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决(强强)-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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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婶儿不以为然,拉住高安就说:“高安,你得帮马婶儿说句公道话,马婶儿去街道办任职,那是国家、领导给予的信任,怎么到了你妈这儿就成了走后门了?难道凭马婶儿的能力就不能当办公室主任了?”
“你快得了吧,你这办公室主任完全就是你家老陈的面子,你还在这儿美呢,美个什么劲儿啊。”高安的妈妈予以还击,反驳的马婶儿脸色青白交替。
高安明白了怎么回事儿,赔笑道:“马婶儿您可别动怒,在把自己个儿气坏了。您和我妈是老同学、老姐妹儿了,从年轻斗到现在谁也不服谁,谁也没赢没输,无非就是口头上争吵两句,过后就没事儿了。要不这样吧,您先回去,我好好和我妈说说?”
马婶儿点点头:“看在你儿子的份儿上,本老太不和你一般计较。”说完,马婶儿迈着碎步进了院儿,边走还边挥着手。
“就你还本老太?我看你就是个老太太。”高安的妈妈气急败坏的冲她吆喝着,惹的站在一旁的蒋维抿嘴偷笑。
“哟,这不是那谁吗?”老太太终于感受到了蒋维的存在,两眼一瞪,不等蒋维反应过来上去就是一脚,正中蒋维的屁=股。
蒋维被踢的一个机灵,捂着屁股躲到高安身后,苦笑道:“师母,您别一见了我就踢我成吗?我这儿难受。”蒋维指着心脏的位置,那小脸委屈的都变形了。
老话儿说的好,有其母必有其子,这母子两完全一个脾性,动不动就连打带踹的,还都是趁人不防备的时候。蒋维暗自叹气,这往后的日子可怎么过啊?
老太太板着脸、背着手儿,左转右转瞧着蒋维:“放出来了?”
蒋维憋屈的点点头:“恩,放出来了,所以我特地来负荆请罪,请师父他老人家能原谅我。”
“原谅?那怎么敢当,开庭的时候你不是还为自己辩解,那不是你做的吗?所以这个原谅从何而来呢?”老太太一针见血,把蒋维的嘴堵了个严实。
“妈,您这是干嘛啊?蒋维今儿来是我爸让的。你别乱参合行吗?”高安急忙帮着蒋维解围。
蒋维感激涕零,心里想着,还是我的小安子对我最好了,虽然平时不太给自己笑脸儿。
“那是你爸,今儿站在这儿的是你妈我”老太太给了高安一个滚蛋的眼神儿,高安麻利的躲到一边儿不吭声了。
蒋维合拢双腿站的直,双手放在身前,微微颔首:“师母,你想怎么样都成,我任打任骂。”
“任打任骂?”老太太重复着蒋维的话。
蒋维忙不迭的点着头。
老太太二话不说抬腿就是一脚:“小兔崽子,出来都几天了也不知道来看看我,要不是你师傅发话,你是不是还不打算来呢?”
哟呵,蒋维一听这话心里乐呵了,感情她老人家不是为那事儿生气啊?蒋维连忙嬉笑道:“师母,您大人大量,小兔崽子今儿才来真是有些事儿给绊住了,我在这里给您赔罪。”蒋维说完就要下跪,可是下跪的过程是缓慢的,因为他知道,老太太舍不得。
“行了,别演戏了,就你那点儿伎俩还敢在你师母面前招摇?”老太太背着手儿,昂首抬头仰望着天空。
蒋维跟着站了起来,挎着老太太的胳膊说:“师母不气我啊?”
老太太故意甩了甩胳膊,碍于蒋维搂的紧也就那么着了:“在这个家里,最气你的不是我和你师傅,是他。”老太太用另一只手指着自己个儿的儿子。
蒋维看着高安,他似乎有点儿尴尬,微微转过头去。
“师母,您放心吧,我自会搞定您儿子的。”蒋维凑到老太太耳边小声嘀咕着。
老太太露出微笑:“进屋去,师母有话和你说。”
“得嘞,太后娘娘摆驾回宫。”蒋维嘞紧嗓子吆喝着,扶着她往院儿里走,老太太一晃头迈着大步走的潇洒,边走边说:“今儿过来没给师母买点儿什么吗?”
蒋维心里顿时一凉,毫无底气道:“买是买了,不过好像有点儿抠门儿。”
老太太多少有点好奇:“说来听听。”
此时已经进了院子,蒋维连忙指着东西说:“买了苹果和牛奶。”
老太太顿时没了笑容,严肃道:“小兔崽子,你师母喜欢吃桃酥,怎么连这么重要的东西都忘了?”
蒋维回过头,偷偷瞧着身后的高安,此时的他面无表情,威胁的目光瞪着自己。
“问你话呢,小兔崽子。”老太太等不及了。
蒋维急忙回过头,赔笑道:“我这次来的匆忙,一时也没想起来,我保证下次一定给您买最爱吃的桃酥。”
“都不是特警了一天天还那么忙。”老太太被蒋维搀扶到了门口,她从兜里掏出钥匙开了门,推开门的时候,背对着蒋维和高安说:“你师傅今儿去疗养院了,晚上不一定能回来,你们两个现在就去菜市场买菜,今儿老太太我放假,什么活儿都不想干。”
老太太这是在给蒋维机会,蒋维想也不想就答应了。
“师母您放心,今儿晚上我下厨,保证让您胃口大开。”蒋维回身拽着高安一路小跑出了四合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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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看官们,您们真是太爱霸王了。
一个言都不肯留,我真是内牛满面啊。
☆、肉灵芝=太岁
蒋维做的一手好菜,可谓是出得厅堂、进得厨房。但这并非他个人的意愿,这一切均是被逼出来的。
在蒋维十六岁的时候,家里发生了变故。
蒋维的爸爸喜欢跳舞,那时候跳舞的地方还不叫做迪厅,而是叫做‘舞会’。门票一元一张,里面灯光昏暗、倒也不似现在的娱乐场所那般纸醉金迷、灯红酒绿。舞会里挤满了形形□的男女,他们各个打扮的花枝招展、风流倜傥,当然,其中也不乏一些不修边幅之人混杂其中。
就在这里,蒋维的爸爸认识了一个女人,一个比自己大三岁而且还有了一个儿子的女人。他们很快就走在了一起,起初还是偷偷摸摸的,到了后来就肆无忌惮了。
后来呢?蒋维的爸爸带着那个女人跑了,跑的无影无踪。
从那往后,蒋维的妈妈得了一场大病,持续了两年才渐渐康复。
那个时候,蒋维的姐姐蒋思正在外地读大学,期间很少能回家,所有的重担便落在了蒋维的肩膀上。于是,蒋维做菜的手艺就是在那个时候锻炼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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菜市场的摊位前,蒋维手里攥着一把儿蒜薹,整个人都是魂不守舍的。
“哎,我说您到底买不买啊?要是买就赶紧上称称一下啊。”摊位的女老板有点着急,侧头看着蒋维身后还排着长龙呢。
蒋维回过神,尴尬的笑了笑,赶忙把蒜薹放在了称上。
高安偷偷打量着他,小声说:“怎么回事儿?魂不守舍的想什么呢?”
蒋维摇摇头,苦笑道:“没什么,就是想起一些破烂事儿。”
“一共多少钱?”高安没在理会蒋维,在女老板把菜称好的时候递过去一百块钱,找零后,高安拎着菜在人群中躲躲闪闪终于出了菜市场。
蒋维跟在他的身后:“今儿也不是周末,人还真够多的。”
高安寂静的背影矗立在日光下,拉长延伸致蒋维的脚边儿,他淡淡的一句:“说吧,刚才想什么呢?”
蒋维调侃道:“能想什么,想‘媳妇’呗。”
高安慢慢转过身,微眯着双眼:“蒋维,你知道你这人儿最招人烦的地方是哪吗?”
蒋维愣愣的摇着头:“不知道,自我感觉良好。”
高安叹息道:“算了,爱说不说。”高安加快脚步过了马路,这还是他第一次没有遵守交通规则,闯红灯了。
“嗳,我说你能不能慢点?车这么多你不要命了?”蒋维一路小跑追了过去,到了马路对过,蒋维喘着粗气:“我错了行不?我说还不行吗?”
高安把菜放在地上,原地点了一根烟,厌烦道:“我丫还不听了呢。”高安把烟叼在嘴上,拎着菜大步向前,一溜烟走了十几米。
蒋维追上去抢过他手里的袋子,怒气冲冲道:“大爷的,你能别闹腾了吗?我刚才想起我爸了。”
高安顿时没了脾气,安静道:“怎么突然想起他了?”
蒋维苦笑道:“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总之我一到菜市场买菜,就会想起我和我妈以前过的苦日子,老……”蒋维把那截儿脏话淹没在喉咙里,抬眼看着高安的时候说:“我进去的第二年他来过一次,小日子过的不错,家庭和睦又美满。”
蒋维酸不溜的语气让高安顿觉心里一抽,安慰道:“你有你的生活,不见得在他身边儿就是好的。” 蒋维温润的眼眶在阳光的反射下闪烁着微光,他咧嘴一笑:“你说的太对了,至理名言。只要他不在出现,我保准儿比任何人过的都好。”
高安笑了笑:“知道就好。”高安逐渐收敛了笑容,微微低着头,带着歉意说:“其实我早就知道你爸他回来了,还是……。”
“还是一家三口?”蒋维僵硬的笑着,丝毫不感觉到意外:“你怎么知道的?见过他?”
高安鼻子一酸,点点头:“恩,你进去的第二年他来过我家一次,打听你的近况,可是他还没进门儿,我爸一暖水瓶就扔了出去,吓的他再也没敢来。”高安努力瞪大双眼,想压下去那股子酸劲儿。
“后来呢?”蒋维知道后面还会有事儿发生。
“后来?……”高安深深叹了口气:“后来,蒋辰来了。”高安抬眼看着他,眼神闪烁道:“你还不知道,那个女人的儿子改名了,叫蒋辰。”
蒋维不屑道:“他又不是老蒋家的种,我爷爷不见得会认这孙子。”
高安故意开着玩笑:“丫别骂人。”
蒋维吊儿郎当的耸着肩、撇着嘴。
高安接着说:“蒋辰来过三四次,我经不住他软磨硬泡,只能把你的事情告诉他了,我想着就算说了他们也未必见得到你,没想到……”
“没想到还真就见到了是不是?”蒋维大声笑着:“没事儿,见到了又如何?当时隔着玻璃,我只做了一个手势,他就滚蛋了。”
高安怔了怔:“什么手势?”
蒋维立刻竖起了中指,痞气道:“就是这个手势,他当时脸都白了,那模样害的我回了监舍都在笑,笑的上气儿不接下气儿。”
高安抿嘴一笑:“德行。”
“是啊,就我这德行注定要自个儿过一辈子,想找个人宝贝儿着都不成。”蒋维这话是说给高安听的,瞧着他眼中的笑意骤减,直到荡然无存时,蒋维确定以及肯定,这小子听懂了。
高安故意岔开话题:“得马上回家了,不然老太太饿了就得拿你开刀。”
蒋维呲牙咧嘴道:“可不是吗,赶紧回家,我可不想在饱受摧残了。”
高安脸一横:“我妈怎么摧残你了?说来听听。”
蒋维赔笑道:“我就是一个形容一个比喻,你怎么还当真了呢?”
高安懒得搭理蒋维,转身往胡同口走的时候说:“我手疼,菜你拎着吧。”
“没问题,今儿的活我全包了。”蒋维拎起地上的两大袋子食材跟着窜进了胡同,又是曲曲折折来来回回走了三四圈,很像迷宫。
回到四合院,蒋维和高安刚踏入大门口,就瞧见老太太拎着马扎子坐在自家门口,嘴里不停的嚷着:“马百翠,你真是太不像话了,不就是个街道办主任吗,你牛什么啊,告诉你,赶明儿我就当个更大的官儿给你瞧瞧,专门当你的顶头上司,压死你,压的你喘不过气儿。”
“妈,这又怎么了?刚才不是好好的吗?”
老太太瞧见儿子回来了,一肚子苦水终于有地儿吐了:“儿子,妈和你说,赶明儿和你领导说说,给妈找个差事儿,一定要比马百翠的官儿大,到时候看我不整死她。”
高安皱着眉:“妈,您当您儿子是什么人物啊?我不过就是个跑街头巡查的小特警。”
“特警怎么了?”老太太蹭的站了起来:“你是特警,妈觉着光荣,还有蒋维,你爸的宝贝徒弟,你们两个都是妈的光荣。在瞧她那一无是处的儿子,就知道泡妞,前儿还有人说他儿子带人家姑娘去打胎了呢。”
高安哭笑不得:“您可别嚷嚷了,一会街坊四邻都知道了,我扶您进屋,进了屋你想怎么说咱就怎么说。”高安把老太太从马扎子上扶了起来,蒋维赶忙推开门儿让老太太进了屋。
“气死我了,你说这马百翠啊,一天到晚的没事儿显摆,有什么可显摆的啊?不就是个破街道办主任吗?换做是你妈我啊,别说是街道办主任,就是妇女代表,你妈都不稀罕。”老太太气急败坏的坐在椅子上,拿起桌上半杯茶水喝了下去,润润喉。
高安无奈道:“是是是,我妈最高尚了,别说妇女代表,就是国家主席您都不稀罕。”
“哎,话可不能这么说,如果你妈真能当国家领导人,那就是民意,你妈可以勉为其难的胜任。”
高安忍不住笑,偷偷把手伸到背后和蒋维比划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