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儿的穿越-第7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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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大阿哥的态度不同,侍卫们可不欢迎女鬼。连着几晚的草木皆兵、风声鹤唳,都有些吃不消。神经粗条的还好,神经脆弱些的,已经对女鬼恐惧得无以复加。用他们的话,任谁也受不了这不知是什么东西的白影毫无征兆地从身后飘忽而过,人们甚至能感受到她的气息,却永远晚上那么一步,根本别想看清她,更不用说抓住了。
侍卫们中胆大些的设下狗血淋头之类的机关,想要抓住那女鬼,但那女鬼却忽然消失不见。
那是家男人回来了,没办法再陪他们玩了。不过,也不能就此停止,会前功尽弃的。便和商驭商量让柳娘替去。
商驭开始担心让柳娘参与太多们的事会带来麻烦,但好在柳娘只见过林凤驰和林倩儿,并未见过们两个的真身,想想,商驭还是同意。
便教柳娘几首恩雅的歌,英文歌词当然不会教,只把曲调教了。柳娘精通音律,唱歌是她的拿手绝技,会曲调,自然能把别的歌词填进去。
恩雅的曲风独特,无论用什么歌词来唱都如来自天堂的一般。就连《花好月圆》中极有人烟气息的歌词,填进去后都变味儿。柳娘又刻意唱得凄厉魅惑,那句“轻浅池塘,鸳鸯戏水”直如勾魂鬼发出的邀请。
柳娘的嗓音比我的可好得多,唱不上去的高音轻轻松松就唱上去。那首《画心》让她唱来,直追张靓影。加上凄厉的唱法,夜晚听来,真的感觉女鬼就在人的四周飘荡。那惊悚的效果,不亚于恐怖片。
刚消停两夜,直郡王府的夜半歌声又出现。还是那几首歌,但这次女鬼似乎改变了凄美的风格,转而变得凄哀、惨厉。
人们纷纷猜测,鬼是来索命的,原来就是这年前因争宠死在府里的大阿哥的那个小妾。死得冤屈,因而阴魂不散。
大阿哥的嫡福晋怕,那小妾就死在手里。于是到请来庙里的高僧、游方的道人,甚至是萨满嬷嬷。可是任他们念经超度,画符捉鬼,跳萨满舞地折腾,那鬼依旧想来就来,想唱就唱,还唱得响亮。
侍卫们被折腾得够呛,加派人手,设置陷阱,那鬼就不来,等他们放松,鬼又出现。
就是运用的毛爷子的游击战术。
骚扰战术把侍卫们折腾得疲惫不堪,很多人站着值夜时就睡着。侍卫统领无奈,只好让侍卫们轮流休息。
他减少女鬼不大光顾的演武堂、前厅、花厅等区域的侍卫,却把侍卫集中部署在藏宝阁、书房及福晋所住的后院。
让商驭再次用翠玉盏把胤禟调离京城,晚上亲自光顾直郡王府。先在藏宝阁和后院唱几声,衬侍卫们忙于在两地往来奔波,无暇他顾之时,来到的目标所在地…………演武堂。
没费多少力气解决里仅有的一名侍卫,进入演武堂的大厅。这里陈列着各种各样的兵器,汉人的、满人的、蒙古人的、西藏的……,应有尽有。
翻遍各个兵器匣子,却没找到的目标…………曾为越王勾践所珍爱的佩剑“纯钧”。
纯钧是把尊贵无比的剑,相传有人要用千匹骏马三处富乡两座大城来换把宝剑,越王勾践都不换。因为据说,为铸这把剑,千年赤堇山山破而出锡,万载若耶江江水干涸而出铜。铸剑之时,众神相助,铸剑大师欧冶子承天之命呕心沥血与众神铸磨十载此剑方成。剑成之后,众神归,赤堇山闭合如初,若耶江波涛再起,欧冶子也力尽神竭而亡。因此把剑已成世间绝唱。
纯钧承此神奇背景,又与历史上卧薪尝胆的名人勾践有过渊源,自然尊贵无比。而作为无价之宝,在重视兵器的古代,更让人趋之若鹜。难怪商驭把它作为最后的桩大生意中的部分。
是的,这才是我在直郡王府费尽心机地踩点、运用毛老爷子的游击战术并声东击西的真正目的。
阿哥们先入为主地以为偷儿觊觎的必定是那唯没被偷去的翠玉盏,而我和柳娘又装神弄鬼地围着翠玉盏的存放地藏宝阁转,更让人以为翠玉盏就是们的目标。阿哥们做梦也没想到那只是故布的疑阵,在他们集中所有力量保卫翠玉盏并给设下陷阱之时,已接近真正的目标…………纯钧。
只是,它应存放在哪里呢?
翻遍演武堂的所有兵器却无所获。已经耽误太长时间,被放倒的侍卫所中的迷药是有时限的,再不离开,他就会醒来。即便他不醒,被人发现的可能性也会随着时间的延长大增。
就么离开吗?
不,不甘心!
费这么大的力气,大半夜地吊着钢丝飞来飞去,又躲在树上唱那自己听都起毛骨悚然的歌,容易吗?怎么能就这么空手而归?
否认要打退堂鼓的想法,眼睛在演武堂中逡巡。
所有的地方都找遍吗?还有哪里是没注意到的地方?
第103章
演武堂里没有任何装饰,只除那幅字……
演武堂迎门的墙上挂着一幅一人多高的大字,上书“演武”二字。这幅字用最大的笔和最浓的墨,笔力遒劲、架构恢宏,定是名家手笔。但是……
我走上前,小心地用手揭开字轴,一边心里祈祷:各路神佛,看在我陆闵桃基本还是个好人的份上,可别再让我失望!
字轴被完全揭开,它后的墙上出襾一道小朩门。果然是机关!
职业习惯使我看到这幅字,便欣赏起它来,所以虽然一进门就能看到它,却没想到往它背后看看。
越明显的地方藏起东西来,越让人想不到。多年的经历曾无数次证实了这条经验,这次又验证它的准确性。
木门上有一把小铁锁,对我来说是小儿科,我毫不费力地开锁,迫不及待地打开小门。
里面是一个狭长的空间,一把长剑出现在眼前。
我定睛细看,它的剑鞘花式古朴,线条粗犷,并不显眼,但它的手柄处的雕饰却如星宿运行般的神秘而深邃。我握住剑柄,轻轻一抽,便把剑从鞘中拔出来。
我的眼前瞬间光华大盛。
剑身黢黑,却光亮如有魂,它大气宛然,泊泊纯正。剑锋锐利,如壁立千丈,巍峨耸峭。
剑身靠近护手的地方,刻着两个大篆“纯钧”。我凑近它,想看得清楚些,它发出的寒芒,却让我的脸颊有如被寒冰划过。
不大会欣赏古代兵器,它却让如见到至宝,不愧为越王勾践珍视的兵器。
我把剑插回鞘中,拿到剑的狂喜让我忽略周围的环境,那昏迷的侍卫已经不见,到此时我才发现。
一定是迷药的药效过,他醒过来跑去报信搬救兵。
此地不宜久留,我把剑缚在身后,跑出演武堂。
南面是后院,东北是藏宝阁,都是装鬼闹腾的主要地方。那里集中大量的侍卫,不能去。只有西北方才是撤退的理想方位。
首先动身向西,那边有个小门与庄亲王府相通,是上次来踩时就看好的退路。但到那里要经过大阿哥的书房,那个相对来比较热闹的地方。
出乎意料,我十分顺利地穿越那个预想中的危险地带,并未碰到侍卫巡逻和任何阻挡。我心情不错地掩向与庄亲王府相通的院墙,却在与那小门咫尺之遥时,发现小门边的埋伏。
小门边的两排灌木虽低矮却很茂密。月光照耀下,灌木下的土地上被投射一团团的黑影,更增加夜晚赋予所有景物的神秘幽黑的效果。
但是在所有的黢黑中,我却看到银亮的闪光。那是刀尖反射月光再投入眼中的效果。
难怪那去报信的侍卫没有带回大批围堵的人马,也难怪书房那段路过得那么顺利!原来他们早已算准的撤退路线,在这里埋伏堵截,只等我自投罗网。若是再向前进个丈,'奇+'书'+网'就完全进人家的包围圈,到时候就插翅难飞。的
立刻收住脚步,转身狂跑。这个时候什么智谋也没用,只有双腿才能救我!
这么近的距离他们没有理由看不到。想是早就看到,没有动只不过是等着自己进入包围圈好一举成擒。
我除了跑没有别的选择。拼命狂奔,耳旁风声呼呼而过。追兵的喊声紧随身后,听声音就知道人数众多。为抓住我,直郡王府还真是不惜力气。
逃跑时的慌不择路并没完全使丧失辨别方向的能力。本能地向北跑去。那里虽不是事先设定的撤退路线,但知道其他方向都是死路条,唯有里紧靠护国寺,也许还有线生机。
护国寺与直郡王府不大可能有正经通道,现在唯有祈祷两个院子之间能有一、两条排水沟之类相通的通道。就算没有,即便有个狗洞也可以。
钻狗洞虽狼狈,但被抓住就会更狼狈。两害相较取其轻,所以,我不介意钻狗洞。
在直郡王府的树丛假山间穿梭,时不时地会被树枝、山石的尖角挂一下,我的夜行衣估计已经千疮百孔。顾不上这些我仍旧拼命狂奔。
感谢狼人训练的奔跑能力时,先让跟兔子起赛跑,当我被训练得跑得比兔子快后,又让我跟狼狗赛跑。不仅如此,他还把我带到山林间训练,是要训练在恶劣环境下的逃脱技巧。
当时曾在心里骂过他不人道的训练方式,竟让两条腿跟四条腿的比,太有失公平嘛!而且在山林间训练,娇俏的小脸蛋儿被划伤怎么办?现在想来,狼人真是太英明!跟划伤脸蛋比,被人抓住更可怕。
若是没有他的训练,现在恐怕我早就被抓住,如何还能与那些身强力壮的侍卫拉开距离?
在逃命狂奔时,故意找那些灌木低矮或是假山林立的地方钻进钻出。身材高大的侍卫们跟着在这种地方追跑,想是很吃力,所以才会被越甩越远。
招当然是在训练时,跟兔子学的。那时,兔子也是用个办法甩开的追踪的。
事实证明,此招有效!
当我跑到直郡王府北墙边时,侍卫们追得已经没那么紧。
顺着墙根寻找着墙上的通道或缺口之类的地方。让我失望的是,墙壁不但有五、六尺高,还一个缺口都没有,甚至连个狗洞都找不到。
完全没有逃跑的通路,王府侍卫的叫喊声又接近。他们应该已经知道跑到北墙边,只是没找到的具体位置而已。他们很快就会把北墙包围,让没有任何退路。
怎么可以?来到大清后一直计划的自由生活就在眼前;我还年轻,还没有享受尽人生的乐趣;来到这里,还没有看过古代未被污染的青山绿水。怎么可以就这么被人抓住,然后挂掉?
不,绝不可以!
侍卫的声音更近,他们开始顺着墙搜寻,用不了半盏茶的功夫就会搜到这里。甚至已经看到他们的身影。
我的眼睛快速地扫视着周围的切,高墙,假山,花草,大树……
大树?眼前棵高大的槐树冠盖如云,枝桠恣意地向四周伸展着,最大的一根树枝甚至还伸展到高墙另侧的护国寺。
有!刚才只顾着在墙上找出口,竟没有注意到它!笨哪!
没有时间多想,束紧衣带,手脚并用地几下爬上树,并顺着最大的那根树枝向它的末端攀爬。只有爬到那里,才能越过堵墙。
树枝越到末端越细,到最后是否能承受的重量?不知道,是唯的生路,只能边乞求老保佑,边不顾切地向前攀爬。
终于到堵墙的上方,试着把身体移到墙上。脚再下去就够到,再下……
“咔嚓”,就在的脚马上就要够到墙顶时,树枝突然折断。
“在那里!”下面的侍卫听到树枝的断折声,寻声看到,忽啦一下围拢过来。
幸好,我的身子落在墙顶,努力平衡住身体。若是落在墙的里侧,便正好落到侍卫们的脚下。即便落到墙的另侧,也要摔个重伤动弹不得,最终还是要被抓住。
侍卫们在为首的统领的指挥下上树的上树,拿弓箭的拿弓箭。墙好高,不敢直接跳下。用手撑住墙顶把身子顺到墙的另侧,就在第一铸向我飞来的一刹那,我的身子落下去。
落到地上脚被墩得有些麻,稍微活动下,便忍着脚麻跑起来。刚才那些上树的侍卫会儿就会追来。
面前是护国寺的那座小土山,奋力爬上去。曾在山顶上观望庄亲王府和直郡王府的地形,就是为今天做准备。那次,还见到这里的方丈法印大师。
我迅速从另一侧下山,那些侍卫已经越过墙,快速奔到山脚下。
跑过片碑林,越过座正殿。只要再过两座正殿,就是护国寺的山门。出护国寺,东西南北任走,就算平安。
正要再向前跑,却听前面传来一群人的呼喝声。竖耳细听,竟是直郡王府的这些侍卫从正门进入护国寺进行包抄。他们与后面追来的人前后夹击,让无路可逃。
我想这么走出护国寺是不可能!只有在什么地方躲阵,等他们走了再出去。
一闪身进入座大殿,进的是大殿的后门,进去后才发现殿中有人。
从殿后韦驮像的身侧探出头去,见老僧正对着前面的观音像打座念经。那观音像很高大,遮挡住了他的大半个身子,只看到他烙着香疤的头顶和腮旁全白的胡须。
他似并未发现殿中进人,继续专心地打座。躲在韦驮像后进退不得。外面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