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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8章

失贞童妃-第248章

小说: 失贞童妃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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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都是春日的温暖啊,以前受的苦就够多了,何必雪上加霜?!
  但他除了就这么静静看着,还能做什么?!
  蓦地,琥珀双手一颤,她整个人,都仿佛从梦境之中彻底醒来。
  她怔住了,愣在原地。
  她说不出口,也哭不出来。
  奶奶的双手,已经垂下了。
  永爵张了张口,突地哑声唤道,只是那嗓音太低太轻,所以连他自己都听不到。等他察觉到什么,他疾步走向前去,床脚跪着的女子,宛若石雕木刻一样,他推推琥珀的肩膀,她也没有反应。
  有的,只是那清泪,无止境从眼眶中汇出,从微凉苍白的面容上,不觉不知,就流成长河。
  “老夫人。小姐”疾步走入内室的正是乐儿跟楚炎,乐儿万分悲痛,哭的气都上不来,楚炎轻轻抱着她,眉头紧蹙。
  门外的丫鬟下人也都跪着哭泣,这老主子向来对人宽容,对下人也并不严苛,如今去了,他们也是真心恸哭。
  最后听到声音走来的是苏小蛮,她却不敢踏入内室,只能停步站在长廊外,面容上再无任何表情。
  桌上的烛火,照亮着整个偌大的房间,但一瞬间,所有人的心,都变得空空荡荡。
  这世上,奇迹很少很少。
  
  灵堂上。
  她跪坐在旁边,一身素衣,黑发松散垂在腰际,鬓角旁一朵白色小花,整个人身上只剩下黑白两种颜色,沉重又压抑。
  “小姐已经一整天滴水未进了,当真不要紧吗?”
  乐儿站在十步之外的距离,眼看着脚边的金盆之内,纸钱燃烧只剩下一堆灰烬,她连声叹口气,转过身子,双手覆上楚炎的手。
  “如今你即便送上山珍海味,她也不可能有胃口的。”
  楚炎无奈摇摇头,语气沉重。乐儿是很会关心人,体贴入微,但此刻,三天三夜不眠不休的琥珀在老夫人离开人世之后,还能有心思顾着自己?!
  永爵缓步走来,视线紧紧锁住琥珀,安静地说了句:“让她独自待会儿吧,琥珀是个冷静坚强的女子,不可能因此而一蹶不振。”
  姜乐儿满面泪痕,她望向那个萧索的身影,一瞬间不知该如何出言安慰,灵堂之上的浓重悲痛味道,几乎让人的眼泪,一直控制不住。
  永爵朝着楚炎说了句:“楚炎,这两天护送老夫人回去,有劳你了。”
  按照邹国的规矩办完了葬礼之后,永爵就要跟楚炎一道,将老夫人带回皇陵,身为宫家人,自然也要就此安息。
  “放心吧,永爵。”
  楚炎沉声道,他将手掌覆上乐儿的后背,如今虽然乐儿还有两月就要临盆,但老夫人如今离世了,他也该尽力。
  又是黄昏了。
  乐儿皱着眉头,亲自端着手中的燕窝粥,止步不前。一整天了,琥珀还是跪坐在灵堂之前,双眼红红的,那肩膀无声垮下,实在让人太过不忍心。
  空洞的双眼酸涩万分,如今再也流不出泪水,薄暮夕阳间,那条拖得好长好长的身影远远地投映在地,她抬起头,注视着乐儿走近自己的身边。
  乐儿俯下身去,当然,如今木已成舟,她看着小姐难过,也更加伤心了。
  琥珀的眸光,落于那一碗温热的燕窝粥上,她抬起眼眸,淡淡睇着乐儿。那双眼眸承载的浓重悲戚,让乐儿深吸一口气,她轻轻开启唇儿,似乎有话要说,琥珀却用眼神阻止了她
  “我没事。”
  三个字,带着淡淡的苦涩低哑,从喉咙溢出来。
  乐儿缓缓直起身来,无力垂着眼眸,只能将手中的燕窝粥端走了。
  白色纸钱在金盆之内炽燃,一阵风吹来,灰色吹扬起,在琥珀脚边翻滚成团,最终散落各地。
  她怔怔地望着,一言不发,发白的唇儿抿着,强忍着内心的悲痛。
  永爵轻轻扶着她起身,她却因为跪坐太久太久,双腿已然麻木了,他即便扶着,她却也要滑下去。他的眼底迎来一片惊痛,她却朝着他淡淡一笑,双手紧紧揪住永爵的长衣,眼底的孤寂,却宛若海水般汹涌。
  “奶奶并不遗憾。”他环住了她的身子,抱着她,却也隐约察觉她一身凉意,还有素衣之下的颤栗。
  “她死的时候,很祥和。好像是天边一片云彩,轻轻飘走了,我还想要伸出手抓着她,却又觉得不该挽留”琥珀倚靠在永爵的肩膀上,眼眸缓缓睁开,缓缓闭上,那往日的美丽灵动琥珀色的眼,此刻却显得空洞迷惘。
  兴许琥珀跟老夫人相处的时间更长,但同样的血脉之中,是一样的亲近。永爵将琥珀小心翼翼扶到一旁的位置坐下,紧紧握住她柔嫩此刻却冰凉的小手,无言安抚她的心。
  “因为知道,她要去的那个地方,比这个世道平静,比这个世道纯净,比这个世道好了一百倍一千倍一万倍。她要去的那个地方,很多人在等着她,我不能拦着她,不能。”她闭上眼眸,嗓音破裂,不再清亮,不再娇柔,不再清新。这些话是无论如何不会从清醒着的琥珀嘴里听到的,永爵很清楚,这些像是梦呓一样,虚幻,却又真实。
  “琥珀。”他呼唤她的名字,那个梦境让他看清楚自己以后要走的路,那个站在高墙华丽殿堂之内无忧无虑的少年永爵大皇子,想要得到的妹妹,往后唯一的亲人,就在他的面前。他该如何告诉她,他失而复得的心情?又如何跟她说,他才刚刚确定自己就是永爵,就要面临失去奶奶离去的噩耗?
  但他清楚,他是兄长,他跟琥珀是那一段追杀唯独活下来的人,他的责任除了自己好好活着之外,更要让琥珀好好活下去。
  “真想忘掉这该死的一切。真想连自己是谁,自己的名字,都在奶奶离开的这一天,全部忘却。”
  她握了握拳头,紧紧闭上眼眸,浓密墨黑的长睫毛之下,渐渐润湿了。
  “琥珀,我的妹妹,明日我们就要走了,你——”永爵的指腹,划过她的墨黑发丝,神色动容。他看着容颜憔悴的琥珀,觉得一路颠簸劳顿,不如让琥珀留在桃园休息。
  她的嗓音,清冷无绪,虽然内心悲痛,但说的万分坚决。“我也要一道去,为奶奶戴孝,在皇陵守护一段时日,是我作为子孙该尽的孝道。”
  他点点头,无声应允。
  他无法拒绝琥珀。
  他沉默了些许时间,清楚趴在他怀中看似沉睡的女子,还未睡着,他淡淡说了句。“冷大夫跟你之间,或许也有个秘密。”
  “永爵哥!”琥珀的手掌,猝然紧紧抓住他的手臂,深深陷入其中,仿佛要穿透他的皮肉肌理。“别说了。”
  “好,那就在皇陵守孝三月,别再管那些琐事。琥珀,有句话我要跟你说,任何人都不能让你难过,包括他。”
  永爵那双相似的淡色眼瞳之内,有淡淡血丝,还有,他完全不顾世俗偏见的守护亲人的心。
  他顾不了别人,对亲人的守护,比任何人还要来的自私。
  他宁愿忘却清国,忘却那些享受十来年的繁华美梦,从今以后,琥珀就是他的清国。
  “这世上,绝不会有比你更加美好的女子了,谁可以拥有你,就必须给你幸福,否则,我这个当兄长的,可绝对不让。”
  他这一番话,听不出任何的柔情,只剩下。凶狠。
  这三月守孝的时间,但愿琥珀可以淡忘那些烦扰,如今大赢王朝正在动荡不安的时刻,将琥珀跟此事隔绝开来,也是不错的主意。
  因为时间而越来越淡的话,那段感情,也不是持久的,也称不上是真心的爱意吧。
  时间,也许是最有用的秤砣,衡量轻重,却也是最残忍的。
  如果搁浅的话,那就算了。
  一切,都算了。
  如果,这就是那一劫的话,早些结束,是最正确的抉择。
  大赢王朝,朱红色的宫门之外,伫立着一个老人,他望了望天际,面色上一派诡谲深远的神色。
  一个大臣从宫门之内疾步走出来,眼看着玄尚义,打量眼前的老人,他虽然身着灰色常服,连官服都不曾穿着,手中倒是不见了罗盘,腰际挂着一个金铜色的瞟远镜,头发苍白凌乱,看起来实在像是个毫无点墨的疯老头。他也没有更多的寒暄,倒是对玄尚义嘲讽了一番。
  “玄大人,这么晚还在宫门守着?你这手里的该不会是瞟远镜吧,夜观天象的习惯,几十年还未改掉?”
  “你可真是老古董。”玄尚义冷冷回了一句,天有异象,他即便看得出来,也不可能透露天机。
  “在这里慢慢看吧,看看这老天爷,是否给你任何启示,我可先走了。”
  大臣长声笑着,负手离开,如今他已经投靠睿王爷,毕竟轩辕皇族的天下,与其让太子来继承,还不如让皇叔轩辕睿来继承。
  “蠢货。”
  玄尚义挤出这两个字,将眸光落在漫无边际的墨蓝色星空上,收起了金铜色瞟远镜,随后冷笑一声。
  
  唐家园西侧,如今是偌大的皇陵,幽静安谧,鲜少有人烟。当然,并没有太多人知晓,这里并非只是一个简单的空着的庭院。
  庭院之中是一片偌大的空地,黄土沙砾,如今还未有人在这里种上花卉绿树,更因为是寒冬腊月的时辰,显得空白寂寥。
  空地之上,站着一个女子,一身素衣裹身,身形清瘦纤细,她伫立在风中,双手合十,墨色长发随风轻扬,身上最多的点缀,就是胸前盘扣上系着的一抹红色流苏。
  久久伫立在原地,并不开口,不是任何人,都有在寺庙中修养身心的奇特际遇。
  这红色流苏,曾经是清明寺师傅赠与她的,是念过经开过光的佛物,虽然保不了一个人的生死劫难,但可以让人安神益心,还附送了一句,她虽然聪慧,可惜的是——没有佛缘,慧根太浅。
  这世上知晓的清夫人,坐享凡间荣光,但这个清夫人,去过刀剑无眼的战场,也被迫驱逐去过山间寺庙,背负不少传闻诋毁,也在后宫之内日日戒心满满,在皇帝臣子皇后妃嫔姑姑宫女公公那些人之中游走,结成人人称羡的人脉,八面玲珑的名号。世人不知多困难,毕竟那皇宫,可不是人待得地方
  带着这一抹红色流苏穗子,她仿佛整个人都清醒了。迎风而立,琥珀的身后,渐渐传来一阵稳重的脚步声。
  “等来年春天,种些奶奶最喜欢的花。”永爵缓步走到琥珀的身后,顺着她的目光,落在那个方向,嘴角浮现很淡很淡的笑容。
  “是,要种上满满一大片,这样奶奶看了也欢喜。”
  她轻点螓首,回过身去,默默看着永爵,柔声说道。
  来到唐家园已经半月了,他们兄妹俩的生活特别的简单,每日守护皇陵,粗茶淡饭,偶尔诵念佛经,的确过了一段清净日子。
  这个地方,无论离大赢王朝京城还是离邹国桃园,都不算近。
  在这里,几乎就像是,无人打扰的绝境。
  永爵拍了拍她的肩膀,沉声道。“明日我去桃园带些换洗衣裳过来。”
  琥珀直直望入他的眼眸之内,安静地说了句。“也替我看看乐儿的身子如何,还有三四十日就要临盆了,叫桃园的丫鬟服侍她,别再干活了。”
  “当然。”永爵点了点头,再大的悲伤,也迟早会归于平静。
  “永爵哥回去还有别的事吧。”琥珀却一眼洞穿他,挽唇一笑。
  “要我夸你聪明?总是看得到我的心事。”永爵摇了摇头,实在无奈至极。“有事要了结,拖着也不是办法。”
  “好,早去早回。”
  琥珀说道,目送着永爵松开了手,走开了。
  如果那件事,能够这么快就了结的话。
  翌日。
  桃园门口,苏小蛮闻言永爵回来,疾步跑了出去。
  她的笑,凝在眼底,还未来得及问一句,望着永爵的面容,心口却蓦地掠过一道凉意。
  “你还在桃园——”但第一句,永爵说的却不是热络的问候,他看到苏小蛮的时候,那表情没有任何笑容,淡淡的疲惫,无法掩饰。
  “不是你们让我在桃园做客吗?多久都可以。”苏小蛮拧着眉头,他看到她,一点也不开心吗?她才是不该出现在桃园的人吗?
  虽然,她也明白,永爵的言下之意。
  “回你的家去吧。”
  永爵丢下这一句话,径自越过她的身子,走入庭院。
  苏小蛮对着他的背影,蓦地说了一句话。“我觉得你狠孤独。”
  “孤独算什么?”他说的很平静,脚步并未因为苏小蛮难得的认真话,而停下来。
  “笑面虎,你真的要我走吗?回我的城堡里去?”
  浓浓的失落,充盈在心口,苏小蛮的视线紧紧锁住永爵,扬声喊道。
  “你回去,那么多人宠着你,放纵你,锦衣玉食,还能拿人作弄取乐,不是活的很快活?”
  他的语气,听不出一分在意。
  她不过是在桃园生活半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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