下,由不才帮小姐一不雅观脉象如何?”
傅清婉点点头,顺着亭的边缘坐下。千绯夜窃喜,刚想将手伸向傅清婉温润的手心,却冷不防被丢了一卷不明东西。“拿着,诊脉。”
语气依旧凉薄,不带任何温度。千绯夜暗叹一声,心底悲催不已。他摊开丝巾,覆在傅清婉的手腕上。细细端详后道:“小姐脉象甚虚,体内积攒了多年未除的寒毒。若非九华莲续命怕是活不到此刻。如今之计只有断其武脉,放血,养蛊,不然难以续命。”
傅清婉一听,恨不得将靴子拍他脸上。别看长得人头人脑的,结果说的真心让傅清婉想要揍他。她平复了下情绪道:“此非寒毒,乃是自小体质所至。习武并无大碍,只需要注意即可。养蛊也不符合实际。至于放血。先生觉得拥有寒毒的身子骨需要放血吗?”
明显千绯夜是想要报抢白之仇,量傅清婉也不懂得医理,便找着越吓人的说,直到看到花容失色罢了。
傅清婉知道,本身的身子不外是中了一种很罕见的毒素,而并非千绯夜胡扯的没有几年寿命。加之九华莲虽然可以续命,却不能延缓毒性爆发。
千绯夜收敛笑容道:“没想到小姐懂得真多。若小姐信得过不才,不才不放直说了。此毒乃是西域常见的蝎子毒,掺了些蝎子喜欢的东西制成的毒液。小姐不加防备,怕是早年便被种下了,若不才猜的没错,一年之前便有了。”
傅清婉心里一个咯噔,脑海中闪过无数个画面。终定在那一刻,她笑道:“千大夫莫要这番说,且说方法吧。”
离寰抬手一挥,避免了千绯夜继续讲下去。沉声问道:“到底是何事?”
傅清婉缄默许久道:“一年前,我被接入傅府、前半年,我与母亲都不受待见,伙食不如那府内的丫鬟。直到有一日,我用身子护住了父亲,父亲颇为感动才承认了我的身份。”
离寰眼角泛起寒光,反问道:“那毒便是从那时起下的?”
“那毒。”傅清婉突然想仰面大笑,却发现喉咙口被噎住,发不出声。“是我的父亲下的,竟然是我的父亲。”
回荡在山谷的声音让她不寒而栗,心的防线在那一刻降至最低。她何曾想到至亲之人会用这种方式牵制住本身的性命?
那饼饵,那关心,从一开始便是假的不是吗?若华彦清当不成皇帝,那么暗藏在本身体内的毒素便会触发,而他便可以扶着别的一个女儿坐上皇后的宝座。
若是华彦清当成了皇帝,傅清婉还是得死。那她阿谁倾国倾城的姐姐不是贵妃也是皇贵妃,替她享受了人世间奢侈的宫中生活。
离寰道:“既然如此,岂可有更正之法?”
千绯夜想了会,道:“小姐体内身患寒毒,并非是祸事,若可以善于利用,反倒是可以增加内力的好事。只是那解药还在您父亲的手中,我无法插手此事。”
☆、022 各怀鬼胎
傅清婉面色凝重。“你的意思是还需要去问我父亲讨要此物?”
四周寂静无声,傅清婉粲然一笑,包容悲哀的情愫。“先不说父亲是太傅一位,便是我求了,也不会得手。顶多拿上毒上百倍的药物罢了。”
前世的傅清婉何其幸运,本身的父亲没有将蝎子药掺水混入她的饮食中。曾经的她又是何其无辜?无论如何都会踏上两王之乱的浑水。
这次,她重生而来。背负着本身永不改变的信念,却不妨阴差阳错让本身的父亲设计了。
想来命运多纠,傅清婉的道路艰辛才刚刚开始。
银面道:“听闻西域有一方法可以治愈此人!”
千绯夜略一思索,拍手道:“是了。我怎么就给忘了?”说着回首凝望着面色平淡无奇的傅清婉,道:“小姐不妨试试打开本身的七路,打通奇经八脉跟任督而脉。配以黄芪,红枣,枸杞,九华莲,其芝草煎服。趁着空余之时,熟悉下琴艺。不外多日,便有新的琴谱送到小姐府上。”
傅清婉点点头,明了了千绯夜此意。以毒攻毒,虽然是亘古不变的药学疗法,但一个不慎便会终生落下病根。而黄芪,红枣这些都是常见的温补药,其作用虽然不能跟人参,当归比拟,但却相辅相成,将体内的寒毒暂且压抑一段时间。
古云:“音乐可陶冶性情。”琴曲不甚乏味,比之箫没有沧桑之意,比之古筝,没有成熟之韵味;却能很好的调理内心心态,让身子沉沦,忘却心中之痛。
傅清婉猜对了一点,却没有猜准其他。银面看着,突然道:“时辰不早,我们先走了。”
说着环着傅清婉的细腰,招呼不打便转身离去。
千绯夜凝望着那渐渐远去的身影,眸间焕发出异样的光彩,久久未散。
次日,傅清婉因华彦清的应允再度回娘家。这次,傅清婉没有让华彦清或者冷奕伴随,带上春喜,雇了一辆马车便迟迟朝傅府驶去。
马夫尽职尽业,不一会儿便进入西巷口。傅清婉坐在马车内确实无心不雅观看外头的景色,只求未时三刻有人在钱家巷等她。
傅清婉焦虑不安,却表面毫不露出神色。到了傅府门口,她提裙而下,顺着风眸向下看去,确实一双泪眼朦胧了。
那许久未见的人影虽然穿着华丽,头戴金簪,跟着平日的朴素无华比拟有些格格不入,可那身姿,那形态却让傅清婉异常激动。
“娘亲。”傅清婉跪倒在地,身子微颤。“娘亲身子可安好如初?”
林氏被宠若惊,连忙跪着跪到傅清婉的跟前。“妾身一切安好。牢娘娘挂心了。”
傅清婉热泪盈眶,却咬着唇不让本身的情绪发泄。因着凑近,傅清婉可以隐约看到林氏发鬓间的白发,犹如刀刃般划开她千疮百孔的心。
“娘亲,您先起来吧。”傅清婉动手搀扶林氏,可林氏却执意不起。
“娘娘。这不符合规矩。”
傅清婉真想仰天大笑,什么时候了还顾不顾得上规矩?可看着身后缄默的傅澄,跪的必恭必敬地家仆才恍然明白本身早已经是王妃,不是阿谁处处受人欺凌,打骂的二小姐。
寻着目光望去,身后没有王氏,亦然没有王氏的女儿——傅清妍。
傅清婉深吸一口气,朝春喜使了个眼色。春喜会意,将跪伏在地的林氏搀扶起来。
傅清婉道:“都起来吧。”
淡淡的话语将周围尴尬的气氛缓解,傅清婉率先踏入傅府门内。
经春喜提起,那王氏早患上了不治之症。如今傅清妍虽然未曾戴孝,但是明眼人都知道若是不乘早嫁出去,便是三年之后的老姑娘,没人要了。
傅清婉抽空去看了本身这位姐姐,发现穿着一改往日的华丽,显得朴素。
一张倾国倾城的脸便是不加脂粉都难掩国色天香。傅清婉嗟叹,却是一点都嫉妒。她知道这张病国殃民的脸是傅澄的必杀技之一,也是他押上一切的利息。
傅清妍丝毫不知道,本身的父亲如此阴毒将本身的脸,命压在了不亚于赌场的血腥斗争之中。无论她如何欢笑,如何反抗,网已经织好,由不得她不跳。
完事之后,傅清婉去见了本身这位父亲。
见到傅澄之时,已是巳时。傅澄坐在书房内,细细不雅观摩本身临摹下的字帖,听见门外徐徐的脚步声。
“进来。”傅澄眉头不皱一下,继续看字。
傅清婉进门,随手带上了门。书房内除了两人外,没有其他闲杂人等。傅清婉拘上一礼道:“父亲,女儿想要告诉你一件事情。”
傅澄头也不抬道:“王妃真是客气,不外王妃找下官谈论事情,还真是下官之福了。”
傅清婉沉声道:“父亲,女儿知道女儿一直不受你的器重。女儿来只是想要告诉你一件事,九月初九,重阳佳节。女儿听闻那一日普天同庆,王子可深入民间同乐。若是父亲把握住机会,便能让姐姐轻易勾引住那男人的心。”
傅清婉言辞灼灼,让傅澄的目光从书本移到了她的身上。“下官不知娘娘何意?”
傅清婉冷笑:“父亲要是不尽快下决定,那王氏怕是要提前死在除夕夜了。”
傅澄尽管心内百般起伏,表面却看不甚清。“那依照娘娘的意思,是要下官在重阳佳节之时将小女引荐给翰王殿下?”
傅清婉点点头,沉思许久,冷笑道:“父亲该不会以为女儿是回来跟父亲作对的吧?再怎么说骨肉至亲,父亲所希望的,女儿怎可不依?”
傅澄面带微笑:“平日没有白教你。想来你的母亲当年也是出生在官宦世家,若非官场变故也不至于此。如今你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倒是长了见识。”
傅清婉道:“怎可跟父亲的大智若愚比拟,女儿只是略施小计,成不成功暂且不表。只是女儿想要亲手安排这件事!”
“哦?”傅澄冷笑,目露惊奇之光。“不知娘娘可曾想到绝佳的对策?”
傅清婉微微一笑,却不答言。一切胸有成竹,傅澄懂,她自然也懂。
只是离重阳节暂且有一段时日,傅清婉暂且居住在傅府三日。
☆、023 一盆狗血
未时三刻,傅清婉安排好一切后准时出现在钱家巷。
春喜是她的心腹定然不会出卖与她,傅清婉对此话深信不疑。如今看来这傅府的水深虽然不能跟三王府比拟,却也是让本身大吃一惊。
本身的父亲是十足的老狐狸,姐姐则是祸国妖姬……这两个人在未来会起到很大作用,关键看傅清婉是选择利用,还是被利用!
闲话不表,傅清婉在钱家巷等了许久,总算是等来了一抹黑影。
傅清婉跟随者黑影寻着巷子走,走到头时却发现没路。
那人回过头,也不等傅清婉说话就一把将人用麻绳捆了,将眼睛用纱布蒙起来。
“别叫。跟着我走”那人凑在傅清婉的耳侧,一把钳住了绑缚傅清婉的绳子。
傅清婉点头,跟随者那人而走。行至一段路,逶迤蜿蜒,不复在山丘行走。
傅清婉不发言,却是趁着眼黑的时候将路线摸透。
那人将麻绳一扯,傅清婉应声倒在地上。头磕在石头上,流出汩汩鲜血。
待视力清明后,入眼便是一个仅有粮栈灯照着的山洞。山洞内放着大量的人皮面具。
洞内深处有一双枯槁的手正将一张不知什么皮裁剪,视线暗淡,照不清那人的脸。
傅清婉慢慢凑近,眼睛盯着下手不放。
见那人熟练取材,烘培,裁剪,雕刻,绘画,整个过程犹如行云流水般过于迅速,让傅清婉目不暇接却不至于眼花缭乱。
不外少顷,一张人皮面具赫然出现在傅清婉的眼前。她定眼一看,微微愣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