丞相,快到碗里来-第3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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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宴一脸难看,湘云低着头,只盯着自己的鞋尖,默不作声……
看着楚宴离去,莫纤语一人百无聊赖的坐在池塘边,逗着池塘里为数不多,且已经被她屡次调戏的金鱼,感概道:”明日的朝堂之上,又将会是怎样的一番波云诡异啊……“
眼看着天色渐黑,莫纤语将手中的树枝扔到池塘里,拍了拍身上的尘土,起身朝自己的卧房走去。
走到一半突然想起,今日嫣红阁中东方隶要见那个的人是……想到此,遂抬起脚步,改变方向,朝着楚宴房间走去……
敲了几声房门,没有回应,莫纤语一脸鄙视,口中啐了一口,不满道:”真是有了佳人,忘了大人……“
说完,抬头便撞见湘云,遂问道:”楚侍卫还跟蓝莹莹在一起?“
湘云忙回道:”没有啊,奴婢刚从蓝小姐那里回来,楚侍卫早就不在那里了……“
莫纤语叹了气,点头道:”算了,还是我自己出去吧……“”大人要去哪里?您身上还带着伤呢……“湘云急问道。”无妨,我随便出去走走,等楚宴回来,叫他去隶王府门口等我……“”是“湘云应了声,便看着莫纤语单手摇着折扇,晃出了府邸。
莫纤语一路上朝着隶王府走去,中途还吓跑了两个年少的公子,莫纤语不禁叹息:”如今老子一出门,还真是人畜走避啊……“
感叹完,莫纤语觉得换条人少的路走,毕竟天还没有黑透,若是一会黑了,再吓坏几个美男,岂不罪孽?想罢,便另择了条幽静点的小路,一路朝着隶王府行去……
莫纤语无不悔恨,自己这路痴的毛病竟然一时间又给忘记了,没了楚宴带路,不迷路那绝对算的上是神话……
在原地徘徊了几圈后的莫纤语,终于抱着颗大树,喘息道:”楚宴啊,你在哪里,老子又迷路了……“
刚提到楚宴,莫纤语便眼前一亮,前面不正是楚宴么?
莫纤语又揉了揉眼睛,确定是楚宴不假后,刚想开口喊他,转而又封住了嘴,楚宴似乎根本没有看到莫纤语在这里,一人行色匆匆朝着一条岔道,快速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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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六章 疼疼疼疼疼!
莫纤语不想其它,快速跟上,随着楚宴朝着一条幽暗的小路上行去,一路跟随……
天色已经完全黑透,莫纤语带着心中疑惑,故意与楚宴保持一段不短的距离,以防被他发现……
当莫纤语看着楚宴从一处大宅子的后门迅速闪进时,自己的好奇心更是暴涨,顾不得那么多,翻身上墙。
翻入墙内的莫纤语,看了看手臂上的伤口又有血水渗出,不禁疼的倒吸一口冷气。听着远处来人的脚步,莫纤语立刻隐在一个大树后,看着远处有人快速朝着后门走去……
楚宴与来人走了个碰面,来人弯下身子给楚宴行礼,口中低声说道:“主子,您回来了……”
“嗯,这些天可有什么事发生么?”楚宴声音低沉。
“没什么事,只是礼部侍郎来过一次,说有事相商,可属下去过御史府几次,都没能见到您,所有就叫侍郎回府等候,说您回来再去请他前来……”
“嗯,我知道了……我正有事他商量,你这就去请……”
“是”来人弓着身子退下,楚宴一人稳步朝着前院走去。
后院幽静,隐蔽,可前院截然不同,上好的楼亭花榭,花鸟鱼虫,满池胜火的红莲,一院子青涩的梨子树,井然一副气派模样……
为了躲避来往的下人,莫纤语不得不弄晕了个丫鬟,三下两下将她的衣裳套在自己身上,也用一条丝帕将自己的手臂伤口绑紧,以免更多的血水渗出。
一切准备就绪,便从容起身,提步朝着客厅走去……
透过半开的窗子,莫纤语朝厅内望去,礼部侍郎已经赶到,还带着几位朝廷上的大员,其中还包括蓝莹莹的父亲蓝将军,莫纤语深吸了口气,心中疑团越来越重……
楚宴正坐于上首,视乎深思在外,可耳朵却在细听礼部侍郎在说着什么。
无论莫纤语怎样竖起耳朵,也听不清他们所说的内容,便只好靠在墙上缓气,心中思量,左右的听不见什么,又不能硬闯进去,低头看着血水在一层层渗透袖口,莫纤语决定还是先离开再说其他……
“你是哪来的丫鬟,在这里鬼鬼祟祟的做什么?”一个脆生生的女子声音传来,又从后面拍了下莫纤语的肩膀问道。
莫纤语立刻转身,看向身前女子,女子一身鹅黄衣裙,俏丽可人,团团的小脸,还带有梨涡,年龄不过十五六,眸子却纯净的很……
女子见莫纤语发愣,遂笑道:“你是新来的么?紧张什么?我问你是哪来的丫鬟?”
莫纤语支支吾吾,道:“那个……其实,我自己也不知道……”
“什么?哈哈哈,原来是个傻的……”女子笑的清脆。
莫纤语一脸黑线,心中暗骂,你才是傻的,你们全家都是傻的,难不成非要老子说自己是飞贼,才能证明老子不傻?
背后客厅有人走来,莫纤语将头迅速垂下,心中暗惊,无论客厅中哪一个出来,认出自己也是再容易不过的事,所以只能默默祈祷,千万别走过来,停,停!
后面的人果然在莫纤语身后停住了脚步,开口问道:“婉儿,你在这里做什么?”楚宴的声音,莫纤语愣住。
叫婉儿的女子,笑着快步走到楚宴身前,拉住楚宴胳膊,腻道:“楚哥哥,我好几天都没见你了,想的慌,刚刚听管家说你回来了,就来看看你,可不曾想碰见了个傻丫鬟,哈哈哈,有趣的很……”
莫纤语垂着头,半转过身,余光撇过去,看不见楚宴的表情,只能看到楚宴的半个身子,而胳膊正被叫婉儿的女子搂的紧紧,而他却一派从容……
楚宴摸了摸婉儿的头,宠溺说道:“楚哥哥这些日子实在太忙,等闲了,就天天陪着你可好?”
莫纤语齿寒,咬紧牙关,别过头去,不愿再看……
婉儿终于笑道:“这次,你可不要骗我,那我等你忙完了,再找你……我去逗逗这个傻丫鬟玩,你忙你的吧……”
莫纤语一脸黑线,感叹命运不济,今日落在这丫头手里,恐怕要凶多吉少,脑中快速思索逃身之策……
楚宴抬头看了眼莫纤语的背影,眉头微微皱起,片刻之后又一副自嘲的表情,揉了揉额头,将目光落到婉儿脸上,淡淡说道:“不要再欺负小丫鬟了……我还有事要谈,你去外面玩儿吧……”
婉儿撅着嘴,一副不满的表情,道:“好容易碰到个傻的……”
楚宴不禁失笑:“随便你吧……离开这里远些玩……”
婉儿听闻,一副开心的样子,将莫纤语一把拉起,笑道:“傻儿,来,我给你打扮漂亮些……”
楚宴弯起嘴角笑笑,转身便走……
莫纤语被婉儿正一把抓在伤口上,疼的大叫一声,将婉儿吓得立刻松开了手,再朝着自己的手掌看去……
“啊~血!”婉儿尖叫,脸色惨白……
楚宴立刻回身,跑向婉儿,一把将婉儿眼睛挡住,安慰道:“婉儿,别怕……”
婉儿抱紧楚宴的腰身,将头埋进楚宴怀中,哭道:“血……婉儿最怕血……”
楚宴轻拍婉儿的头,朝着莫纤语,怒道:“你这丫头活够了么……”
当目光落在莫纤语惨白,又惊怒交加的脸上,楚宴立刻松开了抱住婉儿的手,将婉儿推离开自己的怀抱,朝着莫纤语奔去……
“纤语……你怎么在这里?”
莫纤语自嘲笑笑,扶着自己的受伤的手臂,手指微微颤抖,忍着剧痛,转身便走……
“纤语……”
楚宴一路跟来,莫纤语顾不得手臂上更汩汩而流的鲜血,翻过高墙,一路狂奔,奈何身后楚宴怎样呼喊,脚下仍片刻不停……
躲在巷子里的莫纤语看着楚宴满脸焦急的从自己身前跑过,靠在墙壁上的她,缓缓滑坐到地上,衣袍撕开一角,将手臂捆紧……
知道楚宴不久就会折身回来,莫纤语不做久留,一路朝着相反的方向行去……
已经不知道走到哪里的莫纤语,身上开始阵阵发冷,夜已经深了,自己该往哪里去?
听着身后脚步声阵阵传来,莫纤语知道,楚宴已经回来,顾不得太多,朝着一处高墙,翻身而入……
隔着墙,听着墙外楚宴正用力喊着自己的名字,莫纤语叹了口气,遂抬眼朝院内望去……
假山,书房……
话说这地儿怎么那么眼熟呢?
书房门赫然打开,一个熟悉月白色身影快速朝着莫纤语走近……
“纤……”商子阙话未出口,便被莫纤语扑倒在地,覆上嘴唇,一股檀香直逼口腔……
被封了嘴的商子阙,由莫纤语压在身下,一脸疑惑,不明所以,却也不移动半分,任由莫纤语趴在自己身上胡作非为……
听着墙外,楚宴脚步声离去,莫纤语终于抬起头,深深的吸了口气……
商子阙正一脸绯红的看着莫纤语正伏在自己身上长吁短叹,开口问道:“你……这是,怎么了?”
莫纤语刚要开口解释,眼角余光朝上一瞥,惊的自己立刻从商子阙身上跌了下来……
东方隶正蹲在地上,认真且好奇的看着两人的一举一动,一脸的坏笑……
商子阙起身,将莫纤语扶了起来。
东方隶一脸的阴损笑意,看着莫纤语说道:“以往只以为你风流,无耻是装出来的……非礼丞相也是迫不得已,权宜之计,今日本王一见,才知道,原来你莫纤语还真是无耻到罄竹难书啊……”
看着东方隶一脸的嘲笑,莫纤语忍不住怒道:“东方隶,你个死断袖,给老子闭嘴!”
眼看商子阙脸色难看,莫纤语知道这货骨子里那循规蹈矩的毛病又犯了,遂马上闭了嘴,免得商子阙又是一番教导……
东方隶却丝毫不以为然,笑着起身,摇着扇子,朝着商子阙书房走去。
书房内,商子阙将干净的汗巾取来,帮莫纤语重新包扎伤口,口中不免担心问道:“你怎么会来这里,就不怕朝中眼睛盯的紧?”
莫纤语呲之以鼻,哼唧了声,说道:“躲个人……”
“躲谁?”商子阙停下手中动作,抬头看向莫纤语。
莫纤语看了眼身边正挑着眉角,一样等待答案的东方隶,硬是把没说完的话,咽了回去,淡淡说道:“躲债主……?”
“什么?你不是答应嫁给柳折颜的么?他为何还这样逼你?”商子阙一脸疑惑,眼神中说不定的暗殇。
噗——东方隶终于忍不住笑出了声,见莫纤语瞪了过来,用折扇挡了嘴,收了笑,不言不语。
“疼疼疼疼疼……”莫纤语被商子阙手下的动作,弄的嗷嗷直叫。
商子阙赶忙收了力道,一脸愧疚:“对不住,我不是故意的……”
莫纤语表示无妨,淡淡开口问向东方隶:“东方隶,传说当年先帝东方青云继位之时,便有心肌之病,为了保证自己儿子东方朗能顺利继位……亲王中除了你,全被他秘密下旨赐死,而且诛杀满门,是不是真的?”
东方隶脸色大变,用折扇指着莫纤语道:“莫纤语,你给我闭嘴!不要胡说!你不要命了吗?”
莫纤语转过头,只做不见,目光又移回到商子阙脸上,等待商子阙开口……
商子阙神色不变,一边帮莫纤语处理伤口,一边平静说道:“当年先皇的确龙体欠安,并立当今皇上为太子,以防不测。只是众王当年就对先帝继位就有诸多不满,暗地里都结党营私,等待先皇哪一日驾崩,便取而代之……只可惜众王爷非但不堪任国之良才,反而心生芥蒂,相互设计,厮杀。不得以,先皇只能按国法,将闹事亲王论罪……最后也只剩寰阳王与如今在你眼前的隶王大人了……”
“那寰阳王当年又是怎么死的?”莫纤语忍不住问道。
“寰阳王是被先帝斩杀于大殿之上……”商子阙手下动作迟缓。
“为何?”
“当年寰阳王有勇有谋,能力不减先帝,却在领兵出征的时候,为了个女子,败掉十六个城池,先帝得之大怒,遂派人将此女子杀死……而寰阳王得知此消息,便一身战甲闯入大殿,用剑指着先帝,怒骂皇帝禽兽不如……”商子阙讲述的前朝往事,声音平淡如水,叫人丝毫感觉不到血腥……
莫纤语不解:“就算寰阳王一时气急攻心,先皇竟也不念手足之情,要将他斩杀于大殿之上?”
东方隶一丝讽刺从嘴角升起,接过莫纤语的话说到:“若是先皇屠了城,断了寰阳王的后,寰阳王会怎么做?”
“屠城……”莫纤语大惊,手指开始不听使唤的颤抖。
商子阙温暖的掌心将莫纤语的手覆住,淡淡说道:“其实先帝爷的确怕寰阳王夺了当今皇上的位,不过是为激怒寰阳王才这么做……若论起世间传闻,也不一定就是空穴来风……”
莫纤语脑中瞬间断格,不敢再往下想,指着东方隶,颤抖说道:“先皇不杀你,难道只是因为你……你是断袖,不会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