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天大道-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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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拒绝了？”少女声音平淡。

“是！”没有一句多余的解释。理解你的人不需要解释，不理解你的人解释也没有用。何况，话既然说白了，以后连朋友都做不成了吧，既然只剩下恨，那就让她恨得更彻底点吧，那样她反而能够更快忘了他。

“啪”却是少女用力打了君昊一个耳光。以君昊此刻的功力，他有足够的时间闪避或者格挡，但他选择了承受；他完全有能力运功卸力，但他选择了以身体硬接。身体的疼有时候会掩盖内心的痛，这样反而会好受点儿，被爱伤过的人都懂这个理。

“我打你不是因为你拒绝，而是因为你不相信我！我爸爸不告诉我，我不怪他，他是怕我知道你拒绝后更伤心。但你既然有勇气拒绝，就应该有勇气当面告诉我，一直躲着我有意思吗？”少女声音也有些哽咽。

“我是个懦夫，我不想伤害你也不能抛弃家族，男人能伤害的只有自己。”少男低头细语。

“你个大笨蛋！”少女突然扑到了君昊怀中，轻扶着印有四个清晰红指印的左脸，“疼吗，傻瓜？”君昊闭上眼摇了摇头，双手低垂，尽管珍惜这最后的拥抱，但他已经没有勇气将这个少女抱入怀中。

“傻瓜，我早已经猜到了你们的谈话，却任由你躲着我，直到今天逼着你见我，知道为什么吗？”君昊再次摇头，少女却自顾着继续说道，“傻瓜，那是因为我已经找到了两全其美的解决办法！”说完，少女脸色通红，呼吸也有些急促起来。

第二十六章　阵道**

“什么办法？”君昊猛地睁开了双眼，激动地问道，却发现少女脸如红霞，“你怎么了？”君昊双手扶住了少女的肩膀。

“没事，傻瓜。“少女娇声说道，然后趴到君昊耳边说起了悄悄话，说完，少女小脸通红低下了头，双手拧着衣角像一个做错事的孩子，而少男却张大了嘴巴，惊讶之下大声说道，“你是说…”

“闭嘴！”却是少女焦急地大声打断了他，“乔君昊，你要是敢对第二个人说出我刚才给你说的话，我发誓这辈子都不会理你。”说完，少女红着脸跑开了。

君昊抚摸了一下左脸，喃喃自语道，“真是个大胆的小丫头。”正欲举步离开，却见马萌萌又跑了回来。少女一见君昊正抚摸刚刚被自己扇过的脸颊，低头小声说道，“对不起，我以为你能躲开的。哪知道你个傻瓜竟然不躲，真是个大笨蛋。你，你还疼吗？”

君昊微微一笑，“被你打这么开心的事，我怎么舍得躲开。没关系的，真不疼。”

“这还差不多，哼，你要是敢躲开我就不告诉你这个解决方法了。”提到解决方法，少女脸色又是微微发红。君昊暗道一声侥幸，苦笑无语，他是真不知道该如何应答这个明媚的少女。

“哦，对了，差点忘了正事了。”不待君昊反应，少女却已继续说下去，“乔，你是不是向我爸爸索要过什么东西啊？他拒绝给你。”

“没有啊，我没向马叔叔要过什么东西啊。怎么了，萌萌？”君昊也纳闷起来。

“你肯定索要过，好像是个什么图形，很古老很重要的样子。你再仔细想想。”少女却非常肯定。

君昊一惊，“五行聚灵阵子阵的阵图？你怎么知道这件事了？”君昊知道马晓天不愿意马萌萌涉足江湖事，因此关于修道的事情一向都瞒着她，不知道为什么却将阵图的消息告诉了她。

“什么子阵母阵的，我不知道也不敢兴趣！不过爸爸却突然将这个东西交给了我，还给我说，‘你那个同学乔君昊多次向我索要我们马家的传家阵图，我没有给他，我怕他找机会来偷，而我经常不在家不安全，就交给你保管半年吧，记得过年前还给我。’嘿嘿，你说搞笑不搞笑，于是我就将这东西原封不动地拿来给你了。嘻嘻，对了，爸爸让我半年之内还给他，你要在这期限之内还给我，我聪明吧？！”少女掏出一方发黄的纸卷递了过来。

君昊内心一阵感动，马晓天不愿违背祖训将阵法外传，又不想因此拒绝君昊，只得采取了这种掩耳盗铃的方法间接将阵图交给君昊。君昊接过古卷贴身放好，凝重说道，“谢谢马叔叔，谢谢萌萌。”

“你什么意思啊，虽然我知道是老爸故意的，但怎么也是我交给你的好不好！何况，我爸爸对你这么好，还不是因为我。你应该先感谢我。”少女娇嗔道。

君昊心中一动，伸手将马萌萌拉入怀中，紧紧抱住，在少女耳边柔声说道，“好！谢谢萌萌，要不然我亲你一下表示感谢？”

马萌萌低骂了一句，“无赖！”挣脱少男的怀抱跑开了，君昊浅笑了一下也跑向教室。

当天中午，君昊就以集体宿舍学习不方便为由找班主任办理了自住手续，并通过马萌萌在学校附近租了一个小房间搬了过去。随着修炼的深入，君昊晚上需要加班的时间越来越多，以前还不觉得住集体宿舍有什么不妥，但现在修炼阵法却迫切需要一个自己的空间来实践。

晚自习放学，护送马萌萌回家之后，君昊急忙回到自己的小屋坐下，在昏暗的台灯下掏出今天马萌萌送给他的纸卷，缓缓打开，正式开始研习阵法。泛黄的纸卷最上边是五个繁体字——“五行聚元阵”。看来是作此阵图的古人对十二祖阵怀着一股纯粹的敬意，不敢将阵图直接命名为五行聚灵阵，而是改作了五行聚元阵。再下面是一幅复杂的图形，一个菱形加上中点构成了五极，分别标注有金、木、水、火、土字样，里面是各种细线连接，很是复杂。再下边是两行注释文字，“天地分阴阳，元气化五行。阵内周复始，无穷亦无尽。”

君昊对着阵图反复研究了两个小时，却始终只是懵懵懂懂不得其要，只能隐隐感觉到此阵是以五行精华之物为引，汇聚天地之间的五行元气在阵中循环，供修道者吸收修炼。可惜君昊手边并没有可用的五行精华之物，无法实践自己所悟是否正确。

第二天上课之余，君昊就又是陪马萌萌聊天说笑，放学时护送少女回家，并抽空去买了一盆盆栽、一个火炉，一大块铜送回了自己小屋。在路上君昊倒是又遇到了几个身穿各色修道服饰的年轻人，一看就是修道大派的入门弟子，正向路人询问着什么，看来各大门派的先遣弟子陆陆续续来到了。

晚上，君昊一回到自己的小屋就翻开阵图就又开始研习五行聚气阵。君昊首先搬出一盆中等盆栽排在东边，将一个铜块摆在西侧，又生起一个小火炉放在南侧，又接了一盆水放在北侧，最后盘腿坐在中间的土地上细细感应阵中元气的变化。

随着君昊运作神功，果然发现阵中元气与外面相比，起了明显的变化，五行元气在君昊周围汇聚以后，按照相生相克的原理纠缠不清。总体说来，由于君昊直接从大地上吸取土之精华，因此阵中土之精华也最为浓郁；虽然铜块最小，但在土之精华温养之下，金之精华反而也浓郁了不少；而水之精华被土之精华冲散，在阵中基本已无立足之地；失去了水之精华的压制，火之精华浓度也略有提高；而木之精华下面没有水之精华支撑，上面却有金之精华压制，浓度也有所降低。

终于，阵地元气达到了相对平衡，按照浓度依次是土、金、火、木、水，这个结果大出乎君昊的预料。散去神功，撤去小阵，君昊又开始对着阵图研究，不过这次他研究的重点不再是五极，而是连接五极的细线，这一研习又是一个晚上。君昊大致明白这些细线就是五行聚气阵的要点精髓了，其原理就是五行精华之物将天地元气吸入阵中以后，修道者以自身为引，驱使天地元气按照一定轨迹在阵中运行，通过五行相生之道致使某一种元气经过其他元气温养而不断壮大，而又通过五行相克之道将元气锁在阵中避免其逃逸出阵，最终使得所有元气都在阵中不断循环壮大，供修道之人吸收修炼。

在以后的一个月里，君昊白天就是上课、陪马萌萌上学放学，而晚上一回到小屋就开始对着阵图研习或者摆弄自己所谓的五行精华之物，实践自己的感悟。经过一个月不断试验改进，君昊已经基本能够掌握五行元气的平衡，也可以通过故意调整，使得阵内某种元气浓度大大增加，从而更便于修炼。

不过虽然元气浓郁，便于修炼，但君昊修炼的通天神功却是这世间最高深玄妙的功法，对于元气并不是太依赖，反而更偏重于对各种奥义的领悟。因此，君昊研习阵法虽然进步很大，室内元气充足适合修炼，但因为迟迟不能领悟金之奥义，始终停留在了奠基境第三阶，未能寸进。而且君昊修炼阵法也遇到了瓶颈问题，那就是君昊是自身单独修道，没有门派家底，因此研习五行聚气阵所需的五行精华之物全是自己拼凑而成，火炉、自来水、盆栽、铜块甚至寒酸得根本称不上是精华之物，只能算是五行之内最普通的物品。以前君昊阵道境界低微，又多是试验，这些物品还勉强可以凑合，但现在随着阵法境界提升，君昊明显感觉这些物品已经不能满足自己修炼阵法所需了，可君昊又实在不只知道去哪才能弄到五行精华之物。

这天晚自习放学，君昊护送马萌萌安全回家之后，单独一个人赶回自己住处，在一个胡同口却突然听到了女孩的呼救声，君昊少年侠客心肠，忙大喝一声闪身跑进了小胡同，一看情势却暗暗叫苦：原来刚才呼救的女孩看样子也是一个高中学生，君昊虽然不知道她名字，却也有几分面熟，应该是同校同学了，但此刻女孩前后各站了一个年轻人，身穿相同的杂色修道服饰，应该是同一个门派的入门弟子。

君昊一直牢记马晓天关于千万别和修道门派弟子起冲突的叮嘱，遇到这些弟子都是能避而不见就坚决敬而远之，实在不能避开就装作是普通学生糊弄过去，没想到今天却在这里遇上了修道门派弟子调戏本校同学，君昊也终于明白了为什么在不算太偏僻的小胡同里女孩大声呼救却没人敢救援，试问哪个平民百姓敢得罪这些修道门派？

是路见不平拔刀相助惹来无穷麻烦，还是退而避之求得一时之安，君昊陷入了进退两难的境地。

第二十七章　惊险的突破

“同学，你快救救我。”那个被夹在中间的女生一见有人出来打抱不平大喜过望，急忙呼救。而两个修道门派弟子缓缓转头，以极其不屑的眼光瞥了一眼君昊，其中一个年纪约十五六岁的少年阴阳怪气地说道，“嗓门倒不小。现在的这些年轻人是不是电视局看多变傻了啊，想学人家英雄救美，也不看看自己几斤几两，也不看看我们是什么人！”

君昊仔细看两个修道弟子，见两人都是身穿杂色葛衣，脚踏芒鞋，身后背着一把长剑，一派修道古风，应该是同门师兄弟了。不过两人都剪了短发，也没有蓄胡须，看来即使是不食人间烟火的修道届也免不了受世俗潮流的影响。靠近君昊的修道弟子约十七八岁，身高约一米八，身体健壮虎背熊腰，长得浓眉大眼，轮廓分明，俯视着君昊，一脸傲慢不屑。而站在女生后面，刚才开口说话的那个修道弟子约一米七五，身材略显肥胖，一张圆脸上眯着一双小眼睛，淫邪的目光不住地上下打量着女生凸凹有致的身体。而女生双臂抱胸，瑟瑟发抖，哀求的目光看着君昊却也没有再呼救。

见君昊只是盯着他们看却不说话，刚才说话的那个修道弟子大笑道，“王师兄，你看到没有，这小子被吓傻了，哈哈哈。乡下小子哪见过我们蜀山剑仙。掌门师伯、爹爹他们就是太谨慎，你说在这个小小的泌水县还能遇上什么危险不成，还一再叮嘱我们小心谨慎。你说是不是，王师兄？”说完这个修道弟子又是一阵得意的大笑。

而年纪稍大，被称作王师兄的修道弟子也是一脸得意，“李师弟，师傅也是关心你才罗嗦了一点儿。这些乡下小子自然是不值一提，不过主要是我们和昆仑素来不和，如果遇上昆仑派的弟子，我们还是要谨慎一些，万一起了冲突恐怕我们讨不到什么好处。”

“师兄，你这是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掌门师伯号称是我们蜀山长眉老祖之后最杰出的人才，这十年来日夜参悟我们蜀山的护山两仪微尘大阵，听爹爹说已经略有所成，不日就能重新催动大阵，而爹爹更是千年一遇的修道天才，他们两人联手怕什么昆仑派。何况此次师伯专门派两位师兄前去少林拜山，虽然没有明说，但大家都知道肯定是为了两派结盟的事，只要两派顺利结盟，那修道界还不是唯我们蜀山独尊！你说是不是，王师兄？”年纪较小的修道弟子继续大放厥词，竟然当着君昊的面直接谈论门派机密。而君昊一听心中大惊，差点因为岔气走火入魔，忙运动平复气息，装出一副呆傻的样子静静聆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