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岁傻妃-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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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一一挂在树干边,听着绳子摩擦着树干发出的有节奏的刺啦声,看树下荡秋千荡的前俯后仰的金童。
有黄鼠狼给鸡拜年不安好心的爹那肯定就有无事不登三宝殿没事找事的儿子,古一一对半路杀出打扰她晒太阳的程咬金保持戒备。
金童闪着纯洁的眸子,在古一一人心险恶注视下仰着小脑袋可惜的说:“哎呀,错过一场好戏,娘是大大的威风了一把,可惜我居然生病,今天才知道这么助兴的事情。”
“威风的是你爹,我只负责敲锣打鼓的开场。”古一一懒洋洋的推卸施暴的事实。
“夫妻本同心么,爹的荣耀不也是娘的荣耀。”小家伙腰间缀着白芙蓉在空中一前一后的晃着,头上发冠碧玉簪,身穿浅绿色挑黑丝纹缎袍。
帅气不过初见端倪就已经天崩地裂,连大脸都在旁边看的快流口水,可见长大成人后绝对又是一枚祸害世人的妖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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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十三章道歉没有用'
风思亲从来没有见过这么精彩的场面,兴奋的在秋千上站了起来,已经顾不得什么贝勒身份,大声的喊叫着:“娘,为什么在锦绣的身上我看到了迫害忠良四个字呢?”
“因为她确实被你娘迫害了。”古一一一本正经的说。
“娘的诚实真让思情佩服。”风思亲对于古一一什么话都能接下去表示无奈。
“知道你羡慕你娘的天赋异禀,等着,好戏才开场了。”古一一撩着裙子脚往湖边走去,在树下捡起一根枯枝。
水面上相继冒出一个又一个狼狈的头颅。
其中一颗头愤怒了,暴走了,忘记了自己的身份在湖中大吼:“古一一你疯了吗?!”
古一一一脚把木茉莉的头踩进水里,听任咕噜声和水泡齐飞:“我不是一直疯着吗?你今天才知道?”
木茉莉在水中拍打着水面,扑腾的却怎么也挣脱不了古一一的脚。
暖芙蓉赶忙靠近惊声大呼:“王妃,茉莉知道错了,您高抬贵手再踩下去会出人命的。”
古一一甩抽着手中的树枝,在空气中嗖的一声响,树枝间划过了暖芙蓉的脸:“本王妃被她踩的时候,怎么没见着你们火急火燎的出手相救,还有半条命挣扎,离死早着了。”
“你想起来呢?”暖芙蓉惊愕,用手捂住火辣辣伤口,血从指间渗出。
“有谁规定傻子好了以后就必须不记得以前的事情呢?”古一一倒没想起什么,只是觉得有模糊的记忆里有这么一出……还真有这么一出。
素玉淡作为七人中的大姐挺身而出:“王妃我们今天就是道谢也是来道歉的,王妃连听都没有听就如此举动,简直有失风范。”
“老娘什么时候有过风范啊?没有的东西又何来得失,再说道谢就要有道谢的模样,笑,懂不懂?”古一一龇牙咧嘴的做示范,“就像你们见着王爷那样,发自内心的笑,笑的人神魂颠倒,勾魂摄魄才是好笑,一个个拉长着脸进我院子不说我还以为你们帮忙送葬来了。”
古一一每说教一句就用手中的树枝敲打七妾的脑袋,湖面上扬起女人的哀叫声。
“不要再打了。”终于木芙蓉受不了的大叫,一把抓住了古一一抽来的树枝。
细细的树枝抽在身上不算很疼,但是被傻子弄的如此狼狈让她丢掉了所有的自尊心理上实在是受不了。
古一一脸上是被吓到的表情她仓皇的跌坐在地,手中的树枝强行从木茉莉手中抽走,粗糙的树皮直接将木茉莉手掌心的皮直接给划拉掉了。
痛,没有料到古一一举动的木茉莉,毫无准备疼的眼泪瞬间夺眶而出。
古一一惊恐的丢开手中带血的树枝拍着胸脯害怕的说:“哎呀,你这么怨恨的眼神,好像要将人给吞了,含着嫉妒,含着点悲天悯人,含着点心有不甘,在年纪小小的贝勒爷面前争风吃醋,影响可不太好,要不你来当这正妻,我跟你道歉怎么样?”
“你……”“闭嘴,茉莉。”
啪,素玉淡扇了木茉莉一巴掌,将她打清醒。
古一一变了,彻底的变了,她不再是以前的傻子,她不会再任由人欺负,她如此心狠手辣居然还会演柔弱的戏码,如今跟她作对不会有好果子吃的,更何况她们本来就是认错的一方,再起冲突那就是错上加错。
素玉淡不想再让风厉阎失望,无论怎么样这口气都要忍。
“素姐姐,她太过分了。”
“姑娘,你把树枝丢进水里让我去捡,用嘴叼着再爬回你身边的时候,怎么没见你骂自己过分呢?好像当时你脸色没有这么难看,让我想想……仔细想想,那时候你可是笑的很开心。”
恶行败露木茉莉顿时无话。
古一一瞄一眼都不敢再说话的妾侍们,如同良师益友一样对湖里的女人们谆谆教诲:“不要来惹我,做你们该做的,至于道歉什么免了,显然你们用不着我原谅,我也不会原谅你们,伺候你们想伺候的人不要再到我这来浪费时间。”站起身拍拍皱掉的裙角,“今天天气不错,既然大家都送上门了,就好好泡泡,泡到你们自己觉得什么时候合适就什么时候起来。”
素玉淡低头乖顺的说:“是,王妃。”
初春虽然水并不会太冷,但是在水中呆久了还是会染上风寒。
“大脸,接着讲故事,我要听王爷沙场练散兵那一段。”古一一跳回树上,风思亲依然荡着他的秋千从头到尾都没有落地,跌宕起伏的剧情让他看的兴趣盎然。
阳春三月杏花开,春困秋乏夏打盹,古一一好不惬意的享受着难得的片刻宁静,欣赏着七条美人鱼在湖里沉沉浮浮发射着怨念蔚为壮观。
直到吉桑杰的大嗓门在院子外响起:“王妃!我来啦。”
古一一从湖面上撇开眼看着风驰电掣从院子门口冲进来的吉桑杰,想起昨天风厉阎在午膳桌子上因为知道她最近在去身上的味道,所以提到让吉桑杰今日送些香体膏来的事。
“帮个忙把列为夫人拉起来吧,真是,这么大的岁数了还喜欢玩水。”古一一指示挎着小包袱还没有开口说话的吉桑杰干活,状似头疼的摇晃着脑袋,对于推人下水的罪行概不承认。
吉桑杰把包袱一把塞给大脸,唰唰两下挽起袖子,扎起袍边走到湖边:“啧啧啧啧啧。”顶着讨人厌的嘴脸三八嘴脸,将剑鞘伸进湖里,“真是可怜。”
素玉淡蹙眉,深一脚浅一脚的踩着水往岸边走:“用不着你可怜。”
“你以为我可怜你什么?我是可怜你那份痴心妄想。”吉桑杰见有人不领情,撇了撇嘴角将他的宝贝儿子又收回腰间。
素玉淡在古一一那受了气不客气道:“吉桑杰,你找死,不要以为你是王爷身边的红人,就可以随意越矩,我们姐妹好歹还是王府的主子由不得你来侮辱。”
“哎哟,吓死我了,一双玉臂千人枕的时候怎么没有见你扇自己耳巴子,你不也侮辱你自己了吗?”
七妾绿了脸,出生红尘家世已经不清白,还被吉桑杰一再提及,从来就没有好过的伤疤鲜血淋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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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十四章芳华街'
素玉淡狼狈的爬上岸恶狠狠的说:“吉桑杰,你以下犯上会为了你今日的话付出代价的。”
吉桑杰退步到一边闲暇的看着:“我征战沙场的时候你还在男人怀里莺歌燕舞,想告状吗?那你得告御状了。”他们家王爷就是喜欢偏心,纯粹的护犊子的主子。
吉桑杰和张东明在随风厉阎征战完后,封赏之时风厉阎就向当今皇上要了吉桑杰和张东明两员将军做随扈,皇上没有犹豫直接暂闲了的两人的官职。
风厉阎当初这么做就是怕皇上知他三人感情深厚为防他势力过大卸磨杀驴,若是以和平时期封个什么一官半职把两人支到偏远的地界,说不定这两人早就化作一杯黄土随风而逝了。
被素玉淡拉上岸的炙丁香咬牙对吉桑杰说:“王爷对你恶行不会坐视不管的。”
“别自欺欺人了,你们进王府的门至今上过王爷的床吗?连王爷的头发丝都没有碰过的人,还有什么自信觉得自己也是这府邸的主子?”
在吉桑杰的冷言冷语中七妾陆续上了岸,直到最后一人。
“你为什么那么不喜欢我们?”冷雪莲是七妾中性子最懦的,她怯生生的在岸边问着吉桑杰。
“我不喜欢你们不是因为你们出身低,而是因为有些人有着一副低下的心肠。”
素玉淡隐忍着低吼:“吉桑杰你够了,好歹王妃还在场,不要得寸进尺。”
“素玉淡得寸进尺的人是你,你背着王爷干了些什么你比我清楚,别忘了王爷是谁,我都知道的事,你以为王爷会不晓得吗?送你回你来的地方你居然还能厚着脸皮求王爷。你以为王爷今天去哪里?王爷去了芳华街,去找你们的妈妈聊心事的吗?”
“你胡说些什么?”素玉淡慌乱了神情,那件事王爷知道呢?王爷怎么会知道的?
“我胡说?我是不是胡说你就等着去问夏和斌的项上人头吧!”
春风夹杂心虚,将素玉淡的芙蓉脸吹拂的煞白,她那么小心翼翼不可能就如此败露。
吉桑杰冷笑:“如果不是王妃,你们有几条命都不够赔的,王爷留你们的命就是因为王妃,所以以后王妃想怎么玩你们都得陪着,别老想着怎么害人。”
古一一听不见湖边人的对话,只看见他们罗嗦了半天才朝着自己跟前走来,对吉桑杰和素玉淡说:“你们俩看上去好像有互弑双亲的深仇大恨啊?”
“王妃看错了,我们只是在小打小闹。”
古一一挂在树上顺手推一把风思亲荡着的秋千,风思亲嘿嘿的笑着伸出他的小短腿,将吉桑杰踢的咕噜噜的滚进水塘。
“你家王爷呢?”古一一对着不太平的湖面问。
吉桑杰从水面上冒出来嘿嘿的讪笑:“王爷去芳华街了。”
女人一辈子最重要的东西就是芳容和年华,芳华街正是一个收集女人重要东西然后供男人狎玩的地方。
古一一奇道:“这么早?”声色场所有个共通的特色,即使跨时空都无法阻挡,这里白天人烟稀少冷冷清清,暮色四合时才是生活的开始,华灯璀璨车水马龙,杯觥交错玉体横陈,男欢女爱一夜风流,而七妾正是出自芳华街,听闻都垂下首。
吉桑杰听闻以为正中古一一下怀的快乐点头,以滋肯定。
古一一佝偻着背又跳回树干间望洋兴叹:“年轻真是好啊,家里这么多女人都满足不了王爷强大的欲望,不愧是战神中的战神,男人中的男人,唉也是我这个王妃的错,吉护卫什么时候带各位夫人组团去芳华街让那里的好手调教调教,免得王爷这么早就出入那里,被人看见了流言蜚语影响王爷的好名声。”
大脸已经及时的把风思亲的耳朵捂的严严实实。
吉桑杰没想到自己刺激女人手段居然在古一一面前失去了效力,反倒被她将上一军,一个女人能大言不惭的讨论自己夫君的内需,还沾沾自喜这需要多么强大的内心。
王妃娇弱的身子里住着一尊不动明王啊!
吉桑杰顿时对古一一肃然起敬:“王妃,其实王爷是到芳华街买胭脂水粉,您可不知道这芳华街的胭脂水粉是晋国一绝,如若一用保证是容光焕发,就王妃的天生丽质再稍作雕琢那就是国色天香啊。”
古一一的笑的春风和煦:“谢谢你的解释,等你家王爷回来,我会如实转告你的忠心耿耿的,保证一字不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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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在芳华街第一廊的风厉阎耳根痒了痒。
“王爷,求求你,求求您饶我一命吧,我把所有知道的都告诉您。”色调暧昧的屋子里到处都是惊悚的血红,墙角边是叠在一起的尸体。
跪在地上哭泣求饶的男人被反剪着手五花大绑。
想靠近风厉阎手还没有碰触到风厉阎的衣角,张东明上前一脚就将人踢飞了出去。
“王爷用得着你来告诉,你知道的还没有王爷多,不过三天你的人都已经全部在这里了,你以为你还有什么作用,不过是走卒居然还谈条件。”
风厉阎问:“你出卖自己将军计划害的兄弟伤亡的时候,有没有觉得自己错了。”
一杯滚烫的茶水化作一道水箭朝着夏和斌袭去,喷射到脸上打落了他口中一腔牙。
血从嘴中喷流夏和斌痛苦的哀号倒地不起,被风厉阎丢在桌上茶盖摇晃着,发出细细的声音。
风厉阎对夏和斌做着人生最后的告诫:“瓦茨里这个人最恨的就是出卖国家的叛徒,你送晋国军队消息给他的时候,就是你注定你送命的时候,听说你收了他五万两,这也就是你的铂金,本王会帮你把这些钱好好安置的,至于瓦茨里的这份礼物本王收的亏心呀。”
没有人能看清风厉阎的举动,夏和斌被一剑封喉。只是这把无形的剑来无踪去无影,只有张东明知道王爷是以气化剑,地上有一条不明显的扫痕。
“清理好现场,让红娘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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