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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4章

还君地老天荒-第164章

小说: 还君地老天荒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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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猛地一惊,眼中闪过一丝惶恐,看向面前朗朗而笑的儿子。

君亦衍回身,接着说道:“看似没有动作,实则他们每一方都在秘密行动,转移兵马、筹备粮草、集结实力,等着最后一天一举将我君国舀下,确保以最小的损失获得最丰厚的利益。”

皇帝脸色顿时不好看起来,沉声道:“不可能!淮国仍有边防十二万大军驻守、有陈束将军坐镇,北祁那边亦有十万人马严防密守,犬戎这两年被西秦和北祁打得落花流水,自顾不暇,早已远避到中陆边缘的尚阳关外,离我君国路途甚远,一时间绝不可能攻进来。再有西秦,便更不可能了,朕与西秦尚结有盟约!”

君亦衍挑眉,好笑道:“既为盟国,父皇三次下帖请求支援,为何秦皇推脱不应?西秦可与君国为盟,也可淮国、北祁、甚至犬戎为盟啊父皇。”

皇帝一时无言,眼露霜色。君亦衍倏地转身,肯定地道:“不若儿臣与父皇来打个赌,就赌聚河关!十日之内,叛军攻破聚河关前夕,秦、祈、淮、犬四国必会对君国出手!”

皇帝瘫坐在轿子里,只觉呼吸困难,脑中有一股劲风在旋转呼啸,疯狂的搅动。

满院寂静,无人敢动。君亦衍眉眼肃穆,再次沉声:“比起内忧,真正的大火实为外患。想将这火势赶在燃起来之前扑灭,就必须先解决内忧、扑灭火引,不给那四匹贼狼有乘虚下口的机会……父皇,您已别无选择,儿臣这样说也不过是想知道属于我的东西何时能舀到而已,比起战争和皇位,儿臣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办,在这之前,儿臣必须知道时间是不是来得及!”他倏地一挥袖子,瞥着那顶奢华的软轿,冷冷道:“否则我另可看着君国被人蚕食、四分五裂、分崩离析,皇族覆灭,也不会出手帮您解决叛党!”

皇帝一震,蓦地睁大眼,浑浊的双眼暴起,双手一把扯住一侧皮帘上的金色挂钩大声骂道:“你!你好大的胆,狼崽子,养不熟的狼崽子!竟敢威胁朕来!”

君亦衍冷眼漠视,毫不在意地淡淡一笑:“不错,我是狼崽子,可你有养过我么?还是你真以为我很在乎你这个父亲,在意‘君’这个姓、‘衍’这个名?”

皇帝一愣,手里的帘钩竟被生生扯下,佝偻的身型想要站起,却因为腿上的剑伤而站不起来,他半弯着身子,气得浑身发抖,咬牙切齿地道:“你这个……孽子、孽子!大逆不道,天理不容!”

君亦衍淡淡勾起一侧唇角,容颜俊朗,缓步上前,行至皇帝面前:“是不是天理不容我不知道,但我知道父皇若是不肯答应我的条件,这天下,就要先容不下君国的了。”

“父皇,”他嗓音清越,脸上甚至还带着一丝如沐春风般的笑意,清俊的容颜让人忍不住生出如玉般温润的错觉,然而他说出来的那些掷地有声的话却是那般的阴冷:“即便你现在选择将皇位传给勤王,他也不会再信你,三哥不蠢,以他那精明的性子,只会以为你想以皇位为饵诱他回来再行绞杀!父皇的时间不多了,君国的时间也不多了,而儿臣的时间更不多了!这个位置我势在必得,还有十日聚河关必破,叛党攻上帝都之日,便是四国进犯、君国覆灭之时,所以父皇你还有十日时间考虑,儿臣等着你的答复!晚了,我也救不了你!”

拂袖转身,他在一众或震惊或呆愣的眼神中与皇帝汹汹的怒火中径直离去,声音不温不火地传来:“小三子传人上茶,父皇渴了,尤行蘀本王招呼着,稍后再蘀本王恭送圣驾。”

“你!”身后皇帝忽然起身,怒声咆哮:“你给我回来!”

轻袍缓带,那步履沉着,背影丝毫不作停顿。皇帝捂住胸口,狠狠将手中的金钩掷到地上,气得大骂:“孽子,孽子!”

倏地,那背影不知为何却停了步。皇帝蓦地不再骂了,捂着胸喘着粗气,脸已涨成红色,赖丛恭敬地在旁边为他顺着气。皇帝双眼死死地瞪着那道人影,沉默片刻,男人回头,直直看向人群中那个痴傻而立许久、目色依旧惊骇的女子。

“忘了,”他像是突然想起什么,垂头一笑,步伐突又回转:“父皇,您是有许多儿子,但他们哪一个都不能帮你解决问题。勤王谋反沦为乱党,洺王被你逐出宗祀贬为庶人,亦习无权无势无名,亦泊生母柔妃为西秦长公主,你传位给他等于拱手将君国送给秦皇,而锦王虽还顶着太子头衔,不过是你刻意为之,仅为牵制于我,事实上,你废他只是迟早之事。最后还有你提到的万棠……”

所有的视线都聚集在这个大逆不道的人身上。愤怒的、惊骇的、目瞪口呆的……道道目光随着他张狂的言语和诡异的微笑全都聚集在那个面容白皙的瘦弱身型之上。

“可惜啊!”他喃喃地轻叹,踱步上前,毫无预兆地突然扬手一把扯下那人头上的束冠。

青丝披散,长及臀下,那人双目瞪大、直觉仰起头来,只见肤质白皙、脖颈纤细,上面有一圈刺目的红肿却分明没有喉结!男人笑容阴柔,望了一眼手上脸色雪白的女子和对面震惊失色的皇帝,含笑的嗓音里透着一股肆无忌惮的张狂和邪气,继续说道:“连她都是个女人呢!”

无数双眼睛,无不写满惊讶,从上到下地来回打量着那个像女子般长发遮臀的人,不敢相信那的确是个女人。原本盛怒中的皇帝忘记了发怒,抖着手指着自己的侄儿:“你……你……”声音苍老,写满不敢置信,今日这趟豫王府之行,他受到的刺激实在够多,多到让他已经说不出半句话来。豫王府众人先是大惊失色,而后齐齐地心终于都沉到了谷底,不意今日竟然会闹到这般疯狂的田地,不意爷除了当众逼宫威胁皇上,竟又当众主动揭开阿箩女儿身的秘密,这个男人,他是真的豁出去了,要把事做绝!

君忆箩面容呆滞,傻了许久,才慌乱地一把捂住头发,她手足无措你想要拉高衣领盖住自己的脖子,然而已是于事无补。半晌,她猛地住了手,捧着那头长及臀下象征着女人的头发,不敢置信地回过头去,望着那个容色清俊嘴角含着一丝讥嘲淡笑的男人,她像看到妖怪一般地惊恐,喃喃道:“疯了……你疯了,你疯了……”

君亦衍淡淡瞥她一眼,一把将手中的白玉束冠弃之地上。

“为什么?”女子突然一把扑上去,一行清泪迅速滑过脸颊,沾湿了那四年来小心藏起从不曾示于人前的青丝,使她看起来那样狼狈,她的声音也是从未有过的凄厉:“为什么要这样做?我以为……你只是要吓唬我,叫我再不敢提当皇后的事情,才拖我出来,我以为……”

君亦衍一把扣住她的脖子,看着她颈上的掐痕,冰冷的眼神越眯越紧:“为了得到我想要的,我没什么不敢做和做不出来的!朱巧巧,你要疯,我就陪你一起疯!”

瞳孔骤然扩大,眼泪无声滑落,她攀着他的手臂,呆呆地道:“有那么重要么,她有那么重要么?可是她会毁了你啊,董未夏会毁了你啊……”

男人嗤笑一声,瞥着不远处的皇轿,以手拍拍她的脸,声音阴柔地低笑道:“还想当我的皇后么,给你个机会,把我的条件说给你的皇叔伯听!”说罢松了她,转身大步离去。

“我不会给你冬火!”愣了许久,那女子突然从地上爬起来,冲着那道已然模糊的背影嘶声大喊:“她会毁掉你!飞蛾扑火不会有好结果,你明明知道她会害死你……不,阿箩不允许,五年前她就害过你一次,我不会让她再次害了你的!”

泪光朦胧中,那逐渐远去的背影似顿了顿,而后走的更快,一句话远远地飘来:“无所谓。”女子一时愣住,傻傻地坐在地上,却不知道这句“无所谓”是回了她方才的哪句。

作者有话要说:有史以来最长的一更,呜呜,写完了竟然有点舍不得发啊,近万字啊有没石头我太勤奋了,啊哈哈

然后下一更……估计后天可能更不来了,后天或大后天我要去医院复诊来着,好忐忑,希望情况会好

☆、192无题

晚霞将半边天空都烧成火热艳丽的橘红;光线流逝,落日的余晖渐渐隐没向地平之下。//

男人一身墨色衣袍;静静地站在窗前,看着外面檐下廊前枝叶青翠的丛丛琴丝小竹。

房门洞开着,不断有人陆陆续续地走进来;但没有人说话;没有人发出半点声音;每一个人都只是沉默而严肃地立着,绕着案和窗前那一块;将那块连同那人困成了一个小圈。人越聚越多;二十多个人高马大的男人最终将原本并不算狭小的房拥成了水泄不通,室内空气渐渐沉闷起来。三个时辰过去了,屋外早已黑透;房外的院子里没有掌灯,黑漆漆的一片,不时能听见密丛中夏虫吱吱的叫声,屋内悄无声息,窗前的人依旧静静的立着,如一尊孤高挺直的塑雕。

一阵的脚步声从外面传来,来人走的有些急,略带轻喘,乍看见一屋沉默的众人,不由略略一愣,随即很快闪身挤进去,找到尤行后,那人附耳低声言语了几句,尤行脸色登时变的严肃起来,眉心微微皱起,挥了挥手,那人便又目不斜视地原路退了出去。

二十几道视线一瞬间齐刷刷转向自己,眼神俱都带着询问,尤行抿着唇,朝众人一一摇了摇头。

没消息,既代表着好消息。收到讯息的众人绷了整晚的神色一下子便松了下来,年纪最小的邱三甚至夸张地长舒一口气,拍了拍胸口,随即便咧开嘴笑了起来,模样憨实。尤行微微轻叹,这才转身看向对面的男人:“皇上睡下了,爷,太极殿无事传出,安然过关。”

君亦衍不语,只有负在身后的左手略抬了抬食指,表示知道了。尤行犹豫着又道:“但是阿箩……安小王爷半个时辰前被捉拿入狱了,安王府也一同被查封……邱大和染月二人逃出来求救,现在跪在院子里。”

那背影毫无反应,尤行偏头与齐荆对视一眼,后者略略点头,表情沉重,尤行颔首,上前一步沉声道:“安小王爷身份暴露,一旦上面开始过审,彻查下来必会牵连上我们的,爷看现在……是救还是杀?”

“不必管。”淡淡的声音传来,语气无波无澜。

尤行不解:“爷的意思……是打算救她出来?”

“救?”君亦衍轻哼一声,缓缓转过身来,面容沉静,看不出喜怒。半晌后才慢慢走至案前坐下,从案上的镇纸下抽出一叠皓白的素纸,邱三见势连忙上前挽起袖子替他研磨。

取笔沾墨,男人背脊挺直,以左手写,头也不抬地道:“本王只恨不能杀她。”

尤行一愣,君亦衍眉头微微轻蹙,双眼下有一抹疲劳所致的淡青色,一边快笔疾,一边低声说道:“祸乱将至,国难当头,谁有心力去查一个无关紧要的郡王爷,何况父皇捉她下狱意不在查、也不在杀……她死不了,不必管了。”

写好一封信放到一旁,他搁了笔,重取了张素纸,再提笔浸墨。柔软的羊毛笔尖在砚台里转了两圈,立时滚满浓黑的墨汁,男人紧蹙眉心,提笔写下两个字,略略抬了眸,吩咐道:“派一队人去安王府,带上染月和邱大,掘地三尺也要找到东西。”

“安王才被下狱我们就去搜府,会不会太过张扬了?”尤行立即说道,表情略带不赞同:“何况今日之事虽平安过关,但府外圣上的人依旧在暗中盯着我们。”

手上开始疾,君亦衍眼皮不抬:“无碍,让他们跟。”

屋子里一下子陷入沉默,尤行没有答话。一连写好了三封信后,君亦衍将笔丢进洗笔中,理了理,将信递给齐荆,一一嘱咐:“分别送往北、西南、东北方向,告诉那三头我们的管事,召集这两年埋过去的所有人,计划提前,三日内就动手,动静可做的大些,尽量露出风声引朝廷派去的探子去查,但下手地点要挑荒僻刁钻的位置,一定要避开祁、淮、犬戎的边防守军,万不能叫他们听到风声,察觉有人在冒充他们。”

齐荆握了信,沉声应下。君亦衍看他一眼,双眼锐利,再转向尤行,沉声道:“吩咐暗部,即日起但凡从勤王方向和皇宫里发出来的信函,不惜代价一律截下。”

尤行抱拳表示明白,君亦衍点头,这才缓缓抬眼扫了一圈屋里站了一晚上的众人们,一挥手道:“其他人都下去吧,安王府的事即刻去办。”

没有人动,二十几双眼睛全都望着这边。君亦衍自然明白,微微后仰靠回椅背上,抬手捏了捏额角,目光掠过众人过于严肃的脸,嗓音略带倦意地说道:“说吧,都有什么话想说的。”

男人们面面相觑,互相对视一圈,终于有一人率先站了出来,沉声道:“儿女情长英雄气短!属下们以为,爷今日所为实在太过鲁莽了!”

那人说完就站在原地,脸上的表情严肃之下略带着激动的愤慨,是想要一个交代的架势。屋里其他人俱都站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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