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宝-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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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好象没什么事啊!”昨天我还与他去饮早茶。
我说:“你能不能带我们去老赵那儿看看?”
阿勇面有难色,说:“今天发生的事情太吓人了,我不放心出去啊!”
于是我们要了老赵的地址,并让阿勇给老赵打了个电话,说我们要去拜访他。
第十章 老赵
我们很想与阿路一起去找老赵,但是阿路说诊所要上班,没时间与我们去,有什么事再给他打电话。
我与鸡公白只好又叫一辆出租车,一直去到越秀山对面的那边,找了好久才找到老赵的家。
老赵并不热情,只是打开一条门缝,探个头出来,问了好久,问了好多问题,还打电话给阿勇,一再核实,才免强打开门。我们看到门口有一堆鞋,知道他的家要脱鞋才能进屋的,只好脱下自己的鞋子,穿着袜子进去了。
老赵的家并不宽趟,不过地倒是拖洗得相当干净。他家里让我最觉得奇怪的是玄关处用木方钉了一个架子,架子上挂了一些橡胶的葡萄、叶子等东西。
我们进屋后,老赵让我们坐了下来,用一次性纸杯从饮水机里倒出几两杯水放在我们面前,问:“找我有什么事吗?”
我见老赵并不太欢迎我们,只好直截了当地说:“我们想看看你最近跟阿尚买的那件东西。”
老赵一怔,想了想说:“我没有跟他买什么东西啊!”
我知道这老油条耍花样了,只好直说,把我们跟他买了一件东西的经历,把阿勇的事情也跟他说了,他听了,也不做声,走到内屋,我们听到他又打了一通电话。才慢吞吞地从里面拿出一件东西,说在桌上,说:“既然都知道了,那就看看吧!”口里嘀咕着:“什么东西,封建迷信,我从来不信那一套!”
我也不理会,只是轻轻地把报纸揭开,打开那件东西来看,打开后,看到的是一件铜制的佛像,已锈得不行,缺胳膊断腿的,
鸡公白问:“这几天你家里没什么事吧?”
“你家里才有事!我家有什么事?大吉利事的,明明自己有精神病,硬拉上收藏来说事,要是那样,还有谁敢收藏?要是陪过葬的都有鬼,那故宫不是全是鬼么?”老赵不满地说道。
我也不太想与他辨,只是说:“这件事的确有点蹊挠,为什么好端端的一个人会出现我这样一种反常的情况?为什么我会在夜晚画了一幅那样的画?”
老赵说:“这些我就不管啦,反正我是不信鬼的,也不怕鬼,全世界的人最好都不要收藏,全部拿来给我,看我会不会怕?
阿勇他老婆呀,本身就是神经质的,总是疑神疑鬼,平时,阿勇拿点钱去买东西,她就以阿勇拿了钱去叫鸡,阿勇晚上迟回一点,她也以为阿勇去会女人,这种女人,她不发神经谁发?“
看他那样子,实在有点幸祸乐祸。
“那阿黑画的那幅画呢?又如何解释?”鸡公白说道。
老赵说:“我怎么知道是不是真的?谁知道是那种时候画出来的?谁知道他是不是对着这幅画作的?如果都不是,那么巧合也有可能,哪有那么多的鬼?而且是几百年前的鬼?好吧,你们真相信鬼是吧,几百年的鬼不会去投胎吗?这收藏界也太复杂了,真是他妈的什么神经病都有。是十分奇怪,怎么就没有一只鬼能看上我呢!”
他说完,哈哈大笑,为自己能说出这么道理而感到高兴。
看来,与老赵是谈不下去了,只好起身告辞,老赵也不留,只是冷冷地说:“随便。”
一幅活脱脱的民间收藏爱好者的模样。
一直出到街口,鸡公白突然拉了一下我的手,好象有什么话要跟我说似的,是了,刚才我一直没有留意鸡公白,这时,他拉住我的手,看来是有什么事想和我说,便问:“什么事啊?”鸡公白说:“你有留意老赵家的那花架的后面?”
说真的,我还一点也没留意这一点,便问:“是有个花架,怎么了,有什么不妥?”鸡公白说:“花架架是没什么不妥,不过,我看到花架后面有个女人一直在看着我们!”
恍如一声响雷,震得我差点晕了,马上停下脚步,问:“你看准了没有?她,她是什么年纪?”
鸡公白说:“这正是我奇怪的地方,老赵少说也有六十多岁了吧,怎么他家里会有一个二十来岁的女人?难道是他的女儿?如果说是,怎么不大方点出来?要躲藏在哪里?”
我拿起手机,给阿勇打了一个电话,问:“老赵家是不是有个女的二十来岁啊?”阿勇说:“没有啊,他就一个儿子,而且他儿子与媳妇搬出去住了,就他与他老伴住那儿,也没请什么保姆,没有二十来岁的女人啊!”
我意识到问题真的很大了,便说:“阿勇,你一定要留在家里看你老婆,别离开她。”说完,我对鸡公白说:“快回老赵那儿!”
我们用了最快的速度跑回老赵的家门口,很大力地拍门,并大叫:“老赵快开门!”
拍了一阵子,没有动静,我说,看来是出事了,要报警才行了,于是拿起电话,正准备拨打110,这时,门开了,仍象刚才来的那样,只开了一条缝,老赵从里面探了个头出来,很不高兴地问:“怎么了?有什么事呀?”
我看到了老赵,便说:“老赵,你现在的处境很危险,你必须马上出来!”
老赵这回倒是打开门了,只是不让我们进内,而是站在门口说:“你要发神经就走远点,别在我这里胡说八道!”
我说:“老赵,你听我解释,刚才我这朋友在你家看到了一个女人,那个很可能就是要害你的人!”
老赵大怒:“你这小子马上给我滚,别在这里闹,再闹我就真的要报警了,我什么事不用你来管,快走!”
看到老赵真的发怒了,我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真的有点神经过敏了,于是说:“好,好,我们走,你自己小心点。”
“你自己才要小心点呢!无聊,神经病!”啪的一声,老赵把门关上了。
我俩闷闷不乐地走在街上,鸡公白说:“那个女的肯定是这老头的一条菜!他们正在里面开心着让我们坏了他的好事,所以才会这样。”说完自己笑了,我心里恼火得很,没有心情开玩笑,而且,不知道怎么搞的,心里很不安。
于是说:“看来我们只有找到阿尚才有办法了,只有知道了这些东西的出处,我们才有可能把事情弄清楚!”
鸡公白说:“有用吗?弄清楚了又如何?这东西这么邪门,我看一把火把它烧了算了。”
我白了他一眼,这个实用主义者就是这么鼠目寸光?于是我说:“看来你真的一辈子也不会找到好东西了。”
鸡公白不服地问:“为什么?”
我说:“因为你没有寻根问底的勇气与决心,对事物没有强烈的好奇心,你有的仅仅是占有欲,好象你这种没有般若的人是体会不到收藏的乐趣的。”
鸡公白打断了我的话,说:“什么是般若?”
“般若?般若就是智慧,大智慧!读读佛经就知道了!”
鸡公白受了我强烈的打击,气鼓鼓地说:“我知道你读过一点书,别总是在我面前逞强,总有一天我会收到好东西的!”
“哪你还想不想把这件事弄清楚一点?如果你不想,就把这幅画转让给我算了,我自己搞!”我说。
“他奶奶的,谁怕谁呀?老子卯上了!不过,这两天累死我了,先找全地方睡一觉再说。”鸡公白嚷道。
我也觉得很累,而且刚受了老赵的一肚气,心里特别不舒服,是要找个地方冷静一下,调节一下情绪。
第十一章 妓女
就在越秀山下的一条小巷里,我们找到了一间小旅馆,要了个双人房。因为我们要省点钱来用,银子珍贵啊!玩收藏的人就是要省钱才可持续发展。
在房间里,阿白忙着冲凉去了,我则躺在床上想着这两天发生的事情,看看能不能找到一点线索,实然我想起,阿勇说香港有个人跟阿尚买下了那批货,说明同这幅画有关的除了阿勇及老赵的那两件破烂外,还有更好一点的让这个香港人收去了,那么,他现在的情况会怎样?说不定我们可以从他那儿得到一点线索。
我又给阿勇拨了电话,问他认不认识这个香港人,阿勇说:“这个人倒是认识,不过他并不认识我,而且也没交往,也没有他的电话,但他经常回来,有时周六周日的鬼市上能看到他。”
我看了看表,今天是星期四,要到后天才是星期六,便约阿勇,这个周六一起去逛鬼市,阿勇说:“到时再说吧。”我知道,他还在担心他的老婆。
我又想起那个阿尚,按瘦子留下的电话试着给他拨,可是电话里传来的声音是机主已经关机。
想着,想着,我的头脑乱极了,终于模模糊糊地睡着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房外面的传来一阵激烈的吵架声,还伴随着玻璃摔碎的声音,把我们吵醒了,鸡公白开门出去看,已经有好些人在那里看热闹,我看到对面房里有两个衣冠不整的男女正在大吵大闹,粗言秽语不绝于耳,好一会儿我才听明白,原来是一个嫖客与妓女因为嫖资问题而吵架,这时旅馆的负责人来了,警告他们快点离开这间旅馆,否则要报警了,他们才一边对骂一边走出旅馆,看客也在哄笑中散开,这时,我的电话响了,原来是阿勇打来的,阿勇在电话里紧张地说:“老赵出事了,你们快一点去看看他吧!”我连忙问:“出什么事了?”阿勇说:“我也不知道出什么事了,只是他的邻居刚打电话给我,说老赵让人捅了一刀,生死未卜,其它情况我也不清楚。”
他真的出事了。我与鸡公白匆匆赶出门口,叫了两辆摩的,直奔老赵家。
很快,我们到了他的家,老赵已让一辆救护车抬上车,他还没死,痛苦地看了看我们俩,说不出声来,车就已经开走了,我关心的是上面那个女的,于是拉着鸡公白直接跑上楼去。
在门口,有警察拦住了我们,不让我们进去,我对警察说,我们是老赵的朋友,我们能协助破案云云,警察才让我们进去,
在一个警察的引领下,我们进到了内室,对一个领导似的警官说:“李所,这两人说刚才见过老赵了,说能协助破案。”
那个警官说:“案已经破了,是一起简单的借*抢劫伤人案。”
我问李警官:“她承认了自己的罪了吗?”
“是的,她全部承认了。”李警官说完自己做自己的事去了。
我蹲了下来,问鸡公白:“是她吗?”鸡公白点了点头,我问:“那妓女,是你捅了他一刀吗?”她平静地点了点头。我问:“你为什么要害他?”妓女说:“他想与我干那苟且之事。”
我听出来了,她的声音与语调很幽怨,像是从很远的地方发出来的一样,而且声调与阿勇的老婆今天早上发出的是一样的。
我还想问下去,但是李警官却要把人犯押回去了,并要我们录一份口供。
我知道,我们说的李警官一定是不会相信的,但是,坚持真理与说真话是我一贯的原则,所以对李警官说,可能不是这个女的要杀老赵的。
李警官有点诧异地看了我一眼说:“她自己都承认了,哪还有什么可能不是她?而且老赵的邻居听到打斗声时就已报了警,并无第三者出过老赵的家。”
我只好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说了一次,并把阿勇老婆今天早上发生的事情跟他也说了。
李警官说:“阿勇老婆的事我朋友今天也跟我说过了,我们办案讲的是证据,现在这个女的要杀老赵,人证物证俱在,而且她自己的承认了,还有什么可能翻案?而且,灵邪杀人的说法如何服众?会有人相信吗?我劝你们也不要疑神疑鬼了,说一下刚才你们在老赵家看到的情况吧。”
录完口供,我对李警官说:“不是我吓你,虽然你不相信我们说的话,但是从现在已出现过的事情来看,你们关押她的地方最好小心一点。”
李警官的面色很难看,冷冷地说:“好的,谢谢你们的配合,如有需要,我们会联系你们的。”
说完与我们一起起身走了出去。
下面的警车还在等李警官,我见到那个女的透过车窗的玻璃冲我露出一个诡异的微笑。
鸡公白则一个劲地埋怨我:“生不入官门,死不进地狱,这回倒是惹上官府了,你不做声不就行了吗?干什么要说那么多的事情?要是他们真的找我们,那我们岂不是很麻烦?”
我说:“人的生命是至高无尚的,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生存权,连妓女也一样,现在这个妓女被夺舍了,将会危及更多的人,这种事,既然我们知道了,那么我们不应该尽一下我们的公民责任吗?”
回到旅舍,已是晚上十点多钟了,我的肚子饿得要命,而且我是不能饿的,因为我有胃病,肚一饿时胃就会痛,于是在旅馆楼下的走鬼档里卖了一盒炒河粉,旁若无人似地吃了起来,鸡公白则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