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小娇妻驯将军-第27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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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她只换上浅浅的笑容,对二妹还有怒气。
二妹对父亲无辜的看看,吃起来的时候,二妹总会再喜欢。
凤鸾挟了一片笋,慢慢地嚼着。郭朴横她一眼,凤鸾再挟一个菜心,慢慢嚼着。念姐儿竭力不笑,用心吃着饭。
一不小心见到郭世保挟上一个大肉圆给母亲,稚气地道:“母亲一顿只吃这一点儿,世保看着都饿了。”
“哧,”三个笑声发出来。
郭朴再也忍不住,大笑了两声。两个女儿也跟着笑,只有凤鸾气白了脸。白眼狼,辛苦操持家,就弄出这三个白眼狼来。
郭世保很好心:“我不笑,大姐夫也不笑,我们都不笑。”凤鸾有了台阶下,面上有了光彩,把肉圆子给儿子送回来,欲盖弥彰地道:“你吃吧,母亲下午多吃了点心,还不饿。”
郭朴吩咐人:“把门帘子拉紧,有阵儿风来,指不定吹走什么。走了盘子碗还是小事,走了珍贵的东西,上哪里去寻?”
凤鸾竭力忍住不笑,一心一意吃自己的菜心。
饭后念姐儿看着收拾,滕有聪慢了一步留下来坐着。念姐儿让人收拾完,见他还不走,问道:“不是和世保说了放炮仗?”
“你不去,我放给谁看。”滕有聪懒洋洋:“过年了,准备问问你给我备的什么,要是不好,你现改去。”
念姐儿拿帕子掷他:“好大口气,听着,不许说不好。”再抽身走,回身抿着嘴儿一笑:“来吧,我和你说句话儿。”
两个人到了念姐儿房中,取来一套宝蓝色泥金锦袄,还有一双亲手做的鞋子。念姐儿问:“可满意了,人家费了功夫作的,可不许说改去。”
滕有聪得了便宜还卖乖:“不看你费了功夫作的,一定让你改去。”念姐儿轻轻地笑:“好,那我先收起来,改好了指不定明年后年再给你。”
“哎,不行。”滕有聪手快,一把夺过来要走。念姐儿喊住他,有几分忸捏,烛光下粉面微晕:“你站住,我还有话没说。”
她俏生生的似欲随烛光流动而去,滕有聪不由心动,放下东西在小几上,回身两步到念姐儿身前,低低道:“你我就要成亲,是明媒正配的夫妻,看你今天,官盐倒成了私盐不成?”
念姐儿怪他话重,抬手要打,滕有聪往后面一躲,再轻施一礼:“是我说错,我只是怕大姑娘忘了,不得不唐突一回。”
“我要和你说的,就是你这唐突,”念姐儿气鼓鼓,嫣然红唇不自觉嘟起,滕有聪目不转睛看着。
他们是未婚夫妻,郭家在这里人也不多,又要安全又要可靠的人带来此许,外面要雇人,郭朴说不必。
念姐儿只有两个丫头,素来知道大姑娘稳重,滕大公子也稳重,只在外面站着。
滕 有聪是个稳重人,不然念姐儿也不会和他想说这话。两个人玩笑过,规规矩矩分宾主坐下。如今没成亲,滕有聪还是坐在客人位上,爱惜的抚着自己新衣新鞋,带笑 道:“是交待我过年少吃酒,还是又让我外面给你买什么?要过年了,这里集市会来四百八方的人,比京里还要热闹。”
“你听我说,又是一堆的话出来。”念姐儿还鼓着小脸儿在生气,滕有聪微笑闭口。烛光下,念姐儿一个人又面红耳赤一会儿,见沙漏滴着,不能留他太晚,也不能和他单独呆得太久,才说出来。
未语面上先一红:“你去年来信,怪我不要时时乱想。我想,要是你身正,怎么怕别人乱想?”
滕有聪看自己脚下影子:“不正吗?那我换个姿势。”
念姐儿轻声道:“君为妾义,妾为君贞,这亲事方可成得?”滕有聪忍不住笑,故意逗她:“要是我不呢,这数十年的事情,哪里能一下子看得明白?”
“要是你以后变了心,”念姐儿犹犹豫豫:“你别怪父亲狠心。”滕有聪故作不解:“这里也扯得上岳父?”
念姐儿认认真真地道:“是的,要是你敢变心,父亲说……”滕有聪沉思,沉吟,思虑,他想得越久,念姐儿越着急。
忽 然烛下要泪落,念姐儿轻泣道:“我听人说,不可以心中结成网,我想来糊涂,才会这样。”滕有聪似笑非笑:“你就是糊涂,京里多少贞静的好姑娘,你偏认识那 几个人。”念姐儿分辨道:“好姑娘们,还有不少嫌弃我们家是商人家庭,好姑娘,”她有些多心:“你知道哪些是好姑娘?不想这些的。”
把滕有聪问倒:“我竟不能回答,是个姑娘,有些心眼儿,有点儿懂事的,想来都会想这些。罢罢罢,我说错了话,念姐儿怎么能不是好姑娘,岳父既然愿意费心,我说我十分感激吧。”
他这样干脆,念姐儿反倒不敢相信,眸子里水波盈盈:“是真的吗?”
郭朴和凤鸾早早睡下,凤鸾长吁短叹,郭朴揉搓着她取笑:“你又叹什么气,我装没看出来,你女儿眼睛尖,说你是件新衣,亏你找得出来同旧衣一样的衣料,要我说,一个是重瓣花,一个少了一层,我说得是也不是?”
衣料上的变化,瞒不住商贾家里出身的郭朴。郭朴继续笑话:“一顿饭吃了几片菜叶,你倒是越发的好养活。有这心思,多想想二妹的亲事。在京里愁得不行,怎么到了这里,你就全忘了,是我派来的小将军们太多,你挑花了眼吧?”
凤鸾倒不否认,说她胖,再怎么劝慰也不得开心,说到二妹亲事,凤鸾马上笑逐颜开:“有你这样好父亲在,二妹亲事不急。她那个性格,又只爱随你舞刀弄棒,等她再大上两岁,有个性格儿好的,得容她欺负的人才行。就像有聪,是个好性子。”
“他好个屁!”郭朴失笑:“他绵里针,你没看出来。”凤鸾亲亲郭朴:“这不是和你一样。”郭朴笑容满面点头:“你眼力不差。”
夫妻相视一笑,郭朴看着妻子越发丰润的面庞,和她商议着:“你们在城里住着,虽然我派兵,我也不放心。家里从初一开始,个个要习武。家人们要会骑马,除了母亲以外,还有你,也一样要学。”
“你这话真稀罕,我去给你当兵,谁来管家,倒是念姐儿去学一学,倒是件正经事。以前怪二妹不斯文,到了这里见这个乱劲儿,学会倒是件好事。”
凤鸾用头轻轻抵住郭朴肩头,又多上了心:“你呀,嫌弃了我是不是?”郭朴欣然接招:“你要是快马也不会骑,我就嫌弃你了。”
他笑得不怀好意,就是凤鸾没看到。
☆、第十八章,老子要教训你!
“啪!”郭朴重重拍了书几,喝道:“还敢多话!推出去,”手执令箭犹豫一下,又一个求情的人过来。
凤鸾和二妹在里间看着,二妹轻推母亲恳求:“去求个情吧,小王爷要挨了打,不是得罪汾阳王?”
“依我说,打他一顿才好。”凤鸾本来想出来求情,见女儿这样说,同她较上一句,这才走出来。
满帐中将军虎的起身,凤鸾笑容满面已经不像第一次见到时被吓到,她半垂着头并没有走出来太远,盈盈拜倒:“朴哥,这是个孩子,你念他初来,饶过他这回。要打了他,可怎么见长阳侯?”
安思复已晋长阳侯。
“你不说,我倒忘了这是长阳侯的外甥,”郭朴语气讥诮,握着令箭的手慢慢放下:“好吧,在我这里,侯爷比王爷大,程都尉!”
程知节苦于捆缚在地上,不能英勇去回答,也答应得豪气万丈:“在!”
郭朴用令箭虚点着他:“你羞辱老子,老子大人大量,先放你一马。你来到就犯军规,众将求情,”眼睛两边一扫,军官们心领神会拜倒:“末将们,为程都尉求个人情!”
凤鸾对郭朴微微而笑,郭朴对她使个眼色,再板起脸:“好吧,既然这样,饶你这一回,以后再犯,两罪并罚!”
命军官们起来,又有人松开程知节。小王爷一得自由,翻身跳起来谢,他还有一句话要辩解:“我没有羞辱,我是特意前来求亲!”
郭朴沉下脸,见程知节怀里又取出一物,恳切地道:“我的庚贴已经带来!”他忽然心里委屈,转向凤鸾道:“郭婶娘,你们就这么不喜欢我,明知道我和二妹青梅竹马,早就有……。”
“嗯哼!”郭朴重重咳了一声打断,凤鸾笑容可掬:“小王爷,我看着你长大,怎么会不喜欢你,”
郭朴怒目斥责:“进去!”凤鸾嫣然过,姗姗而回。听身后郭朴道:“小王爷,我们选婿有我们的考量,你求亲很好,雀屏是不是中选,由我们夫妻作主!”
程知节面色转红又转白,又转灰,看得不少人心中不忍。以小王爷之尊来求都护之女,也算是门当户对。只是都护之女不许纳妾,小王爷又这般鲁莽?
大家看得有趣时,程知节气急败坏甩着手道:“我知道你们不喜欢我,从小的时候,您和郭婶娘就不喜欢我和二妹一处玩,我知道,”
他才得自由,性子又发。几年的郁积全发泄出来:“让二妹出来,我亲口问她!只要她说有意,我……”
上骑都尉是自己未来的岳父跳脚:“御前去打官司!”
大家面面相觑,小王爷没挨到身上,显然是有些不舒服。
郭朴眼中虽然闪过一丝赞赏之色,可这是当着人,又是在他的大帐里跳脚,他慢吞吞道:“我倒还怕了你?儿女亲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私下有情,理当棒打!”
他忽然觉得好笑,几年不见,这孩子生得不错,胆子也大,只是他说要娶,他家老子汾阳王会答应儿子房里不纳妾?
抬一抬手不想多说:“去吧,今天我不想揍你,以后对我说话,恭敬些!”
程知节随即道:“都护,我们好说好讲,”
“滚!”郭朴再一次拍了书案,拂袖而去。
军官们窃笑,宇文坚一脸被得罪的过来:“走,我带你去帐篷,啧啧,你这父荫走的,来到就是五品将军,就是都护当年,也是一刀一枪从士兵当起。”
到了下午,给程都尉定了两万兵。程知节原以为最近一段时间无人敢来探访他,不想还是有大胆的人过来。
一个剑眉舒朗的少年将军挑起帐帘,手中黄铜马鞭子黝黑的指过来,眉梢动几下:“可以进来?”
程知节直起身子,走上一步表示自己有迎客之意,却不多走,挺直的脊背是他小王爷的尊贵,心想来者不善,不冷淡也不亲热地道:“请进。”
少年将军自报家门:“我叫孟靖,来看看你。”程知节不置可否地一笑,对着椅子展开手:“请坐。”
“你这里还有椅子,都护还真是偏心小王爷。”孟靖说过,对程知节翘起大拇指:“我佩服你!”
“什么?”小王爷倒愣住。
孟靖道:“从我到这里两年,敢当着人和都护跳脚的人,你是第一个!你的手,都快指到都护鼻子上,我说你哪来这么大的胆子?”
“他是我岳父!”
“岳父就可以手指鼻子骂?”
程知节皱眉:“你是来干嘛的?”
“我是来告诉你,都护不承认是你岳父,再说我不服气,我只是佩服你。有一天郭二姑娘是我的,劝你退后,我不怕小王爷!”
程知节无所谓的一笑:“我就知道我不来不行!”有这些狂蜂浪蝶在,难怪在京里不安心。
郭朴帐篷里,一家三人坐在一处。二妹点头哈腰,讨好地看着父母。郭朴撵她:“去你自己的帐篷,不许见那个小子!”
二妹不肯走:“让我也听听。”
“还没打你是不是!私下和人定情,知道什么罪名吗?”郭朴举手,二妹到母亲怀里去撒娇:“父亲打我。”
凤鸾给她一下子:“要好好的打你。这是在咱们家,你父亲疼你们才宽松。”把二妹推开:“快回去收拾东西,我走的时候把你一起带走。”
打发走女儿,凤鸾浮上忧愁:“朴哥,这可怎么办?”郭朴道:“怎么办?让他娶!”他面沉如水,这还了得,把别人家姑娘名声坏一坏,他还想另娶别人?没门!
“那太好了,说起来他们也有情,只是我怕,”凤鸾把手一拍:“是了,那时候你……。”郭朴揶揄道:“那时候我官不大,以后我官大了,我还看不上他?”
凤鸾哎呀一声:“你是好父亲,那时候不是怕你压不住女婿,就是父亲从来压不住你,以前可生你的气。”
郭朴哼哼笑上两声:“岳父压得住女婿这话,很有道理。”凤鸾微微叹气:“见过多少人家,刚成亲都好,没过多久,就……说什么真情意,有人撑腰才是要紧的。”
“是啊,情意,多是一时,又是虚的。”郭朴也这样感叹。这一对有真情意的父母说起儿女亲事,还是要务实。
南吉送来一封信:“三月三孙王妃到,说与将军踏青!”郭朴奇怪了,一时失言:“不约也来?”他只顾着调侃,不防凤鸾在旁边听到,啼笑皆非。
帐篷里只有夫妻在时,凤鸾忍无可忍指责:“朴哥你……又玩京里欺负方二少夫人的主张?”
郭朴振振有词:“怎么了?”他半带挑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