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人的王朝-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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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红雪道：“好长的一年。”
黄诚道：“好短的一年。”
傅红雪道：“他在享受？”
黄诚道：“有酒和美人。”
傅红雪道：“人在剑在，人亡剑毁。他死了？”
黄诚道：“那是他尸水。”
傅红雪瞳孔收缩。
刀出半鞘。
黄诚盯着蔷薇剑，愣住了。
难道和傅红雪一战？
自己行吗？
他忽然有些心动。
天涯明月刀的任务，比想象中的还要精彩！
门外传来响声，滚动的响声。
腐朽木门震散，一样东西“骨碌碌”滚了进来，竟是个大加车轮，金光闪阀的圆球。
黄诚没有动，他知道傅红雪会出手。
小说中傅红雪出刀。
傅红雪没有看到，刀，半鞘！
半鞘？
还没有出！
剑动了。
球已到黄诚身后，不动则死。
燕南飞的无双剑法。
黄诚使出。
蔷薇剑的攻击，点在球上，球就停住了。
它自己停住的。
所有的声音，所有的动作全部停顿。
黄诚知道危险在后面。
金球突然弹出十三柄尖枪，直射黄诚。
黄诚穿的是燕南飞的衣服。
所以是枪的目标。
剑光闪动。
十三柄尖枪断了。
剑是好剑！
剑再刺出。
金球一分为二。
他没有傅红雪的能力，一分为四。
一分为二，颇为勉强。
因为他不是傅红雪。
球是空的，现出一个人，株儒。
株儒盘腰坐在一片球上。
不动，无表情，木头人。
门窗撞毁，屋瓦也被撞松了，一片瓦落下来，恰好打在他身上，发出“噗”的一声响。
木头的声音。
木头不会动。
他却动了。
身体撞向黄诚。
这是黄诚见过最奇怪的攻击。
最可怕的攻击。
武器是死的，人是活的。
黄诚的第一个反应，跳到空中。
因为脚下还有一双手会出现。
迟了。
干裂的土地，突然伸出一双手，握住了黄诚的双足。
速度之快，黄诚没有反应。
人被钉在地上。
木头人的腿夹住了他的腰，一双手已准备挟制他的咽喉！
他们出手一击，不但奇秘诡异，而且计划周密，已算准这一击绝不落空！
黄诚笑了。
笑的很开心。
将死之人，为何能笑出？
他料到傅红雪会出手？
傅红雪会出手？
不会。
半鞘的刀，落回刀鞘。
他没有动。
眼前的景场，似乎被一道墙隔开。
两个世界。
附：昨天晚上租了《天涯明月刀》回去看。看这本书的时候，已经是很久以前。大概翻了一遍，忽然发现，燕南飞的剑，不叫赤霄剑。赤霄剑是我取的。他的剑，是蔷薇剑。一个喜欢蔷薇的剑客，怎么会给自己的剑取赤宵剑，这么土的名字？他的剑法找不到，也许《边城浪子》里面有，有时间翻翻看。看两本书的时候，已经是很久很久以前的事了。暂时叫无双剑法吧。来源于天涯明月刀第二回有这样一句话：“这是柄天下无双的利剑！他用的是天下无双的剑法！”

章八二　猫？

黄诚抓住木头人的手，内力一吐。
木头人飞了出去。
他不但飞出去，还吐了血。
木头人会吐血？
会！
剑光一闪。
抓住黄诚脚的手松开了。
从地上跳出个人，泥人！
这泥人也是个侏儒。
两人同时飞跃，翻身落在一个角落里，缩成一团。
黄诚笑得灿烂！
内力深厚，是他的杀手锏。
他们本来没那么容易败！
他们的武功比他强。
手段比他高明。
他们却败了！
因为他们不知道。
黄诚不是燕南飞。
没有人追。
傅红雪刀静，人静。
从头到尾，没瞧一眼。
黄诚没有追。
追上去，自己完了。
他们杀手锏没出。
手杀锏一出，自己也完。
因为他没有解药。
傅红雪却有！
黄诚并不害怕。
知道傅红雪会救他？
泥人道：“你算准不会失手。”
他们却失手了。
木头人道：“我算错了。”
泥人道：“算错了就该死。”
木头人道：“一样是死。”
泥人道：“你想怎样死？”
木头人道：“我是木头人。”
木头最好用火烧。
泥人道：“最好烧成灰。”
木头人从身上拿出火折子，点着自己的衣服。
火烧得真快，燃烧，火人。
泥人道：“不能死，你身上还有三千两银票。”
银票烧了，就没用！
木头人道：“你来拿。”
泥人道：“我怕烫。”
火堆中传来叹息。
一股清水从火堆中喷出，洒落火堆上，化成雾。
火息了，化成烟，浓烟。
烟雾四散，弥漫了酒店，门窗飘出。
外面有风。
烟雾飘去。
刚才蹒跚爬过长街的那只黑猫，正远远地躲在一根木柱后。
一缕轻烟，被风吹了过去，猫突然倒下，抽搐萎缩……
经过了那么多没有任何人能忍受的灾难和饥饿后，它还活着，可是这淡淡的一缕轻烟，却使它在转眼间就化做了枯骨。
这时傅红雪和黄诚正在烟雾中。
附：开始看天涯，总觉得这猫很好，非常好。于是，就搬过来了。
可怜的猫！
它真的可怜吗？
死亡，比它活着好！
总是这么觉得！
它活着太累了！

章八三　烟后

烟散。
人亡？
曾有多少声名赫赫的英雄，无声无息死在这种浓烟下？
木头人两眼发光。
他相信自己的烟。
没有人比自己更清楚它。
他希望还能看见他们在地上做最后的挣扎，爬到他面前，求他的解药。
甚至连石霸天和铜虎都曾经跪在他面前，苦苦哀求过。
他们本都是江湖中最凶悍的强人，可是到了真正面临死亡时，就连最有勇气的人都会变得懦怯软弱。
别人的痛苦和绝望，对他说来，总是种很愉快的享受。
这一次，他失望了。
傅红雪没有死。
黄诚也没有死。
傅红雪救了他。
他有解药。
木头人眼睛里光却像他身上火焰般熄灭，烧焦衣服早随浓烟随风而散。只剩一身漆黑骨肉，既像是烧不焦的金铁，又像是烧焦了的木炭。
黄诚道：“五行双杀？”
他心还害怕。
那毒烟比想象中可怕。
如果不是傅红雪救他。
他已经死了。
即使他内力深厚。
泥人抢着赔笑道：“他是金木水火，我是土。我简直是条土驴，是个土豆，是只土狗。”
他看着傅红雪手里的刀。
漆黑的刀柄，漆黑的刀鞘。
傅红雪道：“这个人是我的。”
木头人道：“是。”
傅红雪道：“除了我之外，谁都不能杀他。”
木头人道：“是。”
傅红雪道：“滚。”
两个人立刻就滚，真是滚出去的，就像是两个球。
黄诚道：“值得让你出手拔刀的人，还有几个？”
傅红雪道：“你不是。”
黄诚道：“因为我不配。”
傅红雪笑了，奇怪的笑容。
黄诚愣住了，傅红雪也会笑？
傅红雪道：“你走吧。”
黄诚走了，一刻不停，窜出去。

章八四　逃避

黄诚没有辨方向逃窜。
为什么逃窜？
逃避谁？
傅红雪？
傅红雪！
他发现，遇到傅红雪后，运气非常背。
傅红雪跟在身后。
有一个小说主角。
还是奇怪的主角跟在身边，走到哪里，想不出名很难一件事情。
他成名了。
官网论坛出现一贴子，标题为“傅红雪”。
讲得就是这件事情。
他成为玩家偶像。
却不是他想要的。
因为麻烦。
路上常少银子，还少装备。
少的银子不多，装备也不高级。
却常常消失在身上。
他很烦，毕竟是自己东西。
才知江湖盗贼并不少。
而且还很高明。
到现在为止，他还没有发现对手。
敢出手的人，手艺并不弱。
是玩家？
还有可能是NPC。
所以逃，往人少地方逃。
路上有人，还有马。
玩家总喜欢骑马。
骑马拉风。
骑马最多是男人。
男人喜欢拉风。
男人拉风，吸引MM。
这是男人拉风的目的。
黄诚不想拉风。
他要更快的速度。
逃避傅红雪。
一脚把一名玩家踢下马。
莫名的主动攻击，会掉声望。
黄诚已经不再乎。
那名玩家掉下马，化光飞去。
死了。
黄诚一愣。
他用力不大，踢不死人。
除非那名玩家血特别少。
出现这种情况，只有一种。
刚刚PK。
更让他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
傅红雪已拔刀。
刀光一闪，又入鞘。
马没死，却流血。
马没有流血，流血的是马鞍。
马鞍怎会流血？
不会。
当然不会。
血是冷的，是从蛇身上流出来，蛇就在马鞍里。
四条毒蛇，也已被刚才那一闪刀光削断。
马鞍有洞。
洞不大，却够蛇头伸出。
那名玩家没有PK。
只因他坐在马鞍上。
黄诚首先想到的是阴谋。
自己并没有得罪过谁。
有谁要报复自己？
竟不惜自废一命？
他没有多想，人已窜上马背。
鞍已断，蛇已死，马却还是像生龙活虎般活着。
马行如龙，绝尘而去。
还一声谢都没有。
因为他用不着谢。

章八五　错杀

每个市镇都有酒楼。
每间可以长期存在的酒楼，一定都有它的特色。
万寿楼的特色就是“贵”，无论什么酒菜都至少比别家贵一倍。
人类有很多弱点，花钱摆派头无疑也是人类的弱点之一。
所以特别贵的地方，生意总是特别的好。
黄诚并不知道。
他来万寿楼，只因万寿楼最多人。
更重要的是，天涯明月刀中，有万寿楼。
他来了。
傅红雪也来了。
黄诚眼中没有笑意。
傅红雪刀快，速度也快。
比他的速度还快。
黄诚道：“你还是来了。”
傅红雪道：“嗯。”
黄诚道：“无论你想盯住什么人，那个人是不是都一定跑不了？”
傅红雪道：“嗯。”
黄诚道：“幸好我不是女人，否则岂非也要被你盯得死死的，想不嫁给你都不行？”
他不想伤傅红雪，却伤了他。
他烦，他厌。
这是傅红雪给他的压力。
黄诚闭嘴不说。
傅红雪痛苦无语。
两个人就这样面对面地站着，站在一家糕饼店的屋檐下。
店里有个老婆婆，带着一男一女两个孩子在买糕饼。还没有走出门，孩子们已吵着要吃糕了。老婆婆嘴里虽然说“在路上不许吃东西”，还是拿出了两块糕，分给了孩子。
谁知道孩子们分到糕之后，反而吵得更凶。
男孩子跳着道：“小萍的那块为什么比我的大？我要她那块。”
女孩子当然不肯，男孩子就去抢，女孩子就逃，老婆婆拦也拦不住，只有摇着头叹气。
女孩子跑得当然没有男孩子快，眼看着要被追上，就往黄诚身子后面躲，拉住黄诚的衣角，道：“好叔叔，你救救我，他是个小强盗。”
男孩子抢着道：“这位叔叔才不会帮你，我们都是男人，男人都是帮男人的。”
黄诚笑了。
蔷薇剑出，剑芒闪动。
两个孩子倒了。
他们的脖子在流血。
糕饼落在地上。
老婆婆道：“你杀了他们？你这个杀人凶手！”
黄诚剑挑糕饼，里面是花生。
桂圆花生。
黄诚愣住了，糕饼里面没有暗器。
暗器呢？
五毒飞钉？
黄诚道：“你是鬼外婆？”
老婆婆道：“你才是鬼外婆，陪我孙子孙女。”
黄诚看到傅红雪在笑，嘲笑。
黄诚道：“怎么会这样？”
没有人回答他。
他杀了人，就有人追他归案。
杀人尝命，天经地义。
他不想蹬大牢。
逃，他唯一的选择。

章八六　明月

追他的人有很多。
有玩家，也有NPC。
黄诚并不怕。
如果引来四大名捕，就有麻烦。
四大名捕没来。
他成功逃脱。
这是什么地方？
黄诚并不知道。
他无目的窜进来。
NPC或玩家的房子，没经主人同意，进不来。
他进去了。
黄诚放心之后，愣住了。
声望已减了二百一十。
二百一十并不多。
却要做二三十个任务，才成得到。
任务难度，决定声望高低。
声望并不少。
声望低于一万，他还是少侠的称号。
因为他自创武功。
一流武功。
少侠称号固定。
只能升，或者对换恶人。
巷中有高楼，楼上有花香。
是什么花的香气？
蔷薇？
高楼，楼上有窗，窗前有月，月下有花。
花是蔷薇，月是明月。
没有灯，月光从窗外照进来，照在黄诚身边的蔷薇上。
黄诚道：“明月心？”
楼上有个人，女人，美丽的女人。
黄诚道：“我竟到了明月楼。”
是他运气好，还是他运气背？
天意？
黄诚在笑，苦笑。
这一刻，他真想喝一杯，醉一场。
心中有醉意，却未醉。
一个女人出现了。
明月心！

章八七　楼上

明月心道：“你来了。”
黄诚道：“我是局外人。”
明月心道：“你来了，就不是局外人。”
这句话黄诚听过，而且两次。
黄诚道：“有酒吗？”
明月心道：“还有美人。”
黄诚道：“你本就是美人。”
楼上有酒，还有花生。
有酒，怎无花生？
明月心道：“他呢？”
他是谁？
为何让她如此忧愁？
黄诚道：“死了。”
明月心道：“我已经知道。”
黄诚没有问，他明白她的话。
燕南飞的剑在他身上。
剑客的剑，在别人身上。
人亡剑失？
明月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