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君地老天荒-第13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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隐隐明白这句“回去”所指的含义,未夏仍旧不愿相信,傻傻地望着他,傻傻地问:“相公,是不是你要当皇帝了?”
他轻笑着,并未正面回答她的傻问题,而是凑过来顶了顶她的鼻尖,宠溺地道:“我要你当皇后。”
这样的胸有成竹,仿佛结果已是定数。可她还是感觉那般不真实,怎么这么快……他就要做皇帝了?就在昨日,在她心中,她的夫君还是个流放被贬,落魄穷苦的闲散王爷,她还一直为了将来不至食不果腹而绞尽脑汁地未雨绸缪着,今日,他却告诉她,他就快要当上皇帝了。
这消息来的实在太过意外,太过震撼,比几个时辰前阿箩陡然出现在他们面前时,还要让她惊骇。
今日,给了她太多的喜,也实在给了她太多的惊,太多的措手不及。
原以为经历了那件事,他因她而失势,被贬而落败,她便以为他们会在这里过一辈子,纵然落魄,却都努力不会让对方挨饿,纵然冷清,却有彼此相拥相伴。这座破宅子,她早已视作为家。
可是他却告诉她,这里是又热又旱的穷乡僻壤。原来,只有她一个人爱着这里,他的心,从不在豫城,而在那更高更远的帝都。
她怎么忘了,他从不是一个甘于窝在家中虚度废日的男人,一直有着自己的抱负与追求,梦想与野心。
分不清是喜是忧是失望是惶恐,大概统统皆有,这意外震的她脑中一片纷乱。她捂住心口,那里大约……还是失望占去了更多吧。他的心很大,她的心,却一直都是这么小。
两年的自由生活,无拘无束,纵然辛苦平淡,却安逸知足,是如梦般的幸福,除了努力持家,做一个贤惠的好妻子,那些遥远的权势争夺、皇位纷争与生活不相关的事,她统统摒弃在脑后,毫不关注。她甚至都不知道这两年,除了找百离草和种百离草,其他时候,他还想过些什么做过些什么。
“一起回。”定了许久,她抬眼,对上他漆黑凝视的双眸,一字一字坚定地道:“不住外宅,我要跟你一起。”牢牢地搂住他的腰,忍不住埋头在他怀中轻蹭,贪恋地嗅着他身上的味道,也努力告诉自己,他终于可以实现梦想,得到他想要得到的,她应该为他高兴,她的确很为他高兴。
从前,她每一个心愿,他都竭尽所能地去帮她实现了,今生,她也想为他做一些什么,那便换过来吧,让她来实现他的心愿。即便帮不上忙,亦不要阻止。
“好。”他叹息一声,轻轻地笑了,酒窝清浅,目光温柔如水,抬起她的脸,他凑过来含住她的双唇,缠绵而细腻,柔声安抚:“不怕,无论是哪里,我始终与你一起。”
“嗯,我相信相公你。”未夏微笑着轻轻点头,安静伏在他怀中,什么也不再去想了。
屋外有风吹过,带起一阵细微的沙沙声,院中,那丛丛薯叶正长得碧绿茂盛。她摸索着握住他的右手,将自己的手指插入他的指尖,十指交叠地握着他。两个月,要抓紧这最后两个月的自由,享受这珍贵的再不能复返的美好时光。
一夜天明,谁都不曾真的合过眼。她于黑暗中睁大眼偷偷地凝视他,以指隔着空气描绘他的五官,他闭着眼,假装不晓这凝视与留恋。
屋外,天已大亮,绿鹦鹉小海不满地扯着嗓子,模仿公鸡打鸣的声音嘶嚎,试图吵醒贪睡的主人快起来给它喂食,惹来细细一声声“喵呜”的警告。房中,二人依旧是昨夜的姿势,谁也没有率先说话或起身。
屋外走廊上,有脚步声在窗下和门前来回踱步。直到门外那人忍不住叩下了门,君亦衍终于出声喊道:“谁在外面?”
“回王爷,奴婢竹熏。”门外女声迅速回道,不等君亦衍出声,径自又道:“姑娘已起了,正在前厅等着王爷一同用膳。”
这所宅子,主院中一直没有添过丫鬟,心里更清楚竹熏是谁,未夏假装未醒,脸埋在他胸前没有动弹。
看一眼怀中闭眼假寐的未夏,君亦衍蹙了蹙眉,沉声道:“下去,叫阿箩先用,我洗漱过后便来。”
门外女声应了声是,便快步离去。
待屋外恢复安静,未夏撑起身,装作若无其事地伸了个懒腰,边披衣下床,边转头笑道:“相公,起床吧,天大亮了。”
君亦衍盯着她的脸看了一会儿,见她并无不快,倾身吻了吻她,接过她递来的外袍,
三两下穿戴好,未夏转身往外室走,君亦衍忽的伸手拉住她道:“别恼。”他怎会听不出来,竹熏明知未夏也在主屋,却只说请自己过去用膳,分明是刻意让她难堪。
“嗯。”未夏捏了捏袖子,抬起眼,轻轻点头:“我先去打水,相公快穿衣吧,洗漱好了一起去用膳。”
出了屋,未夏深吸一口气,不理会见到她两眼放光的小海,在井中打了水,提进屋,君亦衍已穿戴整齐,束好了发冠。
梳洗过后,坐在妆台前对着镜子梳理头发,这两年,她学会了不少东西,别的手艺都在见长,偏偏唯这挽髻的技术始终未进,虽然已不会再像当初那般只能把头发揪成难看的坨型,却仍旧只会弄些最简单的妇人式样。
搁了布巾,君亦衍笑着走过来,接过她手中的梳子,按了按她的肩道:“让我来吧,夫人坐好。”
“谢谢相公。”未夏松开手,在镜子里冲他甜甜一笑。
玉簪依旧是那枚光洁素朴的玉簪,人依旧是那个人,发髻也还是那一种发髻,说来,他给她梳了很多次头,也仍旧只会梳这一种式样。可那镜前的女人,除了侧颊上新添的几道浅浅的伤疤,几乎哪里也没有变过,君亦衍不由生出一丝异样而感动的幻觉来,心中有一个念想,若是就这样不停,一直一直地梳下去,这细水长流的短短两年,是不是便可以一直梳到很长,长到恍若隔世,长到……地老天荒。
“相公,梳好了吗?”未夏朝着镜子偏脸照了照,站起身,对着兀自呆愣的男人笑道:“我们走吧。”
他似幡然梦醒,缓缓转动眼睛,定定注视着面前笑意盈盈的她,而后拉过她,将她拥进怀中,抱的很紧很紧。未夏不语,浅笑着轻轻回搂住他的腰。
“昨晚她先到的府,恰好是你生辰,我们出了府,她这才外出寻我,料想我们也许必定会去娘娘庙,她便在那处等着,随后又一路跟着。”解释完,他略略松开她一些,深吸一口气,继续说道:“安王与安王妃年初相继病逝,太后怜他孤苦可怜,才特准阿箩外出游玩散心,她这才来了豫蜀寻我……纵然感情不重,但终究是生身父母,加之中毒和百离草的事,她心情不好,人前难免冷淡些,若是惹你不快,你……莫往心里去。”
“相公不必解释,”未夏闭了闭眼,抬起脸喃喃道:“我不会与阿箩姑娘计较的,本就是我们亏欠了她的。”
“叫你受委屈了。”君亦衍心疼抬手抚摸她的脸,嘱咐道:“这两月,我安排她住在偏院儿里,她身边有人照料,你也不必过于费心。”顿了顿,又道:“往后这段日子我一个人去山上,阿免便留在府中照应你,魏婆昨夜叫我遣出去了,稍后我会再拨几个人过来主院伺候,若这边有事,你可让齐荆上山唤我。”
“嗯。”未夏愣了愣,点头应下,心中却想起了当初被劫后董佐明的警告,话到了嘴边,还是没问出口。
作者有话要说:话说日更真是亚历山大呀!石头需要鼓励!%》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