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杂妹妹要出师-第7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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芸芸低眉道:“我觉得,沐风王爷,他就是姑姑口中的那个人……”
“什么?!”碧螺吃了一惊:“你是说……是说……天呐!这么说风姑姑她……”
芸芸点点头,沉声道:“所以,当我狠着心把姑姑这么些年的真实状况,毫不掩饰地说出来;把姑姑当年为什么做出那样的决定,告诉王爷的时候,王爷的眼中几乎是要悲痛得恨时光不能倒流。”
“这么说,王爷还是忘不了风蔷薇。唉!可怜天下有情人不能终成眷属……”说道这里,碧螺忽然想到什么:“王爷那会儿说,你不能离开王府回去洛阳,可是什么意思?他留着你在府里,可是打算日后随你回去找风姑姑?”
芸芸低头想了一想,却微微皱眉。片刻之后,抬头看着碧螺:“螺螺,老王爷是不是很可怜?据我推算,他今年才四十三岁,看上去却像五六十岁的沉郁老人。这么多年以来,他一直活在思念中,他是那么痴情的人。风心锁嫁过来没几年就死了,后来王爷的第二子,也就是和风心锁所生的儿子玉子风,也在十岁上过世了……王爷连可以一起回忆风蔷薇的故人也没有了,他……是不是很可怜?”
碧螺想一想,的确是有些心酸。沐风王本是一表人才,四十三岁,依旧是腰杆笔挺,风采犹见当年英姿。这些下人背后老是喜欢叫沐风王“老王爷”,一方面是因为他总是面色沉郁、满腹心事儿的样子;两一方面主要也是因为大公子玉子辰已经成年了,众人在心中都默认了他的世袭。
其实,沐风王,出了那些不能自已的忧郁之外,正是一个男人风华正茂之时。想到这里,碧螺不仅感叹着,若是沐风王前去寻求,不知风蔷薇会不会答应来到王府,毕竟,她一个人清苦了那么多年。
不过,碧螺是觉得其中有着很深的遗憾,但是看着沐风王威严的样子,碧螺怎么也想不到芸芸所谓的“可怜”二字上面去。
碧螺芸芸二人心中都是暗自思索着什么,谁也没有再吭声。以至于身后那一声“芸芸姑娘、碧螺姑娘,二位还请留步”的声音,格外地清晰。
“二位姑娘,我家王妃有情。”赶过来的丫鬟,正是辰王妃刚才送饭时身旁带着的丫头,碧螺不仅抓住了芸芸的手,心中顿觉不妙。
136 你咋不把门踹开
转头看着芸芸也是有些不安,碧螺想着也逃不掉,暗自安慰道:“不怕,王爷有吩咐,要府上好好照顾你的,不会为难我们。”二人才跟着婢女走了。
重新回到沐风王府,碧螺有种荒唐的感觉。自己今天做事儿没有效果不说,有了还是负效果。真是讽刺。
七转八拐,来到了辰王妃的园子。进得屋子,之间辰王妃正一脸凝重地看着手中的书卷。碧螺看了一眼,是佛家心经,辰王妃冷若冰霜的神色显然是心不静没有看进去。
示意二人坐下,辰王妃也就开门见山地表达不悦了:“你叫芸芸是吧?下午跟王爷谈了整整两个时辰,谈完之后王爷便把自己关在书房不吃不喝,很好。”
芸芸默不作声。
“那你就给我讲讲,你究竟是都给王爷撺掇了些什么,惹得王爷不顾自己身体不饮不食?”辰王妃关心王爷的样子,让碧螺心中一松,看来王妃只是担心王爷的健康,问清楚了应该不会太刁难芸芸和自己。
芸芸暗自却是不悦地一撇嘴。但是抬头时,已经是面色略带恐慌地回话了,辰王妃自然是满意地听着。碧螺听芸芸避重就轻地汇报了有关蔷薇花的事情,不由得心中暗自赞叹,芸芸的转移表述水平还真是高超。
“怪不得王爷一直这么对蔷薇花又爱又恨。原来是当年曾经有一个人用蔷薇花救过王爷的失眠症。我说王爷这么多年以来怎么经常容易失眠,原来却是那时留下的病根儿。现在想是又复发了。”辰王妃思索着自言自语。
“那为什么现在这些蔷薇花不能治愈王爷的失眠症了?”辰王妃忽然眼神一冷:“你是不是漏说了什么?”
芸芸惶恐道:“自然是蔷薇花配的有其他的药。但究竟是红豆合欢、抑或是半夏当归子之类的,民女自是不知,王爷也不曾将曾经那人家的药方钻研出来,只是依稀记得蔷薇花香,一直念念不忘。后来听闻我和那人家是同乡,便不由得多问了一些时间,才耽搁了那么久。”
碧螺心中慨叹,芸芸说得真好。虽然她并未透露给辰王妃关于风蔷薇其人的一个字儿,但沐风王究竟是有情人托红豆寄相思,还是念合欢不能得,究竟是只有半夏回忆,还是思如今蔷薇当回归,这一切能不能意会,只有靠辰王妃自己了。即便是日后辰王妃知道了真相,要找芸芸刁难,也只能怪她自己当年没有听懂了。
辰王妃闻言,也就信服了。想了一想,终于点点头道:“夜色也晚了,你下去吧。你们俩,这些日子就留在上和园中哪儿也别去,等着府上传唤吧。”
“诺。”二人恭恭敬敬地辞了辰王妃,才终于离开了沐风王府回到上和园中。
园中姐妹看到二人平安归来,听闻没有遇到什么刁难,不由得都松口气,便开心地或者是去休息,或者商量着明日闲下来去哪儿玩儿了。
芸芸一到屋子就躺了下来,任由碧螺打了热水前来呼唤着洗漱,都不想动一动。碧螺当是她下午是提心吊胆得不轻,也就不去打扰她,自己洗漱了也是往床上一躺,便再也不想动了。
但是脑子却是清醒得很。今日发生的事儿太多。除去芸芸总算平安归来,碧螺转念就想到了太子玉子寰,他怎么也把自己揪过去问什么龙凤共舞的事儿?这究竟是个什么要紧曲子,下次有机会再见到雪见,自己一定得问问清楚。
想到雪见,碧螺嘴角微微向上弯起。不知雪见学了歌曲,却是要唱给谁听?会不会就是原鸿影那个书生?要是的话,真的祝福他们了!可是……若不是原鸿影怎么办,那他岂不是要哭死?
一想到这里,展铭傍晚那会儿负气而去的样子也闪现在自己脑海,碧螺不由得苦笑一番,自己的事儿都搞不定,还要去八卦别人。展铭那会儿是怎么了,好像是走了之后就没有再见着他回来。也真是的,他身为流云园的乐师,看样子一点儿也不关心园子乐娘的安危。
碧螺不满地“哼”了一声,这时候碰巧那张床上的芸芸也是一声哀叹。俩人都是想自己的事儿太出神了,竟不知不觉地发出了声儿来。
“你还没睡着啊?”碧螺轻声地问了一声。
“你也没睡着。”芸芸无奈地应着。
言罢,二人心中都有千言百语想要找个人倾诉,却都是想着对方心中已经够多事情烦心了,于是都选择了不言不语。气氛,也就很诡异地又宁谧下来。
芸芸一闭上眼睛,就想到沐风王悲痛的眼神,那斜长凤目里流动着的悲伤,是那么地让人心酸。芸芸忽然觉得自己是不是太残忍了,自己为何要把风姑姑现在的状况描述得那么详细。他已经痛苦了二十年,不是么?
……
天再亮的时候,茉莉来敲碧螺和芸芸的屋门。但是二人都是在后半夜才勉强入眠的,二人也就没听到敲门声。
“怎么了?”身旁的茉香疑惑问道。
“可能是……是昨天太累了吧,或者是心中疲累。”茉莉顿了一顿,也就不再惊扰二人。跟着茉香转身出去了。
就在碧螺睡得正酣之时,芸芸却是眼中含泪。她早就醒了,本来就是浅眠,茉莉敲门的那一霎,她心中就有了一种撕裂的声音。芸芸知道,茉莉或许是要跟蓝睿做最后的道别,茉莉早在七夕之前,就拒绝了蓝睿的表白,茉莉要给芸芸一个长相厮守的机会。
但是,傻茉莉!芸芸心中哭着骂道,就像沐风王爷,他虽然是娶走了风心锁,但是他的心,何尝曾被风心锁锁住。那书房外面的一丛蔷薇砍了种,种了砍,却依旧没有砍断一丝情愫。
“我绝不能再眼睁睁地看着这样的悲剧上演!”芸芸暗自低语,在心中将蓝睿的面容打入十八层地狱,这时候,她似乎看见沐风王在一旁朝她赞许地点点头,像是在表扬她做得很对。
连忙起身收拾好,芸芸眼中那一滴润湿终于落下。今天,她要先茉莉一步,前去找蓝睿说明实情。
就在这个露珠随风飘摇的清晨,展铭却是一脸淡然地踱步来到一家大门紧闭的院子前面。
身后的麟雪见看了看展铭的神色,幸灾乐祸道:“怎么?是不是不用进去了?”
展铭无奈地看了一眼雪见:“为何不用进去?你不敢见他?”
“我有什么不敢的?只要是你的吩咐,我什么时候皱过眉头!”雪见有些讽刺地回了展铭一句。看着展铭满意地点点头,雪见不由得坏笑道:“不过这一次,你还是可以考虑换一个人来做的嘛!毕竟,我不善于在你面前去配合别人演一出‘一见钟情’。”
“嗯?”展铭微微皱眉:“你可以昨天拒绝的。”
“你这个人,真是无趣。”麟雪见想要伸手拍一下展铭的肩,却还是将手停在了半空中。只是揶揄道:“莫非你整日介只想着和那个李碧螺在一起挺开心,而不愿意跟我见面说说话?我只是想多个和你见面的机会嘛!”
展铭一脸苦涩:“你不一直都是想什么时候见我什么时候见?我的据点儿,哪一个你不是知根知底儿来去自如,你就不要拿这些话来搪塞我了。”
麟雪见呵呵一笑,关于这一点儿她自然很自豪:“好吧,看着你这么无奈,我还是再帮你一次吧!就这最后一次了!”
展铭一声冷哼,自言自语道:“这句话你也不知说过多少次了!”
叩了半晌门,并不见里面的动静,麟雪见一脸好笑:“你平日里都是飞着走的,今日怎么这么斯文起来?直接踹开便是!”
“林姑娘,你再怎么舞刀弄枪,也请注意你的身份。”展铭没好气地白了她一眼:“林大人没有教过你‘以德服人’么?”
“吓!”雪见暗自好笑地看着展铭在那里敲门。展铭冷不丁的一句幽默,她是没怎么见过;但展铭这么地碰钉子,更是她很少见到的。
林雪见,大煜国左相林如海之幺女,现年十九,国色天香、侠女气质,未曾婚配,不喜书生。
当然,这都是展铭给的名头。令麟雪见不由得好笑的是,竟然还要强调自己是侠女风范,最讨厌斯斯文文的臭书生。这让雪见心中也不由得一阵挑战,原鸿影本来就是以书生面目示于世人,看他日后如何辩解之。
“噼啪”两声,门一下子被一个碰头垢面、满身酒气的人打开。看着那被猛烈拉动而拽坏了的门闩,麟雪见的唇角不由得微微上扬。
“你是谁?来这里做……”睥睨着展铭的原鸿影话音未落,就看到了展铭身后那一抹红衣。惊讶地揉了揉眼睛,原鸿影呆呆地看了半晌,终于确定是自己朝思暮想的人儿,有那么一瞬间他几乎要痴了。
然而,下一瞬便是原鸿影看看自己一身叫花子似的打扮,差点儿就要“哎呀”一声叫出来了。
若是真的叫了出来,那便不是原鸿影了。看了一眼气宇不凡的展铭,和一身红衣的女子,原鸿影一个长揖做的恰倒好处:“二位贵客不嫌家贫,清晨来访,还请里面坐坐。”
说话间,原鸿影在一身破烂衣服中的一脸从容淡然、那一种悠然自得,猛然间令雪见心中一怔,不由得暗自赞叹一声,此人,还真有些趣儿。
137 脸皮厚,人就坦然
进得屋中,破旧的屋子倒也不是很寒酸。展铭环视了一下屋子,除了一张大木桌,和一堆新近以来的酒罐儿之外,四面墙上便是大书架满满的书了。 所以,那句不寒酸,完全就是这些书衬托出来的功劳。
不一会儿,原鸿影重新回到了展铭的视线,他的反应显然是让展铭暗自满意地点点头。
〃二位贵客,久等了。〃
麟雪见眼前自然是一亮,但心中不由得暗自一笑。原鸿影显然是梳洗打扮了一番,换过衣服之后,但见此人面朗目明,身长七尺有余,果然是一表人才。
刚才还见他原鸿影是真名士自风流呢,这会儿不还是私自去换了身儿衣服。虽然,人家脸上坦然得一丝尴尬都没有。
这边儿,雪见和展铭拜访原鸿影之际,碧螺也终于慢慢转醒。看着另一张床上空着,碧螺才意识到天已经很亮了。梳洗一番出门,但见热闹纷杂,人们来来往往乐此不疲。
忽然也就想起跟荣贵妃的约定。碧螺重新收拾了一下心情,想着怎么去努力,换来自己以后的自由。然而,前面纷纷嚷嚷的却是堵住了碧螺的去路,碧螺索性瞥眼一瞧。
是一张告示。是京城里面左相林如海府上贴出来的,上面说是有**雪见,养在深闺人未识,如今已然长大成人,年十九,姿色绝佳,喜刀弄枪,尚未婚配。有条件优秀年华正茂男子者,可以前去报名征婚入赘。
〃哟!还是一张征婚启事!〃碧螺心中大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