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儿的穿越-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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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次在法国马赛行事,有两拨人追踪我,是法国当地警察和国际刑警。后来,这两人拨人为了先抓住我,自己干了起来。而我,已经已经躺在西西里的海边享受日光浴了。
大头打王嬷嬷,虽说是为救她性命,可被打得疼痛难忍之际,王嬷嬷心中难免产生芥蒂,将来会不会反目,可谁也说不准了!
刚才两人一个冲锋陷阵,一个使心计,配合得可是亲密无间,也许他们以后还能保持这种战斗的友谊?
忍住唇边的笑意,我说:“好吧,先信你,若是使巧招儿,不使劲儿,我就叫蔡叔和老康来。何去何从你自己掂量着办。”
我才不会让小荷或杨嬷嬷来行刑,这恶人怎么能让自己人来做?以后若是有人想借此做文章追究起来,牵扯到她们两人身上,可不是我愿看到的。
对自己人要护,对敌人要打,这是我一贯的做人原则。对这点,狼人以前就曾说过:我和你是自己人,我感到庆幸!过于爱憎分明,会得到坚定的友谊,也会树立死敌。还好,以你的精明,认人还算清楚,不然,一旦认敌为友,会死得很惨。
我的精明么?我的精明帮我第一晚就认出了麦的身份。暴露身份的是他右手食指肚上的老茧,那是经常扣动手枪扳机留下的。他的手抚摸着我身上最敏感的部位,那老茧的感觉是那么明显,我当时又疼痛,又□。疼痛的不只是身体,还有心!
他给我的感觉是那么的熟悉,仿佛已经认识了许多年。我几乎对他一见钟情。还好,清醒得早。与敌人坠入情网,结果永远只有一个:从天堂堕入地狱!
还记得《罗密欧与侏丽叶》吗?敌对双方两情相悦尚且落得如此下场,别说是一厢情愿!若是对方刻意勾引,落入圈套的一方就更是万劫不复!我怎能允许自己步入如此境地?所以,我逃了。
然后,便是他的漫长的追踪和我不断的逃脱。
杨嬷嬷跪在面前,大头抡起巴掌开打,一下、二下、三下。。。。。。
我注意观察,大头确实是下实力气打的,一点也没藏巧。我端起小荷奉上的茶,继续享受我被打断的茶点。点心很香,孙师傅的手艺又有了进步。我细细地品。
十下、二十下、三十下。。。。。。
王嬷嬷的脸已经肿起来了,嘴角也渗出了血。我吃下了两块绿茶布丁,又让小荷再给我沏了一壶茶。
四十下、五十下、六十下。。。。。。
王嬷嬷的脸已经肿成猪头了,脸上的颜色也变得白里透红,红里又透紫,紫里还透着青,姹紫嫣红的,十分壮观。
小荷和杨嬷嬷脸上都露出了不忍,我叫了停。不想让她们以为我是个心狠手辣的主子。
一共是六十六下,数还挺吉利。
王嬷嬷直接昏了过去,让大头把她用送炭的板车拉走,我则继续喝我的茶。王嬷嬷顶着个猪头,被一路拉回去。会被不少人看到吧,我确信不用两个时辰,此事就会传遍整个九阿哥府。效果应该在晚上就看出来了。
果不其然,今天送来的晚餐比平时丰盛了很多。原来的四菜一汤,变为今天的六菜一汤,菜的品级也高了。问了小荷,说是府里的福晋每餐八菜一汤,一般的小妾都是四菜一汤,只有得宠的完颜氏是六菜一汤。原来吃个饭,还有这么多讲头。
给我也上了六菜一汤,难道我也成了得宠的小妾了?下午不还有人在我的院里笑话我的不得宠么?怎么风向变得这么快?
第二天,我遇到更多不同寻常的事。早晨在园子里散步,见到我的奴仆要不就是趁早躲得远远的,躲不开的就战战兢兢地行礼,还陪上一脸媚笑。这在以前可是没有的。以前,园子里的下人不是装看不见我,不理不睬,就是神情倨傲地行礼,仿佛我们的身份是颠倒的。我根本没计较过这种无聊事,没想到,今天倒来了个大转变。算是该事件的副产品。
看来我的恶名已经远扬了。瞧把人家一个个给吓的!
罪过呀,罪过!
只有大门口的蔡叔见了我满脸笑意,真诚无比。我回以三分了然,七分友善的笑。
刘嬷嬷三天后才醒来,一条命去了半条。半个月后才下床走动,那脸一个月后才完全恢复正常。后来,我再没见过王嬷嬷。据说是让管家给遣出去了。具体原因没有官方版本,只有小道传说。
一则说,是福晋听说了王嬷嬷的犯上言论,深恨自己也在被编排之列,便将她遣了出去。
二则说,王嬷嬷是福晋的人,福晋到九阿哥面前说我滥用私刑,九阿哥回说听说以前还因她死过一个小丫头?这种到处惹是生非的奴才还留着干嘛?于是让管家给遣了出去。
无论是哪一种版本,最后得出的结论都是:看到了吗?王婆子惹了不该惹的人,最后就是这种下场。看来福兮院儿的那主儿是个惹不得的人物!
于是,我成了这府里人人皆知的心狠手辣的人物。这结果出乎我的意料,但效果却是我欢迎的。
听小荷说,自那以后,凡是送来福兮院的份例,没有再缺少过一分一毫。不仅如此,往往还会多出一些,质量也是最好的。小荷或杨嬷嬷无论到哪儿,去要什么东西,都会受到热情接待,极顺利地把东西拿回来,从没被拒绝过。这在以前可是不敢想像的。
我知道小荷和杨嬷嬷跟着我的这一个月,没少受其他下人的奚落,谁让她们跟了个不受宠的主儿?这也是她们的命,没什么好说的。不过,她们受了委曲却从来没在我面前抱怨过,仍然尽职尽责地伺候我。就这份心意,我记下了。
第二个月发月银时,我从自己的份例银子中,拿出了一点,给她们每人加了一两银子。两人死活不要,我只说,只要你们以后对我尽心,我就什么都值了。
小五给我回了话儿。我曾托他向九爷问问,我能否再去看我娘?得到的回话儿是:以后想去尽管去,不必每次都请示,只要让小五跟着就行。
我本来只是问可不可以再去一次,他却给了我这么大自由,倒是个意外的惊喜。
说去就去!得着信儿,我便让小五套车,换了身素净的衣服,就直奔刘春桃的家。倒不是我对她的家有多上心,而是那是我出门的唯一借口。
满汉楼
春桃娘的病已经大见起色,再调养一段就应无大碍了。和她说了会儿话就走了,不想多呆,只因不想见刘春桃的那个爹。他让我瞧不起。
意外地碰上了外出回来的刘春桃的二哥。他叫刘夏雨,名字和春桃一样平实。他刚到二十岁的样子,眉眼很普通,但一脸的朝气,看上去很舒服。他眼中有着商人的精明,据说在绸缎庄混得不错。
他说:“妹子在九爷府上还不错吧,我怎么觉着妹子像是变了个样子?”
我一笑,含糊道:“九爷府里好吃好住的,你妹子过得很是舒服。”
“那就好,我还担心你这处处忍让的性子,在那里受了委曲。”
我笑道:“二哥见到了,这下该放心了。”
“妹妹的性子似乎也变了,以前可没这么爱笑。”沉了沉,他又道:“做了新媳妇就是喜气!”
和他又聊了几句闲话,我告了辞。今天还要到外面转转,多了解世情,才可能把我要做的事进行下去。以前和狼人在一起时,我只管盗宝,其它一概不管,没想到现在自己单干,却有这么多的麻烦事。和做生意一样,又要有客源,又要有货源。最难搞定的,还是销售渠道。我怀念起与狼人在一起的时光,那时一切都由他搞定,不用我费心思。
车子到了一处热闹的酒楼,上面的大字清楚地写着满汉楼。原来是到了我家九爷的产业了,我不禁有些好奇,不知里面是怎么样的?
看门口的情况,似乎经营得不错。车水马龙的,连停个车都要费劲儿找地方。这里的客人衣衫光鲜,显是有钱的主儿。我灵机一动,让小五停了车。
今天就让我在这里体会一下九阿哥做生意的手段。
我被迎到了一个雅间。小二当着我的面儿用肩膀上搭着的毛巾掸了本已光洁如镜的桌椅,那毛巾很干净,洁白如新。他热情地招呼我座下,给我端上了梅花茶。
梅花烹茶倒很新鲜,不过我仍感惊讶,他怎么知道我会喜欢?心中的问题问了出口,他的回答让我深为感叹。他说,这梅花清香、高洁、色美,沏出茶来,香飘四逸,茶水无色,却衬得梅花更加娇艳,实在是色、香、味俱全,最适合女子饮用。这个季节喝,也最是应景。来这里的女子,十有八九都喜欢。
把女子的喜好都摸得一清二楚,客户分析做得极到位。
我说:“你这分析倒是头头是道,听着甚为有理!”
他说:“贵人您别笑我了,我一个跑堂的小二哪说得出这些道道来,这都是我们九爷说的。”
我故作诧异:“你们九爷?”
“贵人您不知道?当今皇上的九阿哥就是这间酒楼的老板。”他说得很是豪气,大有“与有荣焉”的感觉。
“可我听说你们掌柜的好像姓陈?”我明知故问。
“您说得没错!您可知我们陈掌柜是从小一直跟着九阿哥的,都跟了十多年了!掌柜的虽然是他,可这酒楼还是九爷的。”
“那你们九爷一定常来?”我又问。
“那是自然,每隔两、三天就要来看看。这两年九爷生意多了,有些顾不上,以前可是每天都来!”这小二有问有答,很爱说话。
怪不得九阿哥每天不着家,原来除了朝延里的那些公事,还要照顾这许多的生意。原以为他把生意都交给手下打理,自己只管收钱,没想他倒亲力亲为。
看来无论古今,若想把事业做大,都要付出辛苦。
九阿哥也算是个勤快人。身为皇子,生来锦衣玉食,衣来伸手,饭来张口,从没缺过任何东西,还肯付出这份辛苦,委实不易。此人决不是个好逸恶劳的懒惰之人。
小二给我介绍了几个招牌菜就下去了。我开始品尝菜肴,菜味不如九阿哥府里的地道,让我微有些失望。想是九阿哥把最好的厨子放到了自己的府里,专门做菜给他吃。果然是个会享受的人!
服务倒真是一流,餐前送上用来净手的热毛巾叠得整整齐齐,还冒着丝丝热气。桌上放着用来架筷子的小瓷架,以免筷子直接放到桌上不洁。上菜时小二对菜名、用料、做法、来历、趣闻的介绍让人听着有趣,很是讨巧。
难怪这里宾客云集,对客户的服务理念很是到位,接近现代企业客服观念。美中不足就是菜味儿。。。。。。
正对酒楼品头论足,就听外面一阵喧哗声。
一人粗声大气地说道:“什么?没有单间了,那你让爷在大厅里吃啊!”
另一人似小声解释着什么,可那客人却不听这套。他说道:“九哥没来,你就这么招待他兄弟?”
那客人的声音听着耳熟,我撩开雅间的帘子,见是十阿哥。他正着恼地面对着一个个子不高的人质问。听小二介绍过,那人是陈掌柜。他旁边站着一个白衣公子正拦着恼怒的十阿哥,他说道:“十爷,算了,想是今天这里生意确实太忙,我们就换个地方吧!”
想到十阿哥曾帮过我,我开口道:“十阿哥,这里就我一人,若不嫌弃,就同席吧!”
十阿哥转身,见是我,喜道:“原来是小九嫂,如此便打扰了!”
“都是自家人,说什么打扰不打扰!”我把他们让进屋来,瞥见陈掌柜在身后抹了把汗。这些皇阿哥都是难伺候的主。
与十阿哥同来的人二十几岁,白衣白袍,很是儒雅。听十阿哥介绍,他叫商驭,是个茶商。他对我只是寒暄了两句便不再同我说话,只跟十阿哥聊着生意上的事。听他说话便知此人为人处事很是老道,与他的年纪不符。能结交皇阿哥的商人恐不是一般人。
我吃着我的菜,有一句没一句的听着。商驭说着今年全国茶叶欠收,使得各类茶叶价格大涨,尽管价格极贵,市面上极品好茶却几乎见不到。
小二上茶时,我灵机一动叫了云南普洱。商驭极快地瞥了我一眼,那眼里精光四射却又瞬间消失。
许是他看出我叫普洱的道理了,我没做理会。
之所以叫普洱,是因为既然茶叶欠收,那些以新茶为尊的茶种肯定如商驭所说,价格昂贵,且无好茶。与其叫那些茶,不如叫以陈茶为尊的普洱。普洱这个茶种,是要经过多年干仓储存发酵才能喝的。发酵的时间越长越好,时间越长,普洱特有的陈香越浓郁。
我在现代只喝过三十年的普洱茶,四十年的已经没有了。市面上最好的普洱茶是二十年的。我能喝到三十年的普洱,还是托了狼人人脉广阔,与顶尖茶商是挚友的福。
今年茶叶欠收,应该不会影响到陈年普洱的品质,所以我才叫了普洱。
老十不断殷勤地招呼我吃这菜那菜,好像我是客人。我哑然失笑,老兄,不要弄颠倒了好不好?
商驭仍是对我不理不睬,只是时不时地瞟我一眼,似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