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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玉堂金阙-第37章

小说: 玉堂金阙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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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底有多尊贵,见郑启对他,比父亲对他和善多了,到也放得开,同郑启有问有答。

郑启问了陆大郎几句,笑着对陆琉说:“这孩子也算勤奋,过几天让他来御书房上课吧。”

陆琉摇头,“他肚子里那点货色,能上什么御书房,在家认几个字,不当真眼瞎就够了。”

陆大郎听着父亲评价,身体几乎要蜷成一团了,常山倒是想给儿子求情,可一见长兄对自己过分和善笑脸,就浑身一颤。

郑启皱眉道:“这怎么行,好歹也是唯一儿子,等过了十五,就送御书房去吧,放心,会让太傅多看着他一点。”郑启脸上神色半点不露,可心里对陆大郎十分失望,若不是陆大郎容貌和陆琉幼时有七八分相似,郑启还真不信这居然是陆家孩子了!别说同陆琉小时候比了,就是陆希、陆言两个女孩子,他都比不上一成。陆琉若是这次一走,放松了对他教养,还不知道这孩子会歪到哪里去,还是送到御书房去,还有太傅看着。

常山正不停女儿使眼色,陆言只当没看见,就算要给阿母求情,也不是现在,这会阿舅气还没消呢,她求情不是火上加油吗?

等郑启离开陆家时候,已经差不多巳时了,等皇上走后,所有人都松了一口气,陆希让长伯去送高威,自己则端了一盏黑豆粥给耶耶送去,耶耶也熬了好几天了,喝点黑豆粥也能补些元气,刚进书房,就见陆琉在裱画,“耶耶,在裱字?”陆希让丫鬟把豆粥放在食案上,自己凑过去一看,就见“上善若水”四个大字,同时下方有一行小字“永初四年,启于临别之际,题字赠弟元澈”。启?陆希惊讶望着这副字画,难道这是陛下写给耶耶?这四字初看端正异常,但每笔皆力透纸背、霸气十足,让人有一种喘不过气感觉,不愧是皇帝写字。

“放着吧,一会再吃。”陆琉对女儿笑笑。

“耶耶,这是陛下写给?”陆希问。

“是啊,陛下让带着去上任。”陆琉神色复杂说,这副字既是郑启对自己教导,也是他给自己一道护身符。

陆希无法体谅父亲复杂心情,“太好了,耶耶,裱好了,跟装好。”

“郎君、大娘子,袁少君来了。”下人在门外通传道。

作者有话要说:谢谢漠漠暗长堤、笑眯眯、牙晓  投的霸王票,谢谢大家的留言订阅支持,O(n_n)O~

牛静守弯着腰,小心翼翼对这一堆奏折山道:“陛下,您该安置了。”

……奏折山动了动,探出了一只手,“先把老子挖出来!尼玛,我就不该放他出去!”

高严,你情敌来了,乃准备肿么办?

高严:揍他!

第41章 红烧肉

“表哥今天倒是来的早。”陆希说,袁敞每年元旦后第二天,都会来陆家,他们早习惯了。

“也不早了,他许是早来了,就是没法子进来呢。”陆琉道。

“也是。”陆希想到那么多禁军围着,别说人了,就是苍蝇都飞不进一只啊,不过这大冬天的也没苍蝇。

袁敞从小在陆家长大,又是家里的亲戚,陆琉就直接让人带他来书房。

“小心点!轻点!”书房外传来了管事们的吆喝声。

烟微不消吩咐,掀帘出去看了一会,进来对陆琉和陆希说:“郎君、姑娘,袁少君让人抬了一株大盆栽进来。”

“大盆栽?”陆琉和陆希互视一眼,陆琉笑道:“这小子定是又从哪个深山老林翻了一株花出来,”

“阿叔这次猜错了,我这次是带了一株茶树回来。”少年清朗的笑声传来,书房门口的锦帘掀起,众人眼前即刻一亮,一名身着宝蓝色锦袍的少年朗笑着入内,屋外已经升起的日光似乎还不及少年笑容灿烂。

陆琉笑骂道:“你这臭小子就会整天给我找麻烦!”听得责骂的话,陆琉却用亲昵的口吻说出,显然是非常疼爱这名少年。

“谁让什么花花草草到了阿叔的手中,就沾了阿叔的仙气,生的活蹦乱跳的呢!”袁敞凑到了陆琉面前,对他挤眉弄眼,他本就生的齿白唇红、秀美非凡,这怪腔怪调不惹人嫌,反而让人觉得这少年率性可爱。

陆琉哭笑不得,他本身也是率性的人,但眼前这小子比他年轻的时候还会胡闹,他一抬手敲上他的额头,“胡说八道什么!”

袁敞抬头对陆希露齿一笑:“皎皎,半年不见,想不想我?”

陆希上下打量着袁敞,“表哥,你瘦了。”她拒绝回答这么没营养的问题。

袁敞听陆希这么一说,立刻垮下俊脸,“可不是!我在外面的时候,天天想着的就是家里的饭食。皎皎,你不知道,我这次去云南郡的时候,遇到一外族,做的饭食里面全放了茱萸调味,辣得我就没一天能吃饱的!”

“表哥好可怜。”陆希对表哥报以万分同情,她能理解表哥第一次吃到辣的感觉,她当年离家上大学,那时候学校里大部分饭菜都是加辣的,让以前不吃辣的陆希很不习惯,后来在学校待久了,才偶尔能吃点。

“谁让你整天往外跑!”陆琉哼了一声,但还是对女儿道:“一会中午给他弄点好吃的,省得这小子整天弄的跟饿死鬼投胎似地!”

“还是阿叔、皎皎对我好!”袁敞笑嘻嘻的说,他见陆琉在裱字,挽起袖口,“阿叔我帮你一起弄。”

陆琉笑着摸摸袁敞的头,“没事,我一会就好了,你先去玩吧。”

耶耶,你这是在赶狗狗吗?陆希腹诽。

袁敞笑着对陆希说:“皎皎,我这次带了不少好东西,这株茶树的茶叶也被我炒了出来呢。还有,你瞧这个。”袁敞从身后带来的一个装的满满的木箱里,拿出了一个竹制的风铃,轻轻的摇了摇,风铃立刻发出了清脆的声音。

“真好听。”陆希欣喜的接过风铃,微黄泛着光晕的竹质,显示出这只竹风铃一定有着不短的历史了,“这是什么地方的古物吗?”

“是我路过一家寺庙,一个方丈送我的。”袁敞说。

“难怪还有一点淡淡的檀香味呢。”陆希同袁敞一起去了陆琉平时静坐的静室,“表哥,你的茶叶呢?”

袁敞想了想,又回头去翻那个一起被下人抬过来的箱子,里面有好些零散的小东西,随着他的动作掉了出来。

“这是什么?”陆希从地上捡起几块石头。

“这是我在河边捡到的,你听。”袁敞将石头凑到陆希耳边,手指轻弹,石头立刻发出一阵清澈的罄石之声,“还有,这块石头,你看像什么?”他托着一块只有巴掌大的小石头问陆希。

“红烧肉。”陆希囧囧有神的说,她真是服了表哥,连这种石头都能被他拣到。

“皎皎,你不知道,我捡到这块石头的时候,有多想你给我做的红烧肉。”袁敞感慨的说。

“……”我给你做过红烧肉吗?陆希挑眉,她怎么记得自己这辈子貌似就亲手煮过盐水鸡蛋呢?

“那时候我还在腹泻呢。”袁敞继续道。

“腹泻?”陆希吃了一惊,“表哥,你没事吧?”这会腹泻可不比后世,弄不好就可能就是痢疾,那是要人命的!

“现在没事了,就是吃了茱萸的缘故。”袁敞干笑。

陆希松了一口气,“难怪一下子瘦这么多,表哥在家多住几天吧,我给你都补回来。”

“好!”袁敞听了精神大振,像是变戏法的手上突然变出一个木匣,里面全是奇形怪状的石头,“你看这些,都是我一路上捡回来的。”

“咦?这是——”陆希从木匣中,捡起一块有她拳头大小的石头,那石头外面是不起眼的石头,里面却带了一抹清透的绿意。

“这是云南郡那儿特有的一种玉石,我瞧着没和田玉那好,可颜色挺不错的,红绿黄紫的都有,我想你应该喜欢,就让人找了几块颜色漂亮些的,这块是没开采出来的。”袁敞说。

“是这翡翠吧?”陆希说。

“好像那儿的人是这么称呼的,皎皎你见过这种石头?”袁敞问。

“我不是有一对绿玉盏吗?就是用这石头做的。”陆希说,这时候翡翠还远远没后世那么值钱呢,能让人看得上,也就是翡翠中的珍品而已。她打开袁敞递来的锡茶罐,倒出了一点看了看,抬头对袁敞说:“表哥,这茶叶就是你这次带回的那颗茶树上摘下来的吗?”

“是的。怎么样,这味道挺不错吧?”袁敞颇为得意的说,“这株茶树,还是我让当地人领路,翻了大半天的山,才找到的。”

“是很不错。”陆希偏头对春暄吩咐了几句后,笑着对袁敞说,“今天我们就用我那对绿玉盏喝茶吧。”

“行!我也好久没喝清茶了。”袁敞欣然附和。

“表哥,这些都是你画的稿子?”随着袁敞拿出来的小玩意,越来越有趣,陆希也来了兴致,的同袁敞一起翻着他让人抬进来大木箱,里面可有不少好玩的东西,能让袁少君看得上的眼,基本都是既有特色,又极为精致的小玩意。

“是,这些是我乘船时看到的江边景色,这些是登山时画下的。”袁敞又翻了几张,“这些是我在云南郡那些寨子里,画的外族风情,你看他们住的都是用竹子搭成的房子。还有这是那寨子里年纪最长的老者,已经过百岁了,我当时看到的时候,他正愁自己最小孙子的聘礼,我给他一套我没穿过的新衣服,他就答应,可以让我随便画他多久……”袁敞纸上的老者,须发垂地,悠然的靠在门框上,眼角下垂,脸上层层叠叠的皱纹显示出了岁月对他的磨砺。

“这个不错啊,阿兄可以照着雕个老寿星呢。”陆希赞道。

“我就是这么想的。”袁敞说。

“还有这山水图,若是好好整理下,说不定能画卷云南山水风情呢。”陆希说。

“对!”兄妹两人说的兴致勃勃,丝毫不觉门外有一人面无表情的望着两人已经许久了。

春暄轻咳了一声,小声提醒陆希道:“姑娘,高少君来了。”

陆希抬头,就见高严一动不动的站在门口,“阿兄,你站着作什么?快进来,表哥带了好多好玩的东西呢。”

高严听到陆希的声音,下意识的脸上就露出一个笑容,“好。”等入内后,突然发现皎皎只叫了他一声,就低头去翻袁敞那堆破烂货了,不由握了握拳头。

“仲翼。”袁敞随意的朝他拱了拱手,低头苦着脸对陆希说:“皎皎,我饿了。”

“那就先进午食吧。”陆希说,她又对高严说,“阿兄,你今天也留下吧,今天我让庖厨做了五味珍。”五味珍算是时下的一道名菜,用豕上最嫩的那段肉,分成五份,采用五种不同的烹饪方式烹煮而成,同时佐以五种不同的鲜果、五种不同的蘸酱供人食用,是高严比较喜欢的一道菜。

“好。”高严听陆希给他做了五味珍,心头郁气一扫而空。

袁敞不服气道:“皎皎,我想吃菊花蟹斗。”

“你不是拉肚子吗?怎么还吃那么凉性的东西?”陆希一口否决,“再说午食这会庖厨都快做好了,蟹斗光是打那蛋清,就要花上半个时辰呢,你等得及?”这也是陆希不怎么常做菊花蟹斗的主要原因,这里又没有打蛋机,打蛋清要人实打实的打上半个时辰左右,不是虐待人吗?

陆希的话,让袁敞难免有几分丧气,高严心中大爽,脸上不禁露出了几分得意,袁敞起初冷眼瞅着他得意的笑容,突然他对着高严微微笑了,高严挑眉,就见烹茶的丫鬟,奉上了茶水,两盏一看就知道是成对的绿玉盏,还有一盏却是高严常用的茶盏。

袁敞拿起那绿玉盏,放在掌心赏玩了一会,“皎皎,这云南的玉石称不上极品,也算上品了。”

“这是因为这绿玉盏用料还不算最通透的,还有更通透如琉璃的,那种玉石若是能做成一个玉佩,就算比不上极品羊脂玉,也挺不错的。”陆希说,她轻啜了一口那茶水,“这茶叶倒是清香。”

“可惜还是被我炒过头了。”袁敞放下茶盏惋惜道。

“表哥又不是炒茶匠人,我看这样已经很不错了。”陆希安慰完袁敞,又对高严说,“阿兄,这茶叶是表哥特地从云南带回来的,你尝尝。”

高严也不品茶,“皎皎,我刚去拜见先生的时候,先生说,你若是有空,就去他那儿一趟。”

“哦,是吗?”陆希起身道,“那表哥、阿兄你们稍候。”

两人对她颔首微笑,等陆希出去后,袁敞含笑问高严,“仲翼什么时候回建康的?恭喜你蓟州大捷。”

“你在益州也能知道蓟州的事?”高严不冷不热道,“我听说益州地动了,你没事吧?”

“我在益州,又不是在什么穷乡僻壤,自然知晓。”袁敞含笑道,“再说地动在蜀郡,我是云南郡,相隔颇远,自然不会有事。倒是战场刀剑无情,你可要多注意了!”这会袁敞坐姿端庄,脸上的笑容矜持温雅,完全一派世家公子风范,他见高严扫过茶案上那对绿玉盏,他含笑举起一只道,“我从云南郡带了些茶叶回来,皎皎说味道清香,就让人用这对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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