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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遇见深井冰-第23章

小说: 遇见深井冰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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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回对河北的陆威,步六孤荣下定决心要拔除盘踞于河北的这个心腹大患。李诨在陆威手下曾经效力过几年,如何对付此人,倒也能够出的上主意。

在中军大帐一呆便是好久,等到李诨出来的时候夜色都已经浓了。

“总算出来了。”贺内干在外头等的挺久的,他自认就是个有武力的莽夫,对如何行军打仗可算是计谋不多,至少比起李诨来他是不行。因此如今在军中的位置在李诨之下。

“辛苦你了。”李诨拍拍大舅子的肩膀,面上笑意浓厚,“等到这事一了,我请你喝好酒!”

“只有酒怎么足够,来只上好的烤羊才行!”贺内干说道。

“好。”李诨笑道,只要这一战赢了,醇酒美食之类自然是不成问题。

两人向营帐走去,才到那里,就见到连宽满脸焦急的走上来,“乌头,你总算是回来了。”

李诨见他满脸焦急,以为是出了什么急事,沉声问道,“怎了?”

“你不在的时候,阿惠儿和个匈奴人打起来了。”连宽说道,原先他以为李桓是李诨亲自带回来的,而且父子两人容貌颇为相似,只要有眼睛的就能看出来是怎么一回事。想着也觉得没有人上门闹事,谁知道就出了这一回!

“哦?”李诨听得到李桓和人打架,面色好看了些,“那他打赢了没有。”

“我说,”连宽听见李诨这么说,面色变了又变,“你这个做兄兄的……”

“输了?”李诨抬眼觑着他。

“不是,”连宽摇摇头,“阿惠儿身上带着匕首,差点就一刀捅了那匈奴人的脖子,幸好旁人拦的快。”要是出人命那就麻烦了。

“那有甚?”李诨听到儿子差点杀人,心情变好许多。方才的阴沉也消失不见。

“那阿惠儿怎么样,没有受伤吧?”贺内干听到外甥如此生猛,咂舌之余还不忘问了一句。

“不过是些皮肉伤。”连宽答道,想起自己赶到的时候,少年手里持着匕首就往对方脖颈上冲的场景,他还是有些心悸。

如此乱世,有些狼性才好,不过那个少年才十二岁,动刀招呼起来全是冲着要害而去,那样子不是要自保,而是和人拼命。根本就不像一个才要上战场没杀过人的。

“那就好,既然两个人都无事,”贺内干嘿嘿笑道,他才不关心那个匈奴人死活呢,反正左右他也不认识,外甥没事他也能放心,要是外甥有个什么,他不把那个挑事的给折腾死才怪!

“嗯,不过是互相切磋武艺罢了。”李诨说道,算是给此事定下来了,“待会让阿惠儿过来一趟吧。”

李桓坐在营帐中,经过方才那一回事,旁边的士兵看着他的眼神都变了。

他坐在那里也不管旁人如何看他,他垂着头在想什么,忽而发出一声低笑。

“阿惠儿在军中记得听话,莫要惹事。”临走的时候,贺霖说过的话在他耳畔响起来。

这一回……并不是他挑的,所以……他也没错。

作者有话要说:狼崽子啊……

☆、第30章 遇见

河北的陆威;在李诨看来;要说有多大的能耐,倒也挺有能耐,敢于攻打河北的汉人世家大族。虽然汉人在胡人眼里大多是武力不甚出众之辈;但身处狼群之中安能不沾染点狼性,而且世家在当地颇有声望,不过就是这样,陆威也将那些有实力的世家给得罪个遍。

李诨看得出来;陆威此人要是说有什么逐鹿中原的壮志,那纯粹也是笑话。胡人能在马上砍砍杀杀,但真要论起平定后方来,还真的需要汉人的那一套。观陆威所作所为;和阴山六镇时不时就来烧杀抢掠的柔然人也差不了多少,即使一时能在河北驰骋,但也终究成不了什么大事。

可这样一个胡人,竟然在河北毫无敌手,想要攻打邺城,号称大军百万,到底不能够掉以轻心。

“此次救援邺城,我带着七千人马直扑邺城。”中军大帐里,烛火摇曳,步六孤荣看着面前的羊皮地图道。

“你则领人埋伏在附近山脉中,虚张声势,定不能让陆威探知虚实。”他说着指了指步六孤肇,步六孤肇为人粗鄙,可勇猛过人,此事交予他众人也挑不出错来。

“唯!”步六孤肇抱拳道。

“狗子!”他此言一出,一个络腮胡卷发的胡人出列。此人也是六镇人,其貌不扬。

“我令你为先锋。”

“唯!”

军令一道道下达,兵贵在速,夜间立刻启程。按照原先的命令,马上的兵士们腰间佩环首刀,袖中还藏着棍子。

口咬木枝,马蹄包布,向邺城扑去。

马匹急速在道路上奔驰,原本柔和的夜风吹拂在面上成了刀片一般在面上来来回回的刮蹭。

洛阳皇宫此时已经到了早朝的时分,天子从明光殿起身,整理仪容准备早朝。

元悟坐在镜台前,他容貌姣好纤细,状若好女妇人,身后的宫娥将他披散下来的青丝梳拢上去。

铜镜中折射出来的容貌有几分模糊不清,昨夜里他没有到皇后的昭阳殿,而是随意让一名宫人侍寝的。

步六孤氏年轻貌美性情泼辣,可能由于是自幼在阴山六镇长大,步六孤氏不爱汉人的那些史书器乐,反而喜好骑射。这让元悟感觉对皇后无话可说,貌美固然貌美,可是夜夜相对都不知道要说什么,即使再强迫自己去昭阳殿,也感觉不过是自我折磨罢了。

宫娥将元悟发丝拢成发髻,穿好袍服,将冠冕戴上。

至于大殿上,朝堂大臣不多,说是文武百官其实也没到那个数,甚至要上达天听的事务也没有多少,如今朝廷能够管辖的区域说是先祖打下的那些江山,但不过是那些豪强的地头罢了。

元悟坐于御座上,排列的大臣中,除去极少数从当年幸存下来的旧人之外,其他人皆是步六孤家的部下。

元悟望见御座下的人,心情不免觉得烦闷,步六孤荣被封丞相,他手下的人自然也是多多升迁,填了之前留下来的空位。

虽然步六孤荣人远在晋阳救援邺城,但是洛阳里朝堂上的动静也难逃步六孤荣的掌控。

想到这里元悟更加觉得气闷,甚至连大臣禀奏要事都不太能听得下去了。

昭阳殿里此时传来一声叱喝,“当真如此?”

殿内宫娥战战兢兢跪伏在地上,颤动不已,生怕盛怒中的皇后将气撒在自己身上。

皇后大长秋俯低了身子,压低了声音劝道,“殿下息怒。”

大长秋的面前是一张榻,榻上坐着一个明艳张扬的美人,美人低头看了看自己修剪整齐的指甲红唇翘了翘,“昨夜里,陛下临幸了一个宫人?”

这神态与方才刚刚得知时的暴怒相差太大,让人在诧异之余难免觉得皇后这是被气得厉害了。

“回殿下,是的。”大长秋回答之后拜伏在地,额头再三磕了磕地面。按照规矩,宫人被临幸之后,皇后会派人赐予指环以示此女和其他宫人的区别。

不过这时候,大长秋不敢在皇后面前提起此事。

“行了。”步六孤氏长长的指甲轻轻敲在手下的凭几上,“将那个宫人逐去做浣衣妇。”

浣衣妇在宫廷中算是最底下,也是最招人欺凌的人了,不管原先多花容月貌,在那里呆上两三年都要变得容颜枯槁。

“唯唯。”大长秋面上不动半分答应道。

“以后若是有此事,都按此行事好了。”皇后说道,她也懒得去为怎么惩罚那些女子而伤透脑筋,不如以后都依此例。

大长秋顿了顿,而后应道,“唯。”

这几句话算是将此事定下,皇后从榻上起身,宫娥们前来搀扶却被她挥开。皇后看向这昭阳殿,昭阳殿原先在兵乱中被损坏的几分有些不能看,后来还是步六孤荣赶紧让人修缮,自己送入许多丝绸锦缎珠宝,给女儿好好打点。

她在宫人和内侍的簇拥下走出宫殿,外头天气很好,晴空万里,甚至风里都暖融融的。宫殿看似壮丽,实际上宫殿内阴冷的厉害,步六孤氏不爱在殿里呆着,她望着这洛阳宫殿里的飞檐,嘴角隐约有笑意浮现。

草原一望无际的景色和洛阳完全没有相似之处,但是她在这里却没有半点不适,除去她那位貌美多情的天子夫君时不时的喜欢几个宫人之外,她在洛阳活的无忧无虑,比起出嫁之前也觉得有什么束缚,真要说起来有什么不满,那也只是皇宫之内不能任由她在草原上那般自在骑马射猎罢了。

曾经觉得是高高在上的天子是她的夫君,这洛阳皇宫也有她的一半。

母仪天下,当真是畅快的很!

步六孤皇后站在复道上,望向天空,湛蓝的天空上正巧有一群大雁飞过。

元悟从朝堂上回到明光殿,宫娥们围上来为他更衣,他抬头展开手臂,随意瞟了一眼那些低头的宫娥们。元悟发现服侍他的那些宫娥里,大多数是些脸生的,服侍过他的那个宫娥并不在其中。

他并没有给她提升位置,按道理是会来伺候的。

“李氏呢?”元悟转过头问旁边的内侍。

内侍弯下腰,“陛下,李氏犯错已经被罚去浣衣了。”

元悟皱起眉头,很快蹙起的眉头又平伏了下去。这事出自谁的手笔,他根本不用想也能明白了。

换好常服,他大步向殿外走去,“去昭阳殿。”他道。

他这条命还在步六孤家手里攥着,皇后是步六孤家的女儿,他半点都得罪不了。

坐在辇上,元悟苦涩的笑了笑,这天子做到他这份上当真是窝囊透顶。

**

贺霖坐在屋里,手里拿着一束的小荆条,看着两个男孩子跪坐在书案前学着写汉字。

这两个男孩子一个是她家的,一个是贺昭送来的佛狸。

“姊姊,要写到甚么时候啊。”次奴可怜兮兮的抬头,手里拿着笔,满脸的委屈。

“等你抄完再说。”贺霖说道,她瞟了一眼被次奴画的乱七八糟的纸,心疼的难以言表,这会纸笔都贵的厉害,平常人家都用不起。

“次奴好好写,不准乱画。”

听到表弟给训斥,佛狸幸灾乐祸的朝着次奴做了个鬼脸。

佛狸也被贺昭送来读书写字了,鲜卑人没有文字,睁眼瞎也不在少数,但贺昭并不希望自己儿子是个目不识丁的人,正好崔氏能够识文认字,将儿子送过来最适合不过。

可惜最近崔氏渴睡,男孩子们又是在最调皮捣蛋的时候,崔氏没有多大的精力来管,便将此事交给了贺霖。

“还有佛狸,”贺霖转头看着佛狸,“一是一画,二是两横,三是三横,四是不是你要给我画四横?万字是不是要画一万下?”

佛狸听了她的话,脸上顽皮的笑容一下子扁了下去。

“可不可以不学……”佛狸垂下头小心翼翼的问道。

“你阿兄也是我教的,”贺霖整理了一下自己默写出来的纸卷,“他可从来没有说过不学。”说着她伸手轻轻在孩童头上敲了一记。

“从姊,阿兄甚么时候回来啊。”抱着头,佛狸抬头问道。

贺霖沉默下来,过了一会她才说道,“我也不知道。”

谁能预料到这一次要打多久?闹事的胡人一茬一茬的,简直和割韭菜一样。什么时候真的能安定下来谁也不知道。

看着两个因为挨了训斥而变得有些沮丧的小男孩,“要是能把这几日学过的字都写好,过几日姊姊带你们出去打猎。”

“真的?”两个孩子立刻眼睛亮了起来。

“嗯。”贺霖点头,不过她出去的话,得选好地方,毕竟谁知道会发生什么。

听到这样的回答,次奴和佛狸笑得连牙根都快露出来了。

**

从晋阳到邺城,路途不远但也不近,其中要绕过一些山道,步六孤荣故意隐藏实力,自己带着七千人前去和邺城城门外的主力面对面交锋,大战前德尔前,有军士大声宣布此次关于军功赏罚的军令。

事关自己能够得到多少,一时间所有人的耳朵都竖起来。

“丞相有令,此次一战,军功大小不按人头计数!”

此话才落,顿时一片哗然,以人头多少来算军功的大小,这是从先秦开始就流传下来的规矩。

李桓坐在火堆边,他神情冷漠,好似对那些话没有半点兴趣。

“那要怎么算啊!”终于有人嚷嚷了出来。

这一下,那些军士们也着急的问,不以俘获的人头来计功,那按照什么来算?

“此次乃是按照大胜来算!”宣令的那个军士话语才落,一群人都僵住了。

“拿去喝几口。”李诨出来便是见着李桓坐在篝火旁,他将手里的酒囊给了李桓。

“兄兄。”李桓应了一声,接过来拧开喝了几口。酒并不是什么好酒,带着些微的酸。

“在这里别老是一个人呆着,”李诨说道,“和那些人多说说话,在这里,哪怕是一道军令都能让你学到很多。”

“是的,兄兄。”李桓点了点头。

“打仗靠的并不是手里有刀,你看看丞相是怎么做的。”李诨拍了拍儿子略显单薄的肩膀。

有些事情他口头说了也没多大用,不如让长子自己去体会一把。

**

贺霖从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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