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请息怒-第16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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彼时左龙渊阴沉沉一句话,让在场人都诧异地噤了声:“她在黎穷雁手上。”
始料不及是这样的结局,若不是石碑上那层幽蓝绸缎舞出的妖娆图案,左龙渊也不相信:黎穷雁会为了伊薇不惜与自己反目,眼下,咬牙切齿地吐出“黎穷雁”三个字后,左龙渊缰绳一扯,调转马头,不及歇息片刻,便径直往龙牙谷去了……
在策马直奔至龙牙谷之前,左龙渊并无十分把握黎穷雁就在龙牙谷,然而到此一阵翻天覆地,赫然发现自己早前安排在此的下人均被黎穷雁换成了他专挑的侍女,于是一顿严刑拷打,终于有人道出:王妃确在谷内!
眼下,南楼正厅坐南朝北的狐皮榻椅上,左龙渊霸气而坐,手扶石刻休书,面色阴沉愠怒,深邃的眸子缓缓抬起,落向将将进门的黎穷雁和伊薇身上。
“阿左来了?”黎穷雁淡淡一笑,眸光妩媚,于进门前再度搂紧了伊薇,此番愈发放肆地捏了捏她的细腰,谑笑道,“还不与六王爷问声好?”
伊薇表情苦涩,低垂脑袋径自挣扎黎穷雁的禁锢,却不敢抬头看一眼左龙渊,唯恐迎上他心痛目光,便愈发要难堪又难过得欲哭无泪。
“穷雁,我只给你一次机会,放开她。”左龙渊不理会黎穷雁的疯言疯语,只英眸咄咄、口吻阴沉地说了这么一句话,所谓“放开”,亦不止区区眼下那不识相的妖爪子。
黎穷雁轻笑,笑里透着讥诮挑衅:“阿左,不是先抓到,就意味着得到,而是要看谁,抓得更紧。”说话间,拉过伊薇的手,紧紧拽着扬起在左龙渊面前,不顾伊薇吃痛呻吟,小脸急成绯色。
左龙渊一手握拳,手下的幽蓝绸缎被劲力扯皱,另一手则灌注力道赫然抬臂,看似轻描淡写的一挥,却袭来无比霸道的怒气,气成一股,直击黎穷雁紧扣伊薇的手腕。
伊薇惊呼,力道来得猛烈,几乎可以看到泛出金光的气流,柔发衣袂被吹拂扬起,然明明受气流扩散所袭,却丝毫感觉不到疼痛,只因左龙渊控制得恰到好处,不忍伤了这大呼小叫的笨女人。
而黎穷雁则不然,不躲不闪,生生被那一股力道击中,顿时受力踉跄后退,手臂上鲜血横流,浸染了一大片幽蓝衣袖,旧伤加新伤,痛到骨髓,却面不改色。
左龙渊更怒,眸光一寒,沉声问:“为什么不躲?”
“就你这点小力道,何须躲躲闪闪失了男子风范?”黎穷雁低低嘲笑,嫣红的唇溢出妖娆。
伊薇大惊,却不是为了妖孽竟然懂得“男子风范”,而是为黎穷雁这般冷笑嘲讽,正是企图加深左龙渊的怒火,引得他再度出手泄愤,让自己心安理得,让左龙渊心痛更甚。
而左龙渊又岂会不理解他的自讨苦吃,心下不愿意让他逃得安心,手上力道却止不住地挥出,是怒到极致,才不管不顾。
于是黎穷雁又以血肉之躯生生受了他两掌,直到妖媚唇瓣开出鲜艳欲滴的血花,身子再也支撑不住,扶持身边柱子才得以稳稳站定,却也怪先前本就有伤在身,又耗气过度导致体虚,受不住左龙渊三掌重击,已经让身上伤口尽数爆裂,落得遍体鳞伤、血迹斑斑。
此间,龙牙谷的下人欲上前阻拦,却被黎穷雁挥手扫开,一来以他们微薄之力对抗左龙渊委实以卵击石;二来,他黎穷雁不需要。
“你究竟要怎样?”
妥协的,终是左龙渊,当然彼时呆愣了的伊薇已经被他圈入怀中,却不看她也不问她,只径自盯向黎穷雁,冷冷逼问。
“受你三掌,是希望能平息你接下来的怒气,因为我要告诉你……”黎穷雁喘气渐重,唇角笑意却愈深,“我和薇薇,合血明誓,各自种下了各自的……情人血咒!”
果然,这话一出,伊薇陡然感觉箍在自己肩头的手猛然一紧,五指狠狠掐入肉里,然后身子被强拽过去面对那双咄咄逼人的怒眸:“是真的吗?”
“我、我当时都不知道怎么回事……”
“她甚至都没有反抗。”不等伊薇期期艾艾解释不清,黎穷雁**来一句戏谑讥诮,在本就已经怒火中烧的左龙渊心头又添了一把火,凌然目光赫然射向黎穷雁。
“所以你不能杀我。”黎穷雁却笑得愈发放肆,笑得血泪纵横,那泪,却不知为何而流,是笑到了极致,还是真真苦涩无比,“即使把我打得遍体鳞伤奄奄一息,你也只能费心费力救治我,否则,奈何桥上,我便与薇薇携手同行,而我知道,你断不会舍弃大龙王朝,下来追赶我们。”
于是又是狠狠一掌,左龙渊怒而挥出,扼制了黎穷雁的冷笑,却让身旁的伊薇牵动血脉,喉头一甜,一口鲜血竟生生吐了出来。
原来血咒至深,连重伤也会牵累,而牵累多了,便会加紧血咒的牵系,如此相辅相成,往后就算是黎穷雁心痛,伊薇也会跟着心痛,心系愈深,解咒自然也愈难。
这一点,黎穷雁懂,左龙渊亦懂,便再也出手不得,横抱起俯身**的伊薇,疾步往龙牙谷北楼去。
而黎穷雁手下的侍女,这才敢纷纷冲奔过去搀扶自家公子,却再度被黎穷雁挥手散开,他颓然坐倒在地,唇角犹自勾起谑笑,却因身心俱伤而泛着苦涩;从今朝开始,便是与左龙渊的彻底反目,先前的把酒言欢、月下箫琴,都随风飘散如过往云烟,留下的,不过是连皮带肉揭开旧伤的痛彻心扉,而今后,还不知道会有多少血拼,不是你死就是我活,只偏偏,无论生死,得意的都是自己,受伤的却只有左龙渊,念及此,真真为他心疼,却也不得不慢慢将他逼向无爱的绝地……
左龙渊将伊薇重重丢到床上,眼底怒气未消,更多的却是心痛。
伊薇彼时已经缓了过来,可怜巴巴地抹去唇角血珠,瞅着左龙渊就像瞅着负心汉:“轻点放我你会死嘛?我被你打伤了耶!”
“别废话,让我验一验,他如何欺负你了。”左龙渊却不由分说扑身下来,一把扯掉伊薇的凤尾发簪,散落一头如瀑青丝,在他修长指尖挽出缠绵柔魅,然后温暖大掌缓缓下移,再一把扯散她外袍腰带,覆上胸前酥软,揉捏的力度透着三分
狠劲。
“你个急色混蛋!”伊薇惊得花容失色,叫苦连天,却推不开他放肆的魔爪,“这算个什么验法!怎么可能验得出来?”分明是小别胜新欢,急于吃自己豆腐,竟然还找了这么个冠冕堂皇的理由。
然而深邃眸光凌然一黯,迷醉薄唇便狠狠贴了下来,不容伊薇再有挣扎的可能。
他不欺负我嘿咻
窗外朝阳初生、霞倾万丈,屋内却香汗淋漓、喘息阵阵。
左龙渊的吻落遍伊薇娇红的面颊,从柔软的耳垂到姣好的粉唇,一概不放过撕磨纠缠,纠缠中透着三分宠溺,却隐了七分狠戾,身下坚挺的冲撞也一次比一次猛烈,伊薇感觉弱弱的身子几乎要被撑破,却不可抑制地想要承欢更多,直到左龙渊低吼出声,欢愉冲至巅峰,伊薇也狂喜娇吟,却喜极而泣,颗颗泪珠撒落青丝,顺着发梢落得粉碎,脑海里闪过一个痛彻心扉的念头:这一次,算不算是最后一次?
这一次,不管算不算最后一次,左龙渊都开始得急切,冲撞得狠烈,结束得无声,彼时与伊薇平躺在偌大一张床上,一只手不抽离她的脑袋而由她继续枕着,另一只手却懒懒垂放,没有握住她轻颤的小爪子。
半晌,暗沉的磁性男音萦绕在耳畔,语声三分威势:“休书,是自己愿意的,还是**的?”
“你说呢?”懒洋洋的声音,溢出轻柔的倦怠。
“他可曾欺负你?”左龙渊心下了然,不置可否,只继续问道。
“你说呢?”伊薇却还是这句话,比先前更加慵懒,长长的睫毛盖上紧闭的双眸,亦慢慢合上向着左龙渊的心门。
左龙渊英眉微皱,翻身侧卧,将她搂紧,大掌抚上她未曾消退潮红的脸颊,低低叹道:“接下来无论我去哪里,都会把你带在身边。”低哑的声音透出坚决,让伊薇不得不睁眼看他,眸中水雾氤氲:“这个咒,到底可解不可解的?”
“我会想尽一切办法。”左龙渊柔声安抚,隐去眼底忧色,不忍告之她解咒有多难多痛苦。
“若是不能解也无妨的,我会在这个世界在你面前,消失得无影无踪,再不来烦你,也惹不起你揪心。”伊薇幽幽叹了句,便使劲往左龙渊怀里蹭,听得左龙渊脸色一沉,微怒道:“想逃?”
“不能说想,却是迫不得已。”
“妄想!也绝无可能。”
“为什么?”
“待天下变成我的天下,无论你怎么逃,都不过是在我掌心撒了个野。”轻描淡写的一句话,却是天下归心的壮志雄心。
伊薇撑起身子,趴在他坚硬胸膛上,定定看他,惶然问道:“你、你想要把小皇帝挤下台来?”“谋朝篡位”四个字分量过重,伊薇终不忍放在左龙渊身上。
“不止。”左龙渊却只回了淡淡两个字,赫然让伊薇觉得“谋朝篡位”这四个字分量过轻了,本以为他夺回被黎媚垂帘听政的大权便心满意足了,却不曾料到他不仅要把“左氏”的皇旗插遍大龙王朝的国土,还欲将“左龙渊”这三个字写进天下人的心里,这份野心,大得委实包罗万象了些!
“你心怀天下,我却只有小小夙愿,有一个爱我一生我也爱其至深的男子便好。”伊薇戚戚说着,心头很是悲凉,“想来我们终究不是一条道上的人。”
“胡说!”左龙渊沉声低喝,“只要乖乖待在我身边,就你那点小小夙愿何愁不能实现?何况……”话及此却突然顿住,血红薄唇扯出自嘲的低笑。
“何况什么?”伊薇急问,讨厌左龙渊这般戏谑的嘲弄,于是小爪子老大不识相地挠他痒痒,惹得他失笑出声,反手拽住伊薇手腕,不容她再有放肆的机会。
“哈哈哈,原来你怕痒!”伊薇头一回看到左龙渊这么窘迫的表情,依然英俊且魅惑,却透出几分可爱的可怜,笑得她花枝乱颤,然将将颤到抽筋之际,左龙渊便顺势展开了反攻,一手扣住伊薇两只手腕,另一手则上下游移,挠得她又哭又笑求饶连连,泪花沾湿了睫毛,衣衫抖落出香艳玉肌。
左龙渊看得迷离,将之拥紧,附耳低语:“何况如今是我爱你至深,独独指望你可以伴随我一生。”
听此,伊薇身子一颤,再度无声落下的,却是心酸之泪。
左龙渊尚且不知道聚宝盆的真相,见伊薇一开始还是小声抽泣,一会儿就变成了嚎啕大哭,鼻涕眼泪一大把哗啦哗啦流成千行,一时间只觉得哭笑不得:“将将挠我痒痒的劲头哪里去了,怎现在就哭得这般伤痛欲绝?休书一到我便快马加鞭连夜赶回,往后再不容那小子肆意轻薄了你,一个小小血咒又有甚担忧,你夫君我自有办法替你解了去!”
若是知道了伊薇的担忧何止血咒,不知左龙渊是否还有这般柔缓的安抚,念及此伊薇更觉心乱如麻,小脸巴巴挤成一团:“你说得轻松!我不清楚你现在处境如何,但一定不太顺利,虽说厚积薄发,不管你暗中积聚了多少力量,黎媚的势力终究不易抗衡,何况整个天下?”撅着小嘴呼出一口郁郁之气,伊薇喃喃问道,“江山于你而言,真有这般重要吗?”
“江山和你,都很重要。”左龙渊浅笑,因不忍伊薇苦痛纠结,故作戏谑的笑意便隐去了“江山美人”抉择的沉重,伸手抚上她粉嫩面颊,宽慰道,“你睡会儿,我去处理点事。”
伊薇心下一紧,死死抱住他不肯松手,惶惶惊呼:“你去哪里?”担心左龙渊故意把自己嘿咻得全身乏力只能睡觉,然后趁机跑去拆了龙牙谷,待伊薇醒来一看,天花板没了,睁眼看星星。
这样血洗仙境的可怖画面,伊薇不愿再面对了。
“你安心睡觉便好,我不会再动粗。”然而伊薇那个小脑瓜里的稀奇古怪,左龙渊每每能够一眼看穿,眼下苦笑劝慰着,便已顺势起身,替她盖好被褥,温润亲吻落定。
“是去救阿云吗?”
“算是吧。”
“还有我哥!”
“放心,一个不落。”
“你走了,那只妖孽会不会爬进来?”
“妖孽?”
“就是黎子,黎穷雁!”
“在两天之内,他的伤尚且不允许他太过放肆。”
“那就好那就好!”
“你不心疼吗?”蓦地,左龙渊突然问出这么一句,叫伊薇委实愣了一愣,茫然反问,“心疼?”
“心疼我这般打他?”
“心疼的……”伊薇点点头,在左龙渊脸色一沉眸光一寒正欲欺身逼近之际,慌忙改口道,“因为打得我都**了,下一回你要控制好力度,别连累了我!”
反应得够快,才让本欲狠狠施暴蹂躏的左龙渊只爱抚地挠了挠自己脑袋,在低笑着看了眼伊薇将将被改造过的蓬头乱发之后,才满足地转身走了。
左龙渊这一出门究竟去做什么,伊薇不得而知,直到累得沉沉睡死过去良久良久之后再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