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事件行动组-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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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不过是心烦出来兜风,一时间倒也没什么主意。
过了一会,智能主脑提醒:“指令输入超时。”
我依旧漫无目的的开车疾驶在林间车道上,根本想不到有什么地方可以去。
在抚幼堂生活了十八年,紧接着就是进入异事件行动组。既没有交到什么朋友,也没有在城区分到属于自己的房子。
我嘲讽的勾勾嘴角,除了撒切尔的小楼,我居然没有别的去处。
智能主脑重复三遍超时提醒后,又给出新的提示:“如需帮助请指示。”
“有没有能够看得远一点的地方?”城市里的冰冷大厦看得多了,就算爬得再高,入眼的也只是望不到边的钢铁建筑。小楼这里虽然有着无垠的绿野,但明知同片绿林中有别的住户,从楼顶望去却完全看不到的感觉就像被困孤岛。绿意虽好,看得多了,也会疲劳。
“这里往东45Km就是阳明山,山顶日出美不胜收,山上栽有奇花异草,饲有珍兽,天气晴朗时,向远处眺望,可望见大海……”智能主物在片刻搜索后,立即在GPS仪器上显示出通往阳明山的具体路线,并开始详细介绍。
“好!就去那里。我自己开过去。”我打断智能主脑那冗长的介绍。
“遵命。”智能主脑终于满意的收了口。
降下H。S跑车的顶篷,我在驾驶键盘上操作换档,加速。
跑车的性能十分好,行进平稳,无论我如何变速,急转弯,它都能完美的达到要求。
在空无一人的道路上极速行驶,那种感觉说不出的快意,我甚至觉得自己正在飞翔。
血液在体内散发着无穷热意,却又被拂面的狂风按捺下。
在这一刻,我忘记了所有,撒切尔,父母,自己……眼中仅剩下远方的那个路口。
狂飚一阵后,我觉得有些疲倦。将跑车的操纵权移交给智能主脑后,我将靠座往后稍微调整了一下,准备假寐一会儿。
从绿林到阳明山这段路都是在城市外围,而且距离并不算远,想来也没有什么危险。何况,如果真要碰上什么亡命歹徒,我也能在第一时间里清醒过来。
太阳已略向西斜,晒在脸上非但不刺眼,反倒有种暖洋洋的感觉。
凭太阳的位置判断,现在应该是下午三点左右。
我在决定前往阳明山时才发现自己真可以算是两袖清风了,不但没有带任何防身的工具,就连通讯器也不在身边。
可我又不想在这个时候回到小楼,或者说不知道该怎么面对撒切尔。在我心中,他几乎就是代替父亲的存在了。我不想看到他烦恼,想帮助他,可他却不领情。究竟是我的本事入不了他的眼,还是在他眼中,我始终比不上父亲。
父亲,如果你在的话,无论什么难题应该都能迎刃而解吧?
不知不觉间,已经是深秋了!我眯着眼睛感叹,放松自己进入半睡半醒的浅眠。
接近阳明山山脉后,地势就不再平坦,忽高忽低。我半躺着,随着车子忽而上,忽而下。好在跑车内的座位本身具有调节功能,并不会使我感到不适。每一次地势改变时,特别是脑袋略向下倾斜时,血液涌进大脑,有一点失重的晕眩感,竟然让我有些飘飘然。
我不知不觉中进入了深度睡眠。
海拔开始逐渐拔高,应该是快接近阳明山顶了。
我虽然在睡眠中,意识却格外的清醒。清新的大自然气息,虫鸣,花香,鸟语,还有间或的泉水流潺。这样的安宁详和,让我不想醒来。
古书上有记载,避世的隐者都喜欢呆在这样的深山秘境中修身养性。
脑中一通胡思乱想,我便有些躺不住了,跑车上的智能主脑说过在山顶上可以看到大海,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我长这么大除了在电视里,还没有见过真正的海洋。
就在这时,一阵浓郁的香气袭来,我皱眉,这个味道好熟悉,好像在哪闻过。
糟糕,上回我在“迷”CLUB后门的小巷里也是闻到这种香味后失去意识的。
难道是遥?他想做什么?
我有些郁闷,为什么凭我那么敏锐的感应力,完全感觉不到他的存在。
意识开始逐渐模糊,但对外界仍保留了一分微弱的感应。
一个有些陌生的,与撒切尔完全不同的怀抱。
撒切尔拥抱我的次数并不多,但每次都让我感受到浓浓的亲情,那是属于父亲的温暖,宽厚,可靠,让我不由自主的依恋。
现在环绕着我的拥抱更多的是侵略与禁锢,让我有点喘不过气来。
似乎有人在耳边低语,仔细一听,却又什么也听不清。
略微粗糙的触觉在我的脸上移动,尤其是左脸停留了许久。
我拼命的想睁开眼睛,却动弹不得。
好在,抱着我的那个人只是在我身上稍稍摆弄了一下,就停下了手。紧接着,我又感觉到自己被放平,枕上一个软而有弹性的东西。
头顶有人有轻轻的抚摸着,甚至插进发间,接触到头皮。这样亲密的接触让我害怕,从来没有人与我这样的接近。
双手被摆放在腹部,有温暖覆上来。
呼吸之间,满是妖异的香气,一会儿浓郁得让人窒息,一会儿却又觉得心神荡漾。
果然是遥这个讨人厌的家伙!
正文 第21章
我有一种变成木乃伊的感觉。
逝去的古文明中,曾有一个神秘的国度,那里的人坚信死去后,灵魂也不会消散。他们把人的死亡,看成是到另一个世界生活的继续。于是他们把尸体解剖,取出内脏和骨髓,制成干尸。在腔内填入香料,外面涂上树胶,以免尸体接触空气和细菌,然后用布把尸体严密的包裹起来。
在联合国的古文明研究所里就保存着一具经过无数科学家努力才不致于风化的木乃伊。
抚幼堂的历史教程中有一项就是参观在地壳运动中幸存的珍贵古董,木乃伊显然也被算在其中。
记得当时,我对已掀开黄金外衣,包裹着尸布的干尸就发出过感慨,若是那具尸体的主人知道自己不能入墓为安,而是被无数人不停的免费参观,估计会气得从人形棺材里跳出来。
不过看木乃伊身上紧紧裹着的尸布,我想就算他真的跳起来了,恐怕也没有行走的能力了。
我现在的感觉比木乃伊好不了多少,脑中明明还保有意识,身体却不能自控。
遥插进我发间的那只手开始抚弄起来,像是在用手指帮我梳理,又像是恶意的骚痒。
“嗯……”模糊的鼻音让我吓了一跳,半天才反映过来,那是由自己发出的。
耳边传来遥愉悦的轻笑声,他索性在我头上按摩起来。
头皮上一阵阵恰到好处的揉按,再加上鼻间的香氛,简直就像在高级沙龙里享受服务生殷勤的服伺。
我有些醺然,几乎忘了身边这个人的危险性。
“寻,你还不醒来?”耳边一片湿热,话音传进耳道痒得难受。“你是不是觉得我的怀抱又温暖,又舒服,所以决定不起来了?”
我恼怒的睁开眼睛,这才发现不知何时,身体的控制权已经恢复。只见遥嘴角含笑,半靠在树边眼神古怪的看着我。
眼前的情形让我一愣。遥穿着和服,长发披散,俊秀的五官因为树荫和流海的阴影竟变得有些阴柔。虽然我一直不喜欢大和民族,但我不得不承认,大和民族的特色和服的确可以使女人看起来有别样的风情。
遥虽然是男人,并且身上穿的只不过是普通的练功服,但不知为什么,竟使他浑身散发出一种妖异的气息,我很自然的联想到明明裹得严严实实,却露出大腿和脖子的美丽艺妓。我甚至有一刹那的恍惚,遥就像是古代传说中一只美丽的艳鬼,来到人间是为了引诱无辜的世人,妖冶,动人的魅惑,只为了诱惑人类犯罪而产生。
不过此刻的画面怎么这么眼熟?我微微侧头,发现自己的头正枕在遥的腿上,他长长的黑发与我零乱的短发似乎已融在一处。
我随即心神微敛,暗暗吃惊。
这模样分明是和滨畸遥留给我的画册里那最后一张素描一模一样。
“卑鄙。”我一个挺身迅速和遥拉开距离:“你又对我下药。”
遥懒洋洋的歪着头:“如果不这样,你肯乖乖的跟我走。”
当然不可能。
我冷冷的看着他:“你接近我有什么目的?”
眼前这个人实在太过深不可测,他可以在我毫无知觉的情况下接近我,甚至精通用药,这样的人如果与撒切尔为敌,必定十分麻烦。
他无奈的耸耸肩:“寻,我说过了,你要懂得放松自己,否则精神过度紧绷,很容易导致能量失控。”
我想这个人的脑袋不是进水就是穿孔了:“你听不懂我在说什么吗?你接近我到底有什么目的?”
遥眯着眼睛,打量了我一下,笑了:“你认为自己身上有什么值得我花心思的东西。”
想激我?可惜,我根本不在意。
“那与我无关。”
“你现在很迷惘,很彷徨,对自己没有信心,是不是?”遥一字一句刺得我胸口发疼。
我有一个太过出色的父亲,与他相比,我什么也算不上。
遥气定神闲的模样让我大光其火。
“你和滨畸遥是什么关系?”我很突然的开口。
“滨畸遥是谁?你的情人?”遥对着我连抛几个媚眼。
“你就是滨畸遥,对不对?”我毫不放松,咄咄逼人的向他走近几步。
“你为什么还活着?留给我画册又是什么意图?为什么现在又要假扮别的身份来接近我?”太多的问题,无法一口气问清。
遥依旧面不改色,他反问:“你希望我是滨畸遥,还是不是?”
“哈,真是可笑!”我有一种被欺骗的强烈怒意:“你这么拙劣的掩饰就肯定我看不出来?怎么可能会有这么相像的人。”
“你就这么肯定我是你所说的那个人?”遥认真起来:“听你的语气,你很讨厌他吧!为什么?”
为什么?讨厌一个人需要理由吗?
“就因为我和他长得很像,所以你也讨厌我吗?”遥问。
难道他真的不是滨畸遥?世界上真的会有这么巧合的事吗?
“我喜欢你,你可不可以不讨厌我?”
“什么?”我吃了一惊。
遥藏在阴影中的脸看得一点也不真切,但字字清晰。
“我说,我喜欢你!”
我完全不知道现在该做出什么反映。
继承着父亲的出色外表和母亲的媚惑天性,这样的脸,只有在迷惑敌人的时候有些用处,除此之外它带给我的只有麻烦。
也正因为如此,当被本田毁去左脸时,我并不打算进行有效的治疗。
只是让我想不到的是,这次行动中的不稳定因素——遥,却将我的左脸及时做了修复。
原来,他也是看上了这张脸吗?
“是吗?”我语气平淡:“那你想怎样?”
“当然是让你也喜欢我。”遥说得一脸轻松。
我嗤笑一声:“异想天开。”
“我不在意,只要你不拒绝我的好意就可以了。”遥依旧是笑。“你放心,我可以帮你达成许多心愿。”
我听得有些怔忡,我以为遥会说要我也喜欢他,或者要做一番慷慨激昂的陈词,结果却只说了这么一句意义模糊的话。
我不相信没有付出的回报,也不相信有天上掉馅饼这样的好事。一种莫名其妙的焦躁搅得我心神不宁。“我讨厌大和民族的血统,无论是滨畸遥,还是你。”
正文 第22章
“寻,血统是与生俱来的。”遥皱着眉头,对我的武断似有不满。
我冷笑:“是,大和民族的卑劣与残忍也是与生俱来的。”
在古文明研究所里参观时,仅存的几张照片中就昭示了华人曾经受到大和民族多么残暴的对待。他们侵略华人的家园,□妇女,杀死男人,犯下无数罪行。拥有这样的血统的人,我怎么可能给予信任。
遥摇摇头:“寻,你的情绪太过激烈,做事太武断,这对你没有好处。”
从来没有人说我感情用事,我也有些不相信这样不理智的话是从自己口中说出来的。
我掐了自己一把,让自己冷静下来。
“你来找我到底是什么事?再不说,我走了。”我一副无所谓的模样,转身就往跑车的方向走去。
“等一下!”滨畸遥收起了玩笑,声音陡然变得低沉:“我就是滨畸遥。”
我猛的转身,紧紧的盯着他。
滨畸遥翻手为掌,手心里窜出一团黑色的火焰,一柄黑色刀鞘的日本刀一点一点从火中浮出。
我静静的看着他,不知道他想玩什么花样。
只见长刀完全浮出后,滨畸遥掌中的火焰轻晃一下,消失无踪。那柄弯刀失去了火焰的托举,一下子斜倒下来,被滨畸遥双手接住,平举着放到地面上。他跪坐着,双手依次从宽大的袖子脱出,将上衣随便撩在腰间。
随后,他一手拿起那柄长刀,贴在腰侧,另一手则轻托刀柄,随即反手握住,然后单膝起立,抽出腰间细长的刀刃,从左至右的劈向面前的大树。他抽刀的速度较之前在秘密基地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