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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降龙诀-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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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怕遗漏了她求救或委屈的消息。

但得到的答覆往往都是摇头,所以今日他也不再多问,直接进到阗黑大厅,夜阑人静中孤寂而清亮的跫音回荡。

“少爷,您回来了。”管事龙伯在黑暗中突然现身,让龙步云著实吓了一大跳。

“龙伯,这么晚了,你怎么还没睡?,”

“少爷,属下在等您回来。”

龙步云不由得失笑,打从他人衙门接下捕头一职,龙府里可从没有人为他等过门呢。

“府里发生了什么大事吗?”他直觉地问。

“没事,只想送碗汤给少爷暍。”龙伯风霜满布的皱纹脸庞积起笑意,珍惜呵护地捧著一碗热汤。

“就为了一碗汤,你一直等到现在?”

“是呀。再忙也要让您暍碗汤。”呵呵。

龙步云直想为龙伯此举而流下珍贵男儿泪,没料到龙伯撑著浓浓睡意和八十来岁的硬朗老骨头,只为了递给他一碗热汤暖胃。

“龙伯,你……”忠仆,真是忠仆。

“少爷先别忙著感激,汤凉就不好喝了,快喝快暍。”

龙步云当然没有拒绝龙伯的好意,两三声咕噜噜就灌下热汤,忽略了老人家在黑暗中贼贼的浅笑。

汤碗见底,龙伯笑得合不拢嘴。

“好、好,喝完就快快回房去睡。”龙伯拖著蹒跚步伐走向wωw奇書网厨房,不时回头朝龙步云笑,笑得他一头雾水。

不过一碗让他祛除寒意的热汤,倒不曾让龙步云再起疑心。

龙步云绕过大厅,步上台阶。

短短几步距离,龙步云的额际已被逼出十数颗热汗,伸手一抹便是满手湿淋。奇怪……龙伯递给他的那碗热汤究竟是什么食材熬煮而成的,竟有如此强烈的祛寒功效——不,别说祛寒,他现在甚至觉得浑身躁热难当。

龙步云嘴里吁著热气,右手成扇地猛掘自个儿汗湿的脸。

再向前行数步,他的轻喘变成浓重的鼻息,整个人就像快被烈火吞噬殆尽般的难受——

“该死!那到底是什么怪汤?!”龙步云咬牙低咒,快步回到房内,只想拎套乾净的衣裳,到浴间去冲场冷水澡。

门扉一开。

“幻觉,这一定是幻觉……”龙步云喃喃低语,目光落在那具伏在他床铺中央,睡得不省人事的软软娇躯。“就像泠溱说的,我近日太过劳累,所以才

会在这个时候、这个地方看到不该躺在这里的她……沐浴完出来,这些幻影和不适全都会消失。对,就是这样。”他边喘息边点头,匆匆拿了套衣衫便转向内室旁的浴间沐浴。

娃娃就是让一阵阵的泼水声及龙步云粗重的喘息声给吵醒,眨眨眼,发觉窗外仍是迷蒙一片。

她揉揉惺忪的睡眼,呼噜噜地打个哈欠,等待浴间的水声停止,等著等著又陷入短暂熟睡。

浑身水湿的龙步云茫然站在床边,幻觉仍在,而且更离谱的是眼前的幻觉还边傻笑边打盹边娇吁。

龙步云兀自怔忡,娃娃却因鼻腔嗅得那股令人怀念到想哭的香气而睁开睡眸。

“你回来啦?我等你好久噢。”嫩软的嗓音因酣睡而显得轻哑。

幻觉还会说话?

“龙老大?”

龙步云双手朝脸上一抹,仿佛无视她的笑靥及谈话,迳自躺在床上,双眼一闭,嘴里不断反覆嘟囔,内容不外乎“幻听、幻觉”、“我一定是累出病”、—日有所思、夜有所梦”之类的自嘲。

娃娃翻身一滚,趴在他胸前。“龙老大,你在嘀咕些什么呀?”

“幻觉还有重量……”龙步云潜意识抗拒——抗拒著焚身的火焰。

“我才不是幻觉咧,你摸摸,我是真的娃娃噢。”娃娃揪住龙步云的双手,直直拍抚在她的粉颊,顺势还在他掌心磨蹭两下,让龙步云接受事实。“你怎么瞧见了我一点也不开心呀?”

冰凉的触觉享受近在咫尺,就在他的掌间,收拢十指便能轻易抓到……

他想……

龙步云突地坐起身,害得他怀里的娃娃咚咚地滚到床角,只见他走到桌前,猛灌著一壶茶,藉以浇熄体内某把无名之火。

“龙老大?”

下一刻,龙步云摔掉那把无法“灭火”的破茶壶,只丢下一句:“别跟来。”便头也不回地走出房间。

娃娃圆眸一瞠,被抛下得莫名其妙。

“龙老大,你要上哪去?等等我!”她也追著下床,展臂一跳,牢牢箝住龙步云的臂膀,让他连拖带拉地向前而行。“你好好的房间不睡,为什么要转移阵地到客房咧?客房的床又没有比较暖和,我都帮你把房间的被子给煨暖了——”

更多的抱怨还来不及脱口而出,她的身子已经被踏进客房内的龙步云扯进浑厚胸膛内,一旋身,娇躯被压挤在起伏激烈的胸膛及门扉之间。

“你……”抬起头,却见到龙步云火红的脸及蕴藏著炙温的烈眸。

她才想再开口,龙步云已先伸手为她拨去颊边披散的长发,缓缓拢聚在她背脊之後,而他右手轻抚她挺直的脊骨,左手则停留在她颚骨边缘游走。

他俯下头,贴在她耳畔吐气似的轻语,更像强烈压抑的咬牙。

“我给过你全身而退的机会了。”

扣著她小巧下巴的指节一抬,迫使她仰首迎向他的唇舌侵略。

似懂非懂的娃娃瞠著双眸,怔怔地看著贴近脸庞的他,他的唇衔紧她的,灵滑的舌却趁著喘息空隙探入她口中,搅和著她的青涩,也索求著她的回应。

他的气息熨烫著她的肌肤,那是有别於他向来的沉稳内敛,可此时缭绕在两人周身的香气又在在证实著他就是龙步云……

他的舌尖挑动著她木讷的香舌,像是在诱惑著她一同舞动纠缠,可她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做呀!她甚至连双手该摆放在哪里都摸不著头绪,只能小心翼翼地开启牙关,避免一时不察地咬断龙步云的舌根——她曾不留神地咬过自个儿舌头,那可是很痛的。

支撑在她身後那只炙人的大掌微微施力,将她更压近他,也迫使她的柔软分寸不离地贴紧他,他的唇仍未放过啃啮她的唇瓣,虎跃的步伐却带动著她朝

床铺走去,每前行一步,他的手掌便剥除一件她身上的衣衫。

唔,有点冷呢……娃娃瑟缩著肩,当她被推躺到床铺时,身上只剩下可爱的贴身兜儿及亵裤。

“龙老大,你是不是因为喝了龙伯递给你那碗汤才变得这么怪?”娃娃趁著龙步云换气的空档,将心底疑问全盘托出。

虽然那碗汤的“制作过程”是出自於她的纤纤柔荑,但她并没有亲眼见到他饮下,所以问得很不确定。

龙步云没有回答,他的神智早教皇甫的迷奸药丸给烧成灰烬,饥渴的欲望奔窜浑身血脉,每一喘息都牵动下腹翻江倒海的火热。他支起身子,褪去自己的单衣,眼眸一瞬也不瞬地盯著娃娃娇甜而信赖的脸蛋。

灼热的阔胸不曾迟疑地再度覆上她的身躯,手肘架撑在她螓首数寸之距,牢密地将她锁在其间。

“呃……”娃娃几乎要教他滚烫的体温所震慑,他的唇手肆无忌惮地抚遍她因冷颤而突生的鸡皮疙瘩,吻下她一个又一个的稚气惊呼及生涩愕然。

他的攻势之猛烈令她全然无法招架,只能反应迟钝地任他吮吻完颈项後,才慌张地捂住他含吮过的部分,从脖子到手臂,再到锁骨,只见她忙碌的十指混乱地抚贴在自个儿身上,却阻止不了他品尝晶莹雪肤的鸷猛,她的憨傻举动就如同被蚊子叮咬过後才拍击它所咬出的红肿一样毫无用处。

一朵朵齿形的红花霸道地烙在她身上,偾张艳放的花蕊掩去了锁骨周围那数颗因长期吸入熏蚊蚊香——贵妃醉所带来的後遗红疹。

他的手沿著兜儿边缘探进,箝制一只小巧饱满,热唇则隔著素绢兜儿吮贴著细致花蕾,孟浪的举止吓坏了满脸错愕的娃娃。

“你你你你在做——咳咳……做什么?!”她差点被自己的口水梗住,双手直觉反应地推动那颗深埋在她胸前的脑袋瓜子。

见他文风不动,她只好缩著自个儿的肩胛,藉以避开他的掌握,娇躯却仍被锁在他身下,而她越是挣扎,他越是难以自制。

“你你你敢再吃我的衣裳,我、我就咬你噢——”她露出一排贝齿,以为这样就能恫喝龙步云。

岂料她的威胁还来不及奏效,龙步云已抢先一步——咬她。

在不弄疼她的啃啮力道下,他的唇舌尝遍了她的白皙,并毫不留情地在上头烙下属於他的痕印。

接著便是兜儿及亵裤被扯离身躯,他有力的腰身挤进她双腿之间,微弓的背脊像头蓄势待发的猎豹,紧咬著猎物的无力挣扎。

他的唇又朝她的脸颊贴近,在她以为他又要吻她的同时,一股不曾体验的沉重压力由双腿间推挤而上,顺著他前倾的力道,紧紧地侵入了她。

她惊喘著,痛楚的泪花占满双眸,她想藉著手肘之力挪动身躯,以挣脱这样的炙热疼痛,然而她退他进,她节节败退,他咄咄逼人。

涨红的脸蛋及发窘的鼻头不断吸气,泪水迷蒙的眼掩不住困惑地望向疼痛的来源——难怪皇甫臭鸡蛋说乖乖躺在床上被蚊子叮也会痛……倘若那只蚊子的体型与一个人同样大小,被咬到不疼才有鬼!呜……

“你弄疼我了……”她胡乱推打著他的肩,天真的以为这样便能推开体内那股灼热,殊不知只是更加刺激著他被药物所操控的身心。“你听到没?!这样好疼好疼!你、你走开啦……”

她的嘤嘤哀求,眸波氤氲,玉颈微仰,轻颤的肌肤平贴著他火热的欲望,每个痛楚的呼息都牵动著她的紧窒,将彼此包裹得不留空隙。

一个男人能忍受的程度,也只有这么多了!

龙步云双手扣著阻挡在胸前却毫无用武之地的柔荑朝枕畔收拢,娃娃只记得耳畔贴著他温热的唇,缓缓逸出低狺,紧接著在她身上所激起的排山倒海让她全然措手不及……

而夜,还长。

※※※

日光洒入雕花窗棂,枝哑上的雀儿也吱吱喳喳地跳上跳下。

好吵。这该死的麻雀,大清早扰人清梦!

龙步云低咒数声,扬手抚额地挡住透窗而入的耀眼日芒。

雀儿不知人类的起床气,兀自振翅引吭,其中夹杂著某种规律而清脆的声音——喝,雀儿还会嗑瓜子咧!咦……嗑瓜子?

龙步云双眉一拢,强睁起疲累双眸,浑身虚脱似的精疲力尽——还真像纵欲过度的现世报——他突地完全清醒,不只是因为脑中方才闪过的念头及昨夜似幻似真的无边春梦,更因某只嗑瓜子的“雀儿”已经凑著粉嫩嫩的笑脸朝他道早安。

“你怎么会在这?你什么时候来的?”

“我昨夜就来啦,龙老大,你忘啦?”娃娃还搬了张木椅,衣著整齐地坐在床头瞧他。

他的记忆只到他踏进客房的前一瞬间及整夜的火热煎熬。

“我没什么印象……天,我浑身的骨头都好酸,像要散了一样……”

闻言,娃娃娇憨的笑靥也添了红霞。

“谁教你昨夜使坏。”她捧著火辣辣的双颊细声嘟囔。

“等等,你这句话是什么意思?”龙步云虽然早由锦被底下一丝不挂的自己及娇态尽展的娃娃猜到她嘴里的“使坏”是什么,但仍不抱希望地问。

“明知故问。”娃娃啐了他一声,又忆起皇甫的交代,急忙挤出假泪,抽抽噎噎地数落起他的罪状。“你昨儿个晚上欺负我!”

“喔?”龙步云看著娃娃由指缝中偷觑他,提起兴致迎向她的指控。

“你剥我衣裳就像剥瓜子壳似的,还对我毛手毛脚,做这个做那个的,呜呜……”假哭声太过明显,娃娃继续控诉:“外头的人都说你是见义勇为的好捕头,为民除害的大好人,可是你昨天欺负良家妇女——就是我,呜……你要负责,呜呜……”

水灵灵的眸子瞟向他,在接触到他的目光时又欲盖弥彰地掩在指掌间。

“你不可以不认帐,呜……你昨夜就像头禽兽,你瞧,我身上还有好多好多的齿印,都是你咬出来的,呜……”她翻弄衣领,露出一小截白皙肌肤,还有手腕、臂膀,处处点点的淤红指控著他的暴行。

龙步云执起她的手,比对著她手背上的齿印——没错,的确与他的吻合。

“我没诓你吧,呜呜。你把我翻来翻去,又亲又咬,又舔又搂,又是那样又是这样,呜——”娃娃假哭得好卖力,比手画脚地将昨夜的情景用两只手再表演一次,像个认真的说书师父,而她的右手是昨夜的摧花淫兽龙步云,左手则扮演可怜兮兮的狼爪残花娃娃,两手纠缠得难分难舍。

龙步云双手环胸,颅著她红扑扑的粉颊及卖力表演的纤纤柔荑。

“听起来挺有趣的。”尤其她语焉不详的支支吾吾间隐含太多令人遐想的春色空间。

“所以——”娃娃开始下结论,“你现在一定觉得良心很不安,很对不起我,很想补偿我,是不?”

她眨著满是期待的大眼,等待龙步云点头,好继续开出索偿的条件。

岂料——

“我没印象的,一切都不算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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