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宝-第12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好久了,那画家的哀叫声已逐渐微弱,几个兵丁把他的手拔了出来,那两只手子冻得好象两条冰棍似的硬梆梆的,几个兵丁拖着他把他的手往那锅翻滚着的开水插了下去,又是一声惨叫,那画师痛得晕阙了过去!这时,那为首的军官拿出一把小刀,熟练而飞快地往那画师的手环切了一下再把手往那手皮上一扯!两只手皮便完完整整地拉了下来,那画家的手已变得血肉模糊。几个兵丁把那画师拖回那画室扔在地上,骂道,看你以后还敢不敢乱画!
说罢扬长而去。
我吃惊不小,幻觉马上消失了。
元代的人皮手套是相当闻名的,就是用人手的的皮经九煮九制而成,坚韧无比,刀枪不入,有的军人还有人皮铠甲,称为人革,同样十分耐用,元人用人皮做出了很多的战争用品,使军人在战斗中受伤的机会大大减少,从而提高了战斗力。而这人皮,还有生皮与死皮之分,所谓生皮就是把人的皮生生的从身上剥下,而死皮则是人死了以后再剥的,两者区别很大,据说生皮坚韧,死皮偏脆。
而且,在元朝,人是为四等的,最末等的人就是汉人,他们称汉人为贱人。
我坐在床上睡不着,脑袋时不时出现那画师那血淋淋的双手,我读元史,深知元代暴政,元末农民大起义,也仅仅是为了求生存而已。
夜,总是能让人产生无限的遐想,自从画发那一幅画后,我的心就没有安宁过,还有那个妓女的事情到现在也没有解决,确实令人不安。
我躺在床上,看着天花板,这间老屋是木质结构,椽子都已经发黑,至少也有好几十年的历史,当初是谁建造了这一间房子?
突然,一个人影从窗边一闪而过,我警觉了起来,不由自主地从床头摸出一把桃木剑,这把剑是我从广州的鬼市里淘的,,当时还有一个银制的铃铛,用一条小铁棒敲击会发出十分清脆而悠长的声音,这些其实就是道士打蘸的行头,我带了这一套东西来,其实只是一种心理安慰。我悄悄地起床,靠近房门,准备突然开门,正在这个时候有个人在我后面轻轻地拍了我一下,我转头一看,是阿路,只见他把手指头放在嘴边,做了一个不做声的动作,于是我心中默念了一二三,我猛地打开了门,一个箭步冲了出去,门口竟然有人女人,就是那个妓女!
那妓女一见我们,马上就往外跑,我与阿路马上追了上去,想不到那女的跑得飞快,任我们怎么追赶也追不上她!然而奇怪的是,当我们放慢的时候她也放慢了脚步,与我们保持一段的距离,却又不至于太远!
我对阿路说,她好象要引我们去什么地方,阿路说,我也这么认为,那么我们现在还追不?
我说,跟,一定要把事情弄清楚!
我们一口气走出好远,正是向着村子的后面跑出去的,当我们跑出足有十里的时候前面出现了一个树林,好在今晚的月光非常亮,周围看得一清二楚。
那个妓女冲进了那个树林,我也毫不犹豫地跟着冲了进去,阿路却在身后不肯进来。
“我来了!”鸡公白不知什么时候出现了,他出名叫沙胆白的,也跟我钻进了那树林!
“我在外面等你们!”阿路在外面叫了一声,我也回应了一声:“好吧!”
树林里一遍漆黑,与外面判若两个世界,偶乐也会有月光空透树叶照进满是杂草与树叶的地上,周围没有听到一点声响,真是寂静得让人窒息,鸡公白打开手电筒在前面照射,发现那个女的站在前面看我们,我们加紧脚步追了上去,那个女的又开始跑了,阴风叟叟,树枝横阵脚下踩到的树枝啪啪作响,我已累得不行,脚步也放慢了,问鸡公白是怎么来的,鸡公白说:“你站在门口的那一刻我已经醒了,你们冲出去时,我也跟着走出来了。”
我突然隐隐地觉得不妙:“那现在只有老李一个人在那旅馆了是吧?”鸡公白说:“是啊,那里安全得很。”
我掏出手机,给李老打了一个电话,好久了,他才睡意朦胧地听了我的电话,说:“没事,没事,你们士干什么去了?”我简单地对李老说:“我们现在是去追赶那个妓女,你关好门窗哪儿也别去。”李老说:“你们也要小心一点,最好嘴里含一块甘草和党参。”
甘草与党参,是以前走江湖的人留下来的一条秘方,如果有人在外面与陌生人在一起时,为防止别人下毒谋财害命,都会含一片甘草或者党参,据说毒物一遇这两和东西便会变得奇苦无比,李老在我们出发前专门安排我们到药店采购的。我从口袋里拿出党参与甘草,与鸡公白一人含了一片,便继续追赶,同时我还给阿路打电话,想不到到了这个时候手机却完全没了信号。
第十七章 女儿湖
前面见到了一条山涧,把这个树林分成了两半,山涧相当深,下面的流水十分喘急!不过,上面有一条独木桥,只见那女子象猴子一样,三两下就跑了过去,我看着那独木桥迟疑了一下,不知道那独木桥是不是一个陷井,鸡公白则飞快地跑了过去,我也只好跟着跑了过去。这边的树林更加茂密!那些古树都非常巨大,大大的树冠足可以覆盖几亩地,而且,地下并没有路!只有参差不齐的杂草与石头,在这种环境下向里面前进是非常危险的,我又开始迟疑了。站在那儿并不打算很快地赶上去,鸡公白想必也累了,也站在一旁喘气,想不到,那个女的也停下了。
我对那个女的说:“你不要走,我问你几句话,我们不追你了。”
那女的面无表情,只是站在哪儿看着我们。
我问:“你为什么一看我们就要跑?”
她没有做声。
“你带我们来这里干什么?”
她也不做声
“你是不是想害我们?”
她还是不做声。
“这里是不是有宝藏?”鸡公白开口了
那个女的就是不出声。
我说:“你再不说话我们就回去了。”
她还是不做声。
“你到底是人还是鬼?”鸡公白又问了一句。
她还是不做声。
我拉着鸡公白做出了往回走的动作,想不到身后竟传来了一声叹息。
接着,仍是幽幽地传来一声:来啊!只是这一回,她并没有发出笑声。
听得出,这是一种真诚的召唤!我豁出去了,既然都已经来到了这里,一切都要鼓起勇气,于是,这回我们不是跑着追了,现时是慢慢地向前行,向那女子靠近,她也开始慢慢地向前行了。
终于,穿过了这遍森林,出现在我们面前的景象让我张大了嘴巴合不起来,这里竟是一个天然的湖!四面环山,水平如镜,在月光的照射下显得是那么的宁静,那么的优美!要不是心里还有其它的事情要做,来这里旅游一下,还真是个很特别的好地方。
那妓女站在湖边望着那湖,我们逐渐靠近她,已能完全看清楚她的模样了,她换了一套白色的裙子,站在湖边,娇柔飘逸得象一个仙女!
我与鸡公白都看得呆了,这时那女子朝我们看了过来,仍是幽幽地说:“来呀!”说完纵身跳下那湖!平静的湖水象一面碎了的镜子一样,泛起一阵涟漪!月光碎得满湖都是。
我吃了一惊,连忙跑上前去,但是,我并没有跳下去的心理准备,鸡公白虽然大胆,但是也没有跳下去的想法,而且,以前听过有太多的鬼想拉人下去与他们做伴的故事了,现在,还真应了那个故事,虽然我很想知道事情的真相,但是要我拿性命来博,我可不干。
我想不通这个女子为什么引我们来这里自杀投湖,难道她当年就是这样死的?是不是也想让我们到阴间陪她?鸡公白从地下捡起一块石头,扔下了水“通”的一声,水很深。
过了一会儿,那湖面终于平静了,突然,从山的四周突然又传来女人的尖笑声,笑声在山间回荡,我正诧异之间,湖面上浮起了一块东西,鸡公白用电筒照了过去,原来一条巨木,那个妓女爬在那木上,慢慢地站了起来!
只见她站了起来后,缓缓地做出了一个金鸡独立的动作,左手指着湖面的一个地方,而她的右手正抱着一个带有污泥的青花罐,此时此刻,我们看到的景象与那一幅画竟然是一模一样的,后面也是三个山峰。
我对鸡公白说,她指的地方一定隐藏着极大的秘密,我们现在还不能下去,但我们一定要确认位置!
鸡公白走到了一个地方,在一块石头上划了几下,再伸出右手的拇指,他正在估算着长度:“大约有五十来米远。”
那女子站在那块木上,看着我们,发出了一句:“来呀!”说完,那块巨木慢慢地下沉了,那女子也跟着下沉,在他头部快要被水淹没时,她冲我笑了一下,同时还把头俏皮地侧了一下,这笑,与往常的那种笑容一点也不相同,竟是那么的亲切、真诚!
我不由得打了个寒噤!鸡公白说:“看来这只鬼爱上你了。咦?这声石头上面有字,你来看看。”
我走上前去,看到了两块石头,一块上面写着“女儿湖”三个字,而另一块的字则很模糊,年代应该很久远了,只能辨出:素囗之墓,左边还有一行小字:囗张囗囗立
我怔怔地看着这几行字,突然,又出现了幻觉,
只见那条船,船上仍是那个男子,站在船头,几个入船夫正在扬帆,还有一个用长长的竹篙撑船,这时,两艘小艇从后面赶来了,很快,几个军人爬上了船,为首的一个大叫:“谁是头儿?给老子滚出来!”那男的走了上前:“官爷,小的是。”“啪”的一声,那男人脸上挨了一巴掌,伴随着那军人的骂声:“妈的,活腻啦?吓!是不是活腻啦?在老子面前也敢站着跟我说话?”说完“呛”的一声拔出一把弯刀架在那男子的脖子上,大吼一声:“跪下!”那男子也不敢违抗,连忙跪下:“官爷息怒,是小的不是,您大人有大量饶了小人吧!”说完往那军官的手里塞了一块金子,那蒙古兵看了一看,抛了两下,掂量了一下重量,才把那刀收了起来:“算你说相!说,你们是从哪里来的?”
“回大人,我们是从玉山那边来的。”
“叫什么名字?”
“小的姓张,单名一个斌字。”
“般上有什么?有没有偷税漏税?”
张斌说:“只有一些山货,那敢做那些犯法的事啊?”
军人说:“山货?会不会勾通反贼,藏有武器?”
外面正在说着,我看到了船仓里面有个绝色美人很麻利地从床底拉出两捆刀,然后用麻绳绑住,拿到窗边悄悄地把两捆刀放下了水,并把那麻绳绑在窗外的木柱上,然后找来一些污物。往自己的脸上涂了几下,并把自己的头发弄得十分凌乱,迅速地换上了一件很破烂的衣服,一下子变成了一个蓬头垢面的村妇。
外面那个军官骂骂咧咧地说:“妈的,要是让我搜到刀具,老子不宰了你,搜!”
张斌急忙拦着说:“军爷,确实没有,我们都是做了小生意,那敢带刀?”
“你他妈的滚开!”那军官一掌推开张斌,几个兵丁如狼似虎地冲进了船仓。见一个穿着破旧的妇人正在抹地,吼一声:“滚!”然后翻箱倒柜,一阵子,船仓一遍狼籍。
外面一个船夫悄悄地从一竹杆里抽出一柄匕手,藏在自己的衣袖里,准备随时战斗。
张斌朝他使了一个眼色,那船夫把刀又偷偷地放回了竹筒。
几个兵丁一无所获,走了出来,摇了摇头,那为首的一个在那些山货那儿转了一下,拿起一包香菇扔下了那小艇:“这个是我们拿回去抽查的,记住了,不准带刀,如有发现,格杀勿论!”
说完爬下那小艇,走了。
张斌拍了一下自己的胸口,长吁了一口气:“好险!”
走进船仓,见那女子正在把那两捆刀从水里拉了上来,他直夸那女子能干!
“救命,救命!”一声声尖叫把我惊醒了,只见那个妓女正在我们不远的地方扑腾着,看样子她不懂水性,我与鸡公白都不敢下水,因为怕她会拉我们下去,但是那妓女在扑腾,看样子确象是遇溺了,我见旁边有一条枯木,便与鸡公白把那条枯木伸了出去,那个妓女紧紧地抱着那条木,我们把她拉了上来。
第十八章 绝命林(二)
那妓女一上水,即大口大口地吐了起来,吐出许多秽物和水,好一阵子才止住,清醒了过来,好象很吃惊的样子问:“咦?这是什么地方?我怎么会在这里?”
鸡公白说:“你怎么啦,是你带我们到这里的。”
“是我带你们来的?你说什么?没有这种事啊?”那个女子在争辩。
我知道她可能确实不知道,便问:“那你记得你在什么地方?”
那妓女说:“我,我,我记得我是在广州。”
“在广州谁的家?”鸡公白问道。
那女的好象不好意思地说:“就是在广州啊,还有什么地方?”