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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香血-第3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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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将自己关于梁纳言和实验的推测说了出来,他的面色变了,望着我,半天没有说话。这下轮到我奇怪 了:“怎么了?”

“你的意思是,梁纳言的患者,都有可能喝下了那种红色液体?”他神色凝重。

我点点头。

“那就糟了。”他说。

我正要问糟在何处,话未出口,便已经想明白了。

果然是糟了。

如果死亡事故真的是因为那种红色液体引起的,那么那些喝了红色液体的人,都很有可能成为下一个死 者。

梁纳言记录在案的患者就有五六十人,也就是说,就我们所知道的情况来看,目前至少有五六十人随时 存在死亡的威胁。

而这中间,还不包括那些我们所不知道的接触过那种液体的人。

“现在的这7名死者,就没有记录在梁纳言的档案里。”江阔天铁青着脸道。这意味着,获得那种红色 液体的途径,并不止是梁纳言一条渠道。

“别太担心,”我见他脸色实在难看,安慰道,“也许关于红色液体的推测是错误的,也许所有的事情 实际上跟红色液体毫无关系。”话虽然如此说,但是我自己也知道,这种说法安慰不了任何人。

一切迹象都表明,红色液体就是香气的源头,是死亡的根源。

“他们怎么还不出来?”江阔天忽然焦躁地站起来,望着那几个密封的房间,皱紧了眉头。

他这样一说,我才意识到,他们的确进去很久了,看看手机,已经是夜里8点多钟,不知不觉间,竟然 已经过了三个多小时,无论做什么检测,这么长的时间也该够了。

窗外,已经沉入了五彩缤纷的城市夜晚,远方喧嚣的霓虹灯射出艳丽的光芒,即使在法医检验所这样偏 僻的地方,也能感觉到一个城市的勃勃生机。

“怎么需要这么长时间?”由于急于知道答案,我也十分焦躁。

没有人回答我,江阔天也不知道答案,知道答案的是那些穿白大褂的专家,可是他们全都进了那几个密 封的房间——要同时为18个人进行测试,专家的数量不够,法医们也都纷纷上场。整个法医检验所,没有进 入密封房间的,除了我和江阔天,只有他带来的几个警察了。

我们忽然感到极其安静。

心里发毛

太安静了,一点声音也没有,几乎静得让人心里发毛。

我和江阔天对望一眼,我从他眼里看到了同样的疑问——看来他跟我一样,感觉到了有什么事不对劲。

是什么地方不对?

“你昨天做检查用了多久?”他忽然问我。

“一个多小时,”我说,“具体说来,从我手上取样大约用了一分种,其余的时间都是他们化验用的时 间。”

“一个小时?”他喃喃地道,“你看见过有什么身体检查需要三个小时吗?”

我摇摇头。

通常的身体检查,需要被检查者在场的检查时间,都不会超过一个小时,有时候要等好几天才出结果, 那也只是检查机构的管理机制以及做化验所需要的时间,但是没有什么检查需要被检查者在场三个小时以上 。

因此现在在法医检验所里的这场检查就显得非常反常。

一丝不安悄悄地爬上心头,我又看了江阔天一眼,他也正不安地看着我。我们两人交换了一个眼神,同 时快步走到那几个密封的房间门口,大力拍打着房门:“怎么这么久?你们没事吧?”铁皮的房门被拍得擂 鼓般嘭嘭作响,里面却是毫无动静,倒是在外面等候的几个警察走了进来,愕然望着我们,不知所以。

拍了好一阵,毫无回音。

“算了,”我阻止继续拍门的江阔天,“既然这房间是密封的,看来门也是隔音的。”

江阔天颓然放下了举起的手掌。

“不是隔音的,”旁边一个警察忽然插嘴道,“今天上午我来送文件,他们在里面做事,谈话的声音外 面听得一清二楚。”

“真的?你确定是这几间房?”我和江阔天同时问。

他点点头表示肯定。

这个警察这么一说,我也记起来,在他们刚进去的那阵,的确曾听见他们低声说话和器皿碰撞的声音, 甚至还发出了一些类似打架的古怪声音,但是现在,却什么声音也没有。

声音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消失的?

什么声音也没有,是不是表示,里面的那一大群人,都再也发不出任何声音?

我忽然感到全身发寒,好似有几滴冷水沿着后背一路滑下。

江阔天看来也想到了同样的问题,他面色变得煞白,望着我,低声道:“你听见里面有什么声音没有? ”

“刚进去的时候有,现在,没有。”我说。

他点点头:“我也是。”

说完这句话,大家都有点不知所措,惊慌地互相看来看去。大约过了一分钟左右,江阔天猛然省悟过来 ,对我们大吼一声:“快撞门!”

这声吼让我们全身一震,几个人挤在门口一顿乱撞,用脚踢,用肩膀顶,用能找到的结实的桌子椅子撞 ,然而除了在门上留下许多凹痕之外,大门依旧纹丝不动。

“妈的,做得挺结实!”一个警察啐了口唾沫道。

过了几分钟,从那几扇封闭的门内,突然传出一些声音。这声音打破了寂静,骤然传入耳朵,仿佛凭空 而生的怪物,让我们都哆嗦了一下。

“有声音!”一个警察突然说。这句话虽然多余,但是没有人责怪他,每个人都慢慢地挪动着身子,朝 门口靠去。

每个门里都发出那种可疑的声音,仿佛是有人在走动,又仿佛是在拖动着什么沉重的东西,我们互相看 了看,同时靠近了最近的一扇门,将耳朵贴了上去。

耳朵还未触及门上,门内传来几声“咔咔”的声音,有人拧动门锁,那门朝内一闪,无声地开了。

浓郁的芳香几乎是以一种攻击性的姿态潮水般涌出,将我们呛得朝后连退了好几步。那种香气乌云般包 围着我们,几乎将氧气也排挤了出去,让我们呼吸十分困难。除此之外,伴随香气而来的恐惧,也让人几乎 无法忍受,我和江阔天久经锻炼,略微好一点,那几个警察,早已面无人色,全身不住颤抖。但是谁也顾不 上安慰他们,门内的情形,让我和江阔天吃了一惊。

几个穿着白大褂的人站在房间门口,脸色苍白,神情迷惘,透过他们身体之间的间隙望进去,可以看见 身后的房间,地板上横七竖八地躺着一屋子的人。

其中一个躺在地上的人,面孔朝向门口。从这种惨白的面孔可以清楚地看出,那人已经死了,死状如同 我们早已熟悉的那样,扭曲而恐惧的神情,张大的嘴角仿佛正发出惊呼。

除此之外,让我感到惊奇的是,那些尸体的衣服,全都破了许多洞,破口处的布料翻开,仿佛一只只瘫 软的翅膀,露出底下惨白的肌肤来。

这种破洞,让我想起了郭德昌,在他死的那个夜晚,他的衣服,也有这样许多的破口,那些破口让我百 思不得其解,如同眼前这些尸体上的一样。

“发生了什么事?”我问那些穿白大褂的人,他们正梦游般从房间内走出,而江阔天早已推开他们,冲 进了房间。

我的问题没有得到回答,那些白衣服的专家和法医们,仿佛没有听到我的话,走出来后仍旧继续朝前走 ,直到碰到了墙壁,才呆呆地站住。而房间内的情形,没有他们的遮挡,便一览无遗了。

耳旁似乎有谁惊叫了一声,我顾不得去追究那声音是谁传出来的,一个箭步跃到房间,看着满地的尸体 ,震惊得说不出话来。

所有的被测试者全都死了,一共7个人,僵硬而惊恐的神情残留在他们脸上,有的人仰面朝上,虽然已 经死去,却还伸直双手朝向天空,仿佛是想要推开什么东西。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为什么我们一点声音也没有听到?

在我们进入这个房间的同时,其他密封的房间门也被打开了,穿白大褂的 人们带着幽灵般恍惚的神情从内走出,一直走到撞上了墙壁,才停下来。

我和江阔天走到一个穿白大褂的人面前,用力摇晃他几下,大声地对他吼叫,他白色的身体在我们眼前 晃动得如同一片落叶,然而无论是摇晃还是吼叫,都无法将他从那种梦幻的状态中唤醒,他的瞳孔没有焦点 ,眼睛虽然瞪得很大,却毫无神采,仿佛他的灵魂已经飘移到不可知的另外的空间。

所有的专家和法医都是如此,每个人都陷入了一种半昏迷状态。

这种情形,让我们有些不知所措,那几个警察早已被香气逼得无法忍受,逃到了屋外。我和江阔天一人 用一条湿毛巾遮住口鼻,勉强透过香气呼吸着。

“场面太大了,人手不够,得向局里请求多调派些人来。”江阔天的声音透过毛巾传出来,变得含糊不 清。他掏出手机准备打电话时,胳膊肘不小心碰了一个人一下,那人被他碰得原地一个转身,原本贴在墙壁 上的脸朝向走廊一边,我正要叫江阔天注意,却见那人在转身之后,晃悠悠地走动起来。

窗口吹来阴冷的风,撩起白大褂的下摆,这人悠然前进,竟仿佛御风而行,一直朝前走,毫不理会我和 江阔天惊异的目光。

“跟着他,看他要走到哪里去。”江阔天在我耳边低声道。

我点点头。

那人似乎并不知道我们跟在他身后,仿佛全世界都只有他一个人一般,带着梦幻般的微笑,缓慢前行, 老练地绕过一些拐角和障碍物,进入一间房间,倒头便睡。

那是给专家们准备的休息室。

等他倒下以后,我和江阔天又站了几分钟,却见他渐渐合上双眼,不一会便呼声大作,倒真是睡着了。 我们面面相觑,不知这究竟是怎么回事。我试着想将他弄醒,他却睡得仿佛死过去了一般,怎么也醒不来。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望着江阔天。他摇摇头,眉头紧锁。

想到其他的专家们还和那些尸体站在一起,我们不放心,回身去看,尸体依旧老实地躺在地上,而专家 们依旧老实地面朝墙壁站立着。

我和江阔天将那些站立的专家们一个一个转过身子,他们便也和先前那人一样,沿着走廊行动起来,长 长的一队白色僵硬的队伍,在身后拖下一道漆黑的影子。这种情形,让我想起了湘西的赶尸,不由打了个寒 噤。这一群人一路行走,也是走到了休息室,各自倒头睡下,再也没有动静。

江阔天打电话向局里求援,在大批警察到来之前,我们又去那几间躺满尸体的房间里看了看。现场看起 来很正常,白色的工作台上,摆满了测试用的仪器。死者一共18人,全都是本次要测试的对象,让我们庆幸 的是,专家和法医并没有一个死亡,虽然他们的状态很古怪,但至少还活着。

现场唯一有点奇怪的地方,就是在靠近工作台的地面上,我们发现了一小团怪异的物体。那看起来仿佛 是个圆球,大约豌豆大小,肉色,表面十分光滑,看起来像某种生物。

“这是什么?”江阔天一边说一边拈起那团小东西,疑惑地凑近眼睛,仔细端详,“是不是蜗牛?”

凑近了看,那小东西果然很像是剥了壳的蜗牛,它似乎将身体蜷缩得很紧,我们仔细寻找,也找不到一 丝缝隙,整个外部浑圆一团,我用手碰了碰它,感觉绵软冰凉,富有弹性。

在碰到它的那瞬间,有一种奇怪的感觉顺着指尖一路钻进了我的心里,让我心头直发毛。江阔天见我神 色不对,连声追问我想到了什么,然而我皱紧眉头想了很久,还是不明白这种感觉的由来,只得摇摇头。

这种小圆东西在每个房间里都发现了,江阔天不知如何处置它们,我灵机一动,掏出那个在实验室带回 来的小瓶给他,将这些小东西尽数装了进去。

“希望这东西和他们的死无关。”他叹了口气,望着那些安静地停在瓶子内的小东西道。

“希望如此。”我也道。

棕色的瓶子在灯光下闪烁着光芒,乍一看去,竟仿佛是那种小圆球睁开了眼睛。

我心里的不安又骚动起来。

伴随着警笛的长鸣,警察们大批地赶来,一时之间,法医检验所黑压压一片都是警察,到处都是闪光灯 扑哧扑哧地闪烁,江阔天对带队的警察交代了之后,便拉着我到专家休息室,不料那里也挤满了人,几个医 生正忙着为那些昏迷的专家们检查身体。我们只得走出来,站到院子里,一人一支烟,大口大口地吸着。

“看来的确是那种红色液体在起作用,”他沉默了一阵之后说,“死的人全都是喝过那种液体的人。”

“是啊。”我说。

“必须赶紧找到梁纳言的其他患者。”他仿佛是自言自语,又仿佛是对我说。

“对。”我说。

清冷的夜空中隐约飘来几个女孩子的笑声,我们望着远方繁华的都市,心情都有些沉重。

远方不知是谁在放烟花,一道火光长龙般蹿上半空,忽然一声爆裂,如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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