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请息怒-第14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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躯,只披了一件浅蓝丝衣,却更显朦胧魅惑,伊薇看得呆了,直到黎穷雁扑将过来,才霎时间不知道是该捂着眼睛还是身子。
“你想干嘛!”
“明知故问。”
“你、你、你不是很想知道我身材……身材很棒的原因嘛?我现在……现在可以告诉你几点美容小诀窍!你过去好好坐着,我就……我就教你……”
“不急于一时。”
“不是啊,这个很急的。”
“现在很急的是我。”黎穷雁搂住伊薇,声音陡然暗哑。
第五章 非礼
黎穷雁教出来的丫鬟,除了忠心耿耿、贴心切切,还有一个乖巧之处就是深谙“非礼勿视”之道,一看见自家主子要对伊薇非礼相向,便扭头的扭头,回避的回避,没有一个胆敢前来打扰的,也没有一个不羡慕嫉妒恨的。
而突然现身的另一个人,不能说他羡慕嫉妒恨,然而却是有胆打扰,并且胆子不是一般的肥。
彼时欺身上前的黎穷雁已经将伊薇强行按在了温泉池壁上,一手箍紧她不盈一握的纤腰,一手扣住她胡乱挣扎的两只手腕,冰冷的嫣唇轻柔贴近,却狠狠撕磨她芳香的唇瓣,不留一丝容她喘息的机会,待一阵蹂躏之后,腰侧的手便慢慢游走到了胸前,蓝羽轻纱在光滑的手掌下渐渐脱落,却在将落未落之际,一道红光划破温泉池氤氲的水雾,冲着黎穷雁的背脊,直直劈来。
感受到透着怒气的危险气息,黎穷雁不得不松手回身应付,玉箫被搁在池边,回眸之际但见周遭侍女均被突袭而来的剑气所伤,无法拿到武器,便只有抱过伊薇俯下身去避开了第一剑,却再避不开第二剑,于是手臂掠过水面,激起一串水花,借着水花之力削减了对方的力道,对方却在黎穷雁预备反攻而探身前去摸索玉箫之际,收起利箭凌波微步,越过黎穷雁迅速冲到伊薇身边,一把将之拎出水面,然后自己肩上衣带一抽,外袍便利落地披上了伊薇的身子。
黎穷雁此时已经拿到玉箫,直指来人,这世上据自己所知,有本事独闯龙牙谷的不过二三,此人,的确算是一个!
“哥哥!”
伊薇语声发颤,带着哭腔,却不是因着楚伊清前来搭救她于水生火热,而是他此番前来分明是忍了病痛不顾性命,方才强行两剑已经耗费了大量元气,之前还不知道是多么惶急的千里跋涉才速速赶来,如今脸色苍白,额间虚汗涔涔,黎穷雁若是玉箫一出唯恐难以抵挡,却死死将伊薇护在怀中,怒视那妖孽:“你即便爱她之切,也断不可豪取强夺了朋友之妻,早该死心,放弃!”
“楚家三少,你纵然有本事不容我碰她,也是断然带不走她的。”黎穷雁见着伊薇饮泣,便没有对楚伊清施出狠招,出离温池,披上浴袍,将玉箫收于怀间,淡淡冷笑,“至于你的警告,恕我不能接受。”
对于黎穷雁的不接受,楚伊清自然早有预料,眼下目含清冽、唇带凄笑,尽是一副坦然又坚定的神态:“我今日来,便没打算活着出去,只是有我活的一天,伊薇就绝不会让你轻薄了去。”
“哥哥……”伊薇哽咽,拽紧了手中银针,方才若是楚伊清没有出现,黎穷雁真真要毁了自己,便必然要将先前从锦盒里取出来藏在比基尼内衣里的银针拿出来刺他一刺,只是心有余悸上一回刺他的后果,才踌躇着是否该出手,却不曾料到楚伊清会突然出现。
因为伊薇不知道,昨夜她与云无痕进了龙啸山庄后,背着尚且浑浑噩噩的碧琳的车夫并没有随之踏入,却在外等候了半天犹不见他二人出来,又不敢冒然踏进那块险地,便在天亮之前匆匆返回了云都。
然而慕怀霜有事外出不在六王府,若茜竟然从来不知道左龙渊有座龙啸山庄,无助的碧琳急得早已忘乎了自己的伤势,急急跑了趟楚庄,于是才有此刻楚伊清的突然出现。
当然,能够从龙啸山庄一路存着蛛丝马迹找到龙牙谷,那是靠着楚伊清作为江湖顶级高手而具备的敏锐洞察力,也好在,来得及时,哪怕此刻累得精疲力竭几近虚脱,看着伊薇平安无事,自己也便安心了。
最不安心的是伊薇:楚伊清暂时无力带着自己闯出龙牙谷,云无痕的命又捏在黎穷雁手中,眼下算是三个人被活活囚困,唯一的好处就是在楚伊清的保护圈之下,黎穷雁忌惮令狐一剑独传弟子的威力,终没再轻易冒犯自己,当然,也只限于这妖孽再没有做出过分之大举,小动作犹自不断,翌日清晨拉着伊薇品茶便是一桩。
“普洱有什么好喝的?何况是你酿的,指不定有毒,若是把我毒死了,我哥哥铁定不会放过你!”伊薇对着黎穷雁,隔着桌子与他坐得远远,手里捧着他自诩用龙牙谷未见朝霞的露水冲泡的普洱,百无聊懒地晃着杯子,却不肯喝上一口。
“你哥哥功夫的确不弱,然而我若不是遇上不巧的时日,未必不能打他个落花流水。”黎穷雁却唇角一扯,笑得妖魅,琥珀眸子透出孤高自傲。
“你就吹吧!”伊薇狠狠瞪他一眼,自温泉那日后,每每看他就像结了不共戴天之仇,虽然他非礼未遂,却终是起了歹心,不得不恨之怨之,避而远之。
只是这厮接下来说的一句话,委实让伊薇眉角展颜,哭笑不得。
他说:“每个月总有那么几日,我因身体虚弱而施展不了黎氏的功夫。”
于是一口茶,便被生生喷到了黎穷雁脸上。
伊薇本来是不想喝的,若不是忽然心血来潮而抿了一口,他也无需遭罪,由此可见这茶注定是进不了自己胃里,眼下尽在他脸上洒落千行,那才叫一个落花流水。
“你每个月的那几天……痛不痛的?”伊薇一边抹嘴,一边笑得没心没肺。
“你何故笑得这般德性?”黎穷雁却显然没有理解伊薇花枝乱颤的原因,茫然无辜的眼神倒似没有先前那般可恶了,幽怨叹道,“在龙啸山庄救你那晚,是月圆之夜,我功夫最盛,此后月缺一日虚弱一日,最缺之际便也是冰毒最最肆虐的时候,过了那日,功夫又渐长,如此周而复始,便是我的可悲,倒不是不想与你哥哥动手,而是因这个月阿左不在,我需忍了体力度过朔日,才不至于受冰毒冻结而死。”
“你这般对我,左龙渊再不会来救你,让你冻死最好,冻成一具冰雕更好!”
第六章被逼休书
伊薇一番狠话,黎穷雁骤然沉默,显然这样子死活不管的毒话,是另他伤心的,然而伊薇心底也并无快感,只觉得隐隐作痛。
身侧服侍的婢女已经拿来丝巾欲为她家公子擦净一脸的茶水,却被黎穷雁自己夺了帕子递给伊薇:“你来。”
伊薇一怔:“凭什么?”
“是谁溅了我一脸水?”
“我、我又不是故意的,是你自己说话雷人!”
“听不懂你在说什么,替我擦就是了,若换做别人,现在早已经魂归西天了。”黎穷雁语气淡淡,透着薄凉。
伊薇心念一动,接了帕子,然后探身上前,覆上黎穷雁那张“走遍天下无人可敌”的俊颜,管他琥珀眸子多妩媚,英挺鼻梁多美俏,嫣红薄唇多勾魂,一律揉作一团,狂暴蹂躏。
岂知黎穷雁不避不闪任其糟蹋,直到伊薇手举酸了放弃后,脸色陡然阴沉。
伊薇张了张嘴,怎么这般蹂躏还不见半丝扭曲,反倒愈发俊美了?
“知道我生平最讨厌什么吗?”
“不就是有人玷污了你的这张绝世俊颜?”
“知道你还敢?”黎穷雁瞳孔微眯,透着冷寒和狡黠。
伊薇却蓦地收敛了恶笑,望着黎穷雁,表情异常认真:“我好好替你擦可以,但你能不能告诉我,韩水歆在哪里?”
黎穷雁慵懒地往后仰靠在躺椅上,修长手指玩弄着细瓷茶杯,琥珀眸子映照出一汪碧水:“这件事,我帮不了你。”
“为什么?黎媚是你姐姐,你跟她要个人还难吗?”自龙啸山庄出事后,伊薇一直在忐忑韩水歆的安危,却因着黎穷雁先前的作弄没有开口的机会,如今好不容易心平气和地坐下来商议,却遭到他若无其事的冷淡回应。
“媚媚要靠她钳制阿左,这件事本与我无关,我不想惹她不开心。”黎穷雁的回答句句护着自己姐姐,还有三分高傲的事不关已,却惹了伊薇不开心。
“你就发发慈悲做点善事也不行嘛?”在心里把黎氏一族骂了千万遍,脸上还是尽量堆笑,“我听说韩水歆身体不好,只怕受不了黎媚的囚困。”
“只要阿左乖乖听话,媚媚是不会为难她的。”黎穷雁启唇轻笑,眸光冷冽。
伊薇丢了手里茶杯,豁然起身,怒问:“你们为什么一个个都要逼迫左龙渊?看不得他好吗?”
黎穷雁轻描淡写睨了她一眼,语声幽怨:“我只看不得他拥有你,若不是你,阿左才是我的全部。”
“那你就当我不存在,继续与你的阿左缠绵悱恻,如今你姐姐要逼他,你就该为了他挺身而出!”
“如今不一样了,我受不得你们眼里只有对方,再没有我。”黎穷雁嫣唇轻抿,尽是万般的醋意和委屈,雷得伊薇抖了三抖,赫然问出一句:“你不会想要通吃吧?”
黎穷雁抬眼,俨然一副未能会意的迷惘表情,半晌憋出一句:“我现在只要你,你还记得吗?曾经我冒生死危险救出沧叶寒,你答应过我一个条件的。”
伊薇抹了把汗:“条件我记得,但是你救沧叶寒,有冒生命危险吗?”
黎穷雁眸光一寒,淌出愠怒,惊得伊薇急急改口:“好好好!你冒了极大的危险于九死一生中才救出了沧叶寒,你感天动地,我感激涕零,你需要我答应你什么条件,只要不伤天害理,不棒打鸳鸯,不破坏人家夫妻感情的,我都答应你,独独请求你想方设法救出韩水歆,好吗?”
“好。”黎穷雁只云淡风轻一个字,伊薇怔住,惴惴问道:“要我……答应什么条件?”
“我都已经帮你准备好了。”黎穷雁弧度分明的唇角扯出一丝邪恶阴笑,似是早已设好圈套等待伊薇上钩,挥手唤来侍女,傲慢的手势在空中划过冷冽的伤痕,让伊薇心下忐忑,回头,却见两名侍女抬了一块蓝花锦缎遮掩的长板过来。
“是什么?”
“你自己揭开看。”
伊薇伸手拂去锦缎,赫然一块石碑立于眼前,碑上刻着:
楚伊薇,有夫左龙渊,因其用情不一滥情四方,故立此书休之,往后各自婚嫁,永无争执,愿夫君相离之后,释怀过往之情,巧娶窈窕之姿,一别两宽,各生欢喜。
“这是什么?!”这是曾经伊薇当街写给左龙渊的休书,没想到黎穷雁一字不落地给记了下来,如今还殷勤替她刻上石碑,做得何等精致美观,却是伊薇此刻最不愿见到的。
“在末端写上你的名字、按上你的手印,然后我会派人快马加鞭给西疆的阿左送去,石碑送到之时,就是韩水歆出宫之日。”黎穷雁唤人给伊薇递上金墨,绚丽的色彩却透着毁灭的绝望。
伊薇抬眼望向他,冷艳的嫣唇透着傲犟,琥珀眸子里尽是笃定伊薇别无选择的凌然威胁。
妖孽,狠心的时候便失了人性,或者妖孽的心,本就是冷血凝成的毒物,冰毒极深之处,是靠着左龙渊的一簇火苗温暖,如今却宁为玉碎不为瓦全,用冷冽去反噬火热,放弃了过往的情谊,不顾一切地夺人所爱。
“你开玩笑的吧?”伊薇颤声问道,“当时我是一时冲动,如今我与他正爱得火热,这休书根本不符合事实,所以无法成立,何况……何况你刚刚才答应过我的,不棒打鸳鸯,不破坏人家夫妻感情的!”
“等休书一去,你们便不是鸳鸯更不是夫妻了。”黎穷雁无赖狡辩还理直气壮,气定神闲的模样很是嚣张。
“你忍心左龙渊伤心吗?”伊薇眼看着侍女端着砚台一步步逼近要迫使自己就范,不得不语含求饶地哀哀问道,企图动一动他的侧影之心。
然而伊薇忘记了:妖孽本无心,何况同情心?
“阿左是人中龙凤,不愁找不到更好的,多少女子恨不得为了他死,即便娶了三门妻室,也仍旧没能阻断任何桃花,所以这一点,你压根不必替他担心。”妖孽如是说,说得没心没肺,“你却不同了,于阿左是可有可无,于我倒还算风景一道,所以也只有我,才甘愿与你长相厮守了。”
“你就意淫吧你!”伊薇冷哼一声,“我不会答应的!”
“你自然可以不答应,韩府小姐的生死,我便不能保证了,而媚媚究竟要如何威胁阿左,更是不得而知了。”
黎穷雁淡定悠然毫无起伏的一句话,在伊薇听来,却被惹得心绪澎湃:韩水歆眼下因被黎媚捏在手里成了人质,兴许不会有生命危险,然若将来黎媚凭此要挟左龙渊而要逼他如何如何,后果却是不堪设想的,比之眼下收到伊薇的碑刻休书,孰轻孰重,权衡之下,竟是何其心痛!
“考虑得如何了?”良久,黎穷雁追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