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妃,吃完不许赖-第7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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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对不对,现在的问题不是大哥有没有见死不救,而是大哥怎么可以偷看她洗澡呢?
“要不是那天我觉得你的屋顶上月光特别明亮,我也不会跑到你的屋顶上去沐浴月光啊,更不会碰巧救了你。你不用太感谢我,要谢就谢那天晚上的月光吧。”战北溟一脸你不用太感激我的表情,仿佛没有看到上官晴脸上愤怒的红晕,扬唇轻声叹息道,“歌唱得难听不是你的错,但是,明知道自己唱歌唱得那么难听还一直唱下去,那就是你的不对了,你知道大哥那天晚上有多悲催吗?耳朵差一点点就残废了。”
“战北溟——”见过无耻的,没见过无耻到这种境界的,上官晴当下一个纵身朝着战北溟扑去。
“晴儿,原来你深更半夜来大哥房中是为了将大哥扑倒啊,你没这么猴急呀,给大哥一点时间好好准备一下,大哥一定以最完美的姿势迎接晴儿的扑倒。”战北溟一见晴儿飞身扑来,毫无闪避的意思,反而张开双臂一脸我很乐意的表情。
上官晴闻言满脸黑线,在空中一个紧急转身,与战北溟保持了一个安全的距离。
虽然上官晴在紧急之中稳住了自己的身躯,但是,那道劲风却将战北溟桌上的画卷全部卷落,所有画像纷纷坠落地上,一幅幅展现在了上官晴的面前。
画中女子墨发如丝绸一般柔滑,肌肤如珍珠一般莹白亮泽,身姿婀娜,娇躯在水中若隐若现,月光洒在女子如玉的肌肤上,仿佛镀上了一层凝脂。每一张画像都画着同一个女子,而且全部都是清一色的美人出浴图,画中女子身姿绝美,灵气逼人,仿佛月宫嫦娥坠落凡尘,每一张画像虽然都画着同一个人,但是每一副画像中女子的神态却完全不一同。可见执笔之人,不但观察入微,而且心思细腻,将女子随意间的一个举手投足都能画得如此栩栩如生。
如果画中之人不是她上官晴的话,她绝对会由衷地赞叹一番的。
“战北溟,你跟你拼了——”上官晴一脸黑线地望着满地的美女出浴图,再次发出一阵狂吼声,再顾不得什么扑倒不扑倒这种敏感的话题了,飞身朝着战北溟身上扑去。
“哇,晴儿,你这也太热情了吧,大哥吃不消的。”战北溟一边喊着吃不消,一边展开双臂热情洋溢地欢迎着晴儿的飞扑。
上官晴美眸闪过一道狡黠的光芒,在空中轻轻一个旋转,双腿朝着战北溟的怀抱,狠狠窜去。
战北溟一个站立不稳,俊挺的身躯直直地栽了下去,双眸一闭,就这么昏死了过去。
上官晴没想到战北溟竟然会这般不经打,心中一惊,刚想上去为战北溟把脉,然而美眸在不经意间见到了那满地的画像,心中直气得咬牙切齿,从腰间取出几粒丹丸,素手一丢便飞入了战北溟的口中。
凭上官晴的医术,对付这种程度的昏倒,随便一粒丹丸便能搞定,完全没必要把脉,把脉只不过是因为心中紧张的一种条件发射罢了。
将丹丸丢进战北溟紧闭的红唇中,上官晴捡起撒了一地的画像,恶狠狠地全部撕得稀巴烂,然后还不解气,捡起画笔,找了张干净的画纸,素手挥舞,眨眼间便画好了一幅画像,然后,吹干墨迹,单手一扬,将刚画好的画像覆盖在战北溟的身上。最后,掸了掸身上的纱裙,轻哼一声离开了战北溟的房间。
当上官晴一离开战北溟的房间的时候,原本乖乖地躺在地上的战北溟倏地睁开了一双璀璨的星眸,一个挺身便从地上坐了起来,望着被上官晴撕得粉碎的画像,摇头轻叹一声:“这丫头,真够无情的。”
叹息完后,战北溟拿起上官晴临走前盖在他身上的画像,绝美的脸上扬起一抹笑靥,一双如碧波潭水般深邃的清眸上溢满宠溺,如珍宝一般卷起那张画像,唇角勾起一抹好看的弧度,喃喃自语道:“真是个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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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五章:百里无霜?怎么可能?
跃然纸上的,是一只巨大的乌龟,只不过这只乌龟的脑袋特别大,也特别帅,刚好和战北溟那张绝美的脸蛋长得一模一样。但见这只庞大的乌龟正被人打得四脚朝天,肚里中间写着几个秀气而不失刚劲的大字:战北溟的前世今生。
战北溟收卷起乌龟画像后,突然又想到什么,于是又将乌龟画像摊开,在乌龟的边上又画了另一只乌龟,脑袋也是特别巨大,正巧长得和上官晴一模一样,也是四脚朝天肚子朝上,在肚子的中间,写上几个遒劲有力的大字:上官晴的前世今生。
画完后,又非常满意地欣赏了一会儿,这才万分不舍地将画像收藏了起来,大有将其当做传世之作珍藏的架势。
第二天一大早,上官晴这才想起娘亲交代的事情还没有完成,于是蹑手蹑脚地来到战北溟的房中,碰巧战北溟的房中,上官晴紧绷的弦总算松了下来,将南宫飞雪交给她的几张画像往战北溟的书桌上一放,正准备离开的时候,门口刚巧碰到一身劲装的战北溟。
墨发高束,一身黑色的劲装勾勒出战北溟修长而不失健硕的身躯,同时也衬托出肌肤如白玉般晶莹剔透,狭长的丹凤眼光芒四射,仿佛换了一个人一般,与他平时慵懒的气质完全两样。整个人看起来如猎豹一般矫捷,手持一把森寒的宝剑,看样子是刚从外面练剑回来。
此时的战北溟,身姿矫健,气势如虹,直把上官晴看得一愣一愣的,心中暗想着:怪不得人家说佛要金装,战北溟这身行头一穿,整个人就跟变了一个人似的,哪里还有昨晚那种吊儿郎当的纨绔样。
“咦,晴儿妹妹,一大早就来看大哥了啊?莫非晴儿妹妹你昨晚也是孤枕难眠?早知道大哥就去你房间陪你了。”战北溟一见上官晴,仿佛猫儿见到了鱼,哪里还有刚才刚劲有力的矫健样。
上官晴在心中暗叹,看来,人的本质才是最关键的,像战北溟这种没个正经的人,就算穿上龙袍也不像皇帝。
一接收到战北溟那双幽潭般深邃的黑眸,上官晴顿时一阵不舒服,想起昨晚那些画像,顿时感到整个人仿佛没穿衣服一般,心里别提有多别扭了。
“这些画像是娘亲叫我交给你的,其中有一张还是当朝公主的,你自己看着办吧。”上官晴火速说完这些话,将手中的画像往战北溟的身上一扔,飞也似地逃走了。
“我有那么可怕吗?怎么跟见了鬼似的?”战北溟一脸无辜地望着上官晴远去的背影,垂眸望了眼怀中的画像,无奈地甩甩头,展开画像一看,发现其中有一张画像果然是公主的。
“看来是时候出去避一避了。”战北溟望着手中的画像喃喃低语道。
第二天,整个京师都在盛传边关一带盗匪猖獗,朝廷准备派人剿匪。
第三天,战北溟自动请缨,带着军队远赴边关剿匪。
据说,那位一心想要嫁给战北溟的刁蛮公主还为此事闹得不可开交,直说:朝廷要去剿匪,派谁不行,非得派她看上的人去,这分明是故意不让她好过。
朝廷自然有朝廷的想法,正如那位刁蛮公主所说的那样,剿匪这种事情,派谁去不行啊,战北溟在这个时候自动请缨,摆明了是借此来拒绝公主,皇家都是人精,又岂会看不出来?但是既然战北溟都已经出此下策了,可见他对公主确实无心。所谓千军易得一将难求,皇家多的是公主,但是像战北溟这样的良将,却是百年难得一遇的,孰重孰轻一看便知,所以索性做了这个顺水人情,任由战北溟去边关剿匪去了。
战北溟的婚事因为战北溟的离开而就此搁浅,而上官晴的婚事却又被世人拿出来品头论足了。
对于世俗的看法,上官晴一直以来都不怎么当回事,但是,她担心拓跋兄弟在世俗舆论的煽风点火之下,死灰复燃地再次上门提亲,于是心中也有了出去避避风头的想法。
可是,天下之大,她应该去哪里呢?
她第一个想到的便是大宇国,那里始终都是她的母国,而且有大哥和迦这样的亲人在,那里有她的记忆与牵挂。但是,一想起惊宸,她的心中顿时涌起一股生生的疼痛。
在天启国,不用触景伤情地去面对一些记忆,她的心始终都在逃避着,但是,一回到大宇国的话,那里有太多属于他们儿时的记忆,她怕自己的心没有坚强到可以直面这一切。
虽然说赤玉凤戒无法从她的手指间拔出,惊宸应该还活在这个世界上。可是,这么多日子过去了,大宇国和天启国能利用的情报网全都利用了,就是没有惊宸的消息,更何况,按照惊宸的个性,如果他真的还活在世上的话,肯定会克服千辛万苦跋山涉水回到她的身边的,不可能在她全力寻找之下还得不到半点消息。
不知道惊宸发生什么事情了,希望他一切都好,即使今生我们无缘再见,也请上天保佑他健康平安,我上官晴愿意为此折寿数十年,但求能换来他一生的安康。
上官晴默默地向老天祈求着,虔诚而专注。
就在上官晴虔诚祈祷的时候,突然,一只信鸽从天而降,停在了上官晴的手上。
上官晴单手托着信鸽,从信鸽的小爪子上取下一封信。
“晴儿,见此信速归,有要事相商!大哥上官昊书”上官晴一见书信上遒劲有力的几个大字,正是大哥上官昊的笔迹,当下心中一沉。
都说一个人的笔迹不会有变化,但是,其实从细微的角度看,还是会有所不同的。同样一个人的笔迹,在其高兴的时候与悲伤的时候写出来的字其实是不一样的。上官晴与上官昊从小一起长大,一看字迹便知上官昊写这几个字的时候心情非常沉重,因此上官晴一见这几个字便也跟着心中一沉。
收起大哥的书信,上官晴拿出一张白纸写了一封回信,上书几个娟秀大字:“即刻出发!小妹上官晴书。”将小纸条卷起绑在信鸽的小爪子上,望着信鸽展翅高飞而去,上官晴转身回房,快速地收拾起行囊来。
收拾完行囊,上官晴原本想去前厅与父母道别,但是转念想起父母出府办事还没回来,如果等的话也不知道要等到什么时候。大哥那边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急事,她实在没有心思在这里干耗时间,于是便信笔疾书,留下一封书信给父母后,从马舍挑选了一匹上等良驹,又跟管家交代了几句,背起行囊朝着大宇国的方向疾驰而去。
策马狂奔了没有多少时间,便见拓跋阙急匆匆地追了上来。上官晴一见拓跋阙追来了,心中一凛,条件反射地加快了速度,然而尽管上官晴所骑的是一匹上等的良驹,但是与拓跋阙的根本不能相提并论,因为拓跋阙此时所骑的,正是他的战骑汗血宝马。没过多少时间,但见拓跋阙飞身一纵,便将上官晴抱到了自己的怀中,另一只手同时抓住两匹骏马的马缰,两匹快速行进的骏马顿时停了下来,看得两旁的百姓拍手称好。
正拼命赶路的上官晴,被拓跋阙突然间阻拦了,心中自然不快,扬眸望向拓跋阙,正准备恶言相向之际,在见到拓跋阙身上的朝服的时候却硬生生地忍住了。
但见拓跋阙金冠束发,身穿黄色太子朝服,脚踩朝靴,白玉般的脸上布满汗珠,分明就是从朝堂之上紧急赶出来追她的。
一想到这里,上官晴纵有万般不快也不忍心冲拓跋阙发火了。
“晴儿,你这是要去哪里?”见上官晴默不作声,拓跋阙一脸紧张地问道。
“回大宇!”上官晴言简意赅地道。
“为了上官昊还是皇甫迦?”拓跋阙闻言,冰眸闪过一阵疼痛,暗哑着声音幽幽地道,“晴儿,你已经是我拓跋阙的人了!为何不能将你的整颗心放在我的身上呢?如果你对我有什么不满的话,你可以说出来,我改!你不要离开我,好不好?”
拓跋阙一边说,一边将上官晴搂得更紧了,恨不得将上官晴整个揉进他的血肉之中。
上官晴见一向霸道的拓跋阙居然会以这般无助的口气哀求她,心中一软,便放弃了挣扎,任由拓跋阙紧紧抱着自己。
“太子殿下,我回大宇,并非为了谁,而是,真的有要事必须回去一趟,你快放我下来,我得抓紧时间赶路。”上官晴耐着性子,柔声解释道,她这个人一向吃软不吃硬,既然太子殿下都放下身段求她了,她也想好好地跟太子殿下沟通一下。一直以来,两个人之间总是存在着重重叠叠这样那样的误会,像现在这样敞开心扉说话还是第一次,所以,她也不忍心去破坏这份好不容易的和平相处机会。
“真的吗?”拓跋阙闻言,漂亮的桃花眼眸中迸发出一阵绚烂的光芒,小心翼翼地道,“你不是为了躲避我才逃到大宇去的么?”
上官晴扶额一阵无语,心想原来阁下也知道自己并不待见呀,然而这样的话上官晴也就自己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