妞,爷就好这口!-第4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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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身上怎么一股浓烈的臭味?”竺风坦皱着眉头问。
“在乱葬岗找了多半天,能不臭吗?”朗战似乎已经闻习惯了,并不觉得自己身上味道不好。这才想起,难怪刚刚在马车上的时候,那个接他来此的人坐得那么远。
“到底还是去劫法场了,是吧?”站远一点之后,问道。
“可还是被你给拖住了,去晚了。”继续盯着里屋的房门看。
“不想问我点什么吗?”
“不问。你差人带我来,就是准备告诉我的。”气定神闲地收回目光,盯着竺风坦看。
“好吧,你自己进去看看吧!”指了指那扇门。
朗战微笑了一下,“我没有高估你的善良。”然后,走到那扇门前,推门进入。
——一眼就看见了躺在床上的舒辣辣。
走近前去,仔细看了看。虽然她的身体并未有受伤的痕迹,然而脸色却苍白得吓人,眼睛也始终是闭着的。
“辣辣!”他喊了一声,却并无回应。
心里一沉,赶忙走出去问竺风坦。
“放心,没有大碍,为了方便带她出来,给她吃了点蒙汗药。其实就算是不给她吃药,她也快昏迷了”
“怎么这么说?不是已经定了刑罚了吗?难道在里面又受刑了?”
“那倒是没有。主要是她七天没有吃东西,只是偶尔喝一点水,能不昏迷吗?”
“一定是牢里的饭菜太脏了。我了解她的饮食习惯,再难吃的饭菜她都能填饱肚子,但只要是不卫生的饭菜,就算是再美味她也不会动一口的,更何况牢里的饭菜哪里会有美味的,一定都是馊的。”
“大概是如此吧。这就是这个女人不识时务的地方,总是很倔强,到头来差点饿死。”竺风坦说这话的时候,似乎是心疼的成分占得多一些。
“风坦兄,你是怎么把她救出来的?”朗战正色问道。
“其实很简单,就是找了一个跟她身形和样貌差不多的男囚李代桃僵,如此而已。”说得十分淡然,仿佛这件事轻而易举就可以做成似的。
“既然你可以施救,当初为何不告诉我呢?你甚至连雨沐都没有告诉。”
“不跟你们说,当然不是怕你们走漏风声,而是怕你们跟着受牵连,毕竟她是皇上钦定的死囚。”
“可是你到底还是告诉了我,并且还让我见了她”
“这不是怕你伤心之下再随她而去嘛!”听起来很像是玩笑,但又带着几许试探的意味。
“伤心倒是其次,我只是觉得对故人交代不过去。”
“哦?”挑起眉毛,很有兴趣的样子。
“与我有着渊源的一位故人,知道她失去了双亲之后,托我帮忙照顾,仅此而已。”朗战把这个缘由说的有些模糊,但到底还是表明了意思。
“原来是这样”
“你该不会是以为我们有什么吧?”忽然开门见山问了出来。
竺风坦不语,不知是不是无法回答。“风坦兄,朗某有一事相求!”朗战忽然深施一礼,面色十分严肃。
竺风坦没料到他会有此举,赶忙扶起,“别拘礼,有什么事只管说说看!”
“是这样的,既然雨沐认为她已经被斩首,就请风坦兄不要将她被救一事告诉他。你知道的,一旦被他知晓此事,一定会再来纠缠辣辣,以他们二人的个性,又会惹出很多事情来。索性,就让舒辣辣这个人在京师彻底消失吧!”
“原本我也没打算将此事告诉雨沐。可现在的问题是,要把她送到哪儿去!”指了指里屋。
朗战沉吟了片刻,“‘金岛’是绝对不能回了,那里眼线太多,更何况她已经不适合再抛头露面。”
“那就送她出京师吧!原本发生‘下毒事件’之前,我就打算把她带出宫,直接差人送到南方去的。”
朗战听了,望着他,“风坦兄,她毕竟是一介女流,独自一人生活实属不易。如果风坦兄方便的话,就把她留在身边吧。这样,我也能放心许多”
竺风坦面露难色,“放在我身边?这”
“当然,不能让她再回‘踏梅轩’,索性就让她留在风坦兄的寓所,平素打打杂、做做小事即可。”说罢,看着竺风坦的神色。
“可是,我的寓所里都是去势之人”
“正因为如此,我才放心让她留在那里。”朗战脱口而出。说完就觉得不妥,因为竺风坦也是一个去势之人。
便又追加了几句,“我知道,让风坦兄担此风险,的确是师出无由的可这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或者,暂定为权宜之计,待到风声没那么紧了,再让她回‘金岛’”
竺风坦不回应,径自在地中央打着转。
终于,他站稳脚步,“若是她不同意呢?”
“放心吧,她会同意的。”朗战的语气听起来把握十足。
这时,就听见里屋传来了微弱的声音。
两个男人对视一眼,几乎异口同声说了一句:“她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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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来的小太监真吃香
舒辣辣已经来寓所六七天了。
那天晚上醒来之后,竟然看见了竺风坦和朗战。
然后,这两个人就像说相声似的,你一言我一语地劝起她来,要她去竺风坦的寓所避避风头,天知道这两个男人什么时候成了一个战壕的。
“好了好了,别磨嘴皮子了,我去还不行吗?”她不耐烦地打断了他们的碎碎念。
“不过,得麻烦你,扮成小太监”朗战小心翼翼地说道惚。
“太监?”她张大了嘴巴,好一会,才恢复成原状,“好吧。现在可以给我做碗面吃吗?好饿”
肚子随之“咕噜”了一声。
两个男人相视一笑温。
当天夜里,女扮男装的她就跟着竺风坦来到了他的寓所。朗战送他们到门口之后,轻声叮嘱她好一阵才离开。
当时,她感觉朗战就好像是个娘亲,正依依不舍地把女儿交到别人的手上。
而收到人家女儿的那个人,倒也对得起这位絮絮叨叨的娘亲。当夜,竺风坦就要把自己的房间让出来给舒辣辣睡,被她拒绝了。万一第二天早上被寓所里的其他太监看到她竟然睡在大爷的屋子里,麻烦事一定很多。
他觉得她的顾忌有道理,就同意了,让她到隔壁房间去休息,——他不能让她离自己太远了。他还把自己的软枕和锦缎被子都给她抱到了隔壁的床上,“我的枕头和被子舒服一点,给你用吧!”
她不置可否地点头收下,尽管她从来都不会睡别人的睡具。
然而,当她躺到床上之后,还是用了他的枕头和被子,而且,还睡得很香甜。
舒辣辣,不,是舍予,从此后就变成了东厂得力干将竺风坦的贴身小太监。
原本那两个男人给她取了几个叫做“小×子”的纯太监名儿,被她给义正言辞地Pass掉了。那么俗气的名字,怎么能够用在她这么古灵精怪的“小太监”身上(丫的,一想到自己要去演绎不男不女的样子,就觉得很怄),索性把自己的姓氏拆开来,就叫做舍予。
作为竺风坦的贴身太监,其主要职能就是“贴身”,俗称“跟屁虫”。他去哪儿,她就要跟到哪儿。除了睡觉,几乎上厕所的时候也要跟着,——以防大爷哪次去厕所上大号的时候没有拿厕纸,她好迅速跑回来给他送去。
这些都是那个叫做小杜子的领头太监教给她的。最初他说自己叫做“小杜子”的时候,她听成了“小肚子”或者是“小犊子”,总觉得他再二百五也不能给自己取这样两个名字,就不敢喊他。后来问过别人,知道是“小杜子”三个字之后,才敢那么叫他。
因为是新人,所以刚到寓所的第二天,就被小杜子叫去问话。他交代完这些必要的工作之后,就让她去给厨房的水缸挑满水。
“我?挑水?”她抓了抓头上的发髻,心说:那么重的活儿怎么也要交给我做啊?
“当然是你,不然还是我吗?”小杜子趾高气昂地说道,刚刚看似语重心长的那个样子完全消失不见。
“我不是只做大爷的贴身太监吗?怎么还用去挑水呢?”她依旧没有动窝,站在那里据理力争。
“怎么?我指使不动你了是吗?我让你去你就得去,这里我最大!”很明显,小杜子对她的反抗十分不满。
她正要再反驳几句,一个冷冷的声音在门口响起,“这里你最大?那我算是什么?”
不用回头看,也知道问话的人是竺风坦。
小杜子立马吓得掉下了椅子,趴在了地上,嘴里不停地求饶。
竺风坦指着舍予,“你,给我出来。”
舍予甩着肥大的袖子,一步步蹭到门口。
“小杜子,你给我听好了,舍予是我的人,她在寓所的地位比你们任何一个奴才都要高!若是以后再让我看见有人敢差她干这干那,当心他的狗头!”说完,拎着舍予的后领口回了自己的房间。
“没事你去他那里做什么?”松开她的衣领之后,他不满地问。
“他喊我去的。再说,我不是这里新来的小太监嘛,自然要服从那个领头太监的指派。”
“以后你不必听任何人的指派,只要听我的就可以了。”绕着她转了一圈,“得让裁缝给你重新做几身衣服,这套肥大的男装穿在你身上实在是不适合。”
她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胸,“我也这么觉得。”
他皱起眉头,“出去吧!”
“哦。”她低头出了他的房间,却看见了院子里那十几个攒动的人头,心里清楚,自己又成了人家议论的焦点。
从那天开始,除了竺风坦之外,就再也没有人跟她说过一句话。
有时候,她会因为正常的生活需要而跟那些太监们沟通,结果他们不是像聋子就是像哑巴一样,害得她十分被动。
最后,她干脆搬出竺风坦。每次要找人做什么的时候,就会在开头加上一句“大爷说”,果然,那些没根的人就会乖乖照办。
可虽然他们表面上对她唯唯诺诺,背地里却对她痛恶至极。
他们都在背后偷偷议论,这个新来的小太监也太吃香了,不知道“他”用什么方法把大爷搞定的。
这是一种正常人很容易理解的嫉妒心情,这些去势的男人便更加善妒。
于是,几个胆子相对大一些的太监就合起伙来想了一个整人的办法,决定好好治一治这个新来的小太监。
舍予还以为自己已经用人格魅力成功征服了那些没根的家伙,自然毫无防备意识。
中午,吃过饭之后,她便到院子里晒太阳。
初冬能够有这样和暖的阳光,是很幸福的。捎带着再看看院子里的人都在忙些什么,的确是一件很惬意的事情。
没过多久,就有个不知道姓名的小太监端着一个冒着热气的木盆走了过来。
“舍予,我现在有急事要做,你能帮我把这盆热水送去大爷的房间吗?送晚了水就凉了”小太监的声音很稚嫩,令她不禁怀疑,这么小的年纪就被人切了做太监,他的爹娘也够狠的了。
“一盆热水?现在就送去他的房间吗?”她重复了一遍,生怕弄错。“是的。就这一盆热水,现在送去。”小太监稚嫩的脸上浮出一丝红晕。
她很想由衷地赞他一句“可爱”,但又怕有调*戏之嫌,便放弃了,接过他手中的木盆,奔竺风坦的房间走去。
因为端着木盆没办法敲门,她就干脆直接用木盆顶开*房门走了进去。
进门之后,用脚跟勾着门板,把房门合好。到底是冬天,屋子里那点热乎气可是宝贵着呢!
转身再端着热水往前走的时候,看见屏风后面好像也在冒着热气,便猜到竺风坦可能是准备洗澡,发觉水有些凉,就特意让人再端一盆热水进来调和。
于是就端着木盆绕过屏风,准备把水倒进原来的洗澡水里。
然而,当她绕过屏风刚刚举高木盆的时候,便惊骇得定在了原地。
——他竟然正站在大木桶边,身上仅仅围着一条白色的类似于浴巾一样的东西。
见到她,他也有些意外。
待到反应过来之后,他怒吼了一句:“谁让你进来的?”
声音很大,估计整个院子的太监都能够听到这一声吼。
她有些委屈,再次把水盆举高:“给你送热水”
“出去!”他的声音不再像刚刚那样暴怒,但依旧声调不低。
“哦。”她答应着,想把木盆里的水倒进木桶。
“还不出去做什么?”走到她身边,他又吼了一声。
因为距离较近,这一声吓到了她,手上一抖,整盆水就洒了下来,竟然全都淋在了自己身上。
两个人几乎都愣住了。
“啊——”她忽然大叫起来,——热水终于透过棉服,接触到了皮肤。
他也意识到了这一点,赶忙过来帮她解开衣服,往下脱着。
那盆水虽然已经不像刚刚滚开时那么烫,但温度仍然很高的。
当他们俩手忙脚乱地脱掉了她身上的外衣,只剩下一套白色的单层内衣之后,她打了个喷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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悬在她上方的那东西
“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