丑颜倾城-第6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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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本王听王妃的。”如果这是她想要的,那他不会忤逆她,哪帕他明知道她留大皇兄的用意,以后,他有的是时间,总有一天,他会向她证明,他值得她对他好。
阮心颜淡笑不语……
……
靖帝死在了自己发妻的手中,也不算冤枉,国不可一日无君,由李相爷出面,拥立十王爷为帝,再加上三军兵符,皇宫二十万禁军,城下十数万各城郡的镇守兵力,再加上皇宫以及整个京城苍都,都被秦不值掌控。
他为帝,自然也算是名正言顺。
反观大皇子秦或,虽然皇上是皇后所杀,但他终究很难撇清关系,所以就算护国将军刘将军手中拥兵三十万,也不敢轻易再发兵,毕竟皇上是死在皇后手中。
尽管让秦不值出人意料的做一个现成的皇帝,但三皇子秦觉和五皇子秦克,也都暂时无话可说。
当然,他们不得不暂时封口的最重要的原因是因为秦不值手握三军兵符,能号令整个阜国的兵力,就连他们手上的兵力,严格来说,也属于秦不值了。
更别说,皇上的心腹将领皆拥他而帝,秦不值手中拥有的兵力近四十万了。
虽然他们联合边关兵力也有十几万,但要和秦不值打,两人必须和前面攻打大皇子时,联合。
可是如今这局势,他们再出兵,就是迸,就是反了。
先前大皇子母子劫持父皇,他们拥兵计伐,自然是一呼百应。
但如今……
再说,刘将军的三十万大军也还在一旁驻扎着,没有动静。
连他们都没有了动静,他们自然也不会有动静。
所以,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户部,吏部,礼部等官员在筹备新帝登基事宜。
三天后。
封闭了近半个月时间的苍都城门,终于缓缓的开启……
秦觉,秦克骑在高头大马上,看着仪仗队,禁军拥护的那尊贵的龙辇中,坐着的那抹刺眼的明黄色身影,心里都五味俱陈,他们明争暗斗了十几二十年,却没想到是为他人作嫁衣。
此时此刻,他们恍然如梦,多少次,他们都想过,坐上龙辇,登上高台的是自己。
可是如今,他们输了。
秦不值瑞坐在龙辇中,看着前方的三方人马,还未脱去稚嫩的脸庞此时沉稳,冷静,注视着他们的目光,也丝毫不带怯意,反而带着为帝的王者威仪。
无论是三皇子秦觉,五皇子秦克,还是刘将军,都没有立刻下马行礼,气氛有些僵持诡异。
秦不值还没有正式登基,但他却以帝王的身份和阵势开启苍都四方城门。
这对他们来言,是不小的冲击力。
只要下了马,进了城门,就意味着他们要俯首称臣。
秦觉和秦克两人相视一眼,都同时把目光投向了一旁的刘将军,刘皇后刺杀皇帝,刘家满门都应该被抄斩,他们要看看秦不值如何处置刘家。
秦不值从龙辇中下来,亲自走到前方,朝着坐在高头大马上,俯视着他的三皇子,五皇子二人深深一揖,道:
“先皇临危受命,贵令掌三军令符,而立之君,朕惶之,朕心凄衷疚之怀,对先皇授之以命,自当竭尽心力,不负重望,但朕之年幼,论能,论才,不及二位王兄,为阜国黎民百姓,为天下芥生,迎二位王兄进宫商议政要,辅助朕加冕登基,还望二位王兄以天下为重。”
此言一出,秦觉,秦克均眯起了眼,王兄?
先有皇后杀君在前,刘将军的三十万大军,已经是叛乱之军了,他们如果与之联合,那岂不是也变成了叛乱了。
情势由不得他们不应允了,他们的兵力联合,才能与他一战。
两人翻身下马,单膝跪地,异口同声道:“蒙皇上信任,臣等自当尽心尽力,为黎民百姓为重。”目前确实不是起兵的时机,但并不代表以后没有。
秦不值再次上前一步,双手张开,虚扶两人,开心的笑道:“有两位王兄辅助,朕,定然不会负父皇重托。”
城外聚集了近六十万兵力,如果他不退后一步,把这两人招安,刘将军随时可能会攻城,只要先把这两人稳住了,刘将军这三十万大军,自然手到擒来。
而且,当务之急,是他要尽快登上宝座。
025各国朝贺
两个月后,阜国的内乱暂时得到了冲缓,边关各军,将领留驻苍都,恭贺新帝登基,其余都退回到边关,各司其职。
驻守各城郡的兵力也退回到各城,各镇,各郡。
整个苍都只有拥立新帝的护龙军,朝常上下,虽然以前的党派之争依旧没有根除,但至少短时间内,表面上,他们不敢做什么。
清理整顿后宫,众皇子均一视同仁的封王赐府,但唯独令人嘱目,理所当然会是阜国未来皇后的十王妃,浩国郡主阮心颜却并没有让秦不值提议登基时封后,这也不禁让有心人揣测。
至少,已经被封为或王,觉王,克王的三人,心里就思绪千千。
如果不是阮心颜,秦不值不可能当上帝王。
。
在那样纷争下,趁火打劫,投机取巧,这样的谋略精算,让他们事后再来回想,都不禁为她的谋略而敬服的同时,也惊疑于她留下他们这些势力的用心。
秦不值还没有完全掌控实权,他还得倚重阮心颜帮他平定朝中党派,再说还有浩国在背后,虽然趁他们内战的时候,浩国并没有丝毫出兵干涉的举动,但毕竟阮心颜的动机还不明朗。
她帮秦不值夺得帝王位,是为浩国,还是真的只是为了秦不值?
阮心颜又是怎样想的?以她的能力,怎么可能不被封后?那就是说,她不想被封后了?
如果是这样,那是否意味着,她不曾想过,守住一个十岁,还不能称之为男人的男人了?
天下各国也在揣测起其中的纷由。
阜国内乱是必然,但各国都不曾想过秦不值的脱颖而出,无论是大朗国,腾国,林国,对于阜国意外的结局,让他们惊愕之余,也警惕、揣测,兴味起来。
浩国表面上,对于阜国内战,没有干涉,但真的没有干涉吗?恐怕只有各自心里明白。
所以他们警惕着轩辕砚背后的目的,揣测着这天下闻名的丑颜郡主究竟是如何在三王眼皮底下,素手翻天?
而更让他们好奇的是,究竟为何,在秦不值对各国发出的请函上面,并没有表示登基的同时封后?
其余三国,与阜国的往来都不及浩国,更何况浩国身份尊贵的郡主嫁给了当时不受宠的十皇子,如今的新帝竟然不立浩国郡主、曾经的十王妃为后?
这个举动,无疑是过河拆桥,打了浩国一个巴掌,浩国岂会罢休?轩辕砚会出现参加阜国登基大典吗?
抱着这种揣测兴味和一探究竟的心思,与阜国谈不上有邦交的三国上位者,大朗国皇帝宇文驰,腾国皇帝温政年,林国太子林启,不约而同的都亲自前去阜国参加新帝登基大典。
因为各国的重视和齐聚,数百年来,天下各国外交史上,出砚了非比寻常的现象。
……
不知不觉中,秋适、清爽、沁心透凉中带上了一丝寒气,秋末时节,已然有冬天的痕迹。
风吹起,落叶飘,繁花散。
这些日子,新帝以不符合他年纪的雷厉风行作风,着手调息三军,整顿朝堂,清理后宫。
让一些原本想欺他年幼的老资历大臣,也不敢名目张胆的造次。
当堆积在表面上的问题都平定的差不多的时候,新帝登基大典也即将到来。
一国之君登上大宝,这不仅对阜国来说是大事,对天下各国来说,也是大事。
按理来说,新帝登基,自然会册立王妃为后,但让人奇怪的是,曾经的十王妃,并没同时被立为后。
接下来,天下各国均亲自前来贺朝,就更非比寻常了。
这也让秦不值这个新帝还没有上任,就忙的无暇分身。
再次被推上各国揣测浪尖上的人,此刻正舒适无比的倚在她的贵妃椅中,静听空灵悠扬的琴声。
云战平和安详的目光看着不远处的落叶飘然,心里略有所触动,或许……她是对的。
“你反正都要走了,这安王府就留给我吧。”她懒,既然窝在了这里,就不想再搬家了。
云战若有似无的瞥了她一眼,缓缓的敛下眼,她,也终究是要离开的,这里不会让她真的驻停,她就像风,吹起一连窜的涟漪后,飘缈无影。
阮心颜把玩着手中的羊脂玉,心绪有些散,某人要来看她了,她进展的是不是太快了?才来到阜国不到半年,就愣是让他有机会,光明正大的前来看她。
“皇上驾到。”小忠的声音由远而近,这些日子,他理所当然的成为了皇上的内务总管,可谓是一步登天。
云战微微掀动眼帘,看着从龙辇上下来的那一身明黄色龙袍的身影,眼中掠过一丝淡的看不清的涟漪。
阮心颜悠然的倚在贵妃椅上,漫不经心的抬头,唇角微微一弯:“所谓王者威仪,当真是需要气派装饰出来的。”人靠衣装,佛靠金装,这句话果真不假。
云战语气浅淡:“是否很有成就?”
“嗯,有点吧!”该让某人看看,她的杰作,这养狼计划初步成功了。
回眸瞟了他一眼:“你的成就也在其中。”严格说来,没有他这枚棋子,这盘棋,她走起来,没这样容易,她原估计用一年的时候,推秦不值上位。
至于身边的这个男人,从某方面来说,她和他有些相似,所以,她和他相处的还算是愉快,她才考虑接下他这座安王府。
秦不值从庭院走入,一眼看到凉亭里面的画面,敛去眼中的波动,脸上绽放着笑容。
“皇上。”云战点头示意,虽然行为举止看不出他对一国之君该有的尊贵,但比起他身旁的阮心颜的无动于衷,他算给秦不值面子了。
秦不值笑的纯真:“四王兄无须客气,说起来,朕还得感谢四王兄在朕这些忙碌的日子,陪王妃聊天呢!”她不愿意入主皇宫,会不会有可能是因为四皇兄?
毕竟这段日子,四皇兄陪在她身边的日子较多,而且这里毕竟是安王府,她竟然说,她以后就住安王府了……
对于秦不值的若有所指,云战不置可否,平静的朝两人点点头后,轮起轮椅,淡然离开。
秦不值收回目光,落在了他想要看着的人身上,眼中有着他不想再藏的柔和,这次他绽放的笑容很真。
“天气都转凉了。”她还是喜欢在凉亭里面,万一受了风寒怎么办?
阮心颜点点头:“阜国的冬天来的很早。”苍都位于北,深秋时节,早晚已经开始清冷了。
秦不值在她身边坐下,乖巧而顺从。
“登基大典如何了,各国前来贺朝,这两天也快到了,能否应付的过来?”她在考虑要不要出席,难得天下各国上位者齐聚一堂,她也替某人掂量掂量。
看了她一眼,他小心翼翼的试探:“要不,你帮我?”如果她在意这些皇权,他愿意用皇权留住她,但她,竟然连皇后之位都不要,他的心,很惶恐。
天下各国此次如此隆重的前来朝贺,其中大部份原因,还是想知道为何他登基之时,不立后。
秦不值黯然,心里苦笑,谁会知道,他做梦都想着立她为后,可是当他兴奋期盼的时候,她却淡淡的说,她不当皇后。
她不会知道,当她说出,不当皇后后,他的心是如何的惶恐不安,他知道,她不愿意封后,是因为总有一天,她要离开他,她怕束缚,怕牵绊,怕麻烦。
阮心颜无视他语气中的小心翼翼和期盼,径直把玩着手中的羊脂玉佩,好半响才道:“我能帮你一时,却不能帮你一世。”
她对皇权并没有渴望,这里只不过是她的一场游戏罢了,游戏按她想要的发展走了,她自然不会涉入太深,到时抽离出来又要费神,没必要。
她只需要在一旁,监督他们即可,无论他们怎么斗,怎么争,只要聪明的知道对她绕道,她不介意做个闲散的弃妇,过些用适的日子。
秦不值垂下眸片刻后又扬起,微微一笑:“不值明白。”他想要她永远的留在他身边,他想要她成为他的后,但目前,他还没有这个能力。
所以,他给她无上的自由,只要是她想的,他都不会有异议,她说不当皇后,就不当皇后。
只要她还在这里,他就安心,他总有一天会长大。
“明白就好,去吧,你不需要天天来看望我,该做什么做什么去。”不管他对她是因为什么原因,他都不该依恋她。
秦不值不语,只是盯着她,最近他经常看见她把玩着这块玉佩,她喜欢玉!
“我可以唤你颜儿……姐姐吗?”秦不值控制不住的出声。
阮心颜动作微顿,抬头看着他,看着他眼中的紧张和渴望,她略思考了一下,点了点头:“可以。”反正只不过是一个称唤,她无所谓。
秦不值两眼一亮,俊俏的脸庞有着藏不住的喜悦,虽然他心里最想的是唤她颜儿,但不急,慢慢来,他还没有长大,现在唤她颜儿姐姐,总比唤郡主、王妃亲近。
颜儿姐姐,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